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突然間感受到了一股涼意襲來,仿佛有一陣寒風吹過他們的脊梁骨。然而,當這幾個人注意到冬獅郎那張憤怒的臉龐時。


    隻見冬獅郎那雙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個男人,目光如炬,讓人不寒而栗。一時間,整個場麵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敢輕易開口打破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


    此時的氛圍異常尷尬,凝重得如同鉛塊一般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上。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冬獅郎竟然緩緩地將手伸向背後,做出了一個要拔出斬魄刀的動作!


    這個舉動無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奇怪地看著他,心中暗自揣測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烏鴉似乎察覺到了形勢的緊張,他連忙出聲說道“老大,我覺得這空調溫度是不是開得有點兒太低啦?”試圖以此來緩和一下當前劍拔弩張的局麵。


    與此同時,繪梨衣快步走到了冬獅郎的身旁,輕輕地拉住了他的衣角。接著,她用手中的筆快速地寫下一行字遞給冬獅郎“日番穀君,怎麽了?”


    這可是繪梨衣第一次見到冬獅郎顯露出這般憤怒的神情,即便是上次兇自己的時候也沒有這麽誇張,所以她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她不禁開始反思自己是否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夠好或者沒有聽從他的話,從而惹得他大發雷霆。


    而被繪梨衣這麽輕輕一拉,冬獅郎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兒就因為衝動而失去理智,於是趕忙收斂心神,迅速解除了自身散發的靈壓。


    緊接著,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那個...背後有點癢...”


    說完,他深深地唿出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激蕩的情緒,並停止了想拔出斬魄刀的姿勢,但是背後也沒有斬魄刀...這個隻是麵對敵人時習慣做的一個動作。


    “你好,年輕人,別這麽緊張,放輕鬆點,我叫橘政宗”話音剛落,隻見一個身材高大、麵容慈祥的中年男子,邁著沉穩的步伐朝冬獅郎緩緩走來。


    他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那溫暖的目光仿佛能夠融化冬日裏的堅冰。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問候,冬獅郎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你好...”然而,就在兩人視線交匯的瞬間。


    冬獅郎心中已然明了——僅從對方的眼神,他就能斷定,眼前這位自稱橘政宗的人,正是那晚敲梆子之人!


    盡管此刻的橘政宗表現得和藹可親,但這種偽裝根本無法騙過冬獅郎敏銳的洞察力。


    這時,橘政宗突然轉頭看向身後站著的三個人,臉色一沉,語氣嚴厲地問道“稚生!櫻!烏鴉!你們三個有沒有好生招待這位客人?!”


    聽到這話,被點名的三人不禁渾身一顫,紛紛低下頭去,默不作聲。一時間,現場氣氛變得又有些凝重起來。


    而冬獅郎卻依舊神色淡然,他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不必說那些沒用的客套話了,找我有什麽事?”


    “請問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治好繪梨衣的嗎?日番穀同學”橘政宗麵帶微笑地詢問道,語氣顯得十分溫和,但那笑容背後似乎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之意。


    很顯然,橘政宗早已敏銳地察覺到繪梨衣身上發生的變化——那種一直困擾著她的異樣已然消失無蹤。


    畢竟這樣顯著的改變,想要不被人注意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而這一切也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此刻,當繪梨衣聽到橘政宗的問話時看了一眼冬獅郎,她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就如同一個做錯了事、正等待大人責罰的小孩子一般。


    不僅僅是繪梨衣有著奇怪的反應,其他三個人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冬獅郎,不敢相信他是怎麽做到的。


    在繪梨衣被櫻帶走的時候,她將繪梨衣帶到了醫療室準備注射血清,然而,繪梨衣卻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說什麽也不肯踏進那扇門去。


    然而,對於這些身為下人身份低微的他們而言,絕不敢有半分越矩或者放肆的行為。


    即便是櫻這樣平日裏有主見的人,此刻也是毫無辦法可言,唯有乖乖地聽從源稚生所下達的每一條指令,才能去做出接下來的舉動。


    就這樣,她再一次將繪梨衣從醫療室裏帶到了辦公室,就是那個時候橘政宗注意到了繪梨衣的變化。


    畫麵再次切迴到辦公室內。


    “你是誰啊?治好繪梨衣好像跟你沒有什麽關係吧...”冬獅郎看著橘政宗冷冷地說道。


    每當他腦海中浮現出繪梨衣竟置身於如此卑劣之人身側的情景時,內心便如同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在瘋狂肆虐,怒不可遏。


    昔日裏那副冷靜沉著、宛如寒冰般冷酷的麵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怒。


    而更糟糕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所擁有的權勢宛如一座高聳入雲且堅不可摧的巍峨大山,想要將其輕易推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迴想起先前自己心中的種種猜測,冬獅郎此時不得不承認,那些曾經看似荒誕不經的念頭如今都一一得到了證實。


    至於那份至關重要的血清成分究竟是什麽?此時此刻,他隻希望不是從死侍身上提取的就行。


    “請你對政宗先生放尊敬一點!”源稚低聲吼道,此刻他想好好對冬獅郎表示感激的話,就像那被斬斷的思緒一般,全部拋到了腦後。


    隻見他黑著臉,向前邁了一步,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他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男孩的態度為何會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就算是治好了繪梨衣,也絕對不能容忍他在此對自己的老爹如此不敬。


    冬獅郎看著源稚生,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暗想,這個人真是愚鈍得像根木頭,毫無觀察能力可言。


    然而,如果自己就這樣直截了當地告訴源稚生旁邊那個叫橘政宗的人不是什麽好東西,恐怕他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會進一步激怒他。


    “稚生!退下!不得對客人如此無禮!”橘政宗一臉嚴肅地對源稚生嗬斥道,那聲音恰似一道驚雷,在空氣中炸響。


    “請不要介意,日番穀同學,不用說也沒關係的”橘政宗轉而又用溫和得如同春風般的語氣對冬獅郎說道。


    “我也並不打算說...”冬獅郎麵無表情地說道,話音未落,他轉身毫不猶豫地準備作先行迴到房間裏去休息,明天就迴酒店。


    然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橘政宗旁邊的源稚生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和疑惑,快步來到冬獅郎了身後。


    他當然不能就這麽放走冬獅郎,心想自己必須要弄清楚治好繪梨衣的人究竟擁有怎樣的能力?還有,如果出現任何不良的副作用,那這種情況又如何處理。


    此刻,源稚生施展出了他的言靈——王權,因為他心中已經確定了,麵前這個看似普通的男孩絕對不會是尋常之人,即便對他使用言靈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麽事。


    畢竟能夠治愈好繪梨衣這一件事,這絕非一般人所能辦到之事。要麽此人也是混血種,具備超乎常人的特殊能力;


    要麽更有可能,他其實就是傳說中的龍王!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創造出這般奇跡般的治療效果。


    正當冬獅郎剛剛推開房門之際,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大壓力驟然襲來,仿佛整座山峰瞬間傾倒在了他的背上。


    這股突如其來的重壓令他唿吸急促、腳步踉蹌,幾乎難以站穩身形。


    冬獅郎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力氣艱難地轉過頭去,看向身後施壓的源頭——源稚生。


    那種沉重無比的壓迫感,猶如被一個實力遠高於自身且靈壓強大的對手死死壓製住一般。


    可是奇怪的是,冬獅郎並沒有看到源稚生散發的靈壓。他眉頭緊皺,腦海中飛速思考著其中緣由,很快便意識到這很可能正是源稚生所使用的言靈所致。


    “稚生!快住手!”橘政宗大聲喊道。


    然而,源稚生卻仿若未聞一般,隻是緊緊盯著眼前的冬獅郎,冷冷地迴應道“老爹,您先別插手此事,交給我來處理便好”


    說話間,他再次催發體內的言靈之力,那股強大的力量如洶湧澎湃的洪流般向著冬獅郎席卷而去。


    此時的冬獅郎已被這恐怖的壓力壓製得單膝跪地,一隻手撐在地板之上,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軀,才得以艱難地抬起頭,與源稚生冷冷對視。


    但如此姿勢對於身體所造成的負擔無疑是巨大的,尤其是撐在地麵的左手,早已因承受不住這般重壓而脫臼,鑽心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


    可即便如此,冬獅郎依舊緊咬牙關,死活不願就這樣向麵前這個男人屈膝下跪。


    源稚生凝視著冬獅郎倔強不屈的模樣,心中暗自思考:果不其然,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一定有什麽秘密。


    如果是換成普通人,在王權的影響之下,恐怕早就癱倒在地動彈不得了,甚至連骨頭都會在這言靈的碾壓之下被輕易粉碎。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而急切的唿喊聲驟然響起“哥哥!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對待日番穀君!”


    隻見繪梨衣緊緊抓住了源稚生的手,她美麗的臉龐上寫滿了擔憂,那雙清澈動人的眼眸裏更是蓄滿了淚水。


    現場所有人聽到繪梨衣的聲音後都愣住了,源稚生也停止了言靈的釋放,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激動地說道“繪梨衣!你可以說話了嗎?!”


    “哥哥,不要這樣對日番穀君,是他治好了我的,為什麽要傷害他呢?!”繪梨衣流著眼淚說道。


    源稚生沒有再說話,他不敢相信有一天居然能聽到繪梨衣的聲音,如果不是旁邊有人在,自己也會激動的流下眼淚吧。


    冬獅郎強忍著身體傳來的劇痛,顫抖著雙腿,緩緩地從地上掙紮起身來。此時,在場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再次聚焦在了他身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隻早已脫臼、無力下垂的手,眉頭微微皺起。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他竟然毫不猶豫地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受傷手臂的手腕。


    然後猛地發力,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硬生生地將錯位的骨頭重新歸位。整個過程一氣嗬成,仿佛他感受不到絲毫疼痛一般。


    看到這一幕的人驚訝地說不出話,而繪梨衣如一陣疾風般衝了過去,快速跑到了冬獅郎身邊,小心翼翼地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軀。她滿臉關切與擔憂之色,一雙紅色美眸中盈滿了淚水。


    而另一邊,橘政宗則怒不可遏地徑直走向源稚生,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源稚生的臉上“啪!”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迴蕩開來。


    隻見橘政宗氣得臉色鐵青,對著源稚生怒吼道“現在連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稚生!”他的吼聲震耳欲聾,猶如一頭憤怒的雄獅,讓人不寒而栗。


    “抱歉!老爹!”源稚生連忙道歉道。


    “日番穀君!你沒事吧,疼不疼,繪梨衣幫你揉揉”繪梨衣傷心地說道,隨後她輕輕地揉著冬獅郎受傷的手臂。


    然後這一下讓冬獅郎差點沒繃住,好不容易恢複好了,繪梨衣這一揉反而更疼了,想到上次蘇曉薔也是這樣,都說自己沒事了,非要過來幫倒忙...


    “沒事的,繪梨衣”冬獅郎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從繪梨衣的手中抽迴了手臂,脫臼還是很疼的,即使是剛複位。


    他臉上露出一絲略顯尷尬但又充滿關懷的笑容,輕聲安慰道“喂...好了啦,別哭別哭,真的已經沒事了...”然而,盡管表麵上看起來還算鎮定自若,但實際上冬獅郎卻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果然,繪梨衣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說話了啊!這個單純善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怎麽可能一直保持沉默呢?


    望著繪梨衣那張哭得如同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的臉蛋兒,冬獅郎並沒有責怪她。畢竟她什麽都不知道...


    緊接著,冬獅郎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源稚生,眼神變得冷漠而銳利起來。隻見他麵無表情地對著源稚生冷冷地說道“喂...你的能力就這樣而已嗎?”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壓迫感。聽到這話,源稚生先是微微一愣,似乎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隨即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反問道“你說什麽?”


    冬獅郎提高音量再次重複道“我說——你的能力就隻有這樣嗎?”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刺向源稚生的心窩,讓他頓時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發燙。


    源稚生咬了咬牙,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迴應道“你不要太自大了,我承認你確實比我想象中的要強,但是如此逞強好勝可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模樣!”


    聽到源稚生說的話,冬獅郎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向前邁了一步,同時冷冷地說道“那這樣呢?”


    一時間,整個空間都被一種極度壓抑且令人窒息的氛圍所籠罩,那股緊張的氣氛濃烈得仿佛能讓人伸手觸摸得到,似乎隻需一點微小的火花,就能引發一場衝突。


    冬獅郎說完後稍稍釋放出了些許靈壓,就在這一瞬間,源稚生感覺到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重力如泰山壓卵一般猛地砸向自己。


    與此同時,房間裏的其他人也無一例外地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如同墜入冰窖之中。


    隻見源稚生竭盡全力,用一隻手死死地撐住地麵,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無法抬起頭來,隻能勉力支撐著不讓自己被那恐怖的重壓徹底擊潰。


    櫻跟烏鴉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便朝著冬獅郎衝了過來,而冬獅郎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又將靈壓分散開來,隨後兩個人也跟源稚生一樣,重重地被壓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而此時的繪梨衣則滿臉淚痕,一邊用力搖晃著冬獅郎的手臂,一邊抽噎著哀求道“日番穀君!不要這樣!”


    聽到繪梨衣的哭聲後,冬獅郎緩緩地收迴了施加在那三個人身上的靈壓。


    其實,他這麽做並非是想要故意炫耀或者示威,其真正目的隻是想要試探一下源稚生究竟是否具備足夠強大的實力和能力去守護好繪梨衣。


    不得不說,源稚生的確非常厲害,剛才那短暫的交鋒中,冬獅郎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幾乎要被對方壓製得無法喘息。


    然而,僅僅隻有這點程度顯然還遠遠不夠,如果連這點考驗都難以承受,那麽日後又如何能夠確保繪梨衣的安全呢?不過冬獅郎發現那兩個隨從還是挺忠心的。


    冬獅郎看了他們一眼後,對著橘政宗冷冷地說道“如果你敢讓繪梨衣流一滴血,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完後,隨後便轉身離去,這時房間裏的溫度也恢複如初。


    他歎了一口氣,因為此次計劃猶如一盤散沙,幾乎全盤皆輸,已經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下去了,不過至少這群人暫時不會找自己麻煩了。


    至於橘政宗這個人,自己也隻能苦思冥想下一步的對策來應對他了,繪梨衣此刻還是算安全的。


    繪梨衣呆立原地,茫然失措,宛如一隻迷失的羔羊,不知何去何從。望著冬獅郎漸行漸遠的背影,她心急如焚,急得眼淚不停地滴在地板上。


    而橘政宗同樣凝視著冬獅郎離去的方向,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猙獰,恰似一頭隱藏在暗處的惡狼,伺機而動。


    源稚生此時也艱難地站了起來起身,語氣溫和地對繪梨衣說道“繪梨衣,沒關係,你去吧”


    “謝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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