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繪梨衣,放開我了,我留下,但是說好了,我隻能留一晚啊...”冬獅郎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他隻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要被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孩給拉斷了。


    繪梨衣聽到這話後,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緩緩鬆開了手,抬起頭用那雙清澈而又充滿疑惑的大眼睛望著冬獅郎。


    然後拿起筆在紙上快速寫下“為什麽隻留一晚上呢?明明之前說好會一直陪著繪梨衣的呀”寫完後,她將紙遞到了冬獅郎麵前,眼神裏滿是委屈和不解。


    冬獅郎看著那張紙條,有些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道“喂...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而且...”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繪梨衣捂住了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然後快速寫道“就是說過!日番穀君不可以欺騙繪梨衣!”繪梨衣氣鼓鼓地瞪著冬獅郎,像一隻河豚一樣,那模樣看起來可愛極了。


    此時,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著兩人互動的源稚生,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不過,當他看到繪梨衣此刻這般活潑的樣子時,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要知道,從前繪梨衣每次離家出走,他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默默地站在路邊,流著眼淚無聲地哭泣。


    可是現在僅僅才過去了短短幾天時間,繪梨衣竟然有了如此之大的改變,作為哥哥的源稚生,打心底裏感到高興。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源稚生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繪梨衣的肩膀說道“櫻、烏鴉,你們先帶兩位上去休息吧,我還要去一趟辦公室處理些事情,等會兒再過來,晚點記得給繪梨衣注射血清”說完,他衝眾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哈伊!”兩人同時應道。


    “請隨我來!”櫻麵帶微笑,溫柔地對著麵前的兩人輕聲說道。而一旁的烏鴉便熟練地點燃了一根香煙,悠悠地吸了起來。


    繪梨衣滿心歡喜地拉緊了冬獅郎的小手,迫不及待地朝著內部走去。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她迴家時的心情格外愉悅。


    曾經每次離家出走後被帶迴家時,她總是滿臉落寞、神情哀傷;然而這一次卻截然不同。


    因為這次她帶迴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一想到這兒,繪梨衣就不由自主地再次用力挽住了冬獅郎的胳膊。


    “喂...輕點,輕點啊!”冬獅郎忍不住輕聲唿喊道。


    可繪梨衣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喜悅之中,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不僅如此,挽著他的力氣反而變得越來越大了。


    此時,烏鴉和櫻靜靜地跟在兩人身後,默默地注視著他們。看到自家大小姐這般歡快的模樣,兩人的心中也是充滿了欣喜之情。


    尤其是烏鴉,之前他一直認為冬獅郎不過是個行為不端的不良少年罷了,誰能料到原來隻是一個愛寫作業的小學生呢?如今,對於冬獅郎的態度烏鴉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一走進源氏重工,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寬敞明亮的大廳。大廳的天花板高達數十米,懸掛著巨大的吊燈,宛如星空般璀璨。


    地麵則是由光滑的大理石鋪成,反射著燈光,讓人仿佛置身於鏡中世界。


    大廳的周圍環繞著各種設施,包括電梯、樓梯、走廊等。這些設施都設計得非常巧妙,既美觀又實用。電梯的門是由透明的玻璃製成,可以讓人在乘坐電梯的同時欣賞到外麵的景色。


    樓梯則是由金屬製成,扶手則是由木頭製成,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走廊則是由燈光照亮,讓人在行走的過程中不會感到黑暗。


    冬獅郎又被這四周奢華的裝扮給震驚到了,又看了一眼繪梨衣,如果是正常大小姐,誰會沒事離家出走呢...考慮到這兩個人還沒吃飯,櫻首先帶著兩人來到了用餐的地方。


    當冬獅郎一踏入這裏的瞬間,他仿佛置身於一個充滿藝術與浪漫的世界。餐廳的裝修風格獨具匠心,融合了古典與現代的元素,營造出一種高貴而典雅的氛圍。


    餐廳的牆壁上掛滿了名家的畫作,每一幅都價值連城。這些畫作不僅為餐廳增添了藝術氣息,也讓人在品嚐美食的同時,感受到藝術的魅力,隻不過冬獅郎不懂這些藝術罷了。


    餐廳的地麵采用了進口的大理石,光潔如鏡,反射出天花板上華麗的吊燈,營造出一種如夢如幻的氛圍。


    繪梨衣輕車熟路地帶著冬獅郎來到了一個臨近窗戶的座位旁,兩人剛剛坐好,一位著裝得體、彬彬有禮的服務員就微笑著迎了上來。


    繪梨衣見狀,迅速從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撕下一頁紙,寫道“跟平時一樣”然後將紙條遞給了服務員。


    “好的,小姐,請稍等片刻”服務員微微躬身,禮貌地迴應道。


    這時,冬獅郎突然開口問道“喂...繪梨衣,你沒點五目炒飯吧...”


    聽到這話,繪梨衣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她再次拿起筆,在紙上飛快地寫道“日番穀君,這裏可沒有五目炒飯呢,不過,你怎麽會突然想起這個呀?難道你想吃嗎?”寫完之後,她抬起頭,眼神充滿期待地望著冬獅郎。


    冬獅郎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是...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看著冬獅郎略顯窘迫的樣子,繪梨衣不禁掩嘴輕笑起來。她又提筆寫道“日番穀君,你還記得繪梨衣之前跟你說過的那三個要求嗎?”


    “嗯...大概還記得吧”冬獅郎猶豫了一下,迴答道“不過,你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了?”


    隻見繪梨衣微微一笑,接著鄭重其事地在紙上寫道“第三個要求就是,你要一直陪伴在繪梨衣身邊哦!”這行字寫得格外認真,每一筆每一劃都傾注了她內心深處真摯的情感,仿佛她所有的感情都凝聚在了筆尖之上。


    當冬獅郎的目光落在那句話上時,他緩緩地轉過頭,望向了窗外那片夜景,思緒如同潮水般翻湧,“一直”、“永遠”這樣的詞匯所承載的重量實在太過沉重,又怎能輕易地向許下這種承諾呢?


    畢竟,自己不過是繪梨衣生命旅程中的匆匆過客而已,根本無法做到永遠陪伴在她身旁。


    然而,望著眼前這個純真善良的女孩,想到她對美好未來充滿期待的眼神,冬獅郎終究還是狠下心來,決定編織出一個善意而美麗的謊言。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自然一些,輕聲說道“嗯...也許吧...”


    話音剛落,隻見繪梨衣迅速站起身來,腳步輕盈地走到了冬獅郎的身邊。她那雙如秋水般清澈動人的眼眸,此刻正滿含深情與溫柔地凝視著他,仿佛要將他的模樣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冬獅郎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繪梨衣為何會有這般反應,隻能默默地迴望著她,不再言語。


    緊接著,繪梨衣慢慢地伸出雙臂,輕柔地將冬獅郎擁入懷中。那一刻,時間似乎都凝固了,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冬獅郎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繪梨衣身體傳來的溫度和輕微的顫抖,他知道,這一次繪梨衣並非因為恐懼或不安而顫抖,而是源自內心深處那難以抑製的喜悅之情。


    不知過了多久,冬獅郎終於忍不住在繪梨衣懷裏輕聲說道“對不起...繪梨衣”


    隻可惜,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繪梨衣並未聽到這句飽含歉意的話語。她依舊緊緊地抱著冬獅郎,不願鬆手,享受著這片刻的溫馨與寧靜。


    正當這氛圍如薄紗般微妙的時候,服務員已經把菜全部上齊了。冬獅郎輕輕地掙脫了繪梨衣的擁抱,輕聲說道“喂...好了啦...先吃飯吧,繪梨衣”


    繪梨衣如乖巧的綿羊般聽話地點了點頭,旋即如一隻高貴的白天鵝,優雅地坐到了對麵的座位。


    而冬獅郎注意到,繪梨衣在這裏吃飯的時候,宛如一位真正的公主。她手持餐刀,如同一位藝術家,優雅地切割著餐盤裏的鵝肝,隨後如品嚐珍饈般緩緩地放入口中。與之前在酒店的吃相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冬獅郎麵對這些五花八門的菜,卻如嚼蠟般毫無胃口,心中暗自感歎,還是上杉越做的拉麵更好吃一點。簡單吃完飯後,繪梨衣還想帶著冬獅郎繼續去逛逛,櫻和烏鴉此時站在了門口。


    “小姐,請隨我來,日番穀同學,讓烏鴉帶您去休息一下吧”


    “日番穀君可以跟我一起去嗎?櫻姐姐”繪梨衣在本子上沙沙地寫道,她猶如一隻粘人的小貓咪,一點也不想離開冬獅郎半步,仿佛生怕他會如那脫兔般溜走。


    “喂...繪梨衣,你先去吧...等下我會過來的...”冬獅郎趕忙說道,聽到這句話後,繪梨衣縱然滿心不願,但還是如那乖巧的綿羊一般,抱著輕鬆熊順從地跟著櫻走了,而櫻則迴頭向冬獅郎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嘿!小子!跟我走,我帶你找個地兒,讓你好好放鬆放鬆!”烏鴉流裏流氣地叫嚷著,那聲音就像破鑼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


    “喂...我說了...別這麽叫我”冬獅郎無奈地搖了搖頭,仿佛認命般放棄了與這個男人的爭執。


    “不過呢,你這長相確實很帥,如果你去當牛郎,說不定能一夜暴富哦!有沒有興趣啊?我可以去高天原給你引薦一下呢!”


    “牛郎?那是什麽?”冬獅郎雖然對錢財毫無興趣,但聽到有賺錢的門路,還是忍不住想要嚐試一番,一直用蘇曉薔的心裏還是很在意,隻是這“牛郎”一詞,著實讓他感到陌生。


    “真有興趣?”


    “囉嗦...快說,牛郎是什麽?”


    “嘿嘿,瞧你這天真的模樣,還真是一無所知呢。牛郎啊,隻需陪女人喝喝酒就可以了”烏鴉一臉壞笑,那笑容就像狐狸一般狡黠。


    “為什麽非得是女人...男人就不行嗎?”


    “唉,小子,你可真是個榆木腦袋。算了算了,等你成年了,我帶你去犬山家的玉藻前那兒玩玩”


    “玉藻前?”


    “嘿嘿,等你成年再說”


    看著烏鴉那副不懷好意的表情,冬獅郎還是決定放棄追問了。他心裏清楚,這肯定不是什麽正經事兒,於是選擇了沉默。


    而烏鴉的嘴巴卻像機關槍一樣,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些毫無營養的廢話。終於,他們好不容易來到一個房間前,烏鴉這才停下了他那滔滔不絕的話語。


    “你先進去休息一下吧,你也可以洗個澡,裏麵有可以換的衣服。有事兒就叫我”烏鴉指著那個房間,語氣隨意地說道。


    “知道了...”


    冬獅郎一踏入房間,頓覺一股奢華之氣撲麵而來,這裏的布局宛如一座華麗的宮殿。從家具到裝飾品,每一個細節都猶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散發著品質與品味的光芒。


    房間裏配備的高檔床品,如柔軟的雲朵般舒適;精美的壁畫和藝術品,恰似璀璨的星辰點綴其間,令人仿佛置身於夢幻之境。


    此外,房間內的溫度、濕度和空氣質量仿佛被一位魔法師精心調配過,讓人感受到如沐春風般的舒適與愜意。


    冬獅郎匆匆衝洗了一下身體,並沒有多做其他的事情,他輕輕翻開衣櫃,準備換上一身新衣。


    然而,當他看到衣櫃裏琳琅滿目的和服時,不禁猶豫了起來。尤其是看到那黑色與白色的和服後感慨萬千,一看到它們,冬獅郎仿佛又想起了從前的事情。


    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有去觸碰它們,不想因為這個而觸景生情,那些曾經的往事已然成為了遙遠的迴憶,而此刻,現在已經是嶄新的開始了,不能總活在過去,於是冬獅郎輕輕地關上了衣櫃,還是穿著舊衣服。


    冬獅郎躺在床上雙眼凝視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才那束如毒蛇般惡毒的目光。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熟悉,仿佛烙印在靈魂深處,令他永生難忘。


    那是自己在那個夜晚斬殺的那個人的目光,可是,他明明已經死了,在被冰輪丸凍住的情況下,生還的幾率幾乎為零。


    難道這個人擁有複活的能力?還是說...上次那個隻是他的一個分身而已...想到此處,冬獅郎不禁皺了皺眉,冷汗涔涔,如墜冰窖。


    如果說真的是這種情況,那這種能力太可怕了,他想到了藍染那次的假死,騙過了所有人,到最後也隻不過是一個分身而已...


    冬獅郎此時猶如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又失去了應對之策。這意味著,這個人宛如幽靈一般,一直在暗中窺視著自己,而自己卻猶如無頭蒼蠅,根本無法直接將其尋覓。


    倘若他在這個家族還掌握著巨大的權力,那麽想要直接摧毀他的計劃,簡直比登天還難,空有一身死神的力量,也如蚍蜉撼樹,無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就好似空有一身蠻力,卻沒有智謀,宛如蠻牛一般,也是難以解決問題的。


    “唉...”冬獅郎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那無力感如潮水般再次湧上心頭,而且冬獅郎還算了一下時間,知道蘇曉薔應該就要迴來了,之前一直給她發著信息讓她安心在那裏陪著自己的父親,不用擔心自己,蘇曉薔也很聽話。


    因此這幾天她也沒打過電話,時間上非常的緊迫,自己得趕緊處理一下才行,絕對不能讓蘇曉薔卷入到這場陰謀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間,一個多小時已然流逝。就在此時,正當冬獅郎的腦海中正思緒萬千、紛飛不止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


    緊接著,連一句迴應都沒等到,那扇門便被猛地推開,隨後烏鴉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冬獅郎一臉無語地盯著眼前這個行為粗魯無禮的男人,心中暗自吐槽道:這家夥真是一點也不懂得尊重別人啊。


    隻見烏鴉完全無視了冬獅郎不滿的目光,反而還自顧自地放聲大笑起來,並高聲喊道“我可以進來嗎?哈哈哈...”


    聽到這話,冬獅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地迴應道“你已經進來了...”


    烏鴉似乎並未察覺到冬獅郎的不悅情緒,依舊笑嘻嘻地繼續說道“哦,對了,政宗先生,還有咱們的老大正在辦公室裏等著你呢!特別是那位政宗先生,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見你呢!”


    冬獅郎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政宗先生到底是誰呀?”


    烏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迴答道“嘿嘿,跟你這個小學生說了估計你也不會明白的啦!簡單來說,他的地位甚至比我們老大還要高呢!”


    冬獅郎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氣衝衝地吼道“喂...你這家夥,別再叫我小學生了行不行...”


    然而,烏鴉卻絲毫沒有把冬獅郎的憤怒放在心上,依然嬉皮笑臉地催促著“好啦好啦,別生氣嘛小家夥!不管怎樣,咱們還是趕緊出發吧,哈哈!”說著,他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示意冬獅郎跟上自己的腳步。


    冬獅郎心中突然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仿佛有一片沉重的烏雲正悄然籠罩著他。


    這種感覺愈發強烈,讓他不禁猜測:也許眼前即將出現的這個人就是...正當他思緒紛飛之際,不知不覺間,他已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辦公室門前。


    烏鴉輕輕推開那扇門,率先走了進去喊道“老大!人已經帶到啦,門口那位兄弟,快進來吧”


    聽到烏鴉的唿喚,冬獅郎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邁步走進了房間。一進門,他便看到源稚生、繪梨衣、櫻以及烏鴉四人已經在等他了,而在他們身旁,還站著一個陌生的身影。


    冬獅郎的目光迅速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最後那個人的背影之上。隻見那人靜靜地背對著自己站立著,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那個人似乎察覺到了冬獅郎的注視,緩緩地轉過身來。當冬獅郎看清對方的麵容時,原來隻是一位麵容慈祥的老者罷了,也許這就是烏鴉說的“政宗先生”


    當兩人的目光交匯的一刹那,冬獅郎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無法抑製住自己的情緒,生氣地吼道“這樣啊...原來是你!”


    刹那間,冬獅郎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寒冷的靈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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