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宗之中,林曦和鬼影將鬼渙揍了一頓,正打算各自去修煉療傷啥的,突然聽到遠處青杏門轟隆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麽高階修士在交手。


    “萱侯?”鬼影凝神感受了一下龐大靈力中的一股,“她修為長的很快。”


    “我和你一起過去。我的陰符對這種傀儡魔修是最有用的。”林曦道。


    “好。”鬼影亦不會阻攔他,直接將他拉上已經被炸emo了的瓊瑤劍,幾息之間就到了青杏門那個山頭。


    兩個青衣女修正在交手,一個手持符籙,身形飄逸,正是瀾荇。而另一個女修身上濁氣很重,眼瞳全黑,手執長劍,正是萱侯。


    此刻萱侯修為長的很快,而且是劍修,瀾荇有些應接不暇。


    林曦當機立斷揮出無數陰符,兜頭蓋臉朝著萱侯過去了,竟然沒有一張位置跑偏攻擊到瀾荇。


    瞬間,陰符冒起白煙,“萱侯”則發出淒厲的尖叫,嘶啞恐怖,竟然不似人聲。


    銀月門離青杏門最近,月初吟已經到了:“這裏是有魔修...”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萱侯扭曲的臉孔倒映在紅衣青年明亮的眼瞳中,令其瞬間染上了一絲汙濁。


    “她...她怎麽?”月初吟倒退幾步,心中仿佛什麽東西莫名其妙被牽動著,要靠近過去。


    “萱侯”突然迴頭看向他,月初吟瞬間有種魂魄被抽離了一般的感覺,朝著“萱侯”緩緩靠近過去。


    “閃開!”一縷金色的劍芒陡的從月初吟臉孔正前方不足三寸處掠過,傀儡魔修的哀嚎與某些血肉被切開的聲音充斥天地之間。


    “萱侯”捂著臉,再抬手時,五官已經有些扭曲了。


    也正是此時,鬼王梅鴛出現在“萱侯”後麵,手起,手落。


    “萱侯”瞬間開始如同冰一般開始融化,不過卻是黑色的水。


    “別!”月初吟神智有些紊亂,怔怔看著此刻已經完全變了模樣的萱侯。


    他突然捂住額頭崩潰道:“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梅鴛抬了抬眼皮,神色淡漠,沒有說話。


    倒是林曦輕聲道:“月師兄,節哀吧。況且你認識的那個萱侯,可能從來不是真正的她。”


    月初吟明黃色的眼瞳染上的一絲血紅緩緩沉澱到了眼底,到了眼眶之上,卻落不下水滴。


    他低著頭,看著麵孔逐漸變得越來越模糊的萱侯,身體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破碎。


    瘋狂的情感終是莫名變成了對於同僚亦是道友消逝的惋惜與哀悼。


    瀾荇來不及整理衣冠,也隻是看著萱侯逐漸消逝,神色有些酸楚。


    “...”“萱侯”突然昂起頭,說了幾個不太清晰的音節。


    月初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聽懂,但他似乎模模糊糊捕捉到了什麽。


    “對不起。”


    這是一個因練功太急躁,心智不堅定而被魔族控製的女修留下的,看似毫無意義的話。


    是一個普通人,留給彼岸宗的最後的交代與遺言。


    她終是伴著令人費解的低吼落下了帷幕。


    ————————


    “其實萱侯在發瘋前,尚有一段完全的清明。”


    收斂了萱侯殘破的屍身,瀾荇垂眸看著那殘留的黑色血跡。


    “她托我給月門主帶些話。”說罷,瀾荇目光微微移動看向鬼影和林曦。


    “都是師兄弟,沒事。”月初吟道。


    “好。”瀾荇深深吐出一口氣,“她說,你原本是幽月海棠古國的皇族後裔,因而也極易中蠱。”


    幽月海棠血脈脆弱,出了名的有運無命,曆代君主生前在修為亦或是其他什麽領域都是登峰造極,卻個個早逝。


    或許這就是天道的製衡吧。


    終於,此國因為蠱的原因而徹底消亡,隻留下些剩餘皇族,卻也都是短命得很,不知為何,也都被下蠱而死。


    到了月初吟這裏,卻出了岔子。這家夥命出奇的硬,硬是不能取他性命,隻能從他的同僚那裏著手,才讓他險些著了道。


    聽完瀾荇的敘述,月初吟已經有些大腦短路了。


    “我身上有幽月海棠古國的血脈?”他扶額道,“當了這麽多年孤兒就莫名其妙成貴族了?”


    “而且我覺得那些前輩被下蠱很奇怪。定是有幕後之人在操控。”他補道。


    “對幽月海棠古國這麽仇視,究竟是什麽人?”饒是鬼影天天恨不得把那卷宗吃進去,也隻是知道幽月海棠古國大概的曆史。


    “我一直以為是魔尊,但幽月海棠古國是好幾百年前就有的,那時候雪錦陵是不是都沒出生呢。能活這麽久,如果是人修那一定是大乘往上,我倒覺得妖族和妖修更有可能。”林曦道。


    “我也覺得大概率不是人修。人修真的很不適合學蠱術這些...嗯?你怎麽早就知道幽月海棠古國的事?”月初吟正應和,突然發現不對勁。


    “在入夢頂小秘境裏,魔尊的傳承裏頭看見的,沒想著說。因為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幽月海棠遺留的血脈。”林曦隨口胡編。


    一切責任推給魔尊就好。


    雪錦陵:阿嚏。


    “我服了啊,那個晦氣玩意兒真是什麽都知道啊。”月初吟抱怨,“以後還不得被這些魔族玩死。”


    “倒也不能這麽說...”


    鬼影話還沒說完,突然見到一個大個的天青色身影帶著一個小個的天青色身影竄進來了。


    “大師兄,上官洛?”林曦驚。


    “林燭和許柯丟了。”上官世霖終於不再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卻更加令人憂心。


    鬼影扶額苦笑:“真的要被魔族玩死了。”


    “丟了?丟臨近西域的地方了?”林曦和他倆大眼瞪小眼。


    “我前一天晚上和林燭宿在客棧,但是真的有好多好多陣法護著,不知道什麽人悄無聲息破了陣。我服了啊,早知道我那天和他睡一個被窩了。”上官洛急得有點像猴。


    “許柯呢?”林曦又問。


    “也是悄無聲息就沒了,聽和他在一塊兒的那幾個弟子說前一天晚上他還在那看星星呢。”上官世霖道。


    “悄無聲息的沒了,你們有沒有想過可能是他們自己離開了?”鬼影冷不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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