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之前寫的計劃書,除了夏瑜雅和何穎,可能幫我的也就李開了。


    我不太清楚他現在發展的怎麽樣了,隻知道李亦可上次來上海玩的費用全是和他要的。


    但這不足以代表他寬裕到能隨便拿出幾十萬借給我,有些情分在涉及到金錢時也可能會變得敏感……


    盡管聯係列表裏還躺著一兩個公子哥,但我是做不到幾年不聯係,然後突然在某一天張口就是借錢或者某夕夕砍一刀。


    我想把店麵開到長樂路上的原因是因為這裏年輕人聚集,而我想把自己的這份“善意”傳播開來肯定離不開以年輕人為主導的互聯網。


    轉變一下思路,重點應該是在知名度上,而不是要把店麵開的多大。


    從為了達到的商業目的來看,一個有餘力才逢場作戲的老板和一個創業初期就想著幫助他人的年輕人。


    後者明顯能避免先富帶動後富理所當然且司空見慣的心理,也更值得被宣傳。


    長樂路上開店是不太可能了,這條街已經形成的商業氣候注定它的租金不會便宜。


    隻能等這個周末見完何穎的媽媽再到其他地方看看。


    一想起這件事我還是有些心跳,我怎麽就要見女朋友的家長了呢?


    我拍了拍自己有些燥熱的臉,想出去透透氣。


    對於在北方生活了四年多的我來說,現在的天氣已經很暖和了,我隨便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門。


    ……


    長樂路上一如往常被彩色的燈光點亮,三五成群坐在路沿的青年手中支著不同顏色的酒水隱喻著自己的心情,在雨水洗過的空氣中隱隱聞到了他(她)們杯中的心情,還夾雜著春枝綠葉的味道。


    我雙手揣在衣兜裏,緩慢的走在街道上,偶爾還得側著身子才能通過站到路中間交談的人群。


    這也怪不得他們,長樂路上的店麵普遍都比較小,與我刻板印象裏的酒吧不太一樣,店裏並沒有太大的空間供顧客駐足。


    可偏偏這種坐在馬路牙子上喝酒聊天的方式成了一種街道文化,深受年輕人的喜愛。


    居高不下的消費人群導致了路邊的位置也“座”無缺席,於是一些人隻能站在路中間熏陶著這種氛圍。


    這條街上生意最爆火的無疑就是兩家名為“長樂624”和“公路商店”的酒吧,每到周末,這兩家隻占地十幾平方米的酒吧門前卻擠得水泄不通。


    或許何穎當初在沈陽開的那家酒館的想法就是來自這,隻不過因為學校地域的限製才沒有就將那條街也打造成這樣。


    很快我就走到了最火的那兩家酒吧附近,剛好今天是周五,兩家店門口依然擠滿了人。


    與以往不同的是,路中間停了一輛警車,人群的簇擁好像不再隻是喝酒聊天。


    我好奇的走上前去,可人與人之間看不到的縫隙讓我完全沒有往裏擠的想法,可即使是我一米八幾的身高也看不見裏麵發生了什麽,隻能隱約聽到人群裏傳來的爭吵聲。


    我拍了拍前麵一人的肩膀問道:“哥們你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那哥們迴頭看向我說道:“嗐,不就有人覺得擾民那事嘛...這不,又來一這附近住的大爺,和一哥們吵起來,還嚷嚷著要624的老板把店給關了,店老板沒辦法,也怕事情鬧大就把警察叫來調解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之前就有人舉報過擾民嗎?”


    “哥們你晚上沒來這喝過酒吧...其實也不得不承認,這條街上很多時候淩晨了都還全是人,大家喝出興致來了就會一起唱唱歌什麽的,確實是存在擾民的行為,但讓人家老板關店實在有點沒道理。”


    明白隻是一場民事糾紛後就沒打算再逗留,隨後和那哥們說了聲謝後就離開了。


    我現在的作息也算規律,所以一直不知道這條街上原來還存在這樣的矛盾。


    這更加堅定了我不會把店開在這條街上的想法。


    因為我太理解這種耐心被慢慢消磨的過程,在情緒爆發的時候就會執拗的尋求一個結果。


    這是一個不可控因素,我害怕帶火這條街的店麵真的被關停,從而失去了它現在的人氣。


    而且這條街上的住宅區很多都十分老舊了,在某一天需要動遷也有可能。


    或許創業真的不適合我這種保守派,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缺少一股狠勁。


    很快我又走到了“喜客來”咖啡店,自從上次店長知道我和顧總監認識後就對我太客氣。


    我反倒覺得不太舒服,也就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走過窗前,我下意識的往裏看了一眼,卻在下一刻和陳銘對視上了。


    我倆都愣了愣,他的臉上在上一秒寫著的都是煩悶,麵前放著一打啤酒。


    我又繞進店門,坐在了他的身邊的位置問道:“怎麽了,一副快死的樣子。”


    陳銘開了一瓶啤酒推到我的麵前,剛要開口,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他隻看了一眼,就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抬手又拿起桌上的啤酒,也不管我喝不喝,碰了一下後自己又猛灌一口。


    看他這副死出,我咧了咧嘴問道:“又失戀了?”


    他重重的放下酒瓶:“別拿哥們開玩笑了,哥們隻是辭職了。”


    我笑了笑,和服務員要了個杯子,把啤酒倒在杯裏喝了一口。


    “我怎麽感覺是你被辭了呢?”


    我這一句話差點沒把陳銘搞破防:“操,夏冬末,你這麽多年還沒被人打過是嗎?怎麽還是這麽賤啊。”


    我嘿嘿一笑,隨後抓住他的肩膀說道:“不就是丟了個工作嘛,再找不就行了……這酒幹喝多沒意思,走!兄弟請你擼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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