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和眾人聊的熱火朝天,這時丁泰悄咪咪的在丁白纓身後拽了拽師傅的衣袖。


    看著白澤和師兄聊天的丁白纓轉頭看向徒弟;


    “怎麽了?”


    “師傅,師妹,師妹!”


    丁白纓這才看到自己另一個徒弟還被定在原地呐!


    “白...!公子,還請先放開我徒兒!”


    白澤也才想起來,院中還有一個被定住之人,白澤連忙鬆開丁翀周圍鎖定住的空間;


    “惡賊!我...!”


    能說話了,但是丁翀身體還是不能動。


    “讓你師父之後給你解釋吧,小小年紀脾氣這麽衝動可不好!”


    看著丁翀緩解了情緒,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之後,白澤才解開了丁翀身上最後的束縛。


    “你!”


    “小翀,讓你泡的茶哪?”


    丁白纓打斷了還想說話的徒弟,丁翀看著師傅不悅的神情,低下頭神色黯然的轉身端茶去了。


    白澤笑著看了丁白纓和陸文昭一眼,對二人說道:


    “這幾天皇帝應該有點重要的事,等他忙完,我會去找他商量戚家軍之事;


    之後韃子那裏,你們等我消息,大明這條真龍不會在衰弱下去了,北邊這條惡蛟想要南下化龍,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在場的眾人對白澤所說這些仙人秘密都十分的好奇,但是不見白澤多講,眾人也沒多問。


    “那我先走一步,晚上還有人請我吃大餐呐!陸千戶之後你就帶著他們仨去大伴那裏就成,丁姑娘,你就等著我來接你吧!”


    白澤給丁白纓眨了一下眼睛,起身抱拳行禮直接離開了丁白纓家。


    在場的眾人互相看了看這才完全放鬆了神情,陸文昭也是深唿了兩口氣,消化著白澤帶來的這種種驚喜。


    陸文昭先是看向了盧劍星三人,對著靳一川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是師妹的徒弟,以後你們仨就跟著我吧,你們也聽到了,這位上仙之後要對北邊韃子動手,以後功勞少不了你們的!”


    說完不等盧劍星三人給自己什麽反應,陸文昭轉頭又對師妹丁白纓說道:


    “師妹,這位上仙所說之事,你怎麽看,他說那些事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到時候真辦成了,你願意跟他離開嗎?”


    丁白纓思緒飛走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麽,雙手抱胸說到:


    “要是他真能給戚家軍翻案,跟著他又有何不可,更何況他還是一位修道成仙之人,比上我現在東躲西藏,整日活在暗處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這時丁翀端著茶水從屋內出來,看到白澤已經離開,臉上不開心的神情立刻切換,快步走上前,給師傅丁白纓、新認識的師叔陸文昭,師兄丁泰等人一一倒了茶,噘著嘴說道:


    “哼~正好那惡人走了,師傅的好茶才不想給他喝呐!”


    丁白纓看著嬌氣的女徒弟,翹起嘴角說道:


    “人家可是仙人,說不定你在這裏蛐蛐人家,人家在百裏千裏之外照樣能聽得到,在等人家迴來,你就慘了!”


    “我才不怕那,他覬覦師傅美貌,有求於師傅,他才不敢動手那!”


    丁白纓和陸文昭兩人皆是對著趴在老狼背上罵老虎的小狐狸沒有辦法。


    丁白纓喝了口茶看著自己好久沒見的小徒弟靳一川,問道:


    “怎麽樣,剛才那上仙可是完全治好了你的癆病。”


    靳一川終於能大口唿吸新鮮空氣,不用用武人的法子整天到晚小口悠長唿吸了,這種整個身體都放鬆的感覺靳一川實在是太喜歡了!


    “完全好了師傅,感覺後背頂著的大石頭完全沒了,也不用在憋著氣運功動手了,以前那種憋屈勁都沒了!”


    “好了就好,那就跟著師兄好好幹,等那厚臉皮仙人兌現承諾之時,你在尋你自己走的路吧!”


    靳一川拱手給師傅丁白纓和師叔陸文昭都彎腰行了個禮。


    這時陸文昭看著盧劍星問道:


    “告訴我你的名字。”


    盧劍星拱手說道:


    “迴千戶,小的盧劍星,這是我兄弟沈煉,還有...三弟靳一川。”


    陸文昭也不想深究靳一川名字的問題,既然人已經站在這裏了,以前之事陸文昭也不想多問;


    三兄弟中的二弟沈煉更是陸文昭的救命恩人,雖然之前陸文昭一直有在錦衣衛內照顧沈煉;


    但是因為沈煉重情義,忠誠、認真做事,不喜蠅營狗苟之事的性子讓錦衣衛內部好多阿諛奉承之徒都看不起沈煉;


    也正是因為這樣,沈煉雖說是錦衣衛百戶,卻在錦衣衛內部很是鬱鬱不得誌;


    之後更是和誌同道合的盧劍星、靳一川結成了三兄弟。


    現在因為白澤的突然介入,三兄弟重迴陸文昭門下,更是入了魏大伴的眼;


    等到時候白澤處理韃子之時,想來三兄弟應該會有個好結果。


    陸文昭看了三人一眼說道:


    “你們先迴去,我和師妹還有點事商量,等上仙北邊動手之時,我們再翻身換個活法!”


    靳一川看了眼師傅,丁白纓對靳一川點了點頭。


    盧劍星帶著兩兄弟給陸文昭和丁白纓拱手行禮後離開了院子。


    迴衙門的路上,大哥盧劍星感覺今天遭遇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沒忍住自己揪了自己一下;


    “嘶!娘的,都是真的!”


    盧劍星隨即轉身看著老三靳一川說道:


    “老三,你挺能藏啊!可惡的家夥,這下又攀上高枝,有後台了啊!”


    盧劍星用手臂勒著靳一川的脖子狠狠的說道。


    沈煉也一臉微笑的捅咕了一下三弟的腰子,惡狠狠的說道:


    “沒想到我們三人中最有後台實力的居然是你小子,還能祖墳冒青煙讓仙人治好你的癆病,你小子是不是在哪踩到狗屎了,老實說!”


    小老三一下成了兄弟二人打趣的對象,靳一川沒了肺癆的困擾,人也開心極了,抱著老大的胳膊賤兮兮的說道:


    “誰讓我有個仙人喜歡的師父呐!哈~”


    “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老二,收拾他!今天晚上教坊司你請客,不把你掏空你就別想出門兒!”


    “走走走,現在大人物們的事還沒開始,我們靜靜等待即可,晚上掏空老三!”


    兄弟三人都沒有提靳一川名字的事,每個人都有秘密;


    現在跟好陸千戶腳步,隨著仙人撿桃子才是重點,為了個名字和身份讓機會從自己手裏溜走,顯然不是盧劍星和沈煉想要的結果。


    ... ...


    皇上半旬時間變成了野牛,這讓宮中一眾後妃們忙的沒時間下榻;


    處理了東林黨,有錢又有閑,朝堂還被清理了一波的皇帝這段時間走路都帶著風!


    這天皇帝在書房內聽魏大伴講從南方排查收繳上來的財物,金多少、銀多少、房屋田地多少、糧食有多少、能發賣的貨物有多少!


    聽得皇帝是眉飛色舞!


    “哈哈哈哈,這下北邊邊關不缺餉了,大伴先從京城收繳的財物中給邊境軍士補一補餉銀吧!”


    “早都準備好了,陛下,這是折子,隻要您批紅,響就能上路了!”


    “老東西,還是你貼心,事事都處理的這麽順!”


    “嗬嗬,為陛下分憂~”


    兩個人都因朝堂少了一座大山而輕快了不少,朝堂內各方勢力都在拚了命的霸占東林黨空出來的利益和位置;


    這段時間為了讓自己人能往上爬,朝堂大臣們幹活的節奏都快了好多,就為了給皇帝留個好印象,繼而挪挪屁股底下的位置。


    “兩位聊著那!”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正在聊天的皇帝和魏大伴,兩人知道是誰來了,都起身準備好了迎接。


    “恭迎上仙大駕!”


    白澤顯露出身形,皇帝和魏大伴又給白澤鞠了個躬。


    白澤看著皇帝直接明了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皇帝,來找你有點事解決一下!”


    “上仙盡管吩咐,隻要朕能處理的,都沒問題。”


    “戚家軍!”


    白澤就說了三個字,皇帝的微笑的表情頓時愣了一下,皇帝沒想到神仙還管人間這種官場勾心鬥角之事。


    思考了幾秒之後,皇帝對魏大伴說道:


    “大伴,這件事交給你來辦,查找當初戚家軍被害的經過,處理還在世的主事之人,若是還在官場的該殺的殺,該流的流,赦免戚家軍殘餘,發文通傳天下,講清楚當初之事。”


    “遵命!”


    說完魏大伴就匆匆忙忙離開了,皇帝看著白澤說道:


    “上仙,你看這樣處理如何?


    戚少保的事當年在官場之上紛爭很多,涉及到當初張叔大新政之事。


    二年之時,我剛恢複了張叔大的一切名譽,現在重新給戚少保正名還需要重新找個機會和時間;


    這段時間正是朝臣那邊爭權奪利之時!


    之後朕會找個機會把這件事重新拿出來,用他們屁股底下想要的位子來和他們做比交易,這樣就能重新給戚少保正名了!”


    (萬曆十年(1582年)六月病逝,享年五十八歲,贈上柱國,諡文忠(後均被褫奪)。


    明代唯一生前就被授予太傅、太師的文官。去世後被明神宗抄家,至明熹宗天啟二年(1622年)恢複名譽。)


    白澤聽著點了點頭說道:


    “可以,現在能解決掉戚家軍殘餘名聲的問題,不要讓他們繼續頂著餘孽的名頭東躲西藏即可。”


    “好,大伴應該很快就會查證完此事,到時候我會讓錦衣衛把釋令通傳出去!”


    “嗯,很好。”


    白澤說完坐在了皇帝對麵,給自己倒了杯茶,又接著說道:


    “現在京城和南邊的事處理完了,我在和你說說北邊的事。”


    “韃子!”


    皇帝立馬想到了白澤說的是哪裏,說著話皇帝臉色都變了,放在小桌子上的手都攥緊了。


    “你就沒想過薩爾滸當初為什麽四路大軍的位置會被韃子知道的那麽清楚嗎?


    想打那一路就打那一路,出擊、偷襲的地點時間都把握的那麽好、那麽巧、那麽妙!”


    皇帝當然知道白澤說的是什麽意思,之前東林黨獨霸朝堂,錦衣衛都被東林黨人玩成了擺設!


    要不是皇帝把魏大伴拉出來和東林黨打擂台,自己又假意喜歡上機巧木工裝懵不理朝政;


    可能皇帝之前遊船之時就已經和武宗朱厚照一樣直接就沒了!


    皇帝想到此處,臉色都猙獰了;


    “怎麽可能不懷疑,四路大軍,一路萎縮不前,三路並進還能被抓到空隙,要說沒鬼,鬼都不會信!”


    白澤看著氣急的皇帝,擺擺手讓皇帝消消氣說道:


    “這次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正好我在北邊發現了幾個妖物,那些妖物應該就是韃子祭司的後台;


    正好韃子那邊有條蛟龍要紮刺,我給你抓迴來消弭一下西北的旱魃,補補你皇朝的龍氣!”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謝上仙,上仙屢次出手,朕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上仙!”


    說著皇帝又要站起身給白澤行禮,白澤沒讓皇帝抬屁股,接著說道:


    “皇帝你在邊境準備好大軍,等我處理完韃子首腦和軍隊以後會給你們發消息;


    到時候你讓大軍直接北上,趁機收複之前丟失的失地,也算你這一朝替薩爾滸那些戰死的將士報仇了!”


    皇帝熱淚盈眶的點了點頭,激動的已經不會說話了。


    白澤突然想到了什麽,那八大皇商可沒一件好東西,這次正好一起收拾了!


    “皇帝你知道為啥韃子越打越強,越打軍備越多嗎?


    現在西北在鬧旱魃,更北邊其實鬧的更嚴重,但是有山西那邊幾大生意世家給韃子當錢袋子,韃子缺啥他們就給買啥,不然白山黑土裏,韃子拿命去敲鐵甲,打鋼刀!”


    “什麽!竟然是如這樣!”


    皇帝聽到白澤說到這裏,氣的直接蹦了起來!


    “是的,西北旱災,那些晉商寧願把糧食、布匹、鐵器全都賣給韃子也不願意支援一下國內受災的民眾;


    韃子搜刮你皇朝城池金銀財寶,再拿金銀到晉商那裏想買啥就買啥,再反過來繼續打你!”


    “可恥!啊啊啊啊啊!!!可惡,朕!氣煞我也!!!”


    皇帝徹底被白澤的話氣成了陀螺,在書房裏直轉圈跺腳。


    “上仙,殺光他們!一個都別留,朕這裏您要什麽我都給了,給朕殺光他們!”


    “好了,好了,我既然告訴你這事,就沒想著放過他們,消消氣,慢慢來。


    到時候你找信得過之人在山西那邊等我,清幹淨這些垃圾之後,搜刮出來的錢財正好反補當地民眾,一舉多得的好事!”


    “好!那就依上仙的法子來辦,我之後會派人給北邊軍隊和山西那邊發去通知。”


    “這些事慢慢來,等我出發北上離開之時,會給你傳信,你讓邊軍準備好行動即可,我晚上還有事,先走一步!”


    “好,上仙慢走,朕等大伴迴來,先把戚家軍之事先行解決。”


    白澤點了點頭閃身離開了皇宮,皇帝看著白澤消失不見之後,興奮的捏了捏拳頭。


    晚上,白澤和大胡子狠狠的搓了寧采臣一頓,還叫上了二爺幾人,吃的很是開心。


    幾日之後,皇帝在朝會上借了個由頭說起了戚家軍殘餘之事,處理了還活著的陷害戚家軍之人,殺了好幾個,流放了幾家子;


    然後發出赦令赦免了所有戚家軍在外的殘餘,給戚家軍在當初薊州兵變之事上翻了案,朝堂之上現有的朝臣為了屁股底下的位子,隻能在這件事上讓步,同意了皇帝的意見;


    第二天,赦令由錦衣衛消息渠道通傳天下,感恩當初戚少保和戚家軍功勞的民眾都說皇帝此事辦得好。


    陸文昭和靳一川三兄弟也匆忙跑到丁白纓住處想給丁白纓一個驚喜,結果四人來就看到白仙人也在,還和丁白纓在院中切磋,看的陸文昭目瞪口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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