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元辰老家夥竟然伸手摟向程妙音的腰間。以程妙音的身法,自然不可能讓這油膩老男人得逞,隨即運轉魔元曳影,拖曳出一道殘影,便移至他處。文崇道與常太一眼見此等身法,二人四目竟然跟不上,隻待程妙音停下身形才看到她,常太一便傳音給其師傅說道:“這小娘子的修為不弱呀!”


    文崇道謹慎一些,說道:“這小娘子該不會是結丹行為吧?”


    其二人師傅卻說道:“人界才有多少靈氣,哪供養得起這麽多結丹?我是結丹,但她必然不是,頂多就是築基修為。


    此女子身法奇怪,但是你看他脖子上的那串項鏈,我早年見過,那是一個儲物項鏈,我以靈目訣觀瞧,那項鏈外光不同,裏邊必有至寶。這女修生得美,寶物多,絕不能讓他跑掉。”


    二人向程妙音臉上偷眼一瞧,果然如師傅所言不虛。


    就在項元辰三人忙著傳音之際,突然火球劍雨從空中瘋狂落下。項元辰立即雙手劃太極,手印一結,雙拳一揮,打出兩團巨大火焰攻向空中的火球和劍雨雙陣,陳妙音一看他三人注意力轉走,自己趁機運轉魔雲功第三重功法,身形化虛,瞬間身形氣息隱匿。待項元辰三人破掉火球,劍雨扭頭再看程妙音的時候,已不見人影。文崇道遺憾地說:“竟然讓她跑了,太可惜了……”


    項元辰卻搖搖頭:“她跑不掉!”身體懸在空中,表情冷峻,陰邪一笑。


    程妙音瞬間便逃至自己洞府門口,立刻收住身形,檢查了一下那一百多具金甲傀儡。這些金甲傀儡完好無損以,隱匿在沙土之中。程妙音心中暗道:“暫時先借這些金甲傀儡抵擋一陣,隻待夫君能夠及時迴來,助我脫困,以夫君結丹巔峰修為,頃刻間便可將這些無恥之徒們化為齏粉。”想到此處,便迅速進洞,雙手一揮,放出防護結界,又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才繼續運轉魔元功法,隱匿氣息身形,以免被其發現。隻可惜程妙音不知道,在她日間外出散心之時,已經被這項元辰發現盯上,早已知曉了其藏身的這個洞府。


    天亮時分,此時距離張玄真離開已經過去四天。朝陽靚麗地刺破天空,照入洞中的時候,周圍依然一片安靜。程妙音此時才稍微放下心來:“想必三人沒有找到自己已經遠去。自己隻要在洞中躲避,等夫君迴來便可化險為夷。”程妙音剛使芳心平穩下來,突然聽到洞外轟一聲巨響,緊接著兵刃碰撞的聲音四起,亂作一團。程妙音剛放下的心立刻懸了起來,心道:“不好,定是他三人追來了。”便以神識探查,沒想到自己的神識剛出洞,便被項元辰結丹期修為的靈力給封了下來,自己的神識根本無法探出洞外。


    洞外兵器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夾雜不斷滾滾而起的雷聲、劈裏啪啦火焰灼燒之聲。程妙音想定是埋伏的那一百多具金甲傀儡與那三個散修惡徒三人鬥在了一處。程妙音在洞中,貝齒輕咬嘴唇,焦急地盼著,一盼金甲傀儡能多堅持一刻,二盼夫君趕緊迴來。程妙音在心中一遍一遍的算,今天是第四日,明天,若能堅持到明天,夫君定然會迴來,將這些淫邪惡徒挫骨揚灰。傍晚時分,待血紅殘陽落至地平線沙丘上之時,周圍逐漸安靜下來。兵器格鬥之聲,雷電轟鳴,火球滾滾的聲音,逐漸消失。程妙音心中涼了半截兒,她知道這意味著洞外的金甲傀儡盡皆損毀。果不其然,那個項元辰的聲音又闖入洞中,聲音洪亮。程妙音掩起雙耳而也無法遮蔽,聽見他的聲音,猶如食腐吞蛆一樣,讓人惡心反胃。這三人在其洞府之外輕薄、輕佻、調戲的言語,更讓陳妙音氣血翻湧,怒氣難遏。心知自己根本鬥不過三人,隻能躲在洞中,一聲不吭。咬牙死等。從出生到現在,程妙音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


    一聲轟鳴巨響,洞府內碎石亂落,項元辰三人已經開始合力欲擊碎防護結界衝入洞中。程妙音暗想:“若三人沒有攻入洞中,且有金甲傀儡保護,這洞府就如同鎧甲護盾。若失了防護結界,再讓此等淫邪登徒子之輩進入洞中。這處所豈不倒變成了自己的囚牢,更是插翅難逃?”於是陳妙音決定一不做二不休,鼓起勇氣打算衝出洞外,再以魔元功法脫身逃往別處,畢竟洞外空間大,待脫身之後,再想法子與夫君匯合,總比現在坐以待斃強。想到此處,程妙音左手托七星抱傘,右手提九因子虛劍。身前放出箭雨陣與火球陣相融的攻擊法陣,全速運轉魔元功身形化虛,衝向洞外。


    沒成想剛出洞口就中了埋伏,程妙音的火球劍雨皆打在一個雷電形成的巨大光網之上,雷電光網形成一個三丈方圓的囚籠,其自身也為雷電光網所困,掙紮不出,猶如困於籠中之鳥。程妙音全力催動九陰紫虛劍,劈向雷電光網,妄圖劃破一個口子衝出去,沒想到其劍劈在雷電光網之上,隻稍微造成光網變形,光網很快又能又恢複原狀。文崇道在一旁,嘲諷揶揄道:“你們看此美貌小娘子,像不像籠中金絲雀啾啾亂叫?”說完,三人更是狂笑不止。


    程妙音越想越聽越氣,恨不得即刻劈碎光網,衝出去與三人拚命。但是光網仍然堅韌未破,程妙音此刻已經氣喘籲籲,香汗淋漓。程妙音停手喘息間,發現有一道靈力,從文崇道手中握著一杆幡旗,而這道靈力正是從那個幡旗連接至雷電光網的,心中便知定是那幡旗釋放此網。立刻將七星寶傘翻轉過來,對著那幡旗,快速變換手訣,七星寶傘瞬間便將文崇道的幡旗吸至寶傘當中。項元辰急忙對這兩個徒弟喊道:“不可小瞧此傘,此乃七星寶傘。”話音剛落,由於丟了那杆幡旗,困住陳妙音的雷電光芒已經消散。


    文崇道一陣慌亂:“哎呀——,這……!”


    程妙音一看,障礙已除,怒喝一聲,全副靈力灌注到九陰紫虛劍之中,撲向那個築基中期的文崇道。她掂量自己,應該能和此人鬥上一鬥。


    程妙音運轉魔元身形化虛,全力刺向文崇道,以文崇道的修為,必死於其劍下,隻不過旁邊還有一個結丹的項元辰。隻聽‘當’一聲刺耳巨響,九陰紫虛劍鋒銳劍尖正刺在文崇道身前的靈光護甲之上。程妙音轉頭一看,便看到項元辰正在掐訣施法,給自己弟子穿上這靈光護甲。程妙音接著又是十數劍,叮當亂響,皆砍在靈光護甲之上。那文崇道躲在護甲之後,嘻嘻哈哈,汙言穢語不斷。


    而此刻項元辰、常太一竟然在旁邊雙手抱胸,懸於空中,一動不動,也不出招,就像看戲一樣,看著程妙音在這邊束手無策,胡亂劈砍。


    程妙音未想到這儒生打扮的文崇道,最是下作,口中說道:“小娘子對在下如此在意,欲投懷送抱,那便來吧~~!”隨之便在靈光護甲之後開始脫起身上的衣袍,程妙音趕忙低頭將視線避躲開,怕汙了自己雙眼。就在其低頭閉眼之時,項元辰雙手突然掐訣,待陳妙音再一睜眼再看時,其十丈之外的空間布滿迷霧。程妙音心中暗道不好,這必是項元辰下了結界,她現在真如籠中之鳥,勢難逃脫。程妙音已抱定必死的決心,就算是自己一死,也絕不能落入此三淫賊之手,受其折辱。不由得心中長歎一聲:“夫君啊,你何時才能迴來?妾身怕是等不得了……”程妙音轉頭大聲嗬斥道:“我與爾等何怨何仇?爾等為何如此加害於我?爾等師不師,徒不徒,枉顧人倫,不知廉恥,修行什麽?禽獸不如!”


    常太一過來說道:“原因嘛,就一句話,美,騷,弱,還寶物多,不玩你玩誰?師傅你說對不對?”三人狂笑起來。


    項元辰對著常太一說道:“太一呀,你陪她玩玩。”


    陳妙音十丈之外,濃霧沉沉,這十丈之內,原本清晰,現在也飄起淡淡濁霧。


    程妙音運轉魔元身形化虛,正欲逃跑,忽然感覺全身有千鈞阻力,無法動彈,待停下身形,卻一切歸於正常。項元辰在旁邊哈哈一笑說道:“仙子啊,我這霧氣。專對付你這奇怪功法,你速度越快,它阻力越大,你速度慢下來,它反而沒有阻力了。”


    此刻常太一已經握槍來到程妙音的近前。


    程妙音怒火中燒,自己的嗓音都變得嘶啞,嗬斥道:“我就是死也不會任你們羞辱。”程妙音話音未落,常太一不由分說,鐵槍已經殺至。雖然這些無賴人品惡劣,但是這個常太一的功夫卻是不弱的,再加修為和程妙音一樣都是築基巔峰,一出手便壓程妙音一頭。其槍頭如鳳頭,一招丹鳳朝陽,身法功夫極俊。程妙音急急忙引劍縱立彈開槍頭,常太一握槍把迴拉槍身,再一招鳳凰亂點頭,槍槍紮向程妙音麵門,程妙音左彈右擋,略顯慌亂,匆忙中,被常太一鐵槍的纓穗掛掉了麵紗,花顏月貌敞露於汙穢目光之中。常太一抓緊槍把懷中一帶,定睛觀瞧:“師傅,你看,我就沒見過這麽美的小娘子啊!哈哈……”程妙音一怒,抬手掐訣,欲以五行陣禦敵。項元辰見其欲施法結陣,自然不讓,也抬手拋出三枚破魂釘,直取程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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