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最討厭的出現在麵前,太後一臉戾氣恨不得掐死他們。


    齊帝將兒子從頭摸到尾,不見傷口才算放心,他瞥了眼地上跪著的女人


    “帶上人,走。”


    齊帝的無視令她震怒:“哀家讓你們走了嗎!”


    “皇帝!你長大了,翅膀硬了,連哀家都不放在眼裏了?!”


    齊帝腳步不停,就當她在狗吠。


    一群人走後,太後一屁股跌坐在榻上,眼淚不住的流,她掐著身邊嬤嬤的手,尖銳的質問


    “他憑什麽無視哀家!哀家是他的母後!他為什麽總跟我作對!”


    “我千辛萬苦生下他,還不能養他管他了嗎!”


    “皇家……皇家!哈哈哈哈哈!!”


    太後大睜著眼睛又哭又笑,麵容和心一樣,扭曲成破土而出的魔。


    太後又摔又砸發泄了好久,養元宮的下人麵無人色,很多被她摔砸的東西波及,頭破血流也不敢動彈。


    直到黃昏降下,太後終於冷靜下來,她麵對著小佛堂對鏡而照


    “哀家,累了,解解乏。”


    此言一出,養元殿的人好似被抽走了魂魄,身體不自覺的發抖。


    太後身邊的嬤嬤渾身發涼


    “是……”


    一群人魚貫而出,腳步踩的急迫,夜幕籠罩,幾個穿著太監服飾的人入養元殿。


    不見陽光的小佛堂前,綢緞裘絨鋪地,菩薩低眉,慈悲的看著一地荒唐


    太後平靜的瘋著。


    禁忌的快感,危險又迷人……


    *


    今日太子與陛下同寢。


    承祚殿的人伺候的小心。


    外麵守夜的整夜不敢鬆散。


    祁元祚睡的沒心沒肺,四仰八叉。


    齊帝是被踹醒的,醒來就見兒子旋轉一百八十度,一腿搭在他身上晾腳,另一腿劈叉式展開。


    一看就是個練功的好苗子。


    “臭小子”


    齊帝很惋惜,等兒子再長長個,他們就不能同寢了,因為床不夠祁元祚晚上練功的。


    說起練功,齊帝輕扒開兒子的衣服檢查他胸口的傷,結了厚痂,定要留疤了。


    宮裏被他血洗,一半都是他的人,祁元祚身邊也全是他的人,他自小在皇爺爺身邊長大,想要什麽得到不到?


    但那些都是死物,隻有情感最不受人控製。


    皇爺爺對他很好,可小孩渴望父母是天性。


    父親虛偽,母後也從未愛過他,隻有妻子令他感受到了無私的關懷。


    他經曆過的難受和痛苦,不想讓祚兒再經曆一次。


    祚兒沒有母親,沒有疼愛他的皇爺爺,祚兒隻有他這個父皇。


    如果他再不疼祚兒,誰還會在乎這個孩子?


    齊帝慈愛的守了他好久,直到天微亮,帝王整裝待發,開始了新一天的斡旋。


    日上三竿祁元祚才睡醒,床幔裏一有動靜外麵湧進一批人,絲苗撩起床幔抱起裏麵的小主子,利落的伺候他穿衣服,炸毛的頭發被收拾在頭頂紮成小揪揪。


    伯勞因為昨日救太子有功被齊帝好一番賞賜,今日被安排給太子殿下穿鞋。


    凡是能近身伺候主子的活都是好活,在主子跟前露臉隻要被看上了,以後就有依靠了。


    最後一隻鞋穿上,祁元祚腳落地蹦了蹦。


    伯勞溫順的垂著眼,一點也不像日後的屠夫鳥。


    這個太監,放身邊不放心,不放身邊更不放心,書裏的伯勞背後另有其主。


    除了他主子意思,伯勞本身的小心思也不純,反正都是抱著毀了太子去的。


    暫且留著看吧,眼下隻有他不是父皇的眼線。


    早飯是琉璃蝦餃包、芙蓉翠玉珍珠湯、米糊糊、蛋奶羹、再幹一碗養元中藥。


    苦的他恨不得把舌頭吐出來。


    一天兩次,半月一周期,太醫含含糊糊說斷藥需看情況,祁元祚耳朵自動翻譯成要喝一輩子。


    他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就憑劇烈跑跳胸口疼這藥就不敢斷。


    希望養到六歲能習武。


    把身家性命托付到誰手裏都不如自己努力。


    前朝的事他不管,想管也沒用。


    至於推動農業科技發展啥的,他腦袋空空,一點存貨都沒有,而且他可沒忘這世界還有一個穿越女呢。


    想到這茬,祁元祚眼睛一亮,他記得穿越女這時間已經過來了,如果能找到她,可不就是將變量控製在自己手裏?


    穿越女身上有係統,後期還兌換了黑火藥,為男主造反大業加了雙翅膀 ,一路平推。


    但是他要怎麽找,大哥是重生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愁。


    愁完了他去了彩芳院看三兒。


    不趁這家夥小時候好好欺負欺負怎麽對得起頭上綠帽子。


    當太子再次駕臨彩芳院,周美人笑得勉強。


    “三兒呢?孤可以看看他嗎?”


    周美人哄勸:“三皇子睡了,不如太子殿下改日再來?”


    祁元祚一臉惋惜“孤隻看看,看完就走。”


    周美人無法隻得讓人帶他去看,三皇子醒著呢,但他裝睡。


    祁元祚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臉,遺憾的走了。


    他當然知道三皇子極有可能在裝睡,所以一柱香後他又殺迴來了,不需要人通報,熟門熟路的來到三皇子房間


    “呀!弟弟尿床了。”


    三皇子渾身一僵殺心頓起。


    他又迴來了?他怎麽又迴來了?!


    “弟弟的小唧唧好小。”


    “啊啊!”三皇子大叫兩聲,不要臉的混蛋!你在說什麽!本王的雞兒比你長!


    小時候三四五六,4個皇子曾比賽誰尿的遠,不幸被太子圍觀,當時他們不以為意還想拉著太子一起。


    長大後越想越羞恥,這也成了他們殺太子的原因之一。


    “弟弟好活潑,是想跟孤玩兒嗎?”


    三皇子被收拾幹淨,太子拿了個撥浪鼓,在他眼前逗他,三皇子憤怒的扒了兩下。


    祁元祚更興奮了:“弟弟要小老虎嗎?”


    各種玩具上了一遍,祁元祚心滿意足,三皇子咬牙切齒。


    作話:改了,節奏是有點快了,決定再鋪墊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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