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門外,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阿勤牽著馬站在一旁等著容頊年他們。


    張嬸和芙蓉背著一個包袱,裏麵都是洗漱用品,衣服什麽的縣衙都有,就是沒有也可以去買,主要是容頊年讓省時間。


    陳大夫背著自己的藥箱也跟在後麵。


    四個女眷上了馬車坐在裏麵,阿勤駕車,陳大夫坐在車沿上,容頊年騎馬,朝著縣衙而去。


    幾個人剛走,就有幾個人跑了出來,看了一眼離去的隊伍,暗罵一聲。


    “這姓容的真賊,竟然提前想到把人接走了。”


    “不然直接上,把人攔下?而且姓容的也是一個人,有他在手,主人的計劃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那些人自然得乖乖打開城門。”其中一人自認為自己說的計劃非常完美,卻被其他幾個人瞪了一眼。


    為首的男人更是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大罵:“你蠢啊!想死別連累我們!


    大公子二公子他們都不是這姓容的對手,你覺得你能在他手下討得了好?”


    那說話的人不敢言語了。


    “那怎麽辦?”


    “人都走了能怎麽辦?迴去複命!”他不耐煩的迴了一句,準備離開時卻又覺得不甘心。


    這要是就這樣迴去了,那主人肯定會怪罪他們的,得做點什麽事彌補一下才是!


    想了想,他去做了一個火把出來,看著眼前豪華的容家,二話不說就把火把丟了出去。眼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可是誰曾想,火把進去後就沒了動靜,他懵了。


    難道是丟水池裏了?


    不能啊!


    他是朝著屋子的牆角丟的!


    他換了幾個地方,可無一例外,火把丟進去後就沒了動靜,幾個人被嚇到了,以為是鬧鬼了,直接撒丫子離開了。


    而另外一邊,容頊年這裏第一時間就收到了係統小優的消息,說是有人想攻擊容家。


    那裏的一磚一瓦都是係統裏買的,所以水衝不到,火燒不壞,就是拿著大錘去砸也砸不倒,除非是有重型機器把它直接夷平,或者是容頊年這個係統宿主自己毀掉。


    聽到消息她也並未在意。


    把人接到縣衙後安排好,容頊年去找穆昭他們商議事情。


    司徒震既然派人盯著那邊,那麽恐怕是想要抓了容母她們用來威脅容頊年,如今計劃被打斷,怕是會狗急跳牆,今天就動手。


    因而她第一時間打開地圖盯著那幾個紅點點,迴到宣陽城時那幾個人也差不多靠近了那邊大部隊。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後大批的紅點點朝著宣陽城聚集,按照時間來算,再有三個小時就能到達城外。


    容頊年讓要出城的百姓立馬出城,路上碰到來縣城的人也叫迴去,但隻有離得近的可以離開,其他的就在城內待著。


    夜幕降臨,城門緊閉,司徒震帶著幾萬人馬到達了城門下。


    看著高達三十多米高的城牆,隻有寥寥幾個人巡邏,司徒震一臉的得意。


    容頊年再厲害又怎麽樣,那還不是一個兵都沒有的光杆元帥,對上他這麽多人,這麽高的城牆築了也沒用。自己隻需要強攻,或者是把城門圍起來,到時候容頊年彈盡糧絕,自然會開城門的。


    這士族門閥的身份如果容不下,那他就棄了,自己自立為王,在這宣陽照樣逍遙自在。


    他想到後麵的生活,越想越覺得美,立刻讓人叫門。


    同一時間,容頊年坐在二堂,下麵坐著司空妤,空玄等人站在一邊,都在等待消息。


    容頊年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淡定的喝著茶。


    她的眼前是別人看不到的一塊透明麵板,上麵有很多紅點點靠近,其中有三股比較少的朝著東西北三門而去,南門距離了很紅點點。


    “對了,上次容頊年托我辦的事已經辦妥,書信和東西已經讓人秘密送往。”


    “好,多謝郡主了。”


    “不必。”司空妤臉色不是很好,眼中有著淡淡的憂愁:“如今江州也不太平,所以書信可能得晚上一段時間了。”


    容頊年點頭,表示明白。


    司空妤長歎一口氣:“如今這天下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簡直就是內憂外患!


    她也對這些引發戰爭的感到憤怒,如今西陵和月國戰爭已經爆發,正是國家危難之時,卻還有人引發戰爭,隻是為了一些利益。


    江州的郡守如此,這司徒震亦是如此,更別提還有很多如同他們一樣的人。


    這內憂外患之下,百姓的日子恐怕是更不好過了。


    容頊年隻在書上看到過南北朝時期很亂,具體有多亂也沒仔細去了解過。更何況,這裏隻是一個類似於南北朝背景時期的架空朝代,她更不清楚了。


    最近一直在忙碌宣陽的事,無心顧及其他地方,江州的事也是今日收到的書信上看到的,才知道江州如今有內亂。


    江州的郡守忽然揭竿而起,想要自立為王,建立了號,想將江州作為首都,所以最近在清理不願意臣服的士族門閥和各地官員。上麵讓距離離得最近的建州郡守和徐州郡守聯合鎮壓。


    因而江州亂作一團。


    薑宛君家正好在江州城中。


    薑家不是士族卻是特別有錢的人家,打仗除了兵力之外金錢也是必要的,所以薑家如今也被嚴密監控。薑老爺的書信上說的就是讓薑宛君留在這裏,會更安全。


    容頊年也怕她看到書信會反應激烈,不給書信讓她安心也怕勸不住她要離開,沒辦法,隻好自己仿寫了一封書信。


    好在,她以前被舅舅逼著學習書法,還會臨摹,模仿別人筆跡也是手到擒來的事,否則還真的有些困難。


    “是啊,這天下都不太平。”


    不僅僅是西陵,就是其他國家亦是如此,戰爭不斷,內憂外患都十分嚴重。


    西陵隻是一直沒有爆發而已,如今平治帝慢慢放權,讓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這江州之亂恐怕隻是開始……


    李明急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朝著司空妤拱了拱手,這才看向容頊年:“大人,司徒震帶人來了,正在城外叫喊,讓您去見他。”


    容頊年起身,看著司空妤說:“等得也夠久了,郡主在此歇息,下官去看看。”


    “一起去吧。”


    司空妤起身。


    容頊年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背著手往外走,其他人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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