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什麽都知道……拉維妮婭心裏想道。


    她低頭看向這個殺手的眼神,充斥著驚恐與彷徨,像是一隻找不到迴家的路的小狗……


    拉維妮婭給這個殺手戴上手銬,而殺手比拉維妮婭更想快點去監獄,這個地方太特麽邪門了!


    “法官小姐,我們能不能走快點?”


    一路上殺手都在催促拉維妮婭,搞得好像是他在押送拉維妮婭一樣。


    拉維妮婭被今夜發生的事震驚得無以複加,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走了一會兒,拉維妮婭突然停步不前。殺手不解道:


    “法官小姐,你怎麽不走了?這地方不安全!”


    拉維妮婭的瞳孔微縮,目光死死盯住地麵,因為她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情。


    “你不覺得這場麵很不對勁嗎?”


    殺手看了看四周,疑惑道:“沒有啊,就是平常的街巷,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拉維妮婭聲音顫抖道:“可是我記得這裏是死過人的,屍體呢?”


    殺手再一看,此地道路平整,街無雜物,沒有任何礙眼的東西。


    “死人在敘拉古沒什麽大不了的吧?要說死人活了才是恐怖!”


    一陣寒風吹過,殺手打了個哆嗦,可拉維妮婭鐵青著臉,不作聲了。


    “法官小姐?法官小姐?”


    殺手急忙拍她的肩膀,生怕拉維妮婭也像同僚們一樣莫名死去。


    拉維妮婭警惕地巡視周圍:“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他們即將走出街巷時,卻見前方反放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一看就很有力量的樣子。


    “既見江徽,為何不拜!”


    拉維妮婭這一晚震驚了太多次,她想驚訝,但神經卻說它累了。


    殺手沒見過江徽,他看拉維妮婭如臨大敵,隻道今日活著走出巷子有點難了。


    然後讓他呆若木雞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那拉維妮婭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江徽的羽毛,頃刻毆打!


    “我錯了!我錯了!”江徽光速認慫,“姐!我叫你姐!不要煉化我!”


    拉維妮婭喝問道:“你跑哪去了,還有你怎麽複活了?!”


    江徽不敢再裝叉了,唯唯道:“我不就把他們奪舍了嗎,再說了,他們雖然失去了一切,但收獲了自由啊!”


    拉維妮婭真想給這家夥打一頓,但一想起自己法官的身份,還是算了。


    陽光破曉,天下初白之時,拉維妮婭抓著兩個家夥來到了法院。


    如果用一首歌形容公務員們看到的拉維妮婭的狀態,大概率是: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背上沒有一個胖娃娃~滴兒滴兒呦~


    “這是薩盧佐家族的殺手,現在你們把他送進監獄。”


    拉維妮婭似乎想起來什麽,叮囑道:


    “記得看牢一點,審訊結果出來前不允許任何人探監,誰也不行!”


    “那這個人呢?”負責辦事的法庭護衛看向江徽道。


    “她……”拉維妮婭犯了難,左思右想之下,她答道,“我親自審問,各位就不用操心了。”


    “好的。”法庭護衛履行自己的職責去了,既然有拉維妮婭法官作保,必定不會出問題的!


    “那個……拉維妮婭小姐,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去啊?”


    江徽被拉維妮婭揪著衣領不放,走路都踉踉蹌蹌的。


    拉維妮婭把江徽丟進了她的辦公室,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江徽的心頭。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嗷!”


    拉維妮婭溫柔地給江徽倒了一杯水,說道:


    “喝吧。”


    江徽:????


    不是,姐們,這難道是暴風雨來前的平靜?


    江徽乖巧地雙手接過一次性紙杯,低頭看著杯中透明之物,什麽也不做。


    “喝吧,我還能給你下藥不成?”拉維妮婭一晚上沒睡,縱使是泰拉超人也會感到疲憊。


    江徽很想告訴她,就算你下了藥也藥不倒我,不過看見拉維妮婭這般勞累,她便把俏皮話吞進了肚子裏。


    拉維妮婭靠在辦公椅上甫欲小憩一會兒,電話鈴就響了。


    “喂?是誰?”


    拉維妮婭太累了,於是江徽替她接了電話。


    “是我,盧比奧。”


    江徽答道:“盧比奧先生啊,您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的盧比奧輕聲道:“江徽小姐,您能讓拉維妮婭小姐接個電話嗎?”


    江徽迴頭看了眼疲倦的拉維妮婭,在一瞬間想了很多迴答,但到嘴邊卻是:


    “如果是帶娃的話,我有經驗的。拉維妮婭法官一晚沒睡。”


    盧比奧吃了一驚,但沒有多想,拉維妮婭法官業務繁忙可以理解,可惜這個替他照顧女兒的人必須是拉維妮婭:


    “江徽小姐,請允許我這個父親小小的請求,我的女兒需要人看護,拉維妮婭法官可以來我家休息。”


    江徽冷不丁迴了一句:“我看你也需要人看護吧?我如何呢?”


    麵對江徽的毛遂自薦,盧比奧萬分詫異,多年混跡官場的他知道江徽有潛台詞,但此時此刻他無法猜出江徽具體的意圖。


    “恕我駑鈍,無法想通您的微言大義。”


    “不過我的身邊有貝洛內家族族長安排的保鏢,安全方麵您大可放心。”


    江徽搖頭:“不用緊張,我這就叫拉維妮婭起來。”


    她掛斷電話後,搖了搖躺在椅子上的拉維妮婭,柔聲喚道:


    “起來了,拉維妮婭,有正事要辦!”


    拉維妮婭睡眼惺忪:“唔,什麽工作?”


    “幫一個人帶娃,你是最好的人選。”


    拉維妮婭以為自己睡迷糊了,耳朵不好使。帶娃?我是法官,不是保姆!


    她側過頭又睡過去,呢喃道:


    “江徽,我很累,不要捉弄我了,好嗎?”


    江徽扶起拉維妮婭,把她的胳膊抗在肩上:“你恐怕非去不可了,那裏有人想對你說些話。”


    “什麽人?”拉維妮婭問道。


    “盧比奧,他馬上要參加就職演講,女兒在家沒人照顧。”


    拉維妮婭強打起精神,問道:“貝洛內給他的那些好處不足以讓他請一個家政服務嗎?”


    江徽賣了個關子:“家政雖好,但不能談心。他臨走前有話對你說。”


    拉維妮婭心情不怎麽好,任誰睡著正香的時候被叫醒,像個傭人一樣被隨意指指點點,都會不開心的。


    但江徽堅持讓自己去,拉維妮婭幹脆順了她的心意,順便看看她和盧比奧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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