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町國,很可能起源於商代,在漢昭帝之前,被稱為西南夷。


    在曆史典籍記載當中,句町國曾經與滇國、夜郎國實力相當。


    句町國的鼎盛時期,大概是從戰國到西漢。


    妘建民講述的期間,李南星一邊聽著,一邊翻看著竹板。


    從南北朝後,句町國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曆史記載當中,其是何時消亡的,是個謎團。


    並且,句町國一直保持著獨立的形態,隻是與曆代華夏王朝有著納貢的關係。


    根據史書記載,句町國與夜郎國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


    “二郎,你老說這個夜郎,道爺我隻聽過夜郎自大啊。”


    “嘿,牛子,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夜郎國啊,就是夜郎自大的那個夜郎。”


    “呃……”張金堂張大了嘴,愣在了那裏。


    “後來,這夜郎被西漢打的,跑到了中南半島貓著去了。”


    “好家夥的。”張金堂感慨了一句。


    ——這就好家夥了?


    ——要是給你講講漢朝使節的一係列騷操作,估計你會驚掉下巴吧。


    妘建民在心中想到。


    漢昭帝時期,句町國的國王毋(wu)波,因為幫助西漢平定益州郡有功,被漢昭帝封為了句町王,其句町國便由此而來了。


    句町國,也沿用到其滅亡的時候。


    毋波,也就成為了句町國的第一位國王。


    西漢末年,王莽建立新朝後,貶句町王為侯,因此句町國還曾與新朝爆發過非常激烈的戰爭。


    “老爹,我這邊講完了。”


    “好,那我說一下這些竹板裏記載的內容吧。”


    “根據竹板上的記載,青銅棺裏的人,乃是句町國的大將軍,名叫淩獬。”


    時間,迴到南北朝時期。


    當時句町國的國王,叫做毋也。


    眾所周知,南北朝時期是非常混亂的,各種割據勢力。


    此時的句町國周邊有著三個虎視眈眈的勢力。


    這三個勢力分別是蕭衍建立的南朝梁,宇文泰控製的元寶炬建立的西魏,濮部。


    句町國的大將軍淩獬,帶領著士兵在邊境廝殺,保衛著句町國,使得句町國沒有被其它勢力吞並。


    可你要知道,不管是勝仗多也好,敗仗多也罷,都會遇到同一個問題。


    惹國君不滿。


    敗仗多惹國君不滿好理解,勝仗多呢?


    功高蓋主,國君忌憚,自然也就會不滿。


    淩獬,就是因為勝仗打的多了,引起了毋也的不滿。


    再加上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國師。”


    “臣在。”


    “你說現在邊軍當中,隻認淩獬不認寡人,此事可當真?”


    “王上,此事事關重大,臣怎敢欺騙您呢?”


    說這話的時候,句町國的國師勾欄,彎著腰,眼神當中卻是陰狠之色。


    是的,句町國的國師的名字,就是勾欄聽曲的勾欄。


    用妘建民的話來說,就是個狗籃子。


    勾欄要對付淩獬的原因也很簡單,很狗血。


    淩獬的女兒淩雲,今年已經13歲了,正是到了出嫁的年齡。


    勾欄的孫子勾仁,相中了淩獬的女兒淩雲,但是淩獬拒絕了這門親事。


    不僅如此,幾個月前,淩獬的兒子淩飛,還在街上揍了勾仁一頓。


    這事勾欄能忍?


    絕對不可能!


    既然淩獬一家不知好歹,那就滅了吧。


    於是從兩個月前開始,勾欄就讓自己的人,開始不斷的上疏,力言淩獬目無君主,將邊軍養成了自己的私軍。


    之所以沒有直說淩獬會反,那是勾欄知道毋也是一個多疑的人,點到為止,他自己會想的更多。


    今天,已經是毋也第三次問勾欄這件事了。


    其它兩次的詢問,分別是在半個月前,與一個月前。


    勾欄知道,按照毋也的脾性,是快要對淩獬動手了,所以勾欄準備再添一把火。


    “王上,臣近幾日得到一個消息,心中忐忑,不知如何說與您聽。”


    “國師啊,你是句町國的棟梁,又是國丈的父親,有話直言便可。”


    “是。”


    “臣最近聽聞,這王宮內的禁軍們,也早已對淩將軍膜拜有佳,特別是淩將軍一周前,與濮部的戰鬥當中大勝。”


    聞言,毋也的臉色難看至極。


    “看來,他們這是心中隻有淩獬,沒有寡人了!”


    ——如若這淩獬有二心的話,豈不是……


    ——就算他沒有,那他的麾下呢?!


    ——不行,必須要除掉他!


    想到這裏,毋也看著一旁躬身彎腰的勾欄。


    “國師,淩獬現在人在邊境,你有什麽好的借口,讓他迴來麽?”


    “王上,如果是讓他隻帶幾個隨從快馬加鞭的趕迴來,臣倒是有一個法子,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臣不敢說。”


    “寡人恕你無罪!”


    “謝王上。”


    “王上,可借口您身患重病,有話與他密談,召他迴來。”


    聽到這裏,毋也的眉頭就是一皺。


    “國師,如此的話,他若有反心,豈不是會直接反了?”


    “王上您放心,在沒有確定您到底如何之前,他是不敢的。”


    “你確定?”


    “臣確定。”


    “那好,就擬定秘旨吧。”


    “王上,臣還有個建議。”


    “什麽建議?”


    “在密旨發出去之前,將淩獬的家人全部秘密逮捕入獄。”


    “不然,如果他迴來後將他下獄,他的家人收到口風再跑去邊境將此事透露出來,就不好了。”


    “也是。一會寡人下兩道旨,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切記,一定要辦的悄無聲息。”


    “是!”


    當天夜裏,淩獬一家老小加上丫鬟仆人護衛總計二十八口人,都被勾欄秘密抓進大獄當中。


    臨從淩獬家出來前,勾欄下了個命令,將其家裏的貓狗全都殺掉,池塘裏倒入沸水。


    總之就是,雞蛋都得搖散黃。


    大獄當中,淩獬的父親、母親、妻子兒女,被關在三個牢房當中。


    “勾欄,你竟然敢私自將我們一家老小抓到這裏,意欲何為?!”淩獬的父親淩韌怒道。


    淩韌之前也是句町國的一名大將,後來因為在戰場上丟了一個胳膊,從而在家養老,他的年紀跟勾欄差不多。


    “私自?”淩韌,你可莫要血口噴人,想著往本國師身上安什麽罪名啊。


    “仁兒。”


    坐在椅子上的勾欄手一伸,站在他身後的勾仁從懷裏掏出絲帛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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