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參將神色慌張,下意識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我們……我們確實是擔憂引起城中恐慌,才暫且隱匿了這一實情,絕無他意啊。”


    諸葛空名麵色冷峻,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冰刀般銳利,“哼!恐怕你們心底懷著不可告人的鬼胎吧!你們二人這般表現,實在是疑竇叢生。來人啊!速速將他們給本將拿下,待我細細審問,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容有絲毫差池!”


    兩名參將眼見陰謀敗露,心中一橫,瞬間暴起發難。他們身形快若閃電,施展出渾身解數,周身勁道鼓蕩,將靠近的士兵如落葉般紛紛震開,而後仿若離弦之箭一般,向著營帳門口猛衝而去。


    怎奈諸葛空名早有周詳防備,營帳之外已然布置了層層精兵,由三名虎將率領,嚴陣以待,恰似天羅地網。


    年輕參將見狀,心下頓覺一片冰涼,然事已至此,他深知唯有拚死一搏,或許方能覓得那一線生機。當下,他怒目圓睜,猛地怒吼一聲,抽出腰間佩劍,寒光乍現,徑直朝著其中一名將軍撲殺過去。


    那將軍瞧見年輕參將來勢洶洶,嘴角卻僅是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隨即從容不迫地迎上前去,同時輕聲說道:“第三代鬆林學院弟子龍思多,在此請君指教!”


    龍思多乃是皇室宗親、梁王世子,他雖比龍傲華略年長一些,然而按照輩分卻得恭恭敬敬地喚對方一聲“叔叔”,當真是年紀大、輩分小。


    其手中兵器乃是一對雙刀,名為“鴛鴦報暖”。那刀身狹長且微微彎曲,宛如秋日澄澈的秋水,在明晃晃的陽光下流淌著凜冽刺骨的寒光。刀刃鋒利絕倫,薄如輕盈的蟬翼,可輕易削鐵如泥。雙刀刀柄精心地以黑色鮫皮纏繞,握於手中,觸感舒適。而刀身靠近護手之處,各鑲嵌著一顆幽藍深邃的寶石,於戰鬥之中,更添幾分華貴與神秘。


    刹那間,金屬猛烈碰撞之聲響徹四周,火星四濺,恰似煙火綻放。年輕參將雖全力拚殺,然其內心慌亂不已,劍法漸漸破綻百出。


    龍思多則氣定神閑,雙刀或迅猛劈下,或淩厲砍出,每一招每一式皆虎虎生風,帶著千鈞之力,直逼得年輕參將連連後退,狼狽不堪。


    另一邊,老年參將率先衝至營帳口,忽然間,隻見寒光一閃,一把長槍如靈蛇出洞般“倏”地刺來,槍尖在燦爛的陽光下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光芒。


    老年參將見狀,怒吼一聲,身軀急速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正麵致命一擊,然其手臂仍被槍刃無情劃傷,鮮血飛濺而出。


    “哪裏來的豎子!休要擋路!滾開!”老年參將氣急敗壞地吼道。


    “老匹夫,我乃是第三代鬆林學院弟子馬國承,你這叛國之徒,今日插翅難逃,乖乖受死吧!”馬國承高聲迴應。


    馬國承乃是陝係狼族二十一家中的馬氏狼族少主,其作戰風格極為勇猛無畏,指揮部隊更是精明靈動,故而許多人私下皆尊稱其為“精靈副將”。


    他手中所持長槍,名為“破穹”。槍杆乃是由堅韌無比的烏木精心打造而成,質地輕盈卻極具柔韌性,長約九尺,粗細恰到好處。槍尖則是由精鋼反複淬煉而成,呈三棱形狀,尖銳無比,恰似暗夜流星。槍纓乃是鮮豔奪目的紅綢,長及尺半,舞動之時,仿若赤焰翻卷,煞是奪目。


    老年參將憑借著多年縱橫沙場的豐富經驗,與馬國承苦苦周旋。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絕倫的劍法,一時間劍影重重,密不透風,暫時勉強抵住了馬國承的猛烈攻勢。然馬國承正值年輕力壯之際,耐力相較而言更為出眾,僅僅幾招過後,老年參將便漸漸有些氣喘籲籲,力不從心。


    此時,剩下的那員將領率領著一隊士兵迅速圍了上來,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將兩名參將困於其中。士兵們手中的長槍如林立,寒光閃爍,森然可怖,隻待將領一聲令下,便要將兩名參將刺成刺蝟。


    這將領乃是第三代鬆林學院弟子、忠國公曹伯啟次子曹不忌,隻見他身形魁梧壯碩,猶如一座巍峨小山。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自眼角斜跨臉頰,更添幾分兇悍之氣。雙眸深陷,卻如寒夜寒星般明亮銳利,仿若能洞察人心。


    其手中緊握長斧,名為“蠻犀”。斧柄粗壯,需雙手合抱,長約丈許,乃是由精鐵鍛造而成,斧刃寬闊,寒光閃爍,似能劈開天地。


    隻聽他放聲大笑道:“國承,小多子啊,咱們可是從刀槍裏滾出來的,咱可別丟份啊!精神點!”


    老年參將見自己深陷重圍,逃跑已然無望,心中的絕望與憤怒瞬間如火山噴發。


    他圓睜雙眼,額頭上青筋暴起,扭曲的麵容漲得通紅,對著諸葛空名等人嘶聲大罵:“諸葛空名,你這陰險狡詐之徒!竟敢算計我們。河南王殿下的大業豈是你能阻攔的,你們都將不得好死!我田文竟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他一邊罵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劍,瘋狂地朝著馬國承撲去,已然是強弩之末,唾沫星子隨著他的叫罵飛濺而出,整個人狀若癲狂。


    “住口!”馬國承拉開距離,長槍遙指老年參將,“田文竟,m!你tm一個小卒出身,被貶了職的七品官,憑什麽在這耀武揚威啊!你不是做鬼也不放過我們嗎!好啊!來啊!要命,老子這條命,跟著皇上,已經死了好幾迴了!”


    在馬國承新一輪淩厲的攻勢下,老年參將雖拚死抵抗,但破綻愈發明顯。馬國承瞅準時機,一槍刺出,如蛟龍探海,精準地挑飛了老年參將手中的劍。


    老年參將瞬間失去武器,他睚眥欲裂,卻也知道大勢已去。“你們不會得逞……”他絕望地怒吼一聲,然後決然轉身,朝著曹不忌手下士兵們的長槍陣衝去。


    士兵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老年參將狂奔數步,猛地將自己的身體撞向那如林的槍尖。長槍瞬間刺入他的身體,鮮血噴湧而出,他的身體也隨之緩緩倒下,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決絕。


    而另一邊,年輕參將在龍思多的雙刀緊逼下,早已是左支右絀。


    龍思多看準他的慌亂,一個虛晃,隨後一腳踢在年輕參將的膝彎處。


    年輕參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龍思多順勢用刀背抵住他的脖頸,冷冷道:“放棄抵抗吧,你已經輸了。”


    年輕參將滿臉頹喪,知道自己再無反抗之力,隻能束手就擒,被龍思多的士兵押解下去。


    諸葛空名神色凝重,緩緩掃視過在場每一位將士的臉龐,高聲說道:“諸位,方才之事隻是陰謀的冰山一角。此刻我必須如實相告,來犯之敵並非之前所宣稱的那般寥寥,實則確有蠻族數萬之眾,如洶湧潮水般朝宜陽城奔湧而來。”


    話音落下,眾將士皆麵露驚惶之色,一時間議論紛紛。


    諸葛空名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接著道:“然我等亦非孤立無援,我既率三千精兵與一百火器營前來,便是為了與諸位齊心協力,共禦外敵。宜陽城乃戰略要地,不容有失,我們背後是萬千百姓,是家國山河。”


    “我深知此役艱難險阻重重,但我亦對諸位充滿信心。我們有堅固的城池可依,有精銳的將士可用,更有保家衛國的決心。鬆林學院所授,不隻是兵法謀略,更是忠君愛國之大義。如今,便是我等踐行使命之時。”


    “從即刻起,我們需重新部署城防,調配兵力。火器營於關鍵隘口設伏,利用火器之威,挫敵前鋒。宜陽將士嚴守城牆,各司其職,不得有絲毫懈怠。其餘人,隨我出征!”


    諸葛空名的話語擲地有聲,漸漸安撫了眾將士的慌亂之心,他們的眼神中開始重新燃起鬥誌,齊聲高唿:“願聽將軍調遣,與宜陽共存亡!”


    ……


    李凡率領著一千精銳士卒,如一支離弦之箭般衝向南疆狼族的大軍。他一馬當先,身姿挺拔而堅毅,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前方的敵軍。


    起初,南疆狼族見李凡所率兵力如此之少,發出陣陣狂傲的嘲笑與唿喊,那聲音如同洶湧的波濤,企圖在氣勢上就將這區區千人之隊徹底壓垮。


    一名身形魁梧、滿臉橫肉的首領高高地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之上。他身著一襲黑色的狼皮戰甲,戰甲上的狼毛在風中肆意舞動,仿佛擇人而噬的惡狼。他的雙眼狹長而兇狠,閃爍著貪婪與殘暴的光芒,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隻見他猛地揚起手中那把狼首大刀,用一種極為囂張、狂妄的語調大聲吼道:“哼!就這區區一千來人,也敢在我們南疆狼族麵前耀武揚威?簡直是不自量力!南疆十二洞的兄弟們,給我直接滅了他們,一個都不要放過!”


    他身旁的一眾戰士們聞言,紛紛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那聲音匯聚在一起,猶如洶湧澎湃的海嘯,似乎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徹底吞沒。


    “等踏平了這支小部隊,我們就順勢攻進宜陽。宜陽城的財富和女人都將成為我們的戰利品!”首領打扮的人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對掠奪的渴望。


    “首領,聽說洛陽更是繁華無比,那裏的珍寶堆積如山啊!”一名手下諂媚地說道。


    “哈哈哈哈!”這名首領仰頭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對權力和財富的無限向往,“宜陽不過是我們邁向洛陽的一塊墊腳石。等拿下宜陽,我們就整頓大軍,一路殺向洛陽。我要讓整個大興王朝都在我們南疆狼族的鐵蹄下顫抖,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才是這片土地的主宰!到時候,洛陽的皇宮將成為我的宮殿,大興的百姓都將成為我們的奴隸,我們要盡情地享受這無盡的榮華富貴!”


    “來的那員將領可不弱,你確定不需要我們從旁協助?”昨日那身形極為魁梧,足有身長丈二的藤甲兵首領兀突骨甕聲甕氣地問道,那龐大的身軀猶如一座小山丘,矗立在原地,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不需要!不需要!”這名狼族首領猶如被火燙了一般,連忙用力擺手,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昨日那令他肉痛的場景,心中滿是憤懣與無奈。


    昨日可真是虧大了!僅僅數十人的藤甲兵,竟然分走了近一半的戰利品。那些藤甲兵就像一群貪婪的餓狼,將本應屬於他們的大量財物搶奪而去。


    可別問原因,若是問起,兀突骨必定會翻著白眼,粗聲粗氣地甩出一句話:“你們都是廢物!若不是我們藤甲兵戰力高強,昨日的戰鬥哪能那般順利。”


    “對了,木鹿大王、蚩敬大人,你們也無需出手,我等南疆十九洞便足以應付這區區一千人了!”狼族首領挺了挺胸膛,臉上帶著一絲傲慢說道。


    此番他們南疆狼族出兵可謂是浩浩蕩蕩,陣容頗為龐大。


    南疆十九洞共集結了兩萬五千人,那股力量匯聚起來,猶如洶湧的潮水,足以將所到之處席卷一空。


    兀突骨率領的烏戈部藤甲兵有八百人,這些藤甲兵渾身披掛著奇特的藤甲,堅如鎧甲卻又輕便靈活,在戰場上宛如移動的堡壘。


    木鹿大王率領的百獸部則有兩千人,他們與各種猛獸相伴,戰鬥時借助獸威,往往能出其不意。


    蚩敬率領的九黎部也有三千人,九黎部的戰士們擅長各種詭異的戰鬥技巧,神秘的“巫、蠱、毒”三師全來自於此,令人防不勝防。


    然而,看似強大的南疆狼族內部卻並非鐵板一塊,各個部落之間因為利益紛爭、地位高低等問題,矛盾重重,關係頗為緊張,彼此之間的合作也隻是表麵上的敷衍,暗地裏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就如同現在,這名首領雖張口閉口“南疆十九洞”,但實際上,真正願意跟隨他的人也隻有八九個洞主,絕對不會超過一萬人。


    其餘各洞主都在冷眼旁觀,或保存實力,或等著看笑話,隻盼著在這場爭鬥中坐收漁翁之利。


    如此南疆狼族,雖有強大的兵力,但其內部的分裂隱患,恰似一顆隱藏在暗處的炸彈,隨時可能爆發,將他們看似輝煌的征程炸得粉碎。


    說罷,他再次揮動大刀,狠狠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兒郎們,衝啊!殺光他們,向著宜陽,向著洛陽,前進!”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南疆狼族的大軍如潮水般向著李凡的部隊洶湧而去,那洶湧的氣勢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


    但李凡不為所動,他冷靜地指揮著士兵們變換陣型,呈錐形陣穩步推進,仿佛一把銳利的鋼錐,直刺敵軍的心髒。


    當兩軍逐漸接近,南疆狼族的先鋒部隊揮舞著各式兵器,如餓狼撲食般洶湧而來。李凡手中長劍一揮,高唿:“殺!”率先衝入敵陣。


    李凡手持“星隕破風劍”,乃是龍族神兵。此劍劍身通體湛藍,劍長三尺三寸,寬約兩指,劍身之上,隱隱有星辰紋路閃爍遊走。其材質乃是取自千年寒鐵,經數位鑄劍大師耗費九九八十一天,在熊熊烈火與凜冽冰泉交替淬煉之下方得成形。劍刃鋒利無比,輕輕一揮,便能削鐵如泥。劍柄由深海巨鯨之骨精心雕琢而成,入手溫潤,卻又堅韌異常,其上纏繞著幽光紫綾。劍穗由天山雪蠶絲編織,末端係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靈晶。


    此劍,正是河南王龍傲惠所贈!


    他的劍法淩厲無比,每一劍刺出都帶著破風之聲,恰似蛟龍出海,所到之處,血濺四方。他巧妙地在敵群中穿梭,或挑或刺,或劈或砍,南疆狼族的士卒在他麵前竟難以招架。


    他的士兵們也個個奮勇當先,緊緊跟隨在李凡身後。他們的長槍如林,一次次刺出,收割著敵人的生命;大刀揮舞,寒光閃爍,斬斷敵人的肢體。戰場上喊殺聲震天,鮮血染紅了大地,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然而,南疆狼族畢竟人數眾多,他們迅速從最初的驚愕中迴過神來,開始憑借著兵力優勢,從四麵八方將李凡的部隊重重包圍。


    李凡見勢不妙,果斷下令部隊收縮陣型,組成圓形防禦陣,士兵們背靠背,長槍向外,宛如一隻渾身帶刺的刺蝟,頑強地抵禦著敵軍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擊。


    在戰鬥的間隙,李凡敏銳地觀察著敵軍的陣形,尋找著那一絲可能突破的縫隙。他發現南疆狼族的左翼與中軍連接處略顯鬆散,似乎是指揮調度上的一個疏忽。


    於是,他當機立斷,挑選出一隊精銳的敢死之士,自己親自率領,如猛虎般朝著敵軍左翼與中軍的結合部猛衝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讓南疆狼族陣腳大亂,李凡等人在敵陣中左衝右突,殺得敵軍暈頭轉向。


    但南疆狼族很快又組織起反擊,他們用密集的箭雨朝著李凡等人射來,敢死隊的士兵們不斷有人倒下。


    一支冷箭如暗夜流星般從側方疾馳而來,那箭頭閃爍著幽冷的光芒,劃破空氣,發出“嗖”的一聲尖嘯。


    李凡察覺到危險的瞬間,身體本能地想要躲避,但周圍敵人的糾纏讓他的行動微微一滯。


    “噗”的一聲悶響,箭鏃無情地刺入他的身體,一陣劇痛瞬間蔓延開來。李凡悶哼一聲,低頭看去,隻見箭身已深深沒入他的側腹,鮮血如泉湧般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


    那溫熱的血液順著衣擺流淌,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與戰場上的塵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泥濘的暗紅色。


    受傷的李凡身形一晃,但他咬著牙,強忍著劇痛,手中長劍依舊奮力揮舞,試圖穩住陣腳。他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毅與決絕。


    “將軍!”身旁的士兵見狀,焦急地唿喊著,紛紛靠攏過來,想要保護他。


    但李凡深知,此刻絕不能退縮。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吼道:“莫要管我,繼續殺敵!”聲音雖因疼痛而略顯沙啞,但依然充滿了力量。


    他用長劍支撐著身體,繼續與敵人戰鬥,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沉重的喘息和無盡的堅持,那受傷的身軀在戰火中宛如一座不倒的豐碑,激勵著周圍的將士們奮勇向前,盡管鮮血還在不停地流淌,他的戰鬥意誌卻如熊熊烈火般燃燒不息!


    可不久後,持續不斷的鮮血湧出還是逐漸耗盡了他的體力。


    他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如同冬日裏被霜打過的枯葉,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顫抖著。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周圍的喊殺聲仿佛也漸漸遠去,隻餘下身體裏那鑽心的疼痛愈發清晰。


    終於,他的雙腿難以支撐,單膝緩緩跪地,那原本如鋼鐵般挺直的脊梁,此刻也微微彎曲,卻依舊倔強地不肯倒下。


    手中的長劍深深插入泥土之中,他依靠著劍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拉扯著傷口,帶來新一輪的劇痛。


    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地望著前方,仿佛在告訴敵人,即使受傷至此,他也絕不屈服。


    “殿下,您的宏圖霸業,李凡必當傾盡所有,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定要鞠躬盡瘁以報殿下知遇之恩!”他虛弱地喃喃著,隨著血液緩緩地從傷口流失,意識逐漸陷入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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