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將鑰匙往懷裏一揣,站起身踢踢蹲麻的腿,造孽呦,原主正打算進庫房“順”妻子的嫁妝。


    第一次撬鎖,緊張,揮退小廝獨自來的。


    算算時間點,來的有點晚,這會兒妻子剛懷上小兒子,整日困倦,是原主在前院最久的一段時間,可勁鬧了幾個月的妖。


    有那手藝,做點正經事不行麽,玩造假,飯吃得太飽。


    小風吹的有點冷,阿琅一路小跑迴到前院,直接睡下。


    要水洗漱?他前腳要水,妻子後腳就能知道,他可不幹容易被人誤會的事。


    不久後田長平和田小翠就要找事,得想個法子弄走他們,杵眼前礙眼。


    第二天一早,阿琅穿戴整齊,溜達到街麵上吃了碗鹹豆腐腦和兩個芝麻油火燒,慢悠悠去原主所在的虞衡清吏司點卯。


    虞衡清吏司管著山林川澤的采捕和冶煉、野獸皮、羽毛等資源,時不時再管管製造兵器、錢幣,原主一個恩蔭的,大事要事輪不到他。


    他往往忙完雜事就利用司裏的東西搞副業。


    誰說造假不是事業。


    阿琅半個時辰做完工作,趴桌思考了一整天,絕好的天賦,不用的話太可惜,又不能繼續原主的事業,愁死螂了。


    他隻是一隻帥氣多金的小蟑螂而已,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他。


    想著想著,腦袋一歪,趴桌麵上睡著了。


    混在工部的多是沒背景的農家子出身,工部左侍郎的唯一嫡孫,誰敢惹。


    一覺睡到晌午,吃了頓口味不咋樣的午食,申時初(下午三點多)就溜了。


    打卡上班坐的屁股麻麻漲漲。


    阿琅買了包梅子迴家,直奔後院,趙鶯韻這胎懷的艱難,總犯惡心,他得照顧著,不能讓妻子身體精神都難受。


    這會兒,趙鶯韻正強撐著身子打算盤,偶爾停下來喝口茶水壓一壓,突然眼前多了隻大手,大手手心朝上攤平,去核的鹽漬梅子讓她會心一笑。


    “業郎!”原主小名承業,叫起來更親近。


    “綰綰(wan三聲),喏。”綰綰是趙鶯韻的小名,原主很少這樣喊。


    趙鶯韻捏起一個梅子放入口中,惡心的感覺緩解了許多,阿琅順勢坐在她身邊,攬住她的腰。


    “身子不舒坦就歇歇,算賬不急這一時。”


    “業郎今日怎麽有空閑?”趙鶯韻問起。


    阿琅摸摸鼻子,你男人其實哪天都不忙。


    你男人看到你…的嫁妝們手癢癢。


    阿琅對“順”妻子的嫁妝沒興趣,也沒打算往那方麵想,在他這副身體的社交圈子裏,最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動妻子的嫁妝,說不去不夠丟人現眼的。


    “近來不忙,想著多陪陪你。”


    阿琅視線轉向賬本,記憶裏小兒子整日得過且過的樣子,怕是在娘胎裏用腦過度,讀書的心勁透支了。


    “今天休息,等休沐教你個簡單的算賬方法。”在廣告公司工作過的現代化螂王,深諳做表格。


    看趙鶯韻吃得香,阿琅忍不住喚來趙鶯韻的丫鬟,讓丫鬟去廚房要一盤金絲蜜棗糕,他要舍命陪吃。


    夫妻倆你一口我一口,吃完點心吃晚飯,趙鶯韻隨著阿琅多吃了些,飯後一起在院子裏散散步消食,給足陪伴。


    一連半個月,阿琅都宿在趙鶯韻院子裏,沒再往書房去,夫妻關係肉眼可見的親密。


    這可急壞了田長平。


    田長平在前院做個小管事,權力不大,因為身份而受到其他下人的尊重。


    同樣是下人的餐食,田長平多一道葷菜,月例比同等級的管事多一兩,因為平時在原主身邊說得上話。


    不知怎麽,原本一下值就往書房跑的公子改性子了,喜歡往後院跑。


    對趙氏的態度大轉彎。


    他還指望著兄憑妹貴,以後做容府真正的主子呢。


    必須提早下手,不能再拖。


    兄妹倆的密謀被螂小兵一字不差傳到阿琅耳朵裏,阿琅見時機成熟,借口工作上的事不好打攪妻子休息,逗了逗大兒子,提著妻子給做的愛心湯迴了前院。


    他沒讓人跟,找到自個兒偷放在隱蔽處的酒葫蘆,偷偷扭開酒葫蘆塞子,往手臂、脖子等處抹了抹,哈氣將兩隻耳朵搓紅,做出飲酒的假象。


    一踏入進前院,阿琅就嚷嚷起來:“備水,本公子要沐浴!再煮碗醒酒湯!”


    霎時間,下人們聞聲而動,拿衣裳的拿衣裳,燒水的燒水,田長平溜去找妹妹,絕好的機會,錯過會後悔。


    水很快準備好,阿琅刻意延長了洗浴時間,洗浴後再次往身上抹了點酒水,用酒漱漱口,洗澡水偏熱,他比剛進院子那會兒更像飲了酒的。


    穿戴完畢,叫上前院嗓門最亮的貼身小廝竹升一起,主仆倆一前一後,阿琅交代竹升在門外等會,稍後將空的愛心湯桶交給後院小門處守著的丫鬟。


    竹升不疑有假,老實等在門外。


    阿琅放鬆身子,打著哈欠進屋,拿起桌上的木質湯桶,手指試試厚度,猛地一桶底砸向床中央。


    腿部遭到重擊,田小翠叫出聲,一下秒,阿琅點燃了油燈。


    田小翠驚慌抬頭,對上阿琅冷冰冰的雙眼。


    她下意識攏了攏衣服,開弓沒有迴頭箭,豁出臉也得讓阿琅認下,使勁擠出來兩滴淚,張嘴就要喊。


    阿琅舉起手中的湯桶又是一砸。


    “嘔!”阿琅一桶敲在田小翠的門牙上,田小翠隻覺一股血腥味,低頭嘔出兩顆大門牙。


    想裝可憐,變成真可憐,田小翠捂住嘴,這下眼淚不用擠,刷的下來兩行。


    “大膽,竟敢用牙齒撞本公子的湯桶,還想對本公子無禮,來人!”阿琅舉高湯桶,大吼一聲。


    田小翠:啊?


    竹升聽見阿琅的聲音,小跑著進屋,看到公子怒氣衝衝,田小翠窩在公子的床上,捂著嘴的手從指縫往外滲血,衣著一言難盡。


    竹升秒懂。


    “公子,田小翠不敬公子,不敬夫人,小的將她帶走。”


    竹升一把將田小翠從床上拖到地上,將她死狗一樣拖出屋門,大嗓門喊幾聲,整個前院的小廝、管事都驚動了。


    等人到齊,阿琅當著一院子人的麵質問田小翠:“說吧,誰讓你來的,不說也行,別忘了你的奴籍還在本公子手上。”


    問話期間,手裏轉著空湯桶嚇唬她。


    竹升與另外幾個小廝交換眼神,幾腳將田小翠踹在地上。


    該膽小時膽大,該膽大時膽小,在田小翠的心中,被圍觀的難受值遠高於挨踹。


    經提醒,田小翠才恍然記起奴籍的事,公子怎麽突然生氣了,平時多溫和無害的人……


    “竹升,將她賣到…”阿琅語氣隨意,像交代什麽無所謂的東西。


    田小翠聽到“賣”字,知道等不得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是我哥!”她尖叫著打斷阿琅的話。


    田小翠痛哭著把事情全交代了。


    我哥是主謀,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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