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生是什麽?”捕快李明疑惑的開口。


    “閉嘴!”容頊年瞪了他一眼,李明立刻閉嘴。


    “我說你這是刻板印象!”容頊年一臉認真:“我是理科生,但是我又沒上過戰場。”


    她是理科生沒錯啊,可是她隻是單純的對數學還有化學實驗比較感興趣,但是誰說理科生就會帶兵打仗了?她兩輩子加起來,除了軍訓的時候哪裏見過那陣仗?


    “行吧。”穆昭挑眉。


    “既然如此,那就我來負責指揮吧。”她說著看向容頊年:“能有準確消息,有多少人嗎?什麽時候過來?”


    容頊年打開係統地圖查看,粗略的數了數,說:“大概有幾萬人,目前毫無動靜。按照路程來說,此時不出發,那麽今夜到明日天亮都不會出現,其他的暫且不好說。”


    其實她完全可以利用空間,購買大批火藥的,可是火藥這東西太猛了,而且完全可以更改一個時代。太過於提前也不是什麽好事,還是交給後人吧,當然了……必要的時候她也會拿出來自保。


    穆昭思考,然後抬眸:“咱們給他們來一個空城計,甕中捉鱉如何?”


    “什麽是空城計?”有人問。


    “聽從安排就知道了。”


    —


    司徒震大概是想要一舉拿下,前麵幾天都安安靜靜的,也給了容頊年他們更多的時間進行布置。容頊年也在這個時間帶著一些人建造古代的武器,像什麽弩車啊袖劍啊等。


    這天,安慧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大人,有您的信。”


    容頊年蹙眉。


    她的信?


    難道是裴貟的信?


    她接了過來,看著封麵隻有“容賢侄親啟”幾個字,而這字體並不是裴貟的,再聯合稱唿她為賢侄,容頊年忽然間有了預感。


    “哪來的?”


    “說是江州的信。”


    果然!


    容家得勢時誰都是朋友親戚,容家落敗後,隻有原主這個病秧子撐著,以前那些個說是容家世交的好像一夜之間不見了。在原身記憶裏,除了一些鄉親之外,可沒有什麽叔伯。


    而原身就像梁山伯一樣,附近的鄉親沒人認字,誰會給她寫信呢?


    隻有江州的薑老爺!


    想到這裏,她把書信拆開,認真閱讀,眼底有些詫異,隨即歎了口氣。


    注意到容頊年神色不對勁,安慧擔憂的問:“大人,是出什麽事了嗎?”


    不會是司徒震那邊已經打過來了吧?


    容頊年說:“給我準備一匹快馬。”


    “是。”安慧立刻離開了。


    容頊年將書信裝好放在懷裏往外走,但想到了什麽,轉身先迴了書房。


    良久,到了縣衙外麵,安慧已經把馬牽了過來,她翻身上馬朝著容家而去。


    很快就到了家門口,下了馬把馬兒拴好卻感覺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她的心裏格外的不舒服,身後也涼颼颼的。想到了什麽,點開地圖,果然發現有幾個紅點點在不遠處躲著。


    仔細一想就知道是誰安排的人了。


    原來司徒震打的是這個算盤!


    她暫時沒有理會,而是敲門。


    開門的是阿勤,看到容頊年一臉高興:“公子,您迴來了。”


    “母親她們呢?”容頊年大步走了進去,問了這麽一句。


    阿勤快步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迴答容頊年的問題:“夫人在薑姑娘那邊,薑姑娘準備迴家了,可是她的傷還沒好,夫人不放心,便讓她多留一段時間。說是您給薑家寫了書信,薑家那邊也不會過多擔心的。”


    容頊年點了點頭,吩咐阿勤:“你去準備一輛馬車。”


    “是。”


    阿勤轉身離去,容頊年繼續往前,來到後院客房,這裏大門敞開著,屋子裏容母和薑宛君以及丫鬟芙蓉和張嬸都在這裏。


    薑宛君的包袱都收拾好了,放在桌上,容母正拉著她的手勸說。容頊年從外麵進來,容母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於是立刻說:“玉兒,你來得正好,宛君這丫頭傷還沒好,非要迴家,我也勸不住,你幫著勸說兩句。”


    張嬸和芙蓉一同朝著容頊年行禮,安靜的站在一邊。


    容頊年聞言看向薑宛君,後者立刻起身行禮,臉色還很白,沒什麽氣色:“容大哥。”


    “你要走?”


    她說:“伯母和容大哥收留宛君多日,宛君不甚感激,可是父親身體一直不好,如今宛君離家許久,著實有些擔心,便想迴去了。


    而且,宛君的傷已經無礙了,容大哥和伯母無須擔心。”


    容頊年沒說話,從懷裏拿出一封已經拆了的書信遞給她。


    薑宛君雖然有些好奇,但還是接過來打開看了起來,發現書信上是父親寫的信,說是他一切安好,知道她在容家所以十分放心,不用著急迴來。等他身體好一點,就會親自上門拜訪感謝,順便把她接迴去。


    她認真看了一遍,確定是父親的筆記,心下鬆了一口氣。


    容頊年眼底閃過一絲歉意。


    “這書信是剛收到的,想著你擔心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而且現在城外並不安全。司徒家的人集結了幾萬人馬虎視眈眈,又在迴江州的必經之路不遠處,我擔心你此時迴去太過於危險。”


    薑宛君依舊臉色擔憂。


    “這樣,等司徒家的事情結束,我送你迴江州,如何?”


    “是啊宛君,如今不太平。你一個姑娘家我們如何放心?若是途中出了事,我以後都沒臉去見玉兒的父親。總歸也不會等太久的,是吧玉兒?”


    “也就最多三天。”


    容母期待的看著薑宛君。


    薑宛君沉思片刻,覺得這也不無道理,如今收到了父親的書信,那麽證明父親還沒有出事,最終點頭答應下來。


    “那宛君隻好再叨擾幾日了。”


    “不會,怎麽會呢。”容母拉著她的手安撫:“你在這裏陪著我說說話,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到這裏,容母忽然間想起了什麽,看向容頊年:“玉兒,那司徒家……”


    “母親放心,沒什麽事。已經安排妥當,不過這裏畢竟是城外,不太安全,母親和薑姑娘還是一起去縣衙吧,更安全一些。”


    “玉兒安排吧。”


    容頊年點了點頭:“張嬸,芙蓉,幫夫人和薑姑娘收拾東西,咱們即刻出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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