就這樣,張不易被幾名看守員帶領著前去見了拘留室裏的茶館成員。因為監房有限,而茶館落網成員眾多,因此幾女也臨時性地關在了一起。除了大紅袍,金雀舌、蘇淺雪、陳碧蘿、李安溪、顧渚紫、楚雲洱也都在場。


    看到昂首闊步,甚至是有些搔首弄姿地走近監房的張不易,幾女頓時站起了身來,如果不是有兩名看守員在張不易的身後加上幾女身上都有手銬,恐怕其中幾個脾氣相對急衝的會直接奔著張不易撞過來。


    張不易滿臉“春風”地笑著,掃視著環坐在監房裏的眾女,嘴角居然還惡意滿滿地掛著得意的笑。


    “看到我們這樣,你滿意了?”楚雲洱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張不易。


    “滿意,那是非常滿意。”張不易壞笑連連地道,“早就說了嘛,乖乖進我的後宮,做我的女人,就不用遭這樣的罪了啊。現在好了,後宮去不成,來了這冷宮了。”


    “你怎麽不去死!?”聽到張不易吊兒郎當的話語,陳碧蘿終於美目圓睜,怒罵出聲。


    “我死了,也要死在諸位的裙底下嘛。”張不易笑容絲毫不減。


    隨後張不易拍了拍手,笑意濃濃地道:


    “幾位美女找我,又有何貴‘幹’呢?”


    “有何貴幹?”楚雲洱突然俏臉生笑地道,“當然……是想來見一見你這位親手把我們丟進鐵籠子裏的‘大偵探’的人生中的最後一麵了。可惜啊可惜,這麽有才的人,明天就再也見不到了。”


    “小姐姐你可真兇啊,何出此言呀?”張不易眨眨眼睛問道。“我看過最近的日曆,最近都是黃道吉日哇。”


    “你到時候自會知道的。”楚雲洱輕笑一聲,隨後她輕輕撩了撩她耳側的秀發,道,“除非你也告訴我們你的秘密。”


    張不易一愣,隨後道:


    “什麽秘密啊?”


    “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我可不相信,你找我們,隻是因為那顆寶石。”楚雲洱冷冰冰地道,“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針對我們。”


    “讓我說出我的秘密,那你們呢?你們為什麽又要玩這麽大一出呢?”張不易聳了聳肩道,“一個個都是聰明絕頂的女人,做點什麽不好呢,非要做這等竊李偷桃的事?”


    聽到張不易的話,楚雲洱失笑道:


    “你不是女人,你不會懂的。”


    “喲,女人怎麽了?女人說的火星文還是金星文啊,我還會聽不懂。”張不易不客氣地撓了撓耳朵道。


    “嗬,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女人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權力的。”楚雲洱淡淡地道,“所謂女人的權力,不過都是男人的恩賜。”


    “所以,你們想玩把大的?代表女人們把男人踩在腳下?”


    “我們可沒有那麽高遠的理想。”楚雲洱道,“我們隻是不想再依附於人而已。”


    “可我依稀記得……你們背後那個飼養你們的大金主,就是個男人吧?是吧?”張不易壞笑連連地道。


    聽到張不易的話,楚雲洱的眼皮微微抽跳了一陣,但是很快,她的笑容卻變得怪異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消息。但事到如今,我們也是做了必死之心,也沒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他不過是我們的踏板而已。他雖然勢力很大,可他在國外,他給了我們很多資源,但是近來跟我們見麵,也不算多。”


    “隻是不想依附於人的話,以你們後來得到的身份,完全不難,又何必做這麽大的動作?”


    聽到張不易的話,楚雲洱的眼睛稍稍黯淡了幾分,她輕啐了一口,道:


    “這個社會對於女人來說,是很不公平的。特別是……那些有點才能,卻又長得不夠好看的女人。”


    說到了這裏,楚雲洱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微微仰起頭,看著光潔無塵的監房的塑膠天花板上,竟隱隱約約地倒映著她陰黑的臉,隻是看不清她的臉部輪廓。


    “女人比男人可悲的地方在於,對男人來說最重要的能力,地位,錢財,都是後天可以努力追求到的,但是對於女人來說,女人最重要的東西……美貌,卻是天生注定的。所以,女人是一種天生就比男人更相信命運的生物。”


    張不易正色道:


    “所以,你們組建了茶館,想來個‘婦仇者聯盟’,整容化妝,報複社會是吧?順便還搞了個《今日女性》雜誌社,整天宣揚男女對立,女性至上,還聚集了一大幫的信徒?”


    “不是報複社會。隻不過是清除了一批屍位素餐,除了臉毫無真才實學的女人而已。”楚雲洱冷冷淡淡地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就是一個看臉的社會。女人,不過是寵物的這麽一個世界。”


    “有那麽慘麽?”


    “沒有那麽慘麽?”楚雲洱嫣然一笑,“自古以來就是。你不妨去查查看,從古代到近代,甚至是現代,名人……偉人身邊的美人有多少。順便告訴你,在這個社會上,包養女性的權貴男人……數量要遠遠比你想象的多的多。不少的明星名媛,都不過是一些大人物花園裏飼養的寵物罷了。為什麽一些男女明星會突然結婚,又會在懷孕之後突然宣布和男方離婚?那不過……是為了給權貴賜予她們的孩子一個合理的名分罷了。畢竟……權貴們也有不少門當戶對的大家族妻子。”


    張不易緩緩眯起了眼睛,道:


    “所以咯,你們都曾經是某些大人物的寵物?”


    楚雲洱神秘地一笑,然後眼中突然透露出了濃濃的悲傷之色,道:


    “雀舌以前是一個廠妹,在浦江的電器件工廠裏打工。如今是老師的淺雪,以前是個展覽館的講解員,收入微薄。現在是藥師的碧蘿,是農村出來的,以前在四川老家的山裏采摘藥草。安溪是酒吧裏唱歌的……你知道的那種職業。”


    “律師渚紫呢?”


    “她啊。”楚雲洱不禁莞爾,“你一定想不到,她以前是農村小批發市場賣菜的。”


    “大紅袍特殊點吧?”


    “她啊,嗯……的確特殊一點。其實,她以前是廣東人,祖上都是有名的相士。”


    張不易輕輕歎惋:


    “走到今天,你們也真不容易。”


    “姐妹們都很聰明,但是……出身低微,又沒有好的教育資源,長得又很一般,再聰明的頭腦,也隻能過苦日子。”


    “那你呢?”


    “想知道啊……”楚雲洱哂笑一聲,“我偏不告訴你啊。”


    “那我就不多問了。”張不易笑道。


    “你不該做這麽絕的。”楚雲洱再次感慨了一聲道。


    “事已至此,你們都已經是牢籠之徒,還有什麽可以多說的呢?”張不易陰陽怪氣地道。“可惜了整了幾張這麽漂亮的臉蛋,下半輩子就隻能麵對一道白牆了。”


    聽到張不易的話,一直蹲坐在牆角的大紅袍卻是突然抽笑了起來。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怎麽了,紅袍丫頭?”張不易好奇地問道。


    但是很快張不易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大紅袍的情況略顯詭異,她抱膝蹲坐在牆角,披頭散發,長衣拖地,整個人卻像是觸電了一般不住地抽顫著。


    隨著張不易忍不住好奇地朝著大紅袍,大紅袍身體的抽搐兀的在某一時刻停止了,而也就在某一時刻,大紅袍卻是突然抬起頭,一頭亂發下,一張鮮紅的嘴,居然像是肌肉抽搐一般詭異地歪向了一邊。


    “你以為你贏了嗎?”大紅袍突然嘶啞著聲音,用一種她先前從未露過的怪異眼神死盯著張不易,眼瞳深處,居然如瓷娃娃一般的冰冷。


    “大姐迴來了。”看到大紅袍突變的表情,一旁的幾女都是露出了訝異之色。


    “大姐?”聽到眾女的話,站在監室外的警員麵色驟然大變。“大姐迴來了……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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