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玉奴卜算的一樣,透過玉奴的法術賀思筠,女俠女女,王海龍,小七和林官峰同時看到了公主那邊的情景……


    小隊長帶著一隊人正好搜到最後一間房,正好看見一公俊郎公子騎著馬向院子的門奔去,氣急敗壞地叫道:“快!別讓她跑了,快追!”


    馬蹄輕揚,疾馳如風。兩岸美麗的風景在飛快地後退可是這樣她還是覺得太慢了,她太急切地見到他了,一刻也等不了想立刻就見到他……


    賀思筠眉頭擰成了個小疙瘩,滿臉寫著疑惑,追著玉奴仙子問:“玉奴仙子,怪了啊!我們前前後後找了個遍,壓根沒瞅見那個冒充二公主婉玉的好姐妹影子啊,這到底咋迴事?”賀思筠性格直爽,碰上想不明白的事兒,藏不住話,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玉奴仙子一襲白衣,身姿輕盈,神色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微微搖頭應道:“不會的,我這卜算的本事,向來沒出過差錯。或許那女子時機未到,還沒現身罷了。你們放心,我後續肯定死死盯著,一有動靜,絕逃不過我的眼睛。”玉奴仙子在仙界以卜算之術聞名,心高氣傲,對自己的能力有著十足的底氣。


    這邊話剛落,小七像隻按捺不住的小猴子,一下子蹦了出來,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好奇:“仙子,仙子!既然說到這了,我們幾個實在太想知道,魄天和鶴鳴在天庭到底有啥恩怨啊?您就給我們講講唄!”小七生性活潑,對啥新奇事兒都充滿了探索欲,碰上天庭秘辛,更是按捺不住。


    玉奴仙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思索片刻後說道:“既然你們好奇心這麽重,那我就破個例,滿足你們的求知欲。”說罷,她右手緩緩抬起,動作優雅,指尖瞬間綻放出柔和的光華,像是夜空中突然亮起的星辰。隨著這光芒擴散,天庭那巍峨壯麗的景象,如同展開一幅巨型畫卷,緩緩浮現在半空中 ,亭台樓閣、仙雲繚繞,仿佛觸手可及。眾人都看呆了,不由自主地湊近,準備一探究竟……


    在天庭那片廣袤無垠、仙氣氤氳的空域裏,七彩祥雲層層疊疊地繚繞著,像是大自然精心編織的夢幻錦緞。忽然,一道淩厲無比的金光裹挾著烈烈風聲,以破竹之勢乘風疾馳而來,眨眼間便到了近前。待身形穩穩落定,現身之人正是水部天將鶴鳴。他一襲玄色勁裝,勾勒出挺拔身形,可此刻,眉頭卻緊緊擰成了個死結,眼中滿是失落與哀傷,遙望著遠方,眼神裏藏著化不開的不甘。


    方才王母那劈頭蓋臉的責罵,還在他耳畔不斷迴響,攪得他心煩意亂。鶴鳴滿心都是委屈和不甘,在心底反複琢磨:“王母為何就那麽信那個魄天?他就是個沒什麽心眼、到處留情的老好人罷了,不過是位置比我高些,憑什麽讓我忌憚?明明各方麵都比我差一點,卻被王母那般器重!”想到這兒,鶴鳴胸腔裏的那股子不忿愈發濃烈,像熊熊燃燒的火焰,燒得他渾身難受。


    正煩悶著,鶴鳴腦海裏冷不丁浮現出王母瑤池清宴那日的場景。百花林中,一眾花仙身著五彩霓裳,翩翩起舞,身姿輕盈得如同花間彩蝶,每一個旋轉、每一次抬手,都引得與宴眾仙發出陣陣驚歎,目光被牢牢吸引。而氣質出眾的花奴小玉最後驚豔亮相,恰似夜空中劃過的璀璨流星,她那嫣然一笑,恰似春日暖陽,暖到了人的心坎裏,更神奇的是,鶴鳴竟從那笑容裏,篤定地讀出了愛慕之意。那一刻,鶴鳴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撓了一下,瞬間春心萌動,暗自思忖:“這般傾國傾城的仙姿,幾千年怕也難得出幾個,若不能將她掌控在手中,豈不是暴殄天物?”


    清宴結束,各路神仙紛紛拱手施禮,相繼告退。鶴鳴本也準備離去,不經意間迴頭一瞥,就瞧見花奴小玉正和魄天相談甚歡,兩人臉上都掛著燦爛笑容,時不時還湊近低語幾句。這一幕,像一根尖銳的刺,直直紮進了鶴鳴的心窩,醋壇子瞬間打翻,酸意彌漫開來。好不容易盼到魄天離開,小玉施禮拜別,臉上還留著未消散的笑意,顯然心情極佳。可一迴頭,冷不丁對上鶴鳴那色眯眯的目光,嚇得她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又驚又窘。


    鶴鳴見小玉這般嬌羞模樣,心裏那股憐愛之情愈發濃烈,厚著臉皮湊上前去,臉上堆起討好的笑,說道:“久聞小玉仙子氣質高貴,溫文爾雅,今日一見,果真比傳聞中還要動人千萬分!如今清宴已散,不知小玉仙子可否移步,到在下府上小敘一番?”小玉一聽這話,頓時羞得頭垂得更低了,像隻受驚的小鹿,怯生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下意識地盯著地麵,腳尖不安地在地上輕點。


    鶴鳴見小玉不吭聲,也不氣餒,幹笑兩聲,又接著說道:“我那府上的後花園裏,我特意栽了許多花,可我總覺得養得不太對勁兒,還得請教小玉仙子,這些花兒的養護方法,不知仙子可否賜教?”小玉一聽,心裏頓時警覺起來,她雖單純,但也瞧出了鶴鳴不懷好意,當即婉拒道:“百花林中還有諸多事務等著我處理,實在抽不開身,小玉這就告退了。”說罷,便欲拂袖離去。


    可鶴鳴哪肯輕易放過,猛地伸出手,一把捏住小玉的手腕。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目露兇光。


    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急什麽呀?剛才不是和魄天將軍聊得挺熱乎的嘛!他是將軍,我也是將軍,怎麽,和他就能聊得投機,和本將軍就無話可說了?你膽子可真不小,既然身在天庭,擔任仙職,就該清心寡欲,不能再有男女愛慕之情!


    可你呢,次次和魄天眉目傳情、暗送秋波,簡直荒謬至極!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遲早會害了他!要是有人把你們的事兒告到王母那兒,你們倆的仙職可就保不住了,弄不好連性命都得搭進去!你最好掂量掂量!”


    “你……你簡直是信口雌黃!我與魄天之間清清白白,什麽事兒都沒有,你別血口噴人,你這個無恥之徒!”小玉又氣又急,眼眶裏蓄滿了淚水,一邊拚命掙紮,想要掙脫鶴鳴的糾纏,一邊憤怒地怒吼道,“放手,你這個卑鄙小人!要是王母真知道了這事,肯定是你告發的!”


    “清白?要是真清白,你急什麽?吼什麽?男歡女愛的事兒我見多了,你心裏那點小九九,我還能看不出來?你分明就是心裏有鬼,這鬼就是你對魄天的愛,你這份愛有毒,早晚會把他拖進深淵!”


    鶴鳴此刻就像一隻逮到老鼠的貓,心裏滿是掌控一切的快感,看著小玉在自己手底下無力掙紮,他越發得意,接著威脅道,“你要是從了我,我不但保證王母娘娘不會知曉此事,還能讓你和魄天繼續保住天庭仙職,你好好權衡一下利弊,再做決定。”


    “住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刺目的金光驟然閃現,魄天身著熠熠生輝的將軍金甲,威風凜凜地出現在小玉身後。“小玉,快到我身後來!鶴鳴,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死性不改,如今更是狼子野心,愈發過分!


    你是被色欲迷了心智嗎?你難道忘了修行有多不易,位列仙班的機緣更是難得?你知不知道,在天庭,你今日所作所為,會帶來多麽嚴重的後果?足以讓你萬劫不複,甚至魂飛魄散!”


    “魄天,你高高在上,世人夢寐以求的功名利祿、榮耀權威,你全都有了!如今小玉也對你另眼相看,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鶴鳴心裏雖清楚自己不是魄天的對手,但骨子裏的好勝心作祟,還是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叫囂道,“從人間修行,到天上任職,我就沒勝過你一次。我哪點比你差?可老天處處偏袒你,我就不能贏你一迴嗎?”


    “天規森嚴,滿殿神使都受王母統治。沒有王母恩準,兒女私情絕不允許!你想勝過我,這份心氣兒值得讚賞,可也太難了。人有好勝心,是自強的表現,能讓人敬重;但要是過頭了,就成了自我戕害,不但傷了自己,還會淪為笑柄!”魄天神色嚴肅,語重心長地勸道,“想要淩駕他人之上,靠的可不是武力和法力,最重要的是德行!”


    “少廢話,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打贏我,我就服你!”鶴鳴惱羞成怒,不想再聽魄天說教,猛地揮掌,頓時狂風大作,一道裹挾著強大靈力的青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魄天撲了過去。魄天卻不慌不忙,神色鎮定自若,輕輕袍袖一揮,一道耀眼的金光屏障拔地而起,穩穩地將自己和小玉護在其中。


    鶴鳴見一招不成,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使出渾身解數,召喚出層層幻象,將二人團團圍住。緊接著,他又化出一個分身,與魄天纏鬥在一起,而真身則悄悄潛伏在角落,打算瞅準時機,給魄天來個措手不及。可他低估了魄天的實力,這幻象根本困不住對方分毫。一計不成,鶴鳴又生一計,口中念念有詞,召喚出一條張牙舞爪的冰龍。冰龍仰天咆哮,口中源源不斷地吐出密密麻麻的冰箭,像暴雨一般,朝著金光牆射了過去。


    魄天見此情景,心中暗自冷笑:“我還以為他修行這麽多年,有多大能耐,原來手段這般低劣,還妄想與我抗衡?”當下,他急忙運起周身法力,刹那間,萬道金龍從他身後唿嘯而出,每條金龍都口噴七彩三昧真火,烈焰熊熊,熱浪滾滾。冰龍冷不丁瞧見這漫天火海,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正想找機會遁形逃走,可三昧真火速度更快,眨眼間便連成一片,形成一片無邊無際的火海,瞬間將冰龍吞噬,化為烏有。緊接著,一道洶湧的火柱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直直衝向鶴鳴的胸口。鶴鳴躲避不及,被強大的力道狠狠擊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地麵。


    “魄天,今日之仇,我來日必定千倍萬倍償還!”鶴鳴又驚又怒,卻也知道自己此刻不是對手,留下一句狠話後,急忙施展法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魄天望著鶴鳴離去的方向,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欲收了法力轉身離開,卻被小玉伸手攔住。小玉眼眶泛紅,滿是擔憂地說道:“你何苦為了我得罪他?我瞧他不是什麽善茬,日後肯定會想方設法報複你。今日你維護我的這份恩情,小玉銘記於心,至死都不會忘。我就怕,他會設下圈套,害你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要是那樣,我定會日日愧疚,悔不當初!”


    “小玉仙子,你不必憂心。這世間人心難測,可他的性子,我再了解不過,他好勝心強,疑心也重,對付他並不難。天數無常,誰也無法預知明天會發生什麽,若真有一日遭他報複,那也是天機注定,你我隻需坦然麵對。今日之事既已如此,順其自然便好。隻要我還在,他就休想再傷害你分毫!”魄天目光真摯,語氣溫和地安慰著小玉,說罷,漸漸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茫茫天際。


    時光悠悠流轉,轉眼便到了一個寧靜的午後。瑤池之畔,王母身著華麗無比的仙衣,衣袂飄飄,宛如九天玄女下凡。這偌大的瑤池,平日裏少有人至,與之前瑤池清宴時的熱鬧喧囂相比,此刻顯得格外靜謐清幽,隻有微風輕輕拂過,吹皺一池春水。


    突然,一名天兵腳步匆匆地趕來,“撲通”一聲跪地,行了個大禮,高聲稟報道:“啟稟王母娘娘,水部天將鶴鳴求見!”王母神色淡然,微微抬手,示意鶴鳴進來。


    “我讓你暗中調查的事,可有結果了?”王母並未迴頭,隻是漫不經心地把手中的魚食,一粒一粒輕輕地拋入水中,看著魚兒們爭食,神色平靜如水。


    “王母明鑒,正如您所料,他們對您的暗示,全然不理會。”鶴鳴恭恭敬敬地小聲迴稟,心裏卻在暗自盤算,怎樣才能把魄天和小玉徹底扳倒,臉上不動聲色,可眼神裏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放肆!這等小仙,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行為乖張,實在是狂妄至極,太讓我失望了!”王母聞言,秀眉瞬間蹙起,臉上閃過一絲怒容,纖纖玉手用力地拍在身旁的獅頭欄杆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你且先退下,此事我自有定奪!”鶴鳴聽了,心中一喜,表麵上卻仍是一副恭順模樣,緩緩站起身,倒退著向門口走去。


    出了瑤池,鶴鳴徑直迴到水部天將府。他坐在書房裏,迴想著王母質問自己時的神情,反複忖度著王母會如何處置魄天和小玉。想著想著,他突然眼睛一亮,計上心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泛起一陣奇異的光芒,眨眼間,竟變成了魄天的模樣,無論是容貌、神態,還是氣質,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毫無破綻。


    變身後的鶴鳴,大搖大擺地出了水部天將府,腳踩祥雲,一路朝著王母的瑤池飛去。此時的瑤池池畔,王母正坐在亭中,手托香腮,陷入沉思。她在猶豫,要不要召見魄天,這件事關係到魄天的仙途,她心裏清楚,魄天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天庭如今正值用人之際,實在不想輕易放棄他。可之前的種種跡象,又讓她心生疑慮,她總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什麽誤會,可若不弄個水落石出,她又難以心安。


    鶴鳴,哦不,此刻該稱他為“假魄天”,偷偷溜進瑤池,躲在一旁,聽到了王母的自言自語。得知王母對魄天仍心存信任,他心中的妒火“噌”地一下又燃燒起來,燒得他理智全無,當下便決定,要把魄天的好名聲徹底毀掉。


    “假魄天”故意灌了幾口烈酒,讓自己滿身酒氣,搖搖晃晃地走著,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他斜眼一瞧,看到不遠處一塊金色牌匾,上麵鬥大的字寫著“仙醉”。他早聽說過,王母在瑤池邊上有一座珍藏仙釀的寶庫,每次蟠桃盛會,王母都會命仙子從這裏取出仙釀,與眾仙家共享,眾仙家對此感恩戴德。想到這兒,“假魄天”心中的嫉妒之火更旺了,他暗自思忖:“我位列仙班時日尚短,蟠桃盛會也隻去過一次,分到的仙釀不過一杯,今天我倒要好好嚐嚐這仙醉裏的美酒!”


    念及此處,“假魄天”雙手猛地一揮,一條威風凜凜的金龍從他身後盤旋而起,伴隨著一陣強勁的勁風,金龍周身光芒萬丈,瞬間化成萬條金龍,在半空中肆意飛舞。“假魄天”大喝一聲,揮手打出一道龍影之力,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仙醉寶藏的金門應聲而破。他迫不及待地閃身進入門內,隻見偌大的房間裏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琉璃樽,樽中盛放著五顏六色、香氣撲鼻的仙釀。


    “假魄天”二話不說,伸手拎起一壇酒,拔掉塞子,仰頭就灌了起來,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浸濕了衣衫。“咕嚕咕嚕”幾大口下肚,他的眼神愈發迷離,舉止也更加放肆。


    “參見將軍!”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整齊的跪拜之聲。“假魄天”迴頭一看,原來是魄天的手下侍衛衝了進來。為首的侍衛站起身,滿臉疑惑地說道:“前麵是天庭禁地,沒有玉帝與王母的特許,任何人不得入內!將軍您向來不飲酒,今日這是……”話還沒說完,“假魄天”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出手,手掌一送,數道利刃從他手中迸射而出,瞬間刺穿了為首侍衛的胸膛,侍衛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王八蛋,這天庭之上,還沒有本將軍不能去的地方!你知道得太多,就該死!”“假魄天”惡狠狠地罵道。其他侍衛見狀,嚇得臉色慘白,轉身就想逃命。可“假魄天”怎會輕易放過他們,他暗自運起法力,在四周布下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侍衛們困在其中,隨後口中念念有詞,召喚出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火龍咆哮著衝向侍衛們,瞬間將他們淹沒在熊熊烈火之中,淒厲的慘叫聲迴蕩在仙醉殿內,久久不散。


    解決掉侍衛後,“假魄天”獰笑著,化作一縷輕煙,飄進了裝滿玉露瓊漿的仙醉殿深處。殿內,五彩光芒閃爍,各色佳釀按照釀造種類和時辰,被分封在不同顏色的罐中,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可“假魄天”此刻哪有心思欣賞這些,他心裏清楚,自己頂著魄天的身份,若是用魄天的成名絕技破壞這裏,王母和玉帝必定能察覺。但他此刻已被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哪還顧得上那麽多。


    隻見他身後金光乍起,萬道金光瞬間化成萬條金龍,在空中盤旋虯結。緊接著,他大喝一聲,一道強大的氣牆轟然爆開,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四周的酒罐紛紛破裂,數道酒箭如離弦之箭般激射而出。“假魄天”哈哈大笑,此刻的他,仿佛已經忘卻了一切,心中隻有報複的快感,“忍了這麽久,今天終於能好好出一口氣了!今天這兒我說了算,什麽天威,什麽教條,統統都見鬼去吧!”


    與此同時,瑤池之畔,王母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好!有人在破壞我的仙醉之釀!”她心中暗叫一聲,來不及多想,立刻揮動手中的鳳額金玉如意拐杖,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仙釀殿內的情形清晰地浮現在她眼前,當看到那肆意破壞的人竟是魄天時,王母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憤怒,手中的拐杖險些掉落。


    “拜見王母娘娘!”就在這時,一名侍衛慌慌張張地從外麵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地,氣喘籲籲地稟報道,“那魄天性情大變,打傷了看護仙釀殿的侍衛,砸了仙釀殿,現在正在殿中發瘋呢!”


    “拜見王母娘娘,魄天求見,此刻人已在殿外候著。”話音剛落,又一名侍衛匆匆進來稟報。


    王母聞言,心中疑竇頓生,不禁喃喃自語道:“難不成這魄天已經能分身了?”她略作思忖,迴身對侍衛說道:“宣他進來!”兩名侍衛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疑惑,但還是領命匆匆退下。


    不一會兒,魄天領旨進殿。他一進門,就察覺到王母周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盡管心中忐忑,但他還是鎮定自若地施了一禮,恭敬地說道:“拜見王母!”


    “魄天,你可知罪?”王母背對著他,聲音冷得像冰窖裏的寒風,“如今你修為來越精進,行為卻愈發放肆了!”


    “王母明察,請王母明示,在下不知所犯何罪?”魄天心裏“咯噔”一下,雖努力保持鎮定,可聽到這話,仍覺得頭皮發麻,像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你做過的事情,難道你都不記得?你在仙釀殿中毀我宮宇,壞我仙釀,還敢問我何罪?”王母依然冷冷地說道,隨即把手中的鳳額金玉如意杖一揮。“你自己看!”


    眼前光影一閃,仙釀殿內一片狼藉的場景映入魄天眼簾,那肆意破壞的人,分明就是自己的模樣。“啊!怎麽會這樣?”魄天滿臉震驚,瞬間明白自己被人栽贓陷害了。但他清楚,此刻若急於爭辯,王母決然不會相信。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王母英明,現在我人此刻正在瑤池,況且在下功力低微如何分身?還請王母明察,王母娘娘慧眼如炬定能還我清白!如此障目之術如何逃得了王母慧眼,還請王母娘娘明察。”


    王母眉頭緊鎖,神色陰晴不定,她向來信任魄天,可眼前證據確鑿,又容不得她不信。沉默片刻後,她開口道:“好,那你隨本座去生擒於他,本座自然有公斷!”說罷,王母娘娘隱去身形,聲音遠遠傳來。


    眾人一驚:“這天上人間原來沒有什麽兩樣,即使是在神仙雲集的天庭之上也有這種構陷,背刺之事?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說的沒錯。”玉奴頓了頓說道。“畢竟神仙之前也是生活在人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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