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午時到來,一眾蘇俄援華專家在美女組長索菲亞.波波娃和副組長亞曆山大.安德羅波夫帶領下,連同中方翻譯陪同人員一行九人走進翠雲樓。


    頓時眾人眼前一亮。


    索菲亞很美,身高足有一米七五身材苗條曲線玲瓏,膚色白皙麵容精致完美,淡金色微卷的頭發猶如金色海浪在挺直後背上起起伏伏在到腰際。一身幹練工裝該收則收當放則放,更把女性飽滿和弧度極其誇張地表現出來。


    臉上洋溢著自信從容的表情,微笑著對夾道歡迎的楊主任和中方相關接洽人員點頭示意。優雅高傲又不失風度。


    旁邊落後半個身位的副組長亞曆山大則麵露冷傲之色,近兩米的身高在麵對周圍明顯低一頭的歡迎人群,宛如一堵高大厚實的牆壁,頗有壓迫感。穿著四十五碼鋥亮皮鞋的肥碩大腳踩踏在木質樓板上時,地麵明顯一沉,一陣陣波動擴散開來令人心悸。唯恐樓梯擱不住他那北極熊般的體重而垮掉,都不自覺地往遠處躲了躲。


    亞曆山大瞧見這一幕,嘴角翹起露出不屑神色,連嘴巴上飛揚的大胡子都似乎有了嘲諷的思維。


    楊主任一米七五的大個頭,在這一行人麵前瞬間被比成了小弟。幸好氣勢上還能抗衡一二,不致太落下風。勉強撐得住場麵。


    引領到樓上雅間後,賓主依次落座。楊主任代表軋鋼廠致歡迎詞,感謝俄方同誌不遠萬裏前來蒞臨指導。希望雙方技術人員團結合作,順利完成對接任務技術培訓工作。並期待深入了解彼此發展出深厚國際友誼。並肩攜手共創共產主義美好未來雲雲。


    楊大主任一通高屋建瓴的宏圖大展的暢想式演講講的激情澎湃,神采飛揚。擔任翻譯的青年同誌卻是同譯的嗑嗑巴巴,語氣生硬驢唇不對馬嘴,讓粗通中文的索菲亞直皺眉。


    冷不丁打斷翻譯人員並且用俄語道:尊敬的楊主任,我個人覺得,翻譯工作是件非常嚴謹細致且專業的工作,它直接關係到我們的思想溝通和技術交流能否順利進行。是我們開展技術指導和培訓工作的基礎保障,我希望中方同誌重視這個問題。不然今後工作中出現了什麽失誤,或是延誤了工作進度導致工作不能按時完成,我方概不負責。\"何雨柱一聽,這妮子態度夠不客氣的呀,直來直去一點麵子都不給留,符合西方人的講話習慣思維邏輯。是搞技術的沒有那些彎彎繞,如此倒是好處。怕就怕一大堆外交詞令,過分藏拙不肯分享俄方掌握的關鍵技術,敷衍中方。所教過分空洞無物白費工夫。


    “下麵有請我們的技術組副組長兼技術資料管理員技術資料翻譯瓦西裏同誌給中方同誌翻譯一下。\"


    話落一個瘦瘦高高戴著眼鏡的知識分子模樣的俄方人員用標準但不流利的中文將索菲亞話翻譯了過來,中規中矩勝在準確。跟中方邀請的翻譯一比高下立判。


    何雨柱仔細傾聽著雙方對話同步傳譯,發現索菲亞語調口音清脆悅耳如黃鶯出穀舒服熨貼,應該是莫斯科口音,與收音機中莫斯科廣播電台主持人俄語節目很像。


    看看雙方交流差不多了一揮手,事先準備好準備隨時上桌的菜肴流水般端上,主打就是一個量大味足俄中兩式配合摻半。


    首先是羅宋湯開場,隨之紅燴牛肉、基輔雞卷、布林餅、鱘魚子醬、鯡魚沙律。每一道都經過何雨柱精選食材細致烹飪味道鮮美地道都使用洞天靈泉加持增鮮過,散發出獨特味道發出淡淡靈性光澤。


    輕聞暗臭一股股各式特有菜肴味道飄向每個人的鼻端直向內探索又引起口腔味蕾共鳴,刺激津液唰唰分泌填滿口腔。以致連表情一向淡定從容的索菲亞.波波娃都忍不住暗暗咽下一口口水,不著痕跡地向前傾了傾身子。


    隨著中式菜肴陸續上桌陪酒的特邀人員顧海龍也雙手端著十餘瓶伏特加加入首桌,坐在亞曆山大副組長旁邊。與楊主任眼神暗中一陣溝通,在楊主任祝酒詞中豪爽地打開伏特加為每一名俄方人員都滿上一高腳大杯,每個杯子都是翠雲樓為習慣用外國人酒杯的留過洋的中國人準備的,大號的高腳杯一扯溜十多隻,每隻腹放頸收容量足有三兩半斤的。伏特加特有刺激性辛辣味直衝鼻腔,說實在的國人真是受不了,還不如東北純紅高粱酒,至少還有濃香味而非一味地辛辣衝勁兒。


    索菲亞看到這麽一大杯伏特加不動聲色地皺了下好看的眉頭,看了亞曆山大一眼。後者會意操著蹩腳地漢語連說帶比劃對楊主任和顧海龍解釋,索菲亞喝不了伏特加。那是俄羅斯男人的至愛,卻也是一些女人的宿敵。她們更喜歡法國紅酒尤其是波爾多的拉菲或洛克城堡幹紅葡萄酒也行,哪怕隻有一瓶。夠她一個人的就行。


    楊主任一聽就傻了眼,因為他以為俄羅斯男女都喜歡飲烈酒吃土豆燉牛肉。(聽東北四野戰友酒桌吹牛說的。)沒想到這索菲亞卻是喜歡喝法蘭西高檔紅酒配法式牛排,那可是需要專業西餐師傅做得來的。這翠雲樓可是標標準準的中式酒樓,這次將款待蘇俄專家組成員招待任務,自己可是拍著胸脯在錢部長麵前大包大攬下來的。這要是搞砸了四九城恐怕是待不下去了,軋鋼廠未來官方第一廠長之職肯定不會落在自己頭上。還得從副廠長幹起。


    自己近四十歲年紀,很多戰友都是團以上幹部了。自己還是個副團級,論能力論文化水平論資曆哪個比自己強?戰友聚會的沒少受這幫人笑話。什麽千年老二(副手),起大早趕晚集(參加革命工作早,職位上不去)。那話難聽得就差說你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別異想天開想獨擋一麵幹出什麽事業來了。幹脆認命心甘情願老老實實當個千年老二算了。


    此刻他可把寶都押在何雨柱身上了,妄圖借這次軋鋼廠升級改造一炮打響。徹底擺脫不尷不尬的身份,在軋鋼廠紮下根來也在那幫家夥麵前揚眉吐氣一番。


    看這菜式上桌後眾人反應看初步震驚了索菲亞一幫人,怎麽酒水倒出了問題?怪不得何雨柱把法式牛排和蔬菜沙拉安排在中式菜肴之後才端上餐桌。原來就是怕有人尤其是這索菲亞口味獨特不似糙漢,可沒有紅酒我也生不出來呀。無中生有?沒那本事!


    慌忙中看向後廚尋求何雨柱幫助。將所有人表情細節看在眼裏的四九城小廚神邁著緩而不慢快而不急的步子,手上用托盤托著一瓶特製紅酒兩個中號高腳杯走到索菲亞麵前,用開瓶器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那瓶昂貴的拉菲,倒入兩個玻璃杯中少半杯,用手示意索菲亞可以細心品嚐了。


    索菲亞端起其中一杯輕輕晃動搖勻,一片紅紗在薄薄杯壁上順溜轉動,如降紅色雲霞幻化形狀緩緩收斂沉入杯底,玻璃杯壁上掛著淡淡液體微痕。


    索菲亞將其輕抿一口,瞬間臉上露出一股陶醉滿足的神色。臉上似有紅霞漸漸浮起,嘴角上翹。口中飆出一句俄文xopowo!索菲亞轉過頭對麵高大英俊前帥小夥輕聲道:你很專業,你是這酒樓工作人員?…!”兩個居然用流利俄語快速交流起來,時不的還夾雜著一兩句法語飆出。


    索菲亞大大的如海水淡藍色眼神中滿是欽佩,邊吃邊詢問烹飪這桌菜的廚師是誰。當知道正是對麵年輕帥氣到令人發指的人時,小嘴都張成了歐形差不多能塞下一根巨大俄式香腸。“何!你的廚藝簡直是太棒了,你就是個廚神。你們東方菜也就罷了。怎麽會連法式菜我們俄羅斯菜也燒的這麽好吃?


    ”這是我到華以來吃的是地道的西方菜肴,甚至比法國大廚做的還好吃。我當年可曾在巴黎吃過最好的法式料理。親愛的何,你做的有一種特別的味道,格外鮮美有食欲。身體暖洋洋的一上午疲勞都在這一餐中消失不見了,簡直是太神奇了。\"


    另一邊。


    楊主任火線求救急及時,何雨柱救急成功。雙方人員看到這小尷尬得以解決,立馬開始推杯換盞吃喝勸酒拚搏模式。隻有索菲亞和楊主任輕飲慢啜慢慢享受著麵前美餐紅燒熊掌、菠蘿咕老肉、老北京烤鴨、譚家菜名菜紅燒海參、油燜大蝦、鮮汁鮑魚陸續上桌。氣氛一時烘托到極處。全是珍饈美味和伏特加的功勞,而製造這一切的主角正是在對拚的顧海龍和桀驁不馴的亞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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