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軒的父親——那位赫赫有名的金鑫鑫董事長,心急如焚地打電話找能幫助自己兒子擺脫困境的援手。經過公司的法務的推薦後,他終於找到了與公司有合作關係的李鵬律師,請他幫幫他的兒子。李鵬也是想著跟金董事長是合作夥伴,於是就答應了,隻是,沒想到時間那麽緊迫且事發突然,李鵬幾乎沒有多少時間來做充分的準備工作。麵對如此倉促的局麵,他不禁心生疑慮:這次的調解究竟所為何事?按常理來說,既然警方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完全可以直接抓人歸案,屆時隻需在法庭上進行辯護即可。可如今卻要先行調解,其中緣由著實令人費解。


    不過,稍作思考之後,李鵬律師便意識到一個關鍵問題:金董事長的愛子乃是校方重點培養、有望獲得保送資格的優秀學子。倘若在此關鍵時刻曝出品行不端之類的負麵消息,勢必會對保送一事產生重大影響,甚至可能改變最終結局。想到這裏,李鵬律師深感壓力不小,尤其在聽到張明有理有據的推論,李鵬覺得如果上法庭勝算不大,調解倒是好事。他在調解室坐在金董事長的旁邊,聽著張明說的內容,金鵬軒與方河山之間發生的惡性事件,心裏本能的有點發怵。


    張明深吸一口氣,麵色凝重地講述起自己所查到的有關學校為了保住他的保送名額而采取的一係列驚人舉措。聽聞此言,金鵬軒的父母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神情,仿佛被人戳中了痛處;而一旁的淩菲則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疑惑與不滿。


    她忍不住開口說道:“金董事長,您身為一家成功企業的創始人,無疑是卓越非凡的人物。可是,您在對待兒子的教育這一關鍵問題上,做的不太好啊。按理說,將來金鵬軒理應繼承家業,成為像您這般出類拔萃的精英才俊,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其品行實在令人難以苟同。再者,學校如此偏袒嗬護您的兒子,我很難相信其中沒有您的默許或指示。實際上,如果他能規規矩矩地扮演好一名三好學生的角色,那麽即便保送名額給了他人,想必也不會有人有怨言。但如今他的所作所為,不知您這位父親是否有所了解呢?”


    金鑫鑫董事長到底是在商戰場上有一定地位的人,在麵對淩菲的話時,他一樣穩如泰山的坐在對麵看著他。就算剛開始的時候他有些不淡定,但是現在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環境,很快就將局勢扭轉了過來。他將目光緩緩投向了李鵬,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期待。隻見李鵬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地開口說道:“董事長平時工作繁忙,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幾乎沒有絲毫閑暇時間。因此,要想了解到關於兒子在學校裏的具體狀況,最主要的信息來源便是校長以及各位老師們了。畢竟,他們才是直接接觸孩子、最為清楚學生在校表現的人啊!然而,倘若連這兩個關鍵人物——校長和老師都對此閉口不言的話,就算是孩子家長恐怕也難以知曉金鵬軒在校園中的真實情形呢。”說完這番話後,李鵬不禁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對這種局麵感到有些無奈。而此時的他,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金鑫鑫皺著眉頭緩緩地說道:“我平日裏對於兒子的狀況基本上都是采取抽檢的方式來了解。這孩子啊,向來都是那種隻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如果有些事情他不願意說出來,那我可真是無從知曉啊!”話畢,他將目光投向了金鵬軒的母親,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責備之意。


    而此時,金鵬軒的母親則滿臉委屈和無奈地迴望著金鑫鑫。她心裏暗自思忖著,難道金鑫鑫想要把沒能教育好孩子的責任推卸到自己頭上不成?然而,身處這樣的情境之下,她明白此刻不宜與金鑫鑫爭論不休,隻得選擇暫且退讓一步。


    於是,她輕聲迴應道:“在兒子升入高中以前呢,他和我的關係相當親密,可以說是無話不談,甚至常常像個小孩子一樣黏著我這個當媽的。可是自從進入高中以後,他就好像突然間長大了似的,不再像從前那樣依賴我了!我倒也能夠體諒,畢竟男孩子總歸是要有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的嘛。而且由於他的學業成績始終都出類拔萃,壓根兒不需要我過多地操心過問,因此我又怎會料到他竟然會做出欺淩同學的事情來呢!再說了,他也絕對不可能主動向我們提及此事呀!”說到最後,金鵬軒的母親不禁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種既心疼又困惑的神情。


    張明一臉凝重地開口道:“你們對於金鵬軒實在太過疏忽大意了!以至於完全未曾察覺到他的性情正逐漸發生轉變。他那突如其來的所謂‘成熟’表現,絕非源自於真正的懂事,反倒是處心積慮想要掩蓋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罷了。譬如說,他竟敢教唆同班同學協助其考試作弊一事。正是由於有您這般溺愛袒護、為其撐腰壯膽的父親存在,才使得他膽敢如此肆意妄為啊!要知道,當年方山河首次遭受暴打之際,可是慘遭眾人圍毆啊!那次暴行致使他軀體之上殘留下來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而這些傷痕直至今日依舊曆曆在目呢!”


    此刻,金鑫鑫麵色陰沉至極,目光如炬般緊緊凝視著自家兒子金鵬軒。麵對父親淩厲的眼神,金鵬軒早已被嚇得渾身戰栗不止,仿若風中殘葉一般搖搖欲墜。


    然而,稍作鎮定後的金鵬軒卻強自辯駁道:“即便如今的我已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但我定然決不會姑息放縱自己的兒子去幹那些有損社會公序良俗之事!倘若他們真的膽敢行差踏錯,那麽即便是身為親生父親的我,絕對不會出手替他收拾殘局!至於您所說的是由我兒子帶領一夥人對方山河實施毆打之事,請問可有確鑿證據在手?若無實證,僅憑空口白話又怎能輕易定罪於人呢?”


    張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緊接著伸手握住手中的遙控器,輕輕按下按鈕,前方原本漆黑一片的電視屏幕瞬間被點亮。他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屏幕,緩聲道:“我深知你們這類人的秉性,若不是手握確鑿證據,又怎會輕易將你們召集於此?正所謂‘不見棺材不掉淚’,若無鐵證如山,豈敢如此行事?”


    畫麵開始播放,時間迴溯至三年前的那個盛夏假期。鏡頭中清晰可見,方河山穩穩地騎著一輛略顯破舊的電動車,抵達遊戲廳門外後,他熟練地停好車輛,手提顧客所點餐食,邁步走進店內。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進入遊戲廳後竟然滯留長達約二十分鍾之久。當他再度現身時,麵容之上已然浮現出明顯的淤青痕跡,嘴角亦有鮮血滲出。盡管如此,為避免後續送餐延誤,他迅速取出紙巾,草草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便匆匆跨上車,繼續踏上送餐之路。


    沒過多久,隻見金鵬軒領著另外四人步出遊戲廳大門。這幾人均麵露痛苦之色,或揉弄手腕,或活動筋骨,唯獨金鵬軒安然無恙,仿佛未曾經曆過任何紛爭。此時,一旁的金鑫鑫按捺不住激動情緒,高聲叫嚷道:“僅憑這段錄像,怎能斷定就是我兒動手傷人?況且,那四名少年是否同樣需要承擔相應責任?此事尚需進一步調查核實!”


    張明麵色嚴肅地說道:“這四位正在趕來的途中,趁這個機會,你們還有時間為自己申辯幾句。一旦他們抵達現場,恐怕你們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辯駁的空間了!請諸位相信,對於這起案件所涉及到的每一個人,我們都將明確其責任所在。無論是誰,隻要做了壞事,我們絕對不會姑息;而那些無辜之人,我們也絕不會讓他們蒙冤受屈。”


    說罷,張明的視線轉向始終沉默不語的方河山。當他的目光與方河山相對時,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慮,同時夾雜著一種對其不爭氣表現的失望之情。緊接著,張明緩緩開口詢問道:“原本你應該是這場事件中的受害者,但卻選擇了錯誤的方法,結果反倒讓自己成為了施害者。依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起初他在學校對你實施欺淩行為時,僅僅隻有他一人而已。而你之所以會得罪金鵬軒,想必也是由於某些特殊原因吧?難道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刻意針對你嗎?”聽到這裏,方河山先是瞥了一眼身旁的淩菲,接著又抬頭望向張明,並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對方所言。


    方河山深吸一口氣後緩緩說道:“假如我說自己不再繼續追查下去了,是否這件事便可以就此作罷呢?”聽到這話,淩菲不禁再次愣住了,她滿臉疑惑地凝視著眼前的方河山。


    隻見方河山慢慢站起身來,身體微微顫抖著,顯得有些怯懦地開口道:“今日所發生之事,完全歸咎於我的過錯。實在是我欠缺深思熟慮,將內心全部的憤恨與怨念盡數宣泄在了金鵬軒身上。我著實不應該誘騙他前往洗手間,更不應向他潑水,甚至將其反鎖在衛生間的小隔間內,如此種種行徑實乃報複之舉。然而,要知道這一切恰恰正是往昔他們施加於我身上的手段啊!”說話間,方河山的聲音愈發低沉,夾雜著無盡的無奈與酸楚,眼眶逐漸濕潤,幾欲落淚。那些曾經遭受欺淩的場景,如電影般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迴放。


    恰在此時,與金鵬軒一同前來的那四名同學及其家長們也紛紛抵達此處。眾人麵麵相覷,現場氣氛一時變得異常凝重起來。


    四位同學的目光如聚光燈一般齊刷刷地射向金鵬軒,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們實在想不通,為何當年發生的事情如今會再度被提及?在前來此地之前,這四人早已暗自商議妥當:倘若局麵無法收拾,便將所有罪責盡數推卸給金鵬軒——畢竟,一切事端皆是由他挑起頭來的。此時此刻,當務之急乃是如何保全自身。


    然而,令眾人始料未及的是,待到抵達現場之際,那四名男生的家長正欲發作,卻見張明抬手示意他們暫且落座。待眾人皆已入座後,張明又朝著電視大屏幕按了一下遙控器。緊接著,一段令人瞠目結舌的影像開始播放——正是他們一同欺淩方河山的全過程!這段監控錄像猶如一把無情的利劍,刺破了虛偽的表象,將事實赤裸裸地展現在眾人眼前。從始至終,每一幀畫麵都清晰無比,仿佛將那段不堪迴首的過往重新演繹了一遍。


    隨著錄像的播放結束,整個調解室裏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無人能發出一言半語。而在這片沉默的氛圍裏,最為痛苦難熬的當屬方河山本人。原本他的心境已然瀕臨崩潰的邊緣,而今再度目睹那些曾經遭受過的屈辱場景,內心深處積壓已久的冤屈與悲憤瞬間湧上心頭。他不禁感慨萬分:原來,自己所承受的傷害並非無人知曉,終於有一雙眼睛看到了這一切……


    終於,張明緩緩地站起身來,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位家長,語氣堅定而嚴肅地開口道:“諸位家長們,不知大家對此是否存有疑慮呢?若有的話,此刻我願意為您們一一解答。然而,如果並無異議,那麽接下來,我便要公布各位孩子們所需承擔的責任了。盡管當初他們實施這些行為時尚未年滿 18 周歲,但此後直至高三階段,此類欺淩行徑始終未曾停歇。針對校方對校園霸淩現象的漠視態度,我們亦將追查其應負之責。”


    就在這時,一個男生似乎想要出言辯駁,但卻被身旁的母親猛地一拽,硬生生地按迴座位上。那位母親滿臉怒容,惡狠狠地瞪視著自己的兒子,斥責道:“難道是我們沒把你教育好不成?平日裏,我不是反複叮囑過你要與同學們友好相處嗎?可你究竟是如何行事的呢?如今可好,竟得由警察來教導你該如何為人處世!還有,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何不及早告知於我?害得我今日在此當眾受辱!至於人家警察同誌將會如何懲處你,你這當媽的我呀,又哪有臉麵去為你求情啊!”她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


    就在張明想要宣布結果時,他的手機響了,本不想接的,但是手機上顯示的是市長秘書的號碼,張明不得不先出去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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