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小友若有事,隨時叫我!”


    封在昭點了點頭,身形消失不見。


    “不要見到人就想借東西,等迴去了,我給你們找幾個老師好好教教你們!”


    蘇行琅迴到戰車,對著這些毫無規矩的長離族人耐心開口。


    見蘇行琅臉色不對,皆是重重點頭,畢竟他可不是說服這群人的,而是打服的,至少丹鳥一族是!


    蘇行琅見狀擺了擺手,指揮著戰車向青霜劍宗駛去。


    雲裏霧裏七拐八繞了許久,才到達青霜劍宗山門前。


    “宗門重地,來者止步!”


    兩名弟子看著空中的戰車臉色凝重,一名弟子悄然離去報信,剩下一名弟子手中端起槍,做好了戰死的心理準備。


    “是我!”


    蘇行琅跳下戰車,來到這名弟子麵前。


    “琅...琅哥?”


    這名弟子驚喜的將槍扔下。


    “砰!”


    他還未高興太久,便被蘇行琅一腳踹飛。


    “我說了多少遍了槍就是第二生命,槍在人在?”


    蘇行琅一臉憤怒看向這名弟子。哪知道這名弟子一臉委屈,手腕處一根幾乎不可看見的透明細絲連接著槍托。


    “琅哥,這是藥副竹研究的,用一種靈蠶絲混合纏絲藤煉製,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哪怕脫手也可瞬間拉迴,還可暗殺布置陷阱!”


    他手腕一抖,槍就迴到了手上。


    “額...”


    蘇行琅瞬間啞火。


    “這是蘇恩人宗門打招唿的方式嗎?”


    戰車上眾人麵麵相覷,除了長離破海和六位化神耳聰目明憑借修為能聽清看清以外,其餘人皆在雲裏霧裏。


    “來,我踹你一腳試試!”


    一名額頭有著印記的族人躍躍欲試對著滿身紋身的族人開口。


    “停停停!”


    長離破海立馬明白了蘇行琅一路走來的無奈和頭疼,大手一揮,這倆人被按在原地。


    正在這時,一位中年人出現在蘇行琅身邊,一臉驚訝。


    “小友隻去了數日怎麽就迴來了?”


    蘇行琅看著眼前的王從裕,立馬一拍大腿,壞了,忘記問簡玄淵怎麽突破渡劫了。


    “額,說來話長,我先跟師傅商量一下,將這群人安頓在哪…”


    蘇行琅打了個哈哈,對著戰車一揮手,戰車緩緩跟隨蘇行琅向著山門內駛去。


    青霜劍宗議事大殿內,原本是靠山宗宗主的劉浩成吹胡子瞪眼,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不行不行,聖子這樣做會不會太危險了?七個化神,咱們青霜劍宗如今也就宗主和剛突破的鍾秀兩位化神,如何跟他長離一族比?”


    他自從來了青霜劍宗後,歸屬感很強,看著蒸蒸日上的青霜劍宗,於情於理他都不希望旁邊住著長離族這種龐然大物。


    “劉堂主此言差矣,本座如今也是劍宗客卿,怎麽能不算在內?”


    王從裕不悅開口,好不容易混成了客卿,這條大腿可得抱緊了,能不能渡劫就看這一哆嗦了,憑自己那得猴年馬月,能躺為啥要自己來?


    “那你去打那個腦袋有印的大漢!”


    劉浩成指著外麵胡吃海喝沒個正行的長離破海,還好這議事大殿內陣法隔音,不然長離破海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被這樣稱唿,論歲數,他今年才21,比蘇行琅大兩歲而已。


    “那我和在劍宗打蘇小友有什麽區別?”


    王從裕一翻白眼,同樣化神後期,那腦袋有印的壯漢那身氣血都旺盛得滲人。


    “你們都想岔了,這長離一族是我叫來了的,絕對沒有威脅,我被追殺之下,也是他們救了我,至於後來我失控了,不太清楚,醒了他們就說我救了他們,絕對不會對咱們不利!”


    蘇行琅走到門口對著長離破海一指。


    “你看看我這傻哥們這模樣,最大的危害就是茅廁建得不夠大,容易拉滿!”


    蘇行琅話音剛落,正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的魯大師一口水噴出。


    “抱...抱歉...咳咳咳!”


    魯大師急忙對著一臉茶水的郭放開口,一揮袖,其臉上茶水瞬間消失。


    “既然徒兒說了無事,那便無事,那就將最東邊那處山給他們吧!”


    夜詩白一錘定音,他對蘇行琅有著莫名其妙的信任,畢竟他從未看錯過蘇行琅。


    “多謝師父!那等他們吃飽了,我就帶他們過去!”


    蘇行琅點了點頭,看著他們的吃相,給自己看餓了。


    他下意識取出一堆柴火就在議事大殿內升起火來。


    “琅兒,你要做什麽?”


    鍾秀急忙出聲提醒。


    “哦哦,不好意思各位前輩,我有點看餓了,就下意識想要烤條魚來吃!”


    蘇行琅說完就準備彎腰收起柴火。


    “餓了?烤唄,正好為師也嚐嚐你的手藝!”


    夜詩白身形瞬間出現在蘇行琅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製止,蘇行琅點了點頭,夜詩白這才鬆開手。


    “那就獻醜了!”


    蘇行琅將柴火點上。


    “宗主還真是...溺愛,議事大殿烤魚,也是頭一遭了!魚都不知道死多久了,聖子也是什麽玩意都往儲物戒裏放...”


    劉浩成對著旁邊的郭放抱怨,郭放不接話,他知道劉浩成遇到蘇行琅,從來都是被打臉的。


    “綠綠!”


    蘇行琅一開口,一口小鼎和綠綠同時出現在火堆旁。


    隻見綠綠一鉗子夾出一條活蹦亂跳的魚,蘇行琅不語,隻是低頭殺魚處理。


    “死的活的?說話!”


    郭放立馬一拍劉浩成肩膀,劉浩成從看到活蹦亂跳的魚開始,就臉色尷尬,被這一拍,臉色更加尷尬。


    “活...活的!”


    劉浩成不好意思低聲開口。


    “那你吃不吃?”


    鍾秀補了一刀。


    劉浩成看著火堆中翻滾的魚,剛一放進火堆上,便香氣四溢,臉漲成了豬肝色。


    “想吃...”


    劉浩成徹底破罐子破摔,大吼一聲。


    蘇行琅被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魚掉地上,差點蹦火堆裏。


    “劉堂主,這急不來,等會第一條給你!”


    蘇行琅幽怨看了劉浩成一眼,劉浩成有些尷尬打了個哈哈。


    “哈哈哈,那行,那便嚐嚐聖子的手藝!”


    過了片刻,除了魯大師胡須太長吃得不方便,夜詩白得維持一宗之主的形象,其餘人皆是毫無形象大快朵頤。


    “你說(嚼嚼嚼)...聖子(嚼)這手藝,吸溜...”


    郭放吃得興起,雙手捧起一條魚咬下一口對著魯大師讚歎道。


    “太香了,呸,我這輩子,呸,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呸...就是這魚,刺兒多了點!”


    劉浩成差點舌頭都咽下去,一邊吃一邊吐魚刺。


    “議事大殿烤魚~溺愛~死魚~”


    郭放陰陽怪氣開口。


    “你...”


    劉浩成語氣一滯,索性轉過身子,耐心附和手中的烤魚,不再聽郭放說話,影響食欲。


    “傻了吧唧的,不會用靈力附著在牙上?什麽魚刺扛得住你元嬰的修為?”


    鍾秀才了劉浩成一眼,她才是吃得最快最奔放且最痛快那個,已經吃了三條不說,一口烤魚一口酒,美得不行。


    “砰砰砰!”


    陣法外長離破海好奇地看著蘇行琅,以他的修為雖然聽不到其中在說什麽,但是他們的吃相可是看得見的。


    “我去去就來!”


    蘇行琅見狀,一拍腦袋,差點把這哥們忘了,拿起一條烤魚就走到門外遞給長離破海。


    “此乃何物?”


    長離破海隻是聞了一口,舌頭都差點伸出來,恨不得立馬貼在蘇行琅遞過來的東西上細細品嚐。


    “這叫魚,這是我烤的魚,你試試?”


    蘇行琅一把塞他手裏,轉頭進入大殿內,沒辦法,這屋裏還有這麽多張嘴要吃烤魚。


    長離破海看了看裏麵眾人的吃相,又迴頭看了看廣場上眾族人的吃相,臉上帶著遲疑,身形消失不見。


    再現時,已經出現在一處僻靜涼亭,旁邊是端著飯碗一臉懵逼的長離影。


    “哥,你幹什麽?”


    長離影放下飯碗,不解看向長離破海。


    “蘇兄給的,你聞聞?”


    長離破海小心翼翼拿起烤魚,湊在鼻間深吸一口,一臉陶醉,而後將其湊在長離影臉前。


    “什麽東...香啊!”


    臉前烤魚傳來的香味讓摸不著頭腦的長離影兩眼放光,一口咬下一大塊肉。


    “好吃不?”


    長離破海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忍住咬一口的衝動,急忙詢問長離影。


    “太好吃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長離影眼睛都離不開烤魚了,目不轉睛盯著。


    “那...你慢點吃!給!”


    長離破海將烤魚遞給長離影。


    “哥,你也吃!”


    長離影又是一口,遞給長離破海。


    “我吃過了,你吃!”


    長離破海強迫自己不去看烤魚,笑著摸了摸妹妹的頭,像小時候一樣。


    “哥,你不吃我也不吃了!你從來就不會說謊,你要是吃過了怎麽還會問我什麽味道?”


    長離影將烤魚遞給他。


    “蘇兄隻給了我這一串,想來很珍貴...那我咬一口?”


    長離破海自顧自說著,看到長離影生氣的樣子,到嘴的話改了口,張開嘴輕輕咬了一小口。


    “得...得道成仙...”


    長離破海眼神迷離,口腔中傳來從未有過的美味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破海兄這是吃飽了?怎麽跑這裏來了?”


    蘇行琅見長離破海離開席位,便四處尋找,這才在涼亭看到二人。


    “沒...沒什麽!”


    長離破海仿佛做賊心虛一般將烤魚藏在身後,長離影也是一臉尷尬,不好意思往長離破海身邊靠了靠,想盡量擋住烤魚。


    蘇行琅將二人行為盡收眼底,聰慧如他立刻就明白了。


    “破海兄,實在是不能怪我招待不周,烤魚的就我一個人,這麽多張嘴都要吃,忙不過來,你在宴席等我,我等會給你烤,不是啥稀罕東西,就是烤著需要點時間!”


    蘇行琅說完便立刻迴去烤魚,一是怕他二人尷尬,二是早點烤出來,他們也早點吃上。


    “那就好那就好!”


    長離破海大手一抹額頭汗水,從身後拿出來烤魚一看,隻剩半條了,下意識轉過頭,便看到整個嘴巴包滿魚肉的長離影。


    “他不是說了嗎...不是稀罕物還有!”


    長離破海看著像倉鼠一般的長離影無奈笑了笑,將手中半條烤魚遞給了她。


    “哥,你再來一口唄!”


    她含糊不清將烤魚遞給長離破海,長離破海也不忍了,張嘴咬下一大口魚肉,細細品嚐。


    “這魚裏也有脆骨?比那個豬耳朵的硬!”


    長離破海嚼得哢嚓哢嚓的。


    “哥,你用靈力裹住牙齒,跟蘇行琅給的糖豆一樣!”


    兩個人嚼得哢嚓哢嚓,硬是吃出了鬣狗進食的動靜。


    片刻後,蘇行琅去而複返,聽著令人牙酸的哢嚓聲,急忙講解如何吃魚,而後放下一盤烤魚兩壇百花釀便迴去了。


    二人臉上略帶尷尬,互相對視一眼,又相視一笑,不約而同拿起烤魚,一口烤魚一口酒,神仙都不換。


    議事大殿內,眾人愜意地靠坐在座椅上,這個時候蘇行琅才收拾殘局,將什麽碳火,魚的內髒,一揮袖一溜煙全順著窗戶飛了出去。


    “既然諸位前輩都已吃完,那我就去安頓長離一族了!”


    蘇行琅抱拳作揖,而後離去。眾人紛紛點頭,待他走後議論紛紛。


    “我說老劉,咱都多少年交情了,說句難聽的話,哪次不是你把臉湊過去讓聖子抽腫了再自己撿迴來?以後聖子的決定,不用質疑!”


    郭放拍了拍劉浩成的肩膀。


    “那萬一他錯了呢?”


    劉浩成心裏是服了,嘴上卻是硬氣,反駁了一句。


    “從認識他到現在,何時錯過?哪怕錯了,那也不用你劉浩成兜底,別人自己能兜底,你怕什麽?你在質疑什麽?”


    郭放大著舌頭將劉浩成肩膀拍得邦邦作響。


    “嗯...”


    劉浩成有氣無力嗯了一聲,眾人這才笑出聲,不過皆是帶著善意。


    青霜劍宗旁一處山腰,有著一塊相對平坦且寬闊的地,山頂之上還有一條清泉蜿蜒而下,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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