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與程妙音二人正在距離地星數十萬裏地的飛星之上,討論著如何營造玄妙太虛宮。


    張玄真道:“在開始建造之前,我還得去將銅、鐵、石材一應都找好。”,


    “這些東西可去哪裏找啊?夫君,吾幫儂崗額,你要是買的話,葛麽伐來賽額,吾可不答應。咱們就那些家底,用來買了銅鐵,那可是就花光了。”程妙音。


    “好~我的姑奶奶,百萬塊十斤銀錠,花~光~??”張玄真。


    說完二人哈哈大笑起來。之後程妙音道:“總之就是不給~不給~不給……”


    “我早想好對策了。”張玄真。


    “是何對策?”程妙音。


    張玄真指著麵前藍白相間地星,


    說道:“娘子你看南海往南,那裏有何物?”


    程妙音仔細看了半天,再以神識探查,說道:“那裏有塊大陸。”


    “那是一塊無主之地,麵積很大,有原來大宋的兩、三倍之巨。”張玄真。


    程妙音美眸一轉,說:“我知道了,夫君的神識一定是在那裏找到了銅鐵之物,對不對?”


    “正是!”張玄真。


    程妙音嬌笑道:“宮殿蓋好以後,我就哪兒也不去了。你造金屋,我就是金屋裏的嬌,你將我好好藏起來。夫君負責找資源,我就在家中安生修煉。若夫君發現了好玩兒的,好看的,我便和夫君一道去賞玩。否則,我也懶得到處奔波,就在夫君造的屋子裏好好修煉。”說完,張玄真便帶著程妙音飛向南海外大陸。


    待飛至大陸上空時,正值中午,晴空萬裏,張玄真二人淩空俯瞰大陸。這塊陸地看上去,像是一大塊羊排,四周沿海的地方鬱鬱蔥蔥,中間有一片戈壁沙漠。這大陸其實並非真的無主,有數千未開化之土著在這裏繁衍生息。茹毛飲血,毛皮遮體,木弓狩獵,語言粗糙、簡單。張玄真與程妙音欲尋找之鐵銅礦脈,與這些當地土著也無任何關係,故而二人繞開這些人,向南海外大陸無人區域飛去。這塊南海外大陸上有一種奇特的生物,個頭大概比程妙音要矮,頭顱似鼠,遍體是黃棕色短毛,前肢短,後肢長,尾巴又長又粗,行走時以尾帶足,成三足支撐之貌。奔跑時則是跳躍前行,腹部有一個囊袋,煞是有趣。


    程妙音盯著不放,好奇地看了又看,指著其中一隻高大的,說道:“夫君,這是何物?從未見過!”


    張玄真假裝知道,說:“這個嘛,我認識它,其皮毛像土一樣的顏色,頭像老鼠,故而它叫土澳鼠。”


    “夫君可別騙我,我未曾見過,你又從何處知曉的?”程妙音。


    說話間,二人便來到了,南海外大陸的西北麵。


    “此地下邊,就有鐵銅礦脈了。”張玄真正欲動手。在張玄真和程妙音的頭頂,憑空出現半座神秘天橋,半座天橋踏雲而至,閃動紫紅幽光,橋上沒有雕梁畫棟的欄杆,更像是一條甬道。這橋平白無故於半空出現,橋的一頭正落至張玄真、程妙音的身前,煞是奇特。橋身上傳來陣陣猶如萬千鬼魂哭嚎的低沉嘶鳴之聲。這聲音對張玄真來說是如此熟悉,正是他在修羅天所聽到過的哭嚎之聲。本能告訴張玄真,這橋必定與那個九世魔修有關。


    張玄真一把抓住了程妙音的手臂極速說道:“娘子,不好!快離開這裏,這橋定與那老魔裘心牢有關!”


    空中突然傳來一個深沉兇悍的聲音:“走~不~了~咯!”話音一落,在紫紅斷橋另一頭,一條腿憑空出現,接著是半個身子,最後整個人出現在這半座橋上。


    此人七尺開外身高,四、五十歲模樣,身材魁梧,看著像是個行伍身形,腿臂粗壯,滿頭頭發,鋥光油亮,梳理整齊,盤一個道髻在頭頂,黑色鬼頭發冠,束住頭發。皮膚蒼白,毫無血色,臉上道道血絲。一字濃眉下,一雙圓眼泛著青紅之光,眼神陰鷙,不時的有半寸多長的紅色雷光電絲從雙眼中,如銀蛇吐性一般溢出閃動,鷹鉤鼻高高聳著,黑色薄唇,咧嘴陰笑


    玄黑短袍,繡著血紅色日月,長靴上嵌著一對兒金屬修羅頭像。兩個修羅頭像麵容能動,時而哭,時而笑,麵容表情不時變化,好像這靴上的金屬修羅頭像內被封印了鬼魂一般。腰間一條束腰帶上,嵌著八顆黑色珠子,每一顆珠子上都有一個神秘符文在閃著血紅色光芒。


    一條兩尺長的細條蜈蚣,在其肩頭不停的遊走。蜈蚣首尾各長一張人臉,一男一女。此蜈蚣的數十條腿爪,皆是縮小版的人之手臂,有粗壯結實的男人手臂,也有纖細嬌嫩的女子手臂。此條蜈蚣不時首尾相近,兩張麵孔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嘶嘶呀呀,不知在說些什麽。一會兒人臉麵容變化,由青年變老年,由幼童變中年。


    此人腳下遁光一起,飄身向張玄真二人飛來。


    張玄真與妙音立刻神識一掃,竟然看不出此人的修為高低。心中一涼,來者修為必在其二人之上,至少是元嬰境界。


    張玄真左手一抬,身側出現六顆熾焰珠,右手一抬,祭出南明離火劍。


    程妙音左手一舉,托起七星寶傘,右手雙指一領,引出九陰紫虛劍。


    來人哈哈一笑,笑聲甚是陰森透涼:“憑這些小孩玩具來對付我嗎?”


    說完,來人倒是恭敬地一抱拳:“這兩個娃娃,我乃幽冥老魔座下弟子,九世魔修裘心牢,你可是張玄真?”


    張玄真一抱拳道:“晚輩張玄真,給前輩行禮,前輩大名如雷貫耳。”張玄真故意隱去自己的師承不說,擔心將宗門牽扯進來。


    裘心牢一笑,說道:“娃娃,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迴答!”


    “前輩請!”張玄真。


    “第一個問題,我的本命法寶是否在你那裏?”裘心牢。


    “正是在晚輩這裏。”張玄真。


    “第二個問題,我的一千五百餘名修羅魔軍哪兒去了?”裘心牢。


    “被我盡數消滅!”張玄真。


    裘心牢沉吟片刻,簡單迴了一聲:“哦——”然後低頭斜眼盯著張玄真,目露殺機說道:“那我今日殺你不冤咯?”


    張玄真微微一欠身迴道:“勤奮的前輩,你真棒!那麽前輩,晚輩也有一問題,前輩所修輪迴經,從何而來?”


    求辛勞嗬嗬一笑道:“小子,竟然知道。我修輪迴功法。那是我第一世輪迴之時,從太陰教偷學而來的。”


    “那太陰教找前輩報仇,是不是也不冤呢?”張玄真。


    裘心牢猶豫了一下:“這~~!”


    張玄真又問:“請問前輩,我這裏三件寶物,雲光魔靈、靈通乾坤尺與南海仙山,前輩是從何得來?”


    “我在第三世輪迴,第五世和第六世之時,殺人奪寶而得。”裘心牢。


    “對方是不是皆比前輩弱呢?”張玄真。


    “非也,也有強於我的。”裘心牢。


    “所以,此三件寶物到底是不是前輩的呢?”張玄真。


    “如何不是?”裘心牢。


    “如何證明?”張玄真。


    “那上邊有我之魂印。”裘心牢


    “現在沒了。”張玄真。


    “殺掉你二人,我可以抹去你們的魂印,再打上我自己的。”裘心牢。


    “所以是前輩在搶奪晚輩和晚輩道侶之物咯?”張玄真。


    “哎喲?我小瞧你這個小娃娃了,如此能言善辯!”裘心牢。


    “修仙之路,仙緣隨機,誰有機緣得了,就是誰的,難道不是嗎?”張玄真。


    “我那一千五百多名修羅魔軍又當如何呢?”裘心牢。


    張玄真:“那修羅魔軍是為拓跋明慧而來。拓跋明慧的神魂已被修其所寄付的彩雲果所反噬。那彩雲果,已開了靈智,現在是晚輩的靈寵。前輩與拓跋明慧的恩怨,已然是上一世的恩怨,拓跋明慧已徹底魂飛魄散。前輩的修羅魔軍如欲滅我宗門,我作為宗門弟子,出手保住宗門,又有何錯?”


    “哎呀~~ 你這三言兩語,巧言令色,將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了?!”裘心牢。


    張玄真抱拳,躬身一禮道:“晚輩不敢,若有失敬之處,還望前輩海涵!”


    “海涵?我可沒那胸襟,我是九世魔修,而且我自己也是死在你這個娃娃手裏的!”裘心牢。


    張玄真莫名其妙,扭頭看看程妙音,又抬頭道:“前世,死在我手?此話怎怎講?”


    裘心牢說道:“上一世乃我輪迴的第八世,是最失敗的一次,上一次我輪迴至衡山方家,我叫方~文~成~!”


    張玄真一聽,心中涼透。暗罵道:“我去他奶奶的大花轎,這人哪裏是九世魔修,這就是我張玄真的九世大劫,世世與我有仇。”趕忙又道:“據晚輩迴憶,並未殺死方文成啊?”


    裘心牢:“家中長輩盡誅,族中內亂,我死於梁不虛之手。”


    “那——便不是我殺的啊?!”張玄真


    “因你而死!”裘心牢。


    “這……”張玄真語塞。


    張玄真自嘲地笑笑說道:“前輩,你可真是記仇記到天涯海角!”


    “修輪迴功法,記性好,沒辦法。”裘心牢。


    “前輩最大的恩人是誰?”張玄真問。


    “不記得了。”裘心牢。


    裘心牢與張玄真二人哈哈一笑。


    張玄真:“所以前輩修的功法叫輪迴選擇記憶經,指定目的健忘功?”


    裘心牢:“一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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