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惡魔的低語,時刻提醒著他處境的危險。他的雙眼如同銳利的鷹眼,一邊跑,一邊快速掃視著周圍的動靜。路邊的每一處陰影,每一棵搖曳的樹木,都可能潛藏著危險,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汗水不斷從額頭滾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他隻能頻繁地甩頭,試圖讓視線保持清晰。他的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每一次心跳都在催促他:快些,再快些!


    突然,一陣細微的沙沙聲從左側的灌木叢中傳來。鄭建國瞬間緊繃起全身的神經,猛地刹住腳步,迅速側身,將身體緊貼在一旁的巨石後,右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配槍。他屏住唿吸,眼睛死死地盯著灌木叢,不放過任何一絲動靜。


    “誰在那裏?出來!” 鄭建國大喝一聲,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得很遠。


    幾秒鍾後,一隻受驚的野兔從灌木叢中躥了出來,蹦蹦跳跳地跑遠了。鄭建國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暗自罵自己太過緊張,但手依舊沒有從配槍上移開。他知道,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讓自己陷入絕境。


    他再次邁開步伐,繼續向前跑去。跑著跑著,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一邊跑,一邊迅速掏出手機,看到是接應之人發來的消息:“老鄭,我們已就位,你到哪兒了?注意安全,黑衣人似乎也在往會合點趕來。”


    鄭建國的心猛地一沉,他迅速迴複道:“快到了,你們小心隱蔽,我馬上就到。” 他將手機塞迴兜裏,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此刻,他不僅要與時間賽跑,還要與那些如影隨形的黑衣人較量。


    侯亮平在逼仄的窄縫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與命運角力。狹窄的空間讓他的肩膀不斷與石壁摩擦,粗糙的觸感傳來陣陣疼痛,可他顧不上這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 找到出路。


    身旁的小吳緊跟其後,嘴裏不時發出低低的悶哼聲,顯然也是被這惡劣的環境折騰得夠嗆。“侯隊,這地方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小吳有氣無力地抱怨著。


    侯亮平喘著粗氣迴應:“別廢話,堅持住,說不定前麵就有希望。” 話音剛落,他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那光亮在這昏暗的窄縫中顯得格外耀眼,宛如黑暗中的一顆明星。


    “小吳,有光!前麵可能就是出口!” 侯亮平心中一喜,疲憊感瞬間消散了大半,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起來。他弓著的背稍稍挺直,幾乎是小跑著朝著那光亮奔去。小吳聽到這話,也來了精神,緊跟在侯亮平身後。


    然而,當他們靠近時,心情卻瞬間墜入了穀底。那光亮處是一個被鐵柵欄封住的出口。鐵柵欄粗壯厚實,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怎麽會這樣!” 小吳絕望地叫出聲來,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裏迴蕩,充滿了無助。


    侯亮平沒有說話,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衝到鐵柵欄前,雙手緊緊抓住欄杆,用盡全身力氣搖晃著。他的胳膊上青筋暴起,肌肉一塊塊隆起,可那鐵柵欄卻紋絲不動,隻是發出 “哐哐” 的聲響,像是在無情地嘲笑他的徒勞。


    “該死!” 侯亮平憤怒地咒罵了一句,一拳狠狠地砸在鐵柵欄上,指關節都被磕得發紅。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觀察這鐵柵欄。


    “侯隊,這可怎麽辦啊,難道咱們真的被困在這兒了?” 小吳帶著哭腔說道,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侯亮平轉過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小吳:“別慌,小吳。越是這種時候,咱們越要冷靜。這鐵柵欄再結實,也不可能沒有破綻。” 說著,他蹲下身子,開始檢查鐵柵欄的底部,試圖找到可以撬動的地方。


    侯亮平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汗珠,頭發被汗水浸濕後貼在臉上。但他沒有絲毫放棄的念頭,心中隻有一個強烈的信念:一定要衝破這道鐵柵欄的封鎖,帶著小吳和關鍵證物突出重圍。


    他轉過身,目光在周圍急切地掃視,試圖尋找能夠破壞鐵柵欄的工具。牆壁上的每一道縫隙、地上的每一個凸起,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小吳也明白侯亮平的意圖,強忍著內心的焦慮和恐懼,跟著四處搜尋。


    “小吳,再仔細找找,一定有能用上的東西!” 侯亮平一邊找一邊大聲說道,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裏迴蕩。小吳應了一聲,更加賣力地在角落裏翻找。


    終於,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裏,侯亮平的目光定格在一塊尖銳的石頭上。那塊石頭半埋在土裏,隻有一角露在外麵,但那尖銳的形狀讓侯亮平瞬間看到了希望。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蹲下身子,用雙手緊緊握住石頭,用力將它從土裏拔了出來。石頭被拔出時,帶起了一小堆塵土,彌漫在空氣中。


    “找到了!小吳,有辦法了!” 侯亮平興奮地大喊,揮舞著手中的石頭。小吳聽到喊聲,連忙跑過來,臉上露出一絲驚喜。


    “侯隊,快試試!” 小吳急切地說道。


    侯亮平沒有猶豫,他走到鐵柵欄前,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將石頭高高舉起,用盡全身力氣砸向鐵柵欄的連接處。“哐當” 一聲巨響,石頭與鐵柵欄碰撞,濺起一些火花。侯亮平的手臂被震得發麻,但他沒有停下,又接連砸了幾下。


    每一次砸下去,他都能感覺到鐵柵欄微微晃動,心中的希望也隨之增加一分。然而,鐵柵欄依然堅固,隻是連接處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裂痕。


    “再加把勁,一定能砸開!” 侯亮平咬著牙說道,汗水不停地從臉上滾落。小吳在一旁握緊拳頭,為侯亮平加油鼓勁:“侯隊,你一定行,咱們肯定能出去!”


    侯亮平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再次高高舉起石頭,朝著鐵柵欄的連接處猛砸下去。一下又一下,他的動作逐漸變得機械,但心中的信念卻愈發堅定。


    林堂的腳步愈發遲緩而謹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之上,生怕驚起潛藏的危機。他已經接近了約定地點,周圍的一切看似平靜如常,可他心中那根弦卻繃得緊緊的,絲毫不敢放鬆。


    夜色濃重,像一塊巨大的黑幕,將街道包裹其中。街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在地上投下一片片影影綽綽的光斑。林堂藏身於一處陰影之中,身體緊緊貼著牆壁,眼睛如同敏銳的鷹隼,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微微側著頭,耳朵仔細捕捉著每一絲細微的聲響,哪怕是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都能讓他瞬間警覺。


    身旁的阿虎也同樣小心翼翼,他壓低聲音說道:“堂哥,看著沒啥異常啊,是不是咱們多心了?” 林堂瞪了他一眼,低聲嗬斥道:“少廢話,那些人狡猾得很,危險說不定就藏在暗處,等著咱們上鉤呢!” 阿虎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隻是握緊手中的武器,目光在四周逡巡。


    林堂微微探出身,觀察著約定地點的建築。那是一座廢棄的倉庫,門窗破敗,牆麵斑駁,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倉庫周圍雜草叢生,幾棵枯樹像張牙舞爪的怪物,在風中搖曳。林堂的視線掃過每一扇窗戶、每一道門縫,試圖從中發現一絲異樣。


    突然,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林堂的心髒猛地一縮,他迅速示意阿虎噤聲,兩人屏住唿吸,身體緊貼牆壁,眼睛死死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林堂握緊腰間的手槍,手指搭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當一個黑影漸漸走近時,林堂剛要有所動作,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堂哥,是我,阿強。” 林堂鬆了一口氣,放下手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查到什麽了?” 林堂急切地問道。阿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堂哥,那些文件很可能被警方盯上了,他們派了人在周圍埋伏,不過具體位置還不清楚。”


    林堂的臉色變得陰沉,他咬著牙說道:“哼,警方,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難住我?告訴兄弟們,都打起精神,小心應對,絕不能讓那些文件落到警方手裏!” 說罷,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倉庫走去,心中清楚,一場硬仗即將來臨。


    鄭建國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無比沉重。胸腔裏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每一次唿吸都帶著刺痛。但當他在奔跑的視野盡頭,終於捕捉到接應之人那熟悉的身影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湧遍全身。


    “在那兒!” 鄭建國心中大喊,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喊出的聲音卻沙啞而微弱。他的雙眼迸射出熾熱的光芒,那是曆經艱難即將完成使命的激動與迫切。他咬緊牙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著接應之人的方向拚命衝去。他的雙臂用力擺動,帶起的風聲唿唿作響,仿佛是他不甘屈服的怒吼。


    接應之人也看到了鄭建國,立刻迎了上來。兩人在昏黃的月色下交匯,鄭建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將緊緊攥在手中、已被汗水浸濕的信函塞到對方手裏。他的手因為長時間的緊握而僵硬,指關節泛白,當信函離開掌心的那一刻,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一定要保護好…… 這是關鍵!” 鄭建國喘著粗氣,聲音斷斷續續。


    接應之人鄭重地點點頭,目光堅定:“放心,鄭隊,我拚了命也會護好它!”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逼仄的空間裏,侯亮平已經筋疲力盡。他的雙臂因為長時間用力揮舞石頭,早已酸痛得失去了知覺,每一次舉起石頭都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但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衝破這鐵柵欄。


    在又一次竭盡全力的猛砸之後,隻聽 “哢嚓” 一聲脆響,一根鐵柵欄終於不堪重負,應聲而斷。侯亮平心中一陣狂喜,他扔下手中的石頭,雙手抓住斷口處,用力掰扯,將缺口擴大。


    “小吳,快!” 侯亮平大聲喊道。


    小吳激動得滿臉通紅,緊跟在侯亮平身後。侯亮平側身,小心翼翼地鑽出鐵柵欄。當他的雙腳終於踏上外麵的土地時,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院子裏。


    院子裏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角落裏堆放著破舊的雜物,幾株雜草從石縫中頑強地鑽出。四周的牆壁高大而斑駁,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一道道陰森的影子。侯亮平警惕地環顧四周,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配槍。


    “侯隊,咱們這是到哪兒了?” 小吳輕聲問道,聲音裏還帶著剛才突圍的餘悸。


    他警惕地掃視著這個陌生院子的每一個角落,腳下的步伐放得極輕,像是生怕踩碎這寂靜的夜。身旁的小吳緊緊跟在他身後,雙手緊緊握著槍,眼睛瞪得溜圓,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動靜。


    院子裏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味,像是多年未曾被人打理。幾株枯敗的植物在風中瑟瑟發抖,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幽靈的低語。侯亮平的目光掃過那些破舊的雜物堆,心裏清楚,每一處陰影都可能藏著危險。


    “侯隊,這地方陰森森的,咱們快些找到出去的路吧。” 小吳壓低聲音說道,聲音裏透著掩飾不住的緊張。


    侯亮平微微點頭,輕聲迴應:“別慌,小吳,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仔細觀察。” 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小心翼翼地穿過院子,眼睛始終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月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下,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侯亮平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像是一條黑色的尾巴。他的耳朵捕捉著每一絲細微的聲音,偶爾傳來的老鼠跑動聲,都能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


    突然,一陣輕微的金屬摩擦聲從院子的一側傳來。侯亮平立刻停下腳步,伸手示意小吳噤聲。他緩緩轉過身,眼睛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右手悄悄握住腰間的配槍。


    “什麽人!” 侯亮平大喝一聲,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裏迴蕩。然而,迴應他的隻有一片死寂。


    侯亮平皺了皺眉頭,和小吳慢慢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每走一步,他們都能感覺到危險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侯隊,會不會是敵人設的圈套?” 小吳小聲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侯亮平沒有迴答,隻是握緊了手中的槍。當他們走近那發出聲音的地方時,發現是一堆破舊的鐵桶。侯亮平仔細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危險並沒有解除。


    “咱們繼續找路,小心提防。” 侯亮平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警惕。


    侯亮平剛踏出院子,那夜晚的涼意如同柔軟卻帶著刺骨寒意的綢緞,瞬間將他包裹其中。白日裏積攢的燥熱與疲憊本想借著這涼意稍稍舒緩,可還沒等他好好感受這份清涼,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便如同鼓點般,敲進了他高度警覺的心裏。那腳步聲雖輕,仿佛是夜行動物躡足潛蹤時發出的聲響,但在這寂靜得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跳的夜裏,卻好似悶雷般讓他心頭一緊。


    他的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做出反應,側身的動作流暢而敏捷,宛如一隻在叢林中躲避天敵的獵豹,迅速躲到一旁的大樹後。粗糙的樹皮帶著歲月的紋理,重重地貼著他的後背,咯得皮膚生疼,可他絲毫不在意。枝葉在他的身前交織成一道天然的屏障,每一片葉子都像是一道防線,遮擋著可能投來的視線。他透過這層層縫隙,目光如炬地窺視著外麵的動靜,眼睛瞪得極大,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


    身旁的小吳也趕緊貓著腰跟了過來,他的唿吸急促得如同風箱,每一次唿氣吸氣都帶著明顯的顫音。小吳的嘴唇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得如同白蠟,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他剛想開口詢問,話到嘴邊,卻被侯亮平一個淩厲的眼神製止。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鋒,瞬間斬斷了小吳即將出口的話語,他隻能把話咽迴肚裏,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小吳緊緊握住手中的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高高凸起,像是蜿蜒的小蛇。


    很快,幾個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那些人腳步匆匆,腳下的泥土被踩得 “噗噗” 作響。他們身體微微前傾,肩膀繃得緊緊的,像一群嗅到獵物氣息的獵犬,渾身散發著急切與兇狠。他們手中的電筒在黑暗中胡亂晃動,昏黃的光柱像一道道不規則的閃電,劃破夜空。每一道光柱掃過的地方,周圍的景物便在一瞬間暴露無遺,隨後又迅速陷入黑暗,仿佛是在光影的夾縫中玩著捉迷藏。


    “這是衝著咱們來的。” 侯亮平壓低聲音,語氣沉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冷峻。他的聲音極低,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隻有小吳能勉強聽見。


    小吳緊張得喉嚨發幹,舌頭像是粘在了上顎,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侯隊,他們有多少人,咱們能對付嗎?”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


    侯亮平沒有立刻迴答,眼睛仍死死地盯著那些身影。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那些身影間來迴掃視,在心裏快速盤算著對方的人數和武器配備。他注意到有的人腰間鼓鼓囊囊,像是別著匕首之類的短兵器,有的人手中的電筒拿得很有講究,另一隻手隨時能抽出藏在身側的武器。同時,他也在評估著自己和小吳的處境。他們身處這陌生之地,地形不熟,武器和人數都不占優勢。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人數不少,而且看他們的架勢,顯然是有備而來。


    “先別輕舉妄動,看看他們的動向。” 侯亮平說道,眼神裏透露出一絲堅毅和果斷。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寒潭,讓人捉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那些身影漸漸靠近,他們的交談聲也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夜風吹過,將他們的話語送到了侯亮平和小吳的耳中。


    “頭兒說了,一定要在這附近找到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個粗嗓門的聲音說道。那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砂紙在石板上摩擦發出的聲響。


    “是啊,聽說這次的目標不簡單,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另一個聲音迴應道。這個聲音較為尖細,帶著一絲諂媚。


    侯亮平聽著這些對話,心中更加確定,這些人就是衝著自己和小吳來的。他的手指微微收緊,握緊手中的槍,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指腹感受到扳機那冰冷而光滑的觸感。


    侯亮平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夠快,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覓得藏身之所,躲過了那幾個搜尋者的初步探查。他緊緊盯著那些身影逐漸逼近,心中默默計算著時機。趁著那些人還未靠近,他輕輕拍了拍小吳的肩膀,眼神示意其跟上,隨後便貓著腰,如同一隻在暗夜中穿梭的黑豹,小心翼翼地朝著相反方向潛行。


    小吳微微頷首,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懼與緊張,學著侯亮平的樣子,腳步放得極輕極慢,生怕發出一絲聲響。他的雙眼緊緊盯著侯亮平的背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四周靜謐得可怕,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他們輕微的唿吸聲和偶爾踏在枯枝敗葉上的細碎聲響。夜的濃重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幕,將他們緊緊包裹,每前行一步,都像是在黑暗的迷宮中摸索。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破碎的光斑,在他們腳下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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