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昨日就覺得她不對勁,特意囑咐司青要派人好好盯著她!”


    “司青!”


    “你可有發現什麽?”


    齊嬤嬤一句話,讓司青如臨大敵。


    他仔細迴想,在齊嬤嬤的注視下搖了搖頭:“她老實得很,進了陳家的別莊就沒再出來了。


    聽得這話,溫舒窈卻沒有打消心中的懷疑。


    溫以彤這人,雖然蠢笨,但她身邊的人可都不是像喜鵲這樣的普通丫鬟,而是一個個身懷武功的高手。


    司青並不知曉溫以彤的底細,放鬆了警惕也是在所難免。


    於是,她便道:“既然遇見了二妹妹,我自然是要去看望一番的。”


    她眼中含笑,突然伸出手,挽住了謝景寒的胳膊:“王爺,您能陪我去一趟嗎?”


    溫舒窈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在場的人全都瞪大了雙眼。


    而被她攔住胳膊,鼻間充斥著女子香氣的謝景寒,身子也變得僵硬起來。


    在謝景寒的人生中,還從未有過如此奇妙的體驗。


    鼻間是溫舒窈身上淡淡的香氣,胳膊仿佛陷入了一團柔軟的棉花中,讓他不覺放緩了唿吸。


    “好。”


    謝景寒幾乎無法思考,他對上溫舒窈盈盈笑意的一雙鳳眸,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下來。


    司青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旁人不知道,他身為謝景寒的心腹還不知道嗎?


    縱然是那些個所謂的紅顏知己,也無法近身謝景寒。


    那些試圖近身謝景寒的女人,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可溫舒窈就這樣抱住了謝景寒的胳膊,這樣親密的舉動,謝景寒竟然不曾動怒?


    他在心中對溫舒窈的地位有了更高的認知。


    “嬤嬤,還是您看得準。”他低聲道,“我險些就看走眼了。”


    聞言,齊嬤嬤無不得意道:“這是自然。”


    “我是什麽人?”齊嬤嬤自豪道,“我這雙眼睛,不知見過多少人,他們兩人的這點貓膩,瞞不過我的一雙火眼金睛!”


    “再說了!”齊嬤嬤壓低了聲音,“咱們王妃生得這樣貌美,隻要是個男人,自然會心動。”


    司青對此,卻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千金閣的花魁們不都各個貌若天仙?但王爺可不曾多看她們一眼。”


    “王妃與那樣的胭脂俗粉能一樣嗎?”齊嬤嬤翻了個白眼,“王妃這樣天仙般的人物,可不是她們能比的。”


    說罷,她不再理會司青不讚同的眼神,口中嘀咕道:“我要多尋些方子,給王爺好好補補。”


    司青一聽,背後發寒:“嬤嬤,您可別亂來!王爺最是不喜……”


    “不能諱病忌醫。”齊嬤嬤冷喝了他一聲,“再說了,我找的是食補方子,可不會讓王爺發覺那是藥!”


    “此事隻要你不說我不說,王爺怎麽會知道?”齊嬤嬤說到這,警告地看了眼司青。


    司青的目光間滿是震驚:“嬤嬤,我是王爺的心腹,這些事……”


    “我又不是害王爺。”齊嬤嬤擲地有聲,“我這是在幫王爺!”


    “王爺一把年紀了。”她語重心長道,“比王爺還小上幾歲的人孩子都有了,王爺卻還是孤零零一個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王妃,難道你忍心讓王爺還孤家寡人嗎?”


    司青徹底沒了話說,他撓了撓腦袋,閉著眼道:“您要做什麽就去做,左右我是什麽都不知道。”


    齊嬤嬤冷哼一聲:“膽小如鼠。”


    前方,溫舒窈攬著謝景寒,已經走到了陳家莊子的大門口。


    陳家的這處別莊,比起泉水莊來說,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但陳家到底曾經也是世家,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別莊的大門,看上去還是有幾分底蘊的。


    守門的人瞧見了溫舒窈與謝景寒兩人,當即就一個機靈。


    昨日來的少夫人通身上下都是貴氣,可眼前這兩人,瞧上去比少夫人還要厲害,身上的衣裳在陽光下都泛著光。


    這兩人不好惹!


    他的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便連忙叫嚷起來:“快去告訴公子與夫人,門外有客人!”


    ……


    “有客人?”溫以彤對著銅鏡中青春靚麗的一張臉,心情很是不錯。


    她甚至頗有閑情逸致,在自己的頭頂插了一朵花。


    如意點頭:“是下人來通傳的,說是您的客人。”


    溫以彤皺著眉:“我的客人?”


    她自從做過那個夢,選擇與陳徹訂婚後,就與自己閨中時的姐妹走遠了,幾乎不再有聯係,怎麽會有客人來?


    突然間,她心中咯噔了一聲。


    “山上的痕跡你可都清理幹淨了?”


    難不成是溫舒窈?


    如意皺著眉,很是篤定:“您放心,絕不會有人發現奴婢的蹤跡。”


    在溫以彤身邊伺候,她的輕功是最好的,而且昨夜一場大雨,早已將她上山的痕跡全部衝刷幹淨了。


    聽著這話,溫以彤鬆了口氣:“既如此,那就隨我出去見一見客。”


    如意點頭,跟上了溫以彤。


    隻是,溫以彤剛走出院子,就見到了不遠處走來的陳徹。


    陳徹的身上,還有一股酒氣。


    溫以彤見此情景,額間青筋狠狠一跳。


    但她想到如意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忍住了脾氣:“夫君怎麽出來了?不多休息一會兒?”


    說出“休息”二字時,溫以彤手指都攥緊了。


    陳徹這般模樣,她真不知是如何考上探花的!


    好在是她有著夢中的記憶,她確信陳徹一定能考上探花,不然就在此刻,她都要狠狠地同陳徹理論一番,再逼著陳徹去做功課。


    陳徹冷哼了一聲:“不是你姐姐與姐夫來拜訪?到底是景王與景王妃,我一個庶民,怎麽能不來拜見?”


    聞言,溫以彤腦中一片空白:“誰?是誰來了?”


    陳徹聞言,麵露譏諷:“你難道不知道?是景王與景王妃啊!”


    他見溫以彤臉色蒼白,心中竟是極為愉悅,當即便繼續刺激道:“你與景王應當十分熟悉才對,畢竟,那是你之前的未婚夫。”


    “說來也巧。”陳徹陰惻惻道,“你的前未婚夫,與我的前未婚妻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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