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亂象
明日方舟：迷途的旅人重生為博士 作者：LZ7701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當阿米婭他們看到城裏的亂象時，都驚呆了。
街上，到處都是戴著麵具的整合運動，也到處都是亂象。
房屋被搶劫，平民被殺害，軍警被圍攻。
哀嚎聲，叫罵聲，哭喊聲，不絕於耳。
“怎麽迴事……？！”阿米婭震驚的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整合運動會......”
看著這一切，杜賓一臉厭惡的說道：“遮遮掩掩這麽多年，還是露出本性了嗎？”
“感，感染者......在襲擊烏薩斯人......”medic也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像是看到了什麽難以理解的事物一樣。
“為，為什麽！！”guard困惑地說：“感染者這樣去騷擾烏薩斯政府的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如果不反抗的話，對於感染者來說，他們的下場也是流放和苦役，到時候，反而還不如死了幹脆。”
默迴想起當年在烏薩斯的雪原見到的那些或是皮包骨，或是一身傷痕，或是殘缺不全，或是眼神空洞的感染者男人，感染者女人，感染者老人，感染者孩子，淡淡的說道。
“博士，你怎麽知道的？”杜賓眯了眯眼睛，注視著他問道。身為軍人的直覺告訴杜賓，博士隱藏了什麽東西。
“羅德島內部也不是沒有關於這些的資料。”默聳了聳肩，淡淡解釋道：“畢竟烏薩斯是如何處理感染者的，也不是什麽秘密。”
他沒撒謊，但是隱藏了一些事情。
羅德島上確實有這些資料，他也看過，但是……他去過烏薩斯，並在那裏結識了一群朋友，收了四個學生，加入了一個組織。
他覺得，沒有必要告訴阿米婭他們這些東西。
因為……他加入的那個組織……叫整合運動。
杜賓感覺默沒有說實話，但她也知道島上確實有這些資料，所以隻是轉過腦袋，說道：“……整合運動的攻勢相當猛烈。這絕對是有預謀的行動。”
曾經身為職業軍人的經曆，讓她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她繼續說道：“之前我們救出博士的位置，相當機密......就連那裏都被他們滲入了。可能切爾諾伯格各處，都已經遭到了整合運動的襲擊。”
“看樣子，整合運動很了解切爾諾伯格啊……”默開口說道：“你覺得，一個普通的感染者勢力，能做到嗎？”
“你的意思是……”杜賓若有所思。片刻後，她點點頭，說道：“或許你是對的，博士。”
眾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沒有聽明白他們兩個在打什麽啞謎，但是都不好意思開口問。
最後，還是阿米婭舉手問道：“呃……博士，杜賓教官，你們……你們在說什麽呢？”
默和杜賓“對視一眼”，一同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對小兔子的政治智慧感到擔憂。
默解釋道：“一般的感染者勢力是不會有那個能力滲透的那麽深的，他們甚至連足夠的糧食都沒有辦法搞到。”
“所以，這其中一定有烏薩斯高層的參與，以及暗中支持。”杜賓點點頭，補充道：“既然烏薩斯的高層參與了，那麽他一定不能接受失敗的結果，他一定會幫助整合運動成功。”
“那麽，到時候，整個切爾諾伯格的普通人，都是犧牲品。”默最後道。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下位者的痛苦與絕望，在上位者眼裏，僅僅是茶餘飯後十分鍾都不到的談資，甚至都不配被稱為談資。
無罪之界是這樣，人類文明是這樣，泰拉文明也是這樣。
當年，默作為人類文明的最高領袖，並收攏了大部分的權力之後，努力了上百年，也僅僅是緩和了這個情況而已。
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會被人稱為“不可一世的暴君和獨裁者”，承受了上百年的罵名。
可能，切爾諾伯格的遍地屍骸，不過是上位者桌子上的一串冷冰冰的數字罷了……
默安慰阿米婭道：“別太傷心，阿米婭，這就是政治。”
“還有……”他深吸了一口氣，做了很久思想鬥爭，還是說道：“以後，作為羅德島名義上的領導人，這樣的事情你會見到很多。”
與其讓阿米婭在許多悲劇中意識到這一點，默覺得還是自己說出來更好一點。
阿米婭失落的點頭應道：“哦……”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被整合運動的人發現了。
看著那對母子可憐的模樣，阿米婭將求助的眼神投向默。
“你自己做決定吧，阿米婭。”
“......我們應該，立刻突襲整合運動。”阿米婭堅定的說道。
“......阿米婭......”
杜賓還想說些什麽，但阿米婭打斷了她。
“我知道有風險，杜賓教官。”阿米婭說道：“隻是，等這些整合運動解散後再行動......會耗費大量時間。”
“何況，誰知道現在的狀況，會持續到什麽時候......”
“那麽，就應該迅速擊潰敵人並轉移。我說的，沒錯吧？”
“……明白了，我服從你的命令。”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杜賓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麽。她高聲喝道：“各小組，聽好。”
她指著藏身處外麵的整合運動說道：“這些整合運動，還沒有意識到我們的存在。記住，果斷、迅速地解決掉！”
“博士，調集隊伍吧，現在是你證明自己的時候了。”她轉頭衝默說道：“現在的局勢，可不允許我們有所保留。”
“如果爭端能夠避免，那我們應當沉默——”
“——如果戰鬥是必要的，那就戰鬥到最後！”
“羅德島的信條......從來沒有改變過！”
比起說她是說給在場的眾人聽的，阿米婭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很快，那兩個整合運動成員就被幹掉了，毫無意外。
檢查了一遍四周，確定了沒有察覺到有人趕來後，默報告道：“附近沒有人趕來的動靜，看來，他們沒來及聯絡同夥。”
杜賓對默的說法表示懷疑，但在簡單確認過後，她點點頭，給出了和默相同的結論。
“你怎麽做到的，博士？”杜賓有些好奇，她明明記得，資料顯示默是個盲人來著。
默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隻不過是聽力好一點兒罷了。
杜賓點了點頭，也就隻有這種可能了。要不然呢？難道博士掌握了一種特別的源石技藝，可以大幅強化感知嗎？
唔，這種可能倒也不是沒有……
“咦，阿米婭呢？”這時，medic發現阿米婭不見了。
默伸手一指，medic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阿米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到了那個母親麵前。
“沒事吧？”阿米婭關切地問道。
“啊？謝，謝......”女人下意識的想要衝阿米婭道謝，突然看見了阿米婭手腕上的源石，臉色大變：“......你，你也是感染者？”
之後，她就像是起了應激反應一樣：“你們要做什麽！我，我的孩子......別傷害我們，求你了，我......”
“......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身。”
見此，阿米婭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了下來，她簡單叮囑女人後，便迴到了幹員們中間。
突然，阿米婭感覺有一隻手放在了她的頭上。是她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溫暖。
“不用在意，阿米婭，你已經做的夠好了。”默揉了揉阿米婭的腦袋，用他那令人安心的聲線輕聲安慰她道：“其他人的看法並不重要，你隻要盡力就好，正如不是所有的榮耀都會被人記住，不是所有道路都需要有人同行。”
也許是他的安慰起到了作用，阿米婭點點頭，抓住他的手，將它從自己的頭上放了下來，強打起精神問道：“各位休息好了嗎？”
幹員們紛紛點頭，表示休息好了。
這時，杜賓突然走到了默的身旁，說道：“烏薩斯向來對感染者十分嚴苛。”
“說起來，誰又不是呢。”杜賓聳了聳肩，低聲道：“隻是烏薩斯在這方麵的舉措，尤為冷酷罷了。”
默點了點頭，對切爾諾伯格淪為政治犧牲品的平民感到惋惜，歎氣道：“宣傳上讓民眾恐懼感染者，到了抓捕感染者的時候，民眾自然就習以為常，甚至拍手稱快，所以，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杜賓點了點頭，也歎氣道：“所以，整合運動才選擇了這裏......”
這時，阿米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湊了過來，說道：“隻是......這次，似乎不再是簡單的示威遊行了。”
杜賓點頭表示同意，補充道：“這一次，他們開始大規模地使用暴力，等到烏薩斯政府平息了事件，切爾諾伯格的感染者，隻會遭到更殘酷的對待。”
她偏頭，看向了默，繼續說道：“與之相反，有了博士你，羅德島的處境，也許能有所改善。”
“哦？那我還挺重要的。”默有些莫名其妙。
“當然，凱爾希和阿米婭都和我說過，你是最頂尖的礦石病研究學者。”
說到這裏，杜賓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頭向阿米婭問道：“阿米婭，有一件事我其實一直都不太明白。”
“什麽？”阿米婭猜到杜賓想要說什麽了。
“既然博士那麽重要，為什麽島上的高端戰力一個沒有來？”
“因為博士有著足夠保護好自己，甚至能順便保護住我們的實力。”阿米婭迴答的很是理所當然：“但是因為博士的雙目失明，方向感極差，所以我們的真正任務其實隻有把他帶上運輸機就夠了。”
“要知道，”阿米婭拍了拍杜賓的肩膀，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曾經有一次，博士起夜在走廊裏轉到了天亮都沒有找到廁所，最後還是執勤的幹員發現了他，把他帶去廁所的。”
杜賓點點頭，表示理解。這一路上，默表現得太像個正常人了，她都忘了他是個盲人。
“哎呦！”阿米婭突然叫了一聲，是默揪住了她的臉頰。
“怎麽？四處宣揚我的黑曆史很有意思嗎？”默“惡狠狠”的說道。
“嗚……博士……我錯了……”阿米婭立刻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本來默就沒有多生氣，既然阿米婭給了他一個台階，就順坡下驢放開了阿米婭的臉。
等默和阿米婭鬧完了，杜賓繼續了之前的話題：“其實之前，我怎麽也沒法把神經學博士和戰術家聯係在一起......”
“看到你本人後，似乎好理解了一些。”
“畢竟羅德島本身就很像你的專業。”
杜賓話音剛落，一個醫療幹員和一個近衛幹員的聲音就傳到了他們耳邊。
“喂！你！別跑！該注射藥劑了！”
“啊？啊？我沒事，我沒事呀！我，我還不需要治療！”
“是定量藥劑，延緩感染症狀的！你剛才不是還說頭暈嗎！”
“那不是同一種症狀吧！”
“ 要是一會兒你的身體又出了問題，再碰上戰鬥怎麽辦？為了大家的安全你也該好好注意！”
“......”
“別動！我要紮了！”
“啊！！”
“......羅德島就是這樣，既要找出治療感染者的辦法，又要減少感染者帶來的問題。”杜賓低聲道。
默點點頭，他也清楚，光是研究治療方法，或者僅僅去平息種種爭端，都是不夠的。
羅德島必須直麵感染者帶來的所有問題。
隻有這樣，羅德島才能替感染者爭取到一線生機......
作為感染者，羅德島的幹員們也比普通人更能理解感染者。
他們清楚，無論是普通人還是感染者，無論是和平還是紛爭，羅德島想要解決問題，而不是任由仇恨和疾病蔓延肆虐。
這就是阿米婭他們正在做的事情。
也是默即將做的事情。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感覺隊伍休息得差不多了，杜賓用力拍了拍雙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高聲喝道：“整頓隊伍，出發！”
“前往匯合點的路上，還不知道有什麽等著我們！”
街上，到處都是戴著麵具的整合運動，也到處都是亂象。
房屋被搶劫，平民被殺害，軍警被圍攻。
哀嚎聲，叫罵聲，哭喊聲，不絕於耳。
“怎麽迴事……？！”阿米婭震驚的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整合運動會......”
看著這一切，杜賓一臉厭惡的說道：“遮遮掩掩這麽多年，還是露出本性了嗎？”
“感，感染者......在襲擊烏薩斯人......”medic也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像是看到了什麽難以理解的事物一樣。
“為，為什麽！！”guard困惑地說：“感染者這樣去騷擾烏薩斯政府的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如果不反抗的話，對於感染者來說，他們的下場也是流放和苦役，到時候，反而還不如死了幹脆。”
默迴想起當年在烏薩斯的雪原見到的那些或是皮包骨，或是一身傷痕，或是殘缺不全，或是眼神空洞的感染者男人，感染者女人，感染者老人，感染者孩子，淡淡的說道。
“博士，你怎麽知道的？”杜賓眯了眯眼睛，注視著他問道。身為軍人的直覺告訴杜賓，博士隱藏了什麽東西。
“羅德島內部也不是沒有關於這些的資料。”默聳了聳肩，淡淡解釋道：“畢竟烏薩斯是如何處理感染者的，也不是什麽秘密。”
他沒撒謊，但是隱藏了一些事情。
羅德島上確實有這些資料，他也看過，但是……他去過烏薩斯，並在那裏結識了一群朋友，收了四個學生，加入了一個組織。
他覺得，沒有必要告訴阿米婭他們這些東西。
因為……他加入的那個組織……叫整合運動。
杜賓感覺默沒有說實話，但她也知道島上確實有這些資料，所以隻是轉過腦袋，說道：“……整合運動的攻勢相當猛烈。這絕對是有預謀的行動。”
曾經身為職業軍人的經曆，讓她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她繼續說道：“之前我們救出博士的位置，相當機密......就連那裏都被他們滲入了。可能切爾諾伯格各處，都已經遭到了整合運動的襲擊。”
“看樣子，整合運動很了解切爾諾伯格啊……”默開口說道：“你覺得，一個普通的感染者勢力，能做到嗎？”
“你的意思是……”杜賓若有所思。片刻後，她點點頭，說道：“或許你是對的，博士。”
眾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沒有聽明白他們兩個在打什麽啞謎，但是都不好意思開口問。
最後，還是阿米婭舉手問道：“呃……博士，杜賓教官，你們……你們在說什麽呢？”
默和杜賓“對視一眼”，一同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對小兔子的政治智慧感到擔憂。
默解釋道：“一般的感染者勢力是不會有那個能力滲透的那麽深的，他們甚至連足夠的糧食都沒有辦法搞到。”
“所以，這其中一定有烏薩斯高層的參與，以及暗中支持。”杜賓點點頭，補充道：“既然烏薩斯的高層參與了，那麽他一定不能接受失敗的結果，他一定會幫助整合運動成功。”
“那麽，到時候，整個切爾諾伯格的普通人，都是犧牲品。”默最後道。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下位者的痛苦與絕望，在上位者眼裏，僅僅是茶餘飯後十分鍾都不到的談資，甚至都不配被稱為談資。
無罪之界是這樣，人類文明是這樣，泰拉文明也是這樣。
當年，默作為人類文明的最高領袖，並收攏了大部分的權力之後，努力了上百年，也僅僅是緩和了這個情況而已。
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會被人稱為“不可一世的暴君和獨裁者”，承受了上百年的罵名。
可能，切爾諾伯格的遍地屍骸，不過是上位者桌子上的一串冷冰冰的數字罷了……
默安慰阿米婭道：“別太傷心，阿米婭，這就是政治。”
“還有……”他深吸了一口氣，做了很久思想鬥爭，還是說道：“以後，作為羅德島名義上的領導人，這樣的事情你會見到很多。”
與其讓阿米婭在許多悲劇中意識到這一點，默覺得還是自己說出來更好一點。
阿米婭失落的點頭應道：“哦……”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被整合運動的人發現了。
看著那對母子可憐的模樣，阿米婭將求助的眼神投向默。
“你自己做決定吧，阿米婭。”
“......我們應該，立刻突襲整合運動。”阿米婭堅定的說道。
“......阿米婭......”
杜賓還想說些什麽，但阿米婭打斷了她。
“我知道有風險，杜賓教官。”阿米婭說道：“隻是，等這些整合運動解散後再行動......會耗費大量時間。”
“何況，誰知道現在的狀況，會持續到什麽時候......”
“那麽，就應該迅速擊潰敵人並轉移。我說的，沒錯吧？”
“……明白了，我服從你的命令。”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杜賓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麽。她高聲喝道：“各小組，聽好。”
她指著藏身處外麵的整合運動說道：“這些整合運動，還沒有意識到我們的存在。記住，果斷、迅速地解決掉！”
“博士，調集隊伍吧，現在是你證明自己的時候了。”她轉頭衝默說道：“現在的局勢，可不允許我們有所保留。”
“如果爭端能夠避免，那我們應當沉默——”
“——如果戰鬥是必要的，那就戰鬥到最後！”
“羅德島的信條......從來沒有改變過！”
比起說她是說給在場的眾人聽的，阿米婭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很快，那兩個整合運動成員就被幹掉了，毫無意外。
檢查了一遍四周，確定了沒有察覺到有人趕來後，默報告道：“附近沒有人趕來的動靜，看來，他們沒來及聯絡同夥。”
杜賓對默的說法表示懷疑，但在簡單確認過後，她點點頭，給出了和默相同的結論。
“你怎麽做到的，博士？”杜賓有些好奇，她明明記得，資料顯示默是個盲人來著。
默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隻不過是聽力好一點兒罷了。
杜賓點了點頭，也就隻有這種可能了。要不然呢？難道博士掌握了一種特別的源石技藝，可以大幅強化感知嗎？
唔，這種可能倒也不是沒有……
“咦，阿米婭呢？”這時，medic發現阿米婭不見了。
默伸手一指，medic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阿米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到了那個母親麵前。
“沒事吧？”阿米婭關切地問道。
“啊？謝，謝......”女人下意識的想要衝阿米婭道謝，突然看見了阿米婭手腕上的源石，臉色大變：“......你，你也是感染者？”
之後，她就像是起了應激反應一樣：“你們要做什麽！我，我的孩子......別傷害我們，求你了，我......”
“......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身。”
見此，阿米婭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了下來，她簡單叮囑女人後，便迴到了幹員們中間。
突然，阿米婭感覺有一隻手放在了她的頭上。是她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溫暖。
“不用在意，阿米婭，你已經做的夠好了。”默揉了揉阿米婭的腦袋，用他那令人安心的聲線輕聲安慰她道：“其他人的看法並不重要，你隻要盡力就好，正如不是所有的榮耀都會被人記住，不是所有道路都需要有人同行。”
也許是他的安慰起到了作用，阿米婭點點頭，抓住他的手，將它從自己的頭上放了下來，強打起精神問道：“各位休息好了嗎？”
幹員們紛紛點頭，表示休息好了。
這時，杜賓突然走到了默的身旁，說道：“烏薩斯向來對感染者十分嚴苛。”
“說起來，誰又不是呢。”杜賓聳了聳肩，低聲道：“隻是烏薩斯在這方麵的舉措，尤為冷酷罷了。”
默點了點頭，對切爾諾伯格淪為政治犧牲品的平民感到惋惜，歎氣道：“宣傳上讓民眾恐懼感染者，到了抓捕感染者的時候，民眾自然就習以為常，甚至拍手稱快，所以，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杜賓點了點頭，也歎氣道：“所以，整合運動才選擇了這裏......”
這時，阿米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湊了過來，說道：“隻是......這次，似乎不再是簡單的示威遊行了。”
杜賓點頭表示同意，補充道：“這一次，他們開始大規模地使用暴力，等到烏薩斯政府平息了事件，切爾諾伯格的感染者，隻會遭到更殘酷的對待。”
她偏頭，看向了默，繼續說道：“與之相反，有了博士你，羅德島的處境，也許能有所改善。”
“哦？那我還挺重要的。”默有些莫名其妙。
“當然，凱爾希和阿米婭都和我說過，你是最頂尖的礦石病研究學者。”
說到這裏，杜賓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頭向阿米婭問道：“阿米婭，有一件事我其實一直都不太明白。”
“什麽？”阿米婭猜到杜賓想要說什麽了。
“既然博士那麽重要，為什麽島上的高端戰力一個沒有來？”
“因為博士有著足夠保護好自己，甚至能順便保護住我們的實力。”阿米婭迴答的很是理所當然：“但是因為博士的雙目失明，方向感極差，所以我們的真正任務其實隻有把他帶上運輸機就夠了。”
“要知道，”阿米婭拍了拍杜賓的肩膀，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曾經有一次，博士起夜在走廊裏轉到了天亮都沒有找到廁所，最後還是執勤的幹員發現了他，把他帶去廁所的。”
杜賓點點頭，表示理解。這一路上，默表現得太像個正常人了，她都忘了他是個盲人。
“哎呦！”阿米婭突然叫了一聲，是默揪住了她的臉頰。
“怎麽？四處宣揚我的黑曆史很有意思嗎？”默“惡狠狠”的說道。
“嗚……博士……我錯了……”阿米婭立刻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本來默就沒有多生氣，既然阿米婭給了他一個台階，就順坡下驢放開了阿米婭的臉。
等默和阿米婭鬧完了，杜賓繼續了之前的話題：“其實之前，我怎麽也沒法把神經學博士和戰術家聯係在一起......”
“看到你本人後，似乎好理解了一些。”
“畢竟羅德島本身就很像你的專業。”
杜賓話音剛落，一個醫療幹員和一個近衛幹員的聲音就傳到了他們耳邊。
“喂！你！別跑！該注射藥劑了！”
“啊？啊？我沒事，我沒事呀！我，我還不需要治療！”
“是定量藥劑，延緩感染症狀的！你剛才不是還說頭暈嗎！”
“那不是同一種症狀吧！”
“ 要是一會兒你的身體又出了問題，再碰上戰鬥怎麽辦？為了大家的安全你也該好好注意！”
“......”
“別動！我要紮了！”
“啊！！”
“......羅德島就是這樣，既要找出治療感染者的辦法，又要減少感染者帶來的問題。”杜賓低聲道。
默點點頭，他也清楚，光是研究治療方法，或者僅僅去平息種種爭端，都是不夠的。
羅德島必須直麵感染者帶來的所有問題。
隻有這樣，羅德島才能替感染者爭取到一線生機......
作為感染者，羅德島的幹員們也比普通人更能理解感染者。
他們清楚，無論是普通人還是感染者，無論是和平還是紛爭，羅德島想要解決問題，而不是任由仇恨和疾病蔓延肆虐。
這就是阿米婭他們正在做的事情。
也是默即將做的事情。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感覺隊伍休息得差不多了，杜賓用力拍了拍雙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高聲喝道：“整頓隊伍，出發！”
“前往匯合點的路上，還不知道有什麽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