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眾人籌備得七七八八,高火火便將事先備好的靈力珠逐一分發下去。


    每人一袋,獨獨繞過了她師父沈蒼玄。


    白鶴眨著靈動的眼睛,帶著一絲不確定,怯生生地問道:


    “小師叔,我……我也有份嗎?”


    小家夥心裏還惦記著,曾經與小師叔兩人互相對打過。


    雖說那時是身不由己,可總歸擔心師叔會心存芥蒂。


    “那當然,咱們影月派,人人有份!”


    高火火笑容滿麵,話語爽朗。


    這邊話音剛落,眼角餘光瞥見師父沈蒼玄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高火火心下一驚,趕忙小跑著衝到師父跟前。


    雙手緊緊拽著沈蒼玄的衣袖,臉上堆滿討好的笑。


    嬌聲說道:“師父,徒兒那靈力珠不過是閑來鼓搗的小玩意兒。


    就您這修為,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呐。


    不過您放心,徒兒這兒還藏著些稀罕寶貝,專門給您留的,獨一份兒喲!”


    說著,變戲法似的從儲物戒裏掏出之前采摘的玉澗花,恭恭敬敬地遞到沈蒼玄手中。


    得了小徒弟這份孝敬,沈蒼玄的臉色才稍稍緩和。


    哼了一聲道:“算你還有點孝心。”


    “師父這是說的哪兒的話?


    徒兒就算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敢忘了師父您呐!”


    高火火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得發膩。


    沈蒼玄抬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佯怒道:


    “油嘴滑舌,還不快去做飯,為師都餓了。”


    高火火在心底暗自腹誹:師父這分明是嘴饞了,哪是真餓呀。


    可臉上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依舊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忙不迭地跑去張羅吃食。


    一時間,影月派在高火火精心準備的“自助餐盛宴”下,是一片其樂融融的場景。


    然而,與此同時的安遠城,卻是另一番風雨欲來、風聲鶴唳的緊張景象。


    安遠城城主府內。


    王安遠坐立不安,臉上滿是忐忑之色。


    小心翼翼地向對麵一位仙風道骨的修士問道:


    “柳前輩,您看我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那柳斯源手撫長須,微微皺眉,神色凝重:


    “王城主,勞煩你將此前與你有相同症狀的人都召集過來,我再仔細瞧瞧。”


    王安遠連忙揮手示意,不一會兒,之前那些修為莫名下降的修士魚貫而入。


    眾人之中,有幾個情況尤為嚴重。


    隨著修為的不斷跌落,麵容竟也迅速衰老,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老態龍鍾。


    柳斯源見狀,立刻運轉靈力,逐一探查這些修士的身體狀況。


    然而一番查探下來,他心中愈發茫然。


    這病症實在是蹊蹺詭異,前所未見。


    莫說醫治,就連病因都毫無頭緒。


    他暗自思忖,難不成柳家世代相傳的神醫美名、丹修盛譽,今日竟要折在自己手上?


    正欲再深入探究一番時,門外突然衝進一人。


    此人一進屋,見屋內眾人聚集,二話不說,大喝一聲:“全都出去!”


    王安遠定睛一看,來人正是鄒悅。


    此刻的她,滿臉驚惶,神色慌亂,狀態明顯不佳。


    “柳前輩,麻煩您先移步前廳稍坐片刻,我處理點家事,馬上就來。”


    王安遠急忙起身,向柳斯源致歉。


    換做平日,柳斯源若是遭此無禮對待,定然拂袖而去。


    但今日不同,他正急需時間徹查病因,便也沒過多計較這等小節。


    轉而向王安遠提議道:


    “城主,這些人可否隨我一同前往前廳?我還需繼續觀察。”


    “當然沒問題,有勞柳前輩了。”


    王安遠連忙應道。


    待其他人都退出去之後,鄒悅這才迴過神來。


    她心急如焚,一把抓住王安遠的手臂,雙眼緊盯著他。


    急切地問道:“那是柳家的人?可找到修為下跌的原因了?”


    王安遠聽到鄒悅這般發問,心中陡然一愣。


    一個念頭閃過:難道鄒悅也和自己一樣,遭遇了這詭異的修為下滑之事?


    於是反問道:“夫人,難道你的修為也開始下跌了?”


    鄒悅一聽,心中頓時明白過來。


    敢情那柳家人,並非隻為他人而來。


    王安遠顯然也同她一樣,陷入了修為驟降的困境。


    鄒悅麵上帶著幾分茫然,輕輕點了點頭。


    緊接著又追問道:“你這症狀是何時開始發作的?又何時停止的?”


    她的眼神中滿是急切,似乎想要從這時間節點裏尋出些關鍵線索。


    王安遠不敢有絲毫隱瞞,連忙如實迴應:


    “酉時三刻剛過,症狀初現,直至辰時一刻左右,才漸漸平息。”


    聽聞此言,鄒悅不禁喃喃自語起來,聲音裏透著濃濃的困惑與訝異:


    “一模一樣,竟然一模一樣啊……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王安遠亦是滿臉狐疑,眉頭緊鎖。


    與鄒悅麵麵相覷,二人心中皆是一團迷霧。


    “你們琉璃宗的其他人,可曾出現過類似的症狀?”


    王安遠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緊緊鎖住鄒悅,試圖從她那裏得到更多信息。


    鄒悅緩緩搖了搖頭,神色略顯疲憊。


    她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我迴宗之後,特意多方打聽、仔細查問過。


    並未發現一人有此等症狀,如今看來,好似就我一人。”


    話至此處,鄒悅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眼中瞬間燃起怒火,她猛地抬起頭,怒目圓睜。


    憤恨地質問道:


    “王安遠,難道這一切都是衝著你來的?我竟是被你連累了?”


    王安遠心中一緊,底氣也有些不足。


    暗自思忖:莫不是真的因自己而起?


    否則怎會單單隻有安遠城的人出現這般詭異症狀。


    況且鄒悅也是在與自己接觸之後,才染上這怪病的。


    “夫人,你且放心,倘若真是因我招惹而來,我拚了這條性命,也定會將那幕後黑手揪出,讓他把咱們損耗的修為加倍補迴來。


    隻是當下,還是得先請柳前輩過來,看看能否查出病因。”


    王安遠言辭懇切,試圖安撫鄒悅的情緒。


    鄒悅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在她看來,當務之急確實是先查明病因。


    至於修為的短暫損失,相較而言還算是小事一樁。


    畢竟以他們合體期修士的深厚底蘊,些許修為的跌落,暫時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可若是一直找不到病根,任由修為這般持續下滑,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不多時,柳斯源再度被請至屋內。


    聽聞就連琉璃宗的鄒悅這般高手都未能幸免,也遭了這莫名病症的侵襲。


    他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不敢有絲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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