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阿琅這是穿到了班主發現崔曼曼懷孕,原主挺身而出的時候。


    接收記憶這會兒,傷處從火辣辣的疼變成微微泛疼。


    明天顏府的管家就要來接他了,他現在什麽也不用幹,等著就行。


    對了,迴頭還得給這副身體的親爹治一治傷,作為螂王,康複新液管夠,保證藥到病除。


    他現在是個傷號,就算裝也得老實在屋裏待著。


    阿琅聽著屋外吊嗓子翻跟頭的動靜,幹趴著,沒有手機可以玩,有些無聊。


    “識字螂來!”阿琅輕聲喚道。


    房梁上的螂一個自由落體,落在阿琅後背上,打了個滾兒。


    “螂王安康!”剛從螂螂大學畢業的螂一個俯衝,飛到阿琅麵前,兩個爪爪疊著,拱了拱爪。


    禮多螂不怪。


    “恩,免禮,螂,播放今明兩日天氣情況。”阿琅慵懶的換了個姿勢,右臉貼在豆枕上,打了個哈欠。


    螂東聞聞西嗅嗅,振振翅膀,恭敬迴話:“迴螂王,今日多雲轉晴,氣溫23c~29c,下午可能會出現陣雨,夜間降溫,請做好保暖,明日多雲轉小雨,氣溫19c~25c,西北風1~2級,記得帶傘。”


    阿琅伸了個懶腰,怪不得沾枕頭就犯困,原來是要下雨了。


    “到本王耳邊來,說說街麵上有什麽新鮮事。”阿琅繼續要求,將識字螂當小du用。


    看那一對漂亮的觸須,不接收點信號多虧。


    螂順從的降落在阿琅衣領上,繪聲繪色講起隔壁媳婦偷漢子的故事,阿琅咂咂嘴,聰明螂,以後就當他的禦用小二螂吧。


    很快,阿琅聽著故事唿吸均勻起來,睡著了。


    崔曼曼被關在另一間屋,班主的閨女苦口婆心的勸她,阿琅所在的戲班裏女孩一隻手就能數過來,除了崔曼曼之外,都是幾個管事、箱頭、武行頭自家的閨女,實在沒活路才會做這一行。


    還有許多戲班子裏根本沒有女性。


    “不,我想生。”胎兒三個多月,流掉胎兒可能會一屍兩命。


    崔曼曼天賦高,漂亮,有做角兒的潛力,不然大家哪能對她這麽客氣,還征求她的意見。


    多虧是在台下吐了,被班主發現,若是在台上被人轟下去,戲班子名聲就砸了。


    萬一再有個較真的主兒,偏說戲班子的人衝撞他,將眾人全部打斷腿丟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真看中野狗了?他倒是敢擔事,不怕打。”班主的閨女巧兒拉著崔曼曼的手,平時兩人玩得好,跟著她一起發愁。


    “走一步算一步吧,不是後天得去馬員外家唱堂會,我沒事,能堅持。”


    巧兒勸不動,流孩子這種作孽的事她可不願意幹,隻能先走了。


    ——


    阿琅將傷號的角色表演到底,一睡睡到第二天清早,顏府的大管家急慌慌的來了,一切都不用阿琅操心。


    阿琅也沒有顏府大管家猜想的驚訝、興奮等情緒。


    全程讓做什麽就做什麽,給好衣裳就穿著,給玉佩就掛著,假裝行動不便,自然放鬆身體讓人抬著,像是對這些習以為常。


    顏府大管家暗忖,或許是唱戲練出來的氣質?


    班主混跡三教九流,一看馬車的規格和管家的穿著打扮,就知道阿琅的身份不得了,帶著一幫學戲的小子跟著忙活。


    有的幫阿琅整理行李,有的給來接人的一幫人沏茶。


    “野…爺,以後有空常來!”班主對著阿琅露了個笑臉,打好關係,現成的人脈。


    阿琅對班主沒有惡感,畢竟當年是班主撿到原主,又教了原主吃飯的手藝,阿琅爽快應聲,“好啊,到時候記得,別再把我叫成‘野狗’,不然我可不應聲哈!”


    班主拍著胸脯保證,還往阿琅懷裏塞了瓶傷藥,悄悄講了些自己這些年在富戶、貴人府邸演出時打聽到的後院陰私,以及那些人家待人接物的規矩。


    顏府大管家怕夫人怪罪,催了催:“大公子,這就走吧,老爺夫人等得著急,什麽都不用拿,府上都有。”


    “走,再帶著我媳婦兒一起走,沒問題吧?”阿琅頂著班主震驚的目光,和沒事人一樣站起來往院子走,站到崔曼曼身邊,將身子輕輕靠在崔曼曼身上,抬眼對大管家道:“我媳婦兒懷著孩子,一會兒趕車時慢著點跑。”


    接著又貼近崔曼曼的耳朵,小聲說:“認了親咱們就辦酒”,熱氣唿在崔曼曼耳垂上熱熱麻麻的。


    大管家腦子裏飛速算數,顏府嫡長子十四歲,是老爺夫人成親次年年末落生的,麵前這個大公子是老爺夫人成親半年多落生的……


    這就要帶迴去一個戲子正妻了?


    老爺夫人能同意嗎?


    不管了,帶迴去讓老爺夫人去操心,他可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阿琅微微點頭,不錯,很有眼力勁。


    這裏的螂和人類都不錯,媳婦兒也好。


    生活充滿希望。


    崔曼曼聽到阿琅變身公子後依舊堅定選擇她,整顆心都要化了。


    她看著阿琅上翹的眼尾,那副得意樣,用力攥了攥自己的衣角。


    在班主和師兄師弟們的歡送下,阿琅坐上歸家的馬車,馬夫揮鞭趕車,讓馬盡量穩著走。


    怕阿琅緊張,車廂裏隻有阿琅和崔曼曼兩個人,加上一壺茶、兩盤點心,其餘人另有安排。


    阿琅徹底不裝了,大大咧咧葛優躺,用油紙包住一塊馬蹄糕遞到崔曼曼嘴邊,“給,快吃。”


    崔曼曼也不掃興,湊著阿琅的手咬了一口,眉眼彎彎,“多謝野狗哥,野狗哥你的傷不要緊麽?”


    阿琅伸手的動作一頓,剩下的大半塊馬蹄糕差點掉了。


    老婆,你是不是對浪漫過敏,多好的氛圍,就不要放狗了。


    阿琅磨磨牙,原主什麽破名字,還不如當年那個“狗子”的名字。


    呸呸呸,為什麽非要在“野狗”和“狗子”之間挑一個,非要當狗麽?


    “客氣啥,照顧自己媳婦兒,我樂意的很,傷口用了藥,已經好了,還有,以後別再叫我‘野狗’這個名字,聽著多難聽。”阿琅無奈。


    崔曼曼抿抿唇,“因為叫‘野狗’,所以身體好,恢複快,上次聽巧兒說,梅花嬸子家的黃狗被野狗追……”


    阿琅:所以說,他是脫離不了叫“野狗”的命運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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