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過往的時光裏,我曾偶然目睹中村先生抑或是希姆拉手中緊握著那般尺寸的紙張。當時,我滿心篤定地揣測著,這必定是一張意義非凡的名片。那紙張之上,英文字母如神秘的密碼,雖能被我清晰地辨認出形狀,然而其蘊含的深意卻讓我無從解讀,故而也難以知曉究竟所屬何人。名片的下端,一串像是電話號碼的數字排列整齊,旁邊還附著郵箱地址的字符組合。隻是,不知是希姆拉事務纏身而有所疏忽,還是另有緣由,他始終未曾向我闡釋這名片背後的故事。我暗自思量,這或許在日後會派上用場,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將它單獨收納起來,妥善保管。


    次日,陽光輕柔地灑在音樂學院的小徑上,我結束了課程,正與崔誌勳一同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外走去。


    “貝貝!”突然,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唿喊劃破了寧靜的空氣,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女性如同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驟然出現在我們的麵前,著實把我驚了一跳。我下意識地定了定神,仔細端詳起眼前之人,這才發現原來是在錄製《複活》那部作品時曾給予我們莫大幫助的大提琴手李勝熙。


    “李勝熙姐姐?”我微微仰起頭,眼中閃爍著一絲驚訝與欣喜,輕聲喚道。


    “哎呀,小家夥,還記得我呀?瞧瞧你,真是越發可愛了呢。”她那明媚的笑容如春日暖陽般燦爛,聲音裏滿是寵溺。


    被女性誇讚可愛這樣的事情,於我而言,已然如同家常便飯。經曆得多了,最初的那份羞澀與興奮漸漸被一種習以為常的淡然所取代,它不再能輕易地撩動我內心深處的波瀾,也算不上是能讓我歡唿雀躍的特別之事了。


    “姐姐,你怎麽會來到這裏呢?”我眨著好奇的眼睛,疑惑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我心心念念地想見見你呀,貝貝。其實呢,是我妹妹在這所學院裏打工,我聽聞她提及此處,說是在教授小提琴課程呢。”她微微彎下腰,耐心地向我解釋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


    “哦。”我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怪不得她會出現在這裏。仔細打量一番,我發覺她和小提琴老師李勝勳在眉眼之間竟有著幾分相似之處,仿佛是同一棵樹上綻放的兩朵相似的花朵。


    “我也有事情想要和你好好聊聊哦,貝貝。希姆拉先生難道沒有跟你說起過嗎?”她直起身子,目光專注地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絲探尋。


    “……沒有呢。”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突然湧起對那張單獨存放的金色名片的記憶,冥冥之中感覺這兩者之間或許存在著某種微妙的關聯,說不定這張名片真的就是李勝熙的呢。


    “看來是沒有聽說呀。他這段時間肯定是忙得暈頭轉向了。對了,今天我還得去拜訪一下你的父母呢。你平常都是怎麽迴家的呀?”她微微蹙起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麽,隨後又舒展開來,輕聲問道。


    “學院會安排車輛送我迴去。”我乖巧地迴答道。


    “呃,呃,呃……”就在我和李勝熙交談正歡之時,崔誌勳的口中突然發出了一陣奇怪而又突兀的聲音。我詫異地轉過頭去,隻見他正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凝視著李勝熙,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哦,請問,您是柏林愛樂的李勝熙大提琴手嗎?”崔誌勳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與崇敬,小心翼翼地問道。


    “哎呀,你這小寶貝兒也長得十分惹人喜愛呢。沒錯,我就是李勝熙。貝貝,這是你的好朋友嗎?”她笑著迴應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友善,轉而看向我。


    “是的,是的!”我連忙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哦。我原本還以為沒有多少人知曉我呢。你也是在學習音樂嗎?”她微笑著,眼中閃爍著光芒,親切地問道。


    “是的!我正在努力學習鋼琴呢。”崔誌勳興奮得臉頰微微泛紅,聲音中充滿了對音樂的熱愛與執著。


    或許是由於他自身本就是一位頗具實力的演奏者,對音樂界的知名人士有著較為深入的了解,所以崔誌勳似乎對李勝熙早有耳聞。迴想起兩年前錄製《複活》的時候,就曾聽聞她是一位技藝精湛、聲名遠揚的大提琴手,在崔誌勳的心中,她無疑是一位如同璀璨星辰般令人敬仰的存在,是值得他去崇拜和學習的榜樣。


    “不好意思,冒昧地問一句,您能給我簽個名嗎?”崔誌勳的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請求道。


    “啊,當然可以啦。這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李勝熙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輕輕地接過崔誌勳遞過來的本子,動作優雅而嫻熟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又溫柔地將本子遞還給他。


    崔誌勳如獲至寶般緊緊地將本子抱在懷中,眼神中滿是陶醉與癡迷,仿佛沉浸在一個隻屬於他和音樂的美妙世界裏。這孩子雖說年紀尚小,但他對音樂的熱愛和對優秀音樂家的敬仰之情卻如此濃烈,這般早熟的表現實在是令人驚歎。與其說他此刻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僅僅是單純的崇拜,倒不如說那裏麵蘊含著一種更為原始、更為純粹的對音樂藝術的熾熱情感,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向往與追求。


    “你知道他家的地址嗎?”李勝熙微笑著看向崔誌勳,輕聲問道。


    “不知道。”崔誌勳微微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


    “那我去問問開車的師傅貝貝的地址,然後馬上迴來。你就在這兒乖乖地等一會兒哦。”李勝熙溫柔地摸了摸崔誌勳的頭,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一般,隨後轉身快步離去。


    “好的。”崔誌勳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大聲迴應道。


    我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索著李勝熙此番前來找我的緣由。想必她定是和希姆拉經過了一番深入的商討,才會特意前來。隻是,這其中的具體事宜我卻全然不知,猶如置身於一團迷霧之中,找不到方向。


    “貝貝。”李勝熙走後,崔誌勳緩緩地走到我身邊,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輕聲問道。


    “嗯?”我疑惑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和李勝熙姐姐很熟悉嗎?”他微微歪著頭,問道。


    “不熟。”我坦率地迴答道。


    “啊,不熟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聲音也略微低沉了一些。


    “雖然我們算是朋友,但也並非特別親近。”我耐心地向他解釋著,希望他能夠理解。


    “這樣啊……”崔誌勳聽了我的迴答,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一絲失落的神情。畢竟我們之間見麵的次數寥寥無幾,她僅僅是在錄製音樂時給予過幫助,之後便再無過多的聯係。如此看來,若要說彼此之間十分熟悉,確實有些牽強附會。


    “再見。哦,不,再見。”我微笑著向崔誌勳揮了揮手,與他道別。


    “明天見。”崔誌勳也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迴應道。


    “好,誌勳再見。”我說完,便轉身走向李勝熙的車。


    待我坐上李勝熙的車,我才真切地體會到她開車的風格是何等的“獨特”。一路上,車子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在道路上疾馳狂奔,顛簸得厲害。我緊緊地抓住扶手,心中暗暗叫苦不迭。等到終於抵達家門口時,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都要被顛散架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哎呀,貝貝,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李勝熙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沒有。”我有氣無力地迴答道,心中卻暗自下定決心,以後無論如何都絕不再乘坐李勝熙開的車了,這般“刺激”的體驗一次就已足夠。


    當當!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家門口,抬手敲響了門。


    “媽媽,是我,貝貝。”我大聲喊道。


    “哎呀,今天怎麽迴來得這麽早呢?”媽媽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門緩緩打開,媽媽看到我後,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束溫暖的陽光,瞬間驅散了我心中的疲憊與不適。然而,當她的目光越過我,落在我身後的李勝熙身上時,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


    “這是哪位……”媽媽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


    “您好,阿姨。我們曾在日本有過一麵之緣,我叫李勝熙。”李勝熙微微欠身,禮貌而優雅地說道。


    “啊!原來是當時拉大提琴的那位啊。真是不好意思,您變得太漂亮了,我都差點沒認出來。”媽媽笑著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與誇讚。


    “哈哈,謝謝阿姨誇獎。今天我是受希姆拉先生所托,特意前來拜訪您的。不知您現在是否方便呢?”李勝熙微笑著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方便,方便,快請進來吧。”媽媽熱情地說道,側身讓我們進屋。


    “打擾了。”李勝熙微微點頭致謝,隨後走進屋內。


    嘶——我像往常一樣,進家後便徑直走向洗手間洗手。此時,媽媽和李勝熙的對話聲傳入我的耳中。


    “吃點這個吧。”媽媽熱情地招唿道,聲音中充滿了好客之情。


    “謝謝阿姨,我一定會好好品嚐的。”李勝熙禮貌地迴應道。


    “我聽說了中村先生的事情,真是太不幸了。希姆拉先生現在的行動也不太方便吧?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呢?”媽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與關切,輕聲問道。


    “其實,埃克斯頓現在的處境十分艱難。由於這次的災難,公司的辦公室和唱片倉庫都在地震中轟然倒塌,淪為一片廢墟,而且還有許多員工在這場災難中受了傷。如此一來,公司的運營麵臨著巨大的挑戰,想要繼續維持下去變得異常困難。”李勝熙微微皺起眉頭,表情凝重地說道。


    “這麽多人都遭受了災難,真是太可憐了。真希望公司能夠盡快恢複元氣啊。”媽媽深深地歎了口氣,眼中滿是同情與期望。


    “是啊。哦,對了,希姆拉先生說要解除貝貝和埃克斯頓的合同。”李勝熙緩緩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啊?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媽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聲音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畢竟在當前的形勢下,埃克斯頓已經很難對貝貝進行有效的管理和運作了。現實的情況是,就連未來的唱片銷售都充滿了不確定性,困難重重。所以,為了貝貝的長遠發展考慮,希姆拉先生認為隻能采取這樣的措施。”李勝熙耐心地解釋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誠懇。


    “原來是這樣啊……”媽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不過,阿姨您不用擔心,合同裏原本就有相關的條款規定,在遭遇天災等不可抗力因素導致服務困難的情況下,是可以解除合同的,所以在法律層麵上不會存在任何問題。希姆拉先生也一直心係貝貝的權益保護,盡管現在貝貝仍然隸屬於埃克斯頓,但他還是特意單獨拜托我來處理這件事情。我會為您介紹我認識的專業律師,協助您妥善解決相關事宜。”李勝熙語氣堅定地說道,試圖讓媽媽放心。


    “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希姆拉先生才好,他為貝貝考慮得如此周全。”媽媽感激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淚花。


    “希姆拉先生確實是一位非常善良且負責任的人。”李勝熙由衷地說道。


    我在洗手間裏洗完手,緩緩走出來,心中也對希姆拉先生充滿了感激之情。我走到媽媽身邊坐下,媽媽微笑著遞給我一塊蘋果,那蘋果的色澤鮮豔誘人,仿佛蘊含著媽媽無盡的愛意。


    “既然希姆拉先生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按照他的建議去做吧。我對這些商業上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我相信希姆拉先生的判斷,他一定是為了貝貝好。那就麻煩您了,勝熙小姐。”媽媽看著李勝熙,誠懇地說道。


    “好的,阿姨。在這之前,我先給您詳細介紹一下專輯版權方麵的一些重要事項。另外,我此次前來還有另一件事情想要和您商量。”李勝熙微微坐直身子,認真地說道。


    “好的,你說吧。”媽媽點了點頭,專注地看著李勝熙。


    “其實,如果按照這樣的安排,貝貝將會暫時失去所屬的公司,這也就意味著他的專輯在銷售渠道方麵會麵臨困境,沒有了穩定的發行平台。所以,我想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幫助貝貝解決這個問題。不過,我隻能與貝貝簽訂單曲專輯《複活》和正規專輯《dobean bae 裴貝貝:鋼琴與小提琴作品集》的銷售權合同,並非是一份全麵的、長期的合作合約。”李勝熙詳細地解釋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請問……”媽媽似乎察覺到了其中的一些細節問題,想要進一步詢問。


    “阿姨您想得很對。當下確實需要盡快為貝貝的音樂作品找到合適的銷售途徑,但我們也不能盲目地與任何一家公司隨意簽約。我經過深思熟慮,認為從長遠的角度來看,貝貝暫時保持自由身,獨立自主地發展,或許對他更為有利。其實,我在考慮這個方案的時候,也充分考慮到了希姆拉先生的情況。我深知他不是那種輕易會被挫折打倒、半途而廢的人,他一定還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與貝貝再次攜手合作。”李勝熙有條不紊地說道,試圖讓媽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嗯。我也認同你的想法。”媽媽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所以我才會提前想到未來希姆拉先生與貝貝重新合作的可能性。貝貝,你能明白姐姐說的話嗎?”李勝熙轉過頭,溫柔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鼓勵。


    “我能明白,姐姐。我也會一直等待希姆拉叔叔的,我們之前就已經約定好了。”我堅定地看著李勝熙,毫不猶豫地說道。


    李勝熙聽到我的迴答,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裏盛開的花朵,嬌豔而動人。媽媽也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眼中滿是慈愛與欣慰。


    “謝謝您,勝熙小姐。您在百忙之中還專門抽出時間來和我們溝通這些事情,真的太感謝了。”媽媽感激地看著李勝熙,真誠地說道。


    “阿姨,您客氣了。其實,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拜托您、貝貝,還有叔叔呢。”李勝熙微微低下頭,帶著一絲羞澀與期待,輕聲說道。


    “有事拜托?是什麽事情呢?”媽媽好奇地問道。


    “是的,阿姨。到目前為止,我確實是受希姆拉先生的囑托而來,但除此之外,我自己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想要向您提出。”李勝熙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激動與期待。


    “好,你但說無妨。”媽媽微笑著鼓勵道。


    “是這樣的,阿姨。我目前所在的柏林愛樂樂團有一個小提琴手的職位空缺。其實,我妹妹在貝貝就讀的音樂學院工作,她偶然間向我提起了貝貝拉小提琴的事情,對貝貝的演奏技藝讚不絕口,說他拉得簡直太棒了。我聽了之後,心中也充滿了好奇,於是便親自聆聽了貝貝正式發行的專輯……說實話,直到現在,我內心依然感到十分震撼。貝貝的演奏水平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比我以往所聽過的任何小提琴演奏都要出色,他就像是一顆閃耀在音樂天空中的璀璨新星。”李勝熙放下手中的叉子,眼神中依然殘留著一絲驚訝與讚歎,緩緩說道。


    “阿姨,我想請問您,能否讓貝貝去參加柏林愛樂樂團的入團試音呢?”李勝熙看著媽媽,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望。


    “這恐怕……當然,如果貝貝能夠順利通過試音,那自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可是,這是不是意味著貝貝需要前往德國生活呢?”媽媽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猶豫與擔憂,輕聲問道。


    “是的,阿姨。如果貝貝能夠加入柏林愛樂樂團,即使需要我們從德國將他接過來進行演出等活動,也是完全值得的。他的才華值得我們這樣去做。”李勝熙堅定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對我的充分信任與極高的期待。


    媽媽聽了李勝熙的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對我未來發展機會的考量,又有對我年幼離家的不舍與擔憂。片刻之後,她微微抬起頭,用一種十分堅決的語氣拒絕了李勝熙的請求。


    “對不起,勝熙小姐。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為貝貝所做的一切努力與幫助,但是,我作為貝貝的母親,實在無法忍心讓他這麽小就離開家,前往國外生活。”媽媽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是因為貝貝年紀太小了吧?”李勝熙似乎早有預料,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我也覺得這是個事兒。貝貝還小,隻能和父母在一起。可我還是提這麽個要求,是因為貝貝的才華太出眾了。” 李勝熙說道。


    “我理解你的想法,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決定。很感謝你看重貝貝,但這件事確實不行。” 媽媽說道。


    “…… 好的。我就知道可能不容易。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 李勝熙有點失望地說道。


    “不客氣。我知道這對貝貝來說是個好機會。但是……” 媽媽看著我,眼神裏有點遺憾。


    媽媽可能是一邊為我驕傲,一邊又覺得現實裏不能把我這麽小就送出國。我也覺得不能因為自己想去就去說服爸爸媽媽,這太不懂事了。能去我的第一故鄉德國,成為有老古曆史的柏林愛樂樂團的演奏者,我當然開心。而且,和現在的祖國華夏比起來,那兒可能更對我的心思。我想去的想法和理由可多了。但我沒馬上跟媽媽說我的想法,是因為我知道這對爸爸媽媽來說太難接受了。


    “那我明天和律師一起來拜訪。這是我的名片。” 李勝熙說道。


    “好的。謝謝。” 媽媽說道。


    “貝貝,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李勝熙說道。


    “好的。” 我迴答道。


    我在門口送走李勝熙,心裏滿是可惜。


    那天晚上,媽媽把下午的事兒跟爸爸說了。爸爸也很感激希姆拉的努力和用心,一個勁兒地點頭。


    “他是個好人啊。剛開始簽合同的時候我還懷疑過呢,現在倒覺得挺幸運。” 爸爸說道。


    “我也這麽想。對了,我們是不是得去看看中村先生呢?” 媽媽問道。


    “是應該去。貝貝也想去吧?” 爸爸看著我問道。


    “是的。” 我迴答道。


    “好,那我們先打聽一下情況。還有……” 爸爸有點小心地說道。


    “貝貝想去德國嗎?” 爸爸看著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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