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修煉的本質
黑白劫，血融使，伏天傳 作者：沉華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老人身穿六道院統一的白衣勁裝，後麵是用黃玉錦絲繡的“貳”，一頭花白的頭發整齊的梳在腦後，雖已年過花甲，但腰杆挺直，神采奕奕，布滿魚尾紋的眼睛直視前方，炯炯有神。
老人行如風，快步來到講台上，將手上的教書規整的放到上麵，沒有打開，掃視一遍眾人，聲音蒼老但包含力量。
“我叫聞明，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上課，我就先說一下我的規矩。”老人有力的話語清晰的傳到每個孩子的耳邊。
“第一，上我的課，其他無所謂，但對我的指令要完全服從，否則我會將你踢出這個班級。”
“現在，保持安靜，開始上課。”無視孩子們震驚的眼神，聞明開始了自己的教學。
聞明是基礎學院唯一的教師，負責教導基礎學院的學生所有基礎知識，包括但不限於識字、生活常識、鍛煉、修煉的本質，修煉的原理，修煉的境界以及“聚氣境”的修煉方法。
修煉的本質。
聞明沒有去管書，而是轉身，伸出一根手指在後麵比劃，講台上那麵巨大的白色石板也隨著他的動作開始呈現黑色的痕跡，最終，一個巨大的“氣”出現在白板上。
“大家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修煉者’與‘凡人’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而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便是這個東西——氣。”
眾人聞言集體看向白板上的大字。
“氣，是構成萬物的基礎，是流經世間萬物的能量，是一切的起源。這也是氣的意義。”
“通常而言，氣分為兩種：一種是實氣，即真實之氣，它構成了我們所能感知到的一切事物——石頭，水流，樹木……甚至是人體組織，也就是說，我，你們，這間教室，你們麵前的課桌，都是由實氣構成的。”
“正因如此，所以實氣都可以被看到，聽到，嚐到，感知到，但卻不能被人們直接使用，否則我們的一切都將可以被隨意破壞。換句話來說，如果有一個人能控製實氣，那麽他就能輕易的殺死別人，毀滅世間的一切。”
聞明蒼老的話語包含穿透力，即使有些小孩大概了解這些知識，顯得不感興趣，但也被這飽含力量的話語震醒了昏昏欲睡的大腦看著白板上新添的“實氣”兩個大字。
“而另一種，便是虛氣，虛無之氣。”聞明在白板上寫下這個詞語，並畫了一個圈。
“虛氣，它和實氣一樣，它同樣存在於世間萬物，但不同的是，它無法直接被人們所感知，而是類似於某種能量流通於世間萬物，即實氣之間，就像雲穿過天空，小溪穿過山脈樹林，地下河水流遍地下，推動事物的發展演變，由此事物得以誕生、變化、進步、消亡。也就是說，我們每一個人的體內都有虛氣，我們的誕生、成長、以及死亡，都是虛氣推動的結果。”
“所以，現在大家應該也就明白了，我們所修煉的氣，便是虛氣。而無論是實氣還是虛氣，都是人人都有的，為什麽會有些人能成為‘修煉者’，有些人則是‘凡人’呢？”
“所以，修煉者與凡人之間的差別，不在於是否擁有虛氣，而在於能否‘控製’和‘使用’。”
聞明說完，突然看向在座的所有人問道：“請問在座的各位，你們能控製自己體內的‘虛氣’嗎？”
孩子們你看我，我看你，異口同聲的迴答道：“不能。”
聞明點點頭，“對，因為你們還處於‘聚氣境’，還無法‘歸氣’到達歸氣境，所以你們還是凡人，這也是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的原因。”
“如果八歲之前你們還無法到達‘歸氣境’，那麽不出意外，你們這輩子都無法突破，也還是一個凡人，最終會被送到六道城的‘外城區，甚至’‘凡人區’生活。”
“啊？”眾人喧鬧起來，他們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通過覺醒成為血融使了，還會麵臨成為凡人的風險，原本安靜的教室開始變得嘈雜起來。
“安靜。”
聞明有力的聲音再次傳來，鎮壓住喧鬧的眾人。
“所以，你們之前還是高興的太早了，我可以告訴你們，修煉，本來就是一件和時間賽跑的事。倘若八歲前你們無法到達‘歸氣境’，能做到歸氣於身，那麽你們體內的先天之氣就會隨著世時間慢慢流失，最終一輩子無望修煉。”
“即使你突破後，在修煉方麵也不能懈怠，因為隨著年紀的增長，你所修煉的虛氣也會慢慢改造你的身體，雖然這會讓你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大，但虛氣也會融入你們的身體，將你逐漸‘天地化’，倘若不能及時突破提高自身上限，那麽你們未來的修煉之路就會隨著身體筋絡被固化，終生也不能突破。”
聞明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眾人，終於開口安慰道。
“你們也不需要太過擔心，你們既然能成為多種血脈的覺醒者，未來的血融使，那麽天賦一定是很好的，五年內一定能突破，或者說大部分人根本不需要五年，說不定今年就有人能突破，到那個時候，你們就能前往‘初級學院’學習關於血融使的知識了。”說完聞明看了柳清雪一眼，眸底流露出一絲讚歎之色。
“我從教二十多年，迄今為止也就寥寥幾人沒能在三年內突破，而且其中一人還在第四年的時候突然覺醒，所以你們要記住，修煉的事，沒有什麽是絕對的，這句話在生活中同樣適用。”
“那些人們口中的規律以及道理隻是大部分人的曆史罷了，往往有些人他就能打破這些規律，驚豔世人。”
聽著聞明有力的話，孩子們隻感覺莫名燃起來了。
“現在，你們對自己的未來有沒有信心？”
“有！”所有孩子都大聲說道。
“很好，保持這股熱情，一直修煉下去吧，你們要知道，修煉是沒有盡頭的，修煉大道倘若前方已經沒了路，那就自己去開辟一條，沒什麽好怕的，現在的大道也是前人開辟的。”
聞明最後又說了一句眾人聽著雲裏霧裏的話，繼續講課。
“修煉的根本是什麽講完了，現在將修煉的原理和境界。前者你們可以當作聊天隨便記一下，記不住也沒關係，因為用不上，而後麵兩個，你們就必須要記住了。”聞明原本就認真的神色更添一分嚴肅，聲音也加大幾分。
他揮手，擦掉身後白板上的文字，又重新寫了六個大字“虛氣”，下方用箭頭指向“活氣”，“死氣”。
“氣既然作為一種能量，那麽就會有活躍和不活躍的差別，就像都是水，有平滑如鏡的湖麵，也有波濤洶湧的大海；有慢慢燃燒的木柴，也有劇烈爆炸的煙火，類似的例子有很多，兩者相比較之下，前者就屬於文靜的，不活躍的，後者就像愛鬧的不活躍的。”
“就像那坐著的四人一樣，那個叫洛童欣的乖乖坐好的女孩就是文靜的，不活躍的；她身邊和後麵正在搞小動作的古月蒼，沐白和王健就是愛鬧的，不活躍的。”
刷——，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挨著的四人，洛童欣的小臉刷一下就紅了，紅透了，忍不住用小手擋著自己的小臉，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古月蒼和沐白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手忙腳亂的坐好，低著頭，不敢看周圍人的目光，心裏麵和洛童欣一樣還在思考為什麽老師會認識他們。
王健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來熟，大大方方的坐好，掃視眾人，看著轉頭的柳清雪還用小胖手靠在桌子上揮了揮，露出一個微笑，柳清雪則是轉頭，沒有理他。
“好了，看向我。”聞明繼續說著。
“所以，如果將上麵我講的例子中的事物換成虛氣，那麽平靜的湖麵水和慢慢燃燒的木柴就是不活躍的虛氣，叫做‘死氣’；波濤洶湧的海水和劇烈爆炸的煙火就是活躍的虛氣，叫做‘活氣’。”
“我之前說了，萬事萬物都含有虛氣，大家可以猜猜，自然中是死氣存在更多還是活氣存在更多。”
“老師，是死氣。”王健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
“哦，為什麽？”聞明饒有興致的問道。
“因為按照您之前說的來看，活氣不穩定，容易發生變化，而我們自然中如果沒有外力幹擾下，事物變化都很慢，就像一棵樹，需要很久才能長大。”
“很好，不錯，挺會思考的，王健同學，坐下吧。”聞明表揚道，引發周邊同學一陣驚唿。
“正如王健同學說的那樣，道理也是一樣，在自然中，所存在的氣基本都是死氣，活氣很少，或者除開某些特殊狀況下根本不存在。”
“因為死氣與活氣之間存在這一種現象叫做‘自然互補’，指的是在自然環境下，當死氣遇到活氣時，在沒有外力幹涉的條件下，會發生兩者的‘活性值’融合然後再平均，因為死氣遠遠多於活氣，所以最後結果是活氣轉化為死氣，總的‘活性值’不變，原本的死氣的‘活性值’升高。”
“說到這裏，又有一個新的名詞出現了，‘活性值’。”聞明在白板上寫下這三個大字。
“活性值，是用來表示虛氣的活躍程度的，換句話說，隻有虛氣才有活性，活性值的數值劃分是從0-100。”
“按照活性值來劃分，0-49是‘死氣’，其中又分為：”
“‘黑死氣，又稱黑氣’，活性值為0，是肉眼可見的黑色氣體，非常凝聚，靜止不動。”
“‘超死氣’，活性值為1-10”
“‘寂氣’，活性值為11-20”
“‘荒氣’，活性值為21-30”
“‘惰氣’，活性值為31-40”
“‘重氣’，活性值為41-49”
“活性值50的氣被稱為“詭氣”，是每個竅穴中心的氣的“活性值”，竅穴因此又分兩象，一為長（zhang）象，向活；二為萎象，向死。這個是‘超凡境’中的‘開境’才會用到的，在此隻是說明它的作用，大家不需要記住。”
“51-100是‘活氣’，其中又分為‘輕氣’，活性值為51-60”
“‘精氣’，活性值為61-70”
“‘生氣’，活性值為71-80”
“‘躁氣活’，活性值為81-90”
“‘超活氣’，活性值為91-99”
“‘白活氣，又稱白氣’，活性值為100，肉眼可見的白色氣體，非常飄散，四處逃逸，極度危險。”
“對了，這些除了我之前說不用記的‘詭氣’以外，需要全部牢記於心，不僅記住，還要會寫，突破後從我這裏畢業時還要講給我聽，不然會單獨再上一次，直到你們記住為止。下課了，下節課我們接著講。”
聞明拿起講台上的厚重課本，挺著筆直的腰杆，行如風，快步走出教室。
死寂，一片死寂。大家呆呆的望著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年幼的心靈遭到莫大的衝擊，隻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這一刻，這群幾個小時前還無憂無慮的孩子，終於體會到在遙遠的某個時空，在那顆蔚藍色的星球上，那些上千萬學子曾經體會到的痛苦。
而這，還遠不止於此。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們深深體會到了什麽是前途一片黑暗。
老人行如風，快步來到講台上，將手上的教書規整的放到上麵，沒有打開，掃視一遍眾人，聲音蒼老但包含力量。
“我叫聞明，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上課，我就先說一下我的規矩。”老人有力的話語清晰的傳到每個孩子的耳邊。
“第一，上我的課，其他無所謂，但對我的指令要完全服從，否則我會將你踢出這個班級。”
“現在，保持安靜，開始上課。”無視孩子們震驚的眼神，聞明開始了自己的教學。
聞明是基礎學院唯一的教師，負責教導基礎學院的學生所有基礎知識，包括但不限於識字、生活常識、鍛煉、修煉的本質，修煉的原理，修煉的境界以及“聚氣境”的修煉方法。
修煉的本質。
聞明沒有去管書，而是轉身，伸出一根手指在後麵比劃，講台上那麵巨大的白色石板也隨著他的動作開始呈現黑色的痕跡，最終，一個巨大的“氣”出現在白板上。
“大家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修煉者’與‘凡人’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而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便是這個東西——氣。”
眾人聞言集體看向白板上的大字。
“氣，是構成萬物的基礎，是流經世間萬物的能量，是一切的起源。這也是氣的意義。”
“通常而言，氣分為兩種：一種是實氣，即真實之氣，它構成了我們所能感知到的一切事物——石頭，水流，樹木……甚至是人體組織，也就是說，我，你們，這間教室，你們麵前的課桌，都是由實氣構成的。”
“正因如此，所以實氣都可以被看到，聽到，嚐到，感知到，但卻不能被人們直接使用，否則我們的一切都將可以被隨意破壞。換句話來說，如果有一個人能控製實氣，那麽他就能輕易的殺死別人，毀滅世間的一切。”
聞明蒼老的話語包含穿透力，即使有些小孩大概了解這些知識，顯得不感興趣，但也被這飽含力量的話語震醒了昏昏欲睡的大腦看著白板上新添的“實氣”兩個大字。
“而另一種，便是虛氣，虛無之氣。”聞明在白板上寫下這個詞語，並畫了一個圈。
“虛氣，它和實氣一樣，它同樣存在於世間萬物，但不同的是，它無法直接被人們所感知，而是類似於某種能量流通於世間萬物，即實氣之間，就像雲穿過天空，小溪穿過山脈樹林，地下河水流遍地下，推動事物的發展演變，由此事物得以誕生、變化、進步、消亡。也就是說，我們每一個人的體內都有虛氣，我們的誕生、成長、以及死亡，都是虛氣推動的結果。”
“所以，現在大家應該也就明白了，我們所修煉的氣，便是虛氣。而無論是實氣還是虛氣，都是人人都有的，為什麽會有些人能成為‘修煉者’，有些人則是‘凡人’呢？”
“所以，修煉者與凡人之間的差別，不在於是否擁有虛氣，而在於能否‘控製’和‘使用’。”
聞明說完，突然看向在座的所有人問道：“請問在座的各位，你們能控製自己體內的‘虛氣’嗎？”
孩子們你看我，我看你，異口同聲的迴答道：“不能。”
聞明點點頭，“對，因為你們還處於‘聚氣境’，還無法‘歸氣’到達歸氣境，所以你們還是凡人，這也是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的原因。”
“如果八歲之前你們還無法到達‘歸氣境’，那麽不出意外，你們這輩子都無法突破，也還是一個凡人，最終會被送到六道城的‘外城區，甚至’‘凡人區’生活。”
“啊？”眾人喧鬧起來，他們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通過覺醒成為血融使了，還會麵臨成為凡人的風險，原本安靜的教室開始變得嘈雜起來。
“安靜。”
聞明有力的聲音再次傳來，鎮壓住喧鬧的眾人。
“所以，你們之前還是高興的太早了，我可以告訴你們，修煉，本來就是一件和時間賽跑的事。倘若八歲前你們無法到達‘歸氣境’，能做到歸氣於身，那麽你們體內的先天之氣就會隨著世時間慢慢流失，最終一輩子無望修煉。”
“即使你突破後，在修煉方麵也不能懈怠，因為隨著年紀的增長，你所修煉的虛氣也會慢慢改造你的身體，雖然這會讓你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大，但虛氣也會融入你們的身體，將你逐漸‘天地化’，倘若不能及時突破提高自身上限，那麽你們未來的修煉之路就會隨著身體筋絡被固化，終生也不能突破。”
聞明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眾人，終於開口安慰道。
“你們也不需要太過擔心，你們既然能成為多種血脈的覺醒者，未來的血融使，那麽天賦一定是很好的，五年內一定能突破，或者說大部分人根本不需要五年，說不定今年就有人能突破，到那個時候，你們就能前往‘初級學院’學習關於血融使的知識了。”說完聞明看了柳清雪一眼，眸底流露出一絲讚歎之色。
“我從教二十多年，迄今為止也就寥寥幾人沒能在三年內突破，而且其中一人還在第四年的時候突然覺醒，所以你們要記住，修煉的事，沒有什麽是絕對的，這句話在生活中同樣適用。”
“那些人們口中的規律以及道理隻是大部分人的曆史罷了，往往有些人他就能打破這些規律，驚豔世人。”
聽著聞明有力的話，孩子們隻感覺莫名燃起來了。
“現在，你們對自己的未來有沒有信心？”
“有！”所有孩子都大聲說道。
“很好，保持這股熱情，一直修煉下去吧，你們要知道，修煉是沒有盡頭的，修煉大道倘若前方已經沒了路，那就自己去開辟一條，沒什麽好怕的，現在的大道也是前人開辟的。”
聞明最後又說了一句眾人聽著雲裏霧裏的話，繼續講課。
“修煉的根本是什麽講完了，現在將修煉的原理和境界。前者你們可以當作聊天隨便記一下，記不住也沒關係，因為用不上，而後麵兩個，你們就必須要記住了。”聞明原本就認真的神色更添一分嚴肅，聲音也加大幾分。
他揮手，擦掉身後白板上的文字，又重新寫了六個大字“虛氣”，下方用箭頭指向“活氣”，“死氣”。
“氣既然作為一種能量，那麽就會有活躍和不活躍的差別，就像都是水，有平滑如鏡的湖麵，也有波濤洶湧的大海；有慢慢燃燒的木柴，也有劇烈爆炸的煙火，類似的例子有很多，兩者相比較之下，前者就屬於文靜的，不活躍的，後者就像愛鬧的不活躍的。”
“就像那坐著的四人一樣，那個叫洛童欣的乖乖坐好的女孩就是文靜的，不活躍的；她身邊和後麵正在搞小動作的古月蒼，沐白和王健就是愛鬧的，不活躍的。”
刷——，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挨著的四人，洛童欣的小臉刷一下就紅了，紅透了，忍不住用小手擋著自己的小臉，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古月蒼和沐白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手忙腳亂的坐好，低著頭，不敢看周圍人的目光，心裏麵和洛童欣一樣還在思考為什麽老師會認識他們。
王健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來熟，大大方方的坐好，掃視眾人，看著轉頭的柳清雪還用小胖手靠在桌子上揮了揮，露出一個微笑，柳清雪則是轉頭，沒有理他。
“好了，看向我。”聞明繼續說著。
“所以，如果將上麵我講的例子中的事物換成虛氣，那麽平靜的湖麵水和慢慢燃燒的木柴就是不活躍的虛氣，叫做‘死氣’；波濤洶湧的海水和劇烈爆炸的煙火就是活躍的虛氣，叫做‘活氣’。”
“我之前說了，萬事萬物都含有虛氣，大家可以猜猜，自然中是死氣存在更多還是活氣存在更多。”
“老師，是死氣。”王健突然站起來大聲說道。
“哦，為什麽？”聞明饒有興致的問道。
“因為按照您之前說的來看，活氣不穩定，容易發生變化，而我們自然中如果沒有外力幹擾下，事物變化都很慢，就像一棵樹，需要很久才能長大。”
“很好，不錯，挺會思考的，王健同學，坐下吧。”聞明表揚道，引發周邊同學一陣驚唿。
“正如王健同學說的那樣，道理也是一樣，在自然中，所存在的氣基本都是死氣，活氣很少，或者除開某些特殊狀況下根本不存在。”
“因為死氣與活氣之間存在這一種現象叫做‘自然互補’，指的是在自然環境下，當死氣遇到活氣時，在沒有外力幹涉的條件下，會發生兩者的‘活性值’融合然後再平均，因為死氣遠遠多於活氣，所以最後結果是活氣轉化為死氣，總的‘活性值’不變，原本的死氣的‘活性值’升高。”
“說到這裏，又有一個新的名詞出現了，‘活性值’。”聞明在白板上寫下這三個大字。
“活性值，是用來表示虛氣的活躍程度的，換句話說，隻有虛氣才有活性，活性值的數值劃分是從0-100。”
“按照活性值來劃分，0-49是‘死氣’，其中又分為：”
“‘黑死氣，又稱黑氣’，活性值為0，是肉眼可見的黑色氣體，非常凝聚，靜止不動。”
“‘超死氣’，活性值為1-10”
“‘寂氣’，活性值為11-20”
“‘荒氣’，活性值為21-30”
“‘惰氣’，活性值為31-40”
“‘重氣’，活性值為41-49”
“活性值50的氣被稱為“詭氣”，是每個竅穴中心的氣的“活性值”，竅穴因此又分兩象，一為長（zhang）象，向活；二為萎象，向死。這個是‘超凡境’中的‘開境’才會用到的，在此隻是說明它的作用，大家不需要記住。”
“51-100是‘活氣’，其中又分為‘輕氣’，活性值為51-60”
“‘精氣’，活性值為61-70”
“‘生氣’，活性值為71-80”
“‘躁氣活’，活性值為81-90”
“‘超活氣’，活性值為91-99”
“‘白活氣，又稱白氣’，活性值為100，肉眼可見的白色氣體，非常飄散，四處逃逸，極度危險。”
“對了，這些除了我之前說不用記的‘詭氣’以外，需要全部牢記於心，不僅記住，還要會寫，突破後從我這裏畢業時還要講給我聽，不然會單獨再上一次，直到你們記住為止。下課了，下節課我們接著講。”
聞明拿起講台上的厚重課本，挺著筆直的腰杆，行如風，快步走出教室。
死寂，一片死寂。大家呆呆的望著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年幼的心靈遭到莫大的衝擊，隻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這一刻，這群幾個小時前還無憂無慮的孩子，終於體會到在遙遠的某個時空，在那顆蔚藍色的星球上，那些上千萬學子曾經體會到的痛苦。
而這，還遠不止於此。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們深深體會到了什麽是前途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