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塞巴斯蒂安的畫像被偷走了??”奧米尼斯不可置信。


    “早知道會這樣,那天就不該賭氣把畫像留在那裏。”安格斯有些鬱悶,而奧米尼斯安慰著他,“不是你的錯,這一百年裏除了我就沒有人發現過地穴,誰能想到那個奇洛會發現那裏。”


    “我倒是覺得沒什麽好怕的。”在聽完安格斯對奇洛和伏地魔的解釋後塞巴斯蒂安依然不以為意,“如果這個……湯姆·裏德爾,真的有那麽可怕的話,他會恐懼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嗎?”他勾起嘴角,“安格斯你是不是心智也迴到11歲了?以前的你可不會擔心這些。像他那樣的黑巫師你光是在地下決鬥場都殺了至少兩百多個了吧?


    “誒呀,人湯姆好歹是黑魔王呢。”安格斯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是黑魔王?”塞巴斯蒂安咯咯笑著,“那你算什麽?古魔王嗎哈哈哈哈哈”


    奧米尼斯:(警覺)“地下決鬥場?什麽地下決鬥場?你們還去過地下決鬥場?”


    “隻去過北福特沼澤地區和費德羅特地區的決鬥場。”安格斯小聲說。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時候英國魔法界的地下決鬥場就隻有那兩個嗎?”奧米尼斯簡直是不可置信,“我以為你們去端蘭洛克老巢就已經很找死了,沒想到你們還敢去地下決鬥場!你們命都不要了嗎?”


    安格斯攤了攤手,“我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怪不得之前跟我說那麽多我知道的事情,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以後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你們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奧米尼斯翻了個白眼,換上塞巴斯蒂安帶迴來的斯萊特林袍子。


    “好了好了以後不會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塞巴斯蒂安的畫像。我打算有空去接近下奇洛探探口風。”安格斯說。


    奧米尼斯有些擔心,“可這太危險了。”


    “危險的該是那個奇洛教授才對。”塞巴斯蒂安正手忙腳亂地係著領帶,“我都擔心安格斯如果套不出話來,會不會送他一發索命咒。好了,我現在得去趟廚房,之前吃個飯都得偷偷摸摸的,真是受夠了。奧米尼斯,你要一起嗎?”


    奧米尼斯思索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而被兩人默契地無視留在寢室的安格斯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個孤寡老人。


    “幹嘛呀,我又不是故意殺掉他們的,是他們太脆弱了……嗯……哈利要訓練,羅恩也跟著去了,赫敏肯定在圖書館……算了,找德拉科去。”


    他來到休息室,卻沒看到德拉科的人影。想問問其他學生,結果在場學生對他的敵意都快溢出來了。


    安格斯不明白,就算格林家現在是臭名遠揚,但也不至於這樣吧?你們還都是食死徒呢,我們不過以前是聖徒而已,怎麽你們了?


    “格林,你和格蘭芬多走的太近了。”安格斯循聲看過去,發現是之前分院儀式上唯一沒笑他的那個女生,弗洛拉·沙菲克。“所以大家都認為你是叛徒。”弗洛拉說,“對了,馬爾福在貓頭鷹屋。”


    安格斯這下明白哈利為什麽會是那種五分感動四分悲憤,一分痛心疾首的奇怪表情了。


    合著是把他當雙麵間諜了啊?


    “我和他們好像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吧?”安格斯聲音很平淡,對弗洛拉隻是恰到好處的友善。畢竟沙菲克家族雖然也是純血二十八家之一,但100年前他沒聽說過這個家族的事情,所以價值暫定。


    弗洛拉有點疑惑,“的確隻是同學關係……”


    “那他們哪來的資格管我和誰親近?”安格斯說。


    “聽聽這個德國人說的話吧,真是足夠冷漠無情的。你說話這麽粗魯直接,難道是因為沒有父母能教你什麽是禮儀嗎?”


    開口的是一個黑色頭發,長得像個獅子狗的女生,安格斯看過去,認出是和德拉科關係很好的潘西·帕金森。


    他沒有著急迴答,隻是向她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掏出魔杖對著旁邊桌子上的花盆揮了一下。


    花盆中的植物突然急速生長起來,枝幹膨脹變得龐大,上麵凸起了很多讓人不安的黑刺。潘西·帕金森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後退了幾步,但那些奇怪的變異植物卻像蛇一樣在地上爬行,纏繞上了她的腳踝。


    “啊!!”


    潘西恐懼地尖叫起來,那粗壯的枝幹托著她的腳踝把她倒著懸在半空中輕輕晃悠。而周圍的學生看著把潘西所在區域圍了個圈的詭異植物,都不敢動手幫忙。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要怎麽幫,這種奇怪的魔法他們從來都沒見過。


    而安格斯一步步向半空中懸掛著的潘西走去,那些黑色的枝幹為他開出一道入口。


    “怎麽,因為你是英國人所以你就隻敢這麽拐彎抹角的嘲諷我嗎?就你學過禮儀,就你有禮貌,有禮貌還罵我父母嗎?”他依舊溫和的笑著,那張俊美的臉此時卻讓人恐懼,“沒錯,我們德國人的確直接。說話直接辦事也直接,你看,這不是很快就把小狗給捉住了嗎?”


    “你敢罵我?格林!你這個叛徒,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她瘋狂地掙紮起來,這卻讓那植物纏繞的更緊了。潘西甚至覺得自己的腳腕都快被勒斷了。


    此時有幾個學生被嚇得一邊說要去找斯內普教授一邊跑了出去 但無所謂,安格斯不在乎。


    “別嚷嚷了,我這就放你下來。”他聲音很輕柔,看到潘西的腳踝紅腫一片,而且已經開始向上蔓延。於是再次揮動魔杖,那盆植物很快恢複原型。潘西也掉落了下來,摔得她全身都是疼的。


    “瘋子!我就知道你們格林家的都是瘋子!”她掙紮著站起來,氣急敗壞的聲音尖銳難聽,“你是怕了吧?我告訴你,斯內普教授馬上就到了,你等著被開除吧!”


    安格斯冷冷看著她,什麽都沒有說。在盯到潘西渾身都不自在的時候,他直接轉身踏上離開休息室的樓梯。


    在他剛走出幾步時,身後就傳來了學生們的尖叫聲。安格斯有些滿足的勾起唇角,真男人從不迴頭看結果。


    “敢罵我沒父母?我直接讓你媽都認不出你。”


    其實他原本是想放中國咬人甘藍的,但是如果出手的是包菜,那潘西估計連屍體都不剩了。


    那太血腥了,不利於兒童發育,所以pass掉。唉,他可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來到斯萊特林地牢的一個無人的地方,他迅速幻影移形來到貓頭鷹屋的山腳下,這邊恰好是一個視覺盲區,而寄信的學生們也沒有注意到他幻影移形的聲音。


    “安格斯,你怎麽在這裏?”德拉科這句話從開學起都不知道說了幾遍了,他看著頭發和衣服都有點亂糟糟的安格斯,有點嫌棄地後退了幾步,“你是被攝魂怪襲擊了嗎?怎麽搞成這樣子?”


    安格斯趕緊理理袍子整整頭發,之前急匆匆跑到校長室給他發型都跑亂了,當然,他假裝沒聽到德拉科的話,直接化守為攻,“你怎麽在這邊?我在休息室怎麽都找不到你。”


    “我來貓頭鷹屋當然是寄信的。”德拉科覺得他在說廢話,“不然還能幹什麽?對了,我寫信給我爸爸說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你要不要也給你爸爸寫封信?”


    安格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我為什麽要給我爸爸寫信?” “因為你有一個朋友是馬爾福。” “所以呢?” “所以要寫信告訴你爸爸,他肯定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安格斯:“………我不寫。”


    德拉科瞪大了眼,“你為什麽不寫?格林,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


    “我當然把你當做朋友。”安格斯笑了笑,“你猜我為什麽要找你?我其實是想問一下,等聖誕節假期的時候你要不要來格林莊園做客。”


    “真的?你沒在開玩笑?” 安格斯佯裝不悅,“你不信我?”


    “我是說,如果你是認真的,那我得寫信問問我爸爸……”德拉科有點不好意思。


    “唉……你爸爸你爸爸,我都快不認識這個單詞了。”


    找到德拉科後他們在黑湖邊上曬了會太陽聊了會天。德拉科一直在講馬爾福莊園的事,還有他們家的白孔雀。說得安格斯都想去看看了。


    不過在這之間也有一個小插曲。就是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個騎著掃帚的學生掃帚失控把他甩進了黑湖裏,然後巨烏賊伸出幾條巨大的觸手把那名可憐學生送上了岸。


    “梅林啊,黑湖裏原來真的有巨型烏賊。”德拉科麵色慘白,剛看到那巨大觸手伸出來時他還以為是什麽可怕的遠古怪物,在看到觸手纏住了那個學生後他還以為自己要目睹怪物吃人的可怕事件。


    “黑湖裏還有人魚呢。”安格斯正嘬著一根從校長室順出來的糖棒羽毛筆。這些五顏六色的羽毛筆棒棒糖100年前他就很喜歡,現在雖然味道稍微變了點,但也比蟑螂堆和蒼蠅軟糖好多了。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當年愛吃薄荷糖的小學弟老了之後會喜歡吃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真的有人魚?”德拉科臉色好了點,但他想到了什麽,瞬間蔫吧,“那城堡裏不會還有巨怪吧?”


    安格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


    聽到安格斯的話,德拉科顯得放鬆多了,他鬆了口氣,給自己拂拂胸口,“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是沒有了。太好了,嚇我一跳。”


    安格斯:?


    你這樣讓我顯得很呆啊德拉科。


    而在斯萊特林地牢,斯內普拖著那神似蝙蝠翅膀的長袍帶著低氣壓進入休息室。他本來一直臭著的臉色現在更差了。


    他早就知道那個格林會惹事,隻是快過去兩個月了都沒什麽動靜,再加上有鄧布利多做保證,他就放下了戒心。結果沒想到現在就惹出了麻煩。


    來通知他的學生說格林把休息室的植物給變成了一種藤蔓狀的詭異東西,上麵的尖刺像是有毒的,因為潘西·帕金森的腳踝非常紅腫,已經向小腿蔓延。


    這件事情很好解決,作為魔藥大師的他甚至都不需要把潘西·帕金森這個當前的麻煩送到校醫院。他隻需要來走一趟,然後把這件事作為說服鄧布利多嚴查格林的籌碼。


    想到這裏斯內普甚至心情都有點愉悅了,他一路跟著那個被嚇得哆哆嗦嗦的男生下樓來到休息室內,然後看到了被一群學生圍著的,潘西·帕金森那沒有頭的身體——身體的手腳甚至還在動,她還活著。


    給斯內普帶路的膽小學生直接被嚇暈了過去,而斯內普看著那個還在找頭的身體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有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麽情況?


    他的魔藥可不能讓人憑空長出腦袋來。


    另外,某個格林真是殘忍到了他都想象不到的地步。來之前他還以為潘西·帕金森頂多被惡咒搞得滿臉都是膿包。卻沒想到對方直接臉都沒了,不對,是整顆頭都沒了。


    ‘或許是格林家族新研究出的黑魔法?’斯內普想。不過這下他必須得帶人去趟校醫院了,而且必須通知鄧布利多。


    ————


    下午斯萊特林有一節和拉文克勞一起上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而德拉科發現之前總跟在他身邊的潘西沒來上課,而且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看安格斯的眼神有種莫名的恐懼。


    “你做什麽了?”德拉科沒有特意的小聲去問。因為他們這節課來的非常早,為了搶坐在後排躲避奇洛教授頭上那刺鼻的大蒜味。


    安格斯目不轉睛地盯著結結巴巴講課的奇洛教授,聲音很平淡,“噢,可能是因為我把潘西·帕金森的頭給砍了吧,因為她罵我沒有爸媽。”


    “什麽?!你砍了誰的頭?!!”德拉科的尖叫聲引來所有學生包括奇洛教授都看向他們,安格斯注意到奇洛的表情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德拉科,都說了上課不要看小說了!”安格斯訓斥著德拉科,拉文克勞的學生們都翻了個白眼迅速將身子轉迴去,斯萊特林學生有少部分在現場的清楚安格斯幹了什麽,都僵硬的轉了迴去。隻有奇洛多看了他幾秒。


    德拉科也被麵前同學們的動靜給嚇了一大跳,他不由得壓低了聲音,“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殺了潘西?”


    “我如果殺了她,我還能在這裏坐著嗎?”安格斯有點無語 ,“隻不過是一種魔法,是我新研究出來的一種魔法。”


    “一聽就不是什麽好魔法……”德拉科嘟囔著。


    “你這話說的,如果是好魔法我還會對她用嗎?”


    下課後安格斯和德拉科剛下樓梯就被一隊人給堵了。


    “達芙妮,你這是做什麽?”德拉科看著眼前的女孩有些不解,他記得以前達芙妮可是把安格斯當做空氣的。


    “德拉科,你怎麽還跟這個瘋子站在一起,你知道他做了什麽嗎?”達芙妮有些生氣的說,“他用魔法把潘西的頭變沒了!整顆頭!”


    “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你們的腦容量和智商。”安格斯打斷了正要說話的德拉科,低頭看著站在樓梯下的達芙妮和她的朋友們。


    “在我把帕金森的頭變沒之後你們竟然還會愚蠢到來找我麻煩。還是說那個帕金森現在已經成為一種時尚潮流了?你們也想要和她一樣的造型?”


    達芙妮臉色差了些,她又看向德拉科,“德拉科,盧修斯叔叔知道你和這種人做朋友嗎?他不會給你們家族帶來任何利益的,或許有的隻是他被關進阿茲卡班的通知書。”


    “我爸爸知道,而且他很樂意看到這些,格林格拉斯。”德拉科雙手抱胸,灰色的眸子裏都是冷漠,“或許你該寫信去問問你家人格林家族的事情。不過我希望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去寫信,因為格林的朋友有馬爾福就足夠了。”


    “你、你們最好不、不是在吵架……”一個結結巴巴的細小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安格斯迴頭看到是抱著書的奇洛教授。


    “沒有,教授。我們隻是在聊天,對吧?達芙妮。”安格斯說。


    達芙妮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後就帶著人憤憤離開了。


    安格斯沒管她,隻是一直微笑著看著奇洛。他能感覺到有一種邪惡、黑暗的視線在盯著他看。


    “格林先生,關於昨天你提交上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作業,有些讓人疑惑的地方,所以請跟我來辦公室一趟。”奇洛教授說。


    “好的教授。”安格斯轉身對德拉科說,“德拉科,你先迴去吧 ”


    德拉科有些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雖然有點好奇為什麽奇洛教授突然不結巴了,但這些跟他都沒關係。


    安格斯跟在奇洛身後迴到了黑魔法防禦術教室,在麵對奇洛後腦勺時他能感覺到的視線更強烈了。


    “安格斯·格林。”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並按住了他的肩膀,“鄧布利多校長找你,跟我去校醫院。”斯內普看著奇洛沉聲對安格斯說。


    “校長找我幹什麽?”


    “你比誰都清楚。關於潘西·帕金森的事情。”斯內普說,“還有,記得把你的腦子也帶過去。”


    安格斯:……怎麽感覺陰陽怪氣的?難道他之前在校長室那興奮的有點傻的樣子太深入人心了?


    “好的教授,我不僅會帶上腦子,還會帶上我的腦袋,完完整整的腦袋。”安格斯差點把自己逗笑了,“可惜某個人摸不到自己的腦袋了。誒奇洛教授,你說差點沒頭的尼克爵士會不會羨慕她?”


    “或許會、會吧。”


    奇洛恢複了之前結結巴巴的樣子,跟著他們一起前往校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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