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之上,氣氛略顯凝重,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開始依次自報姓名。王海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眼神卻如油滑的泥鰍一般,迅速地掃視過在座每一個人的臉龐。


    當目光落在侯中建和徐建軍身上時,王海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一聲。這兩人看上去實在太過老實本分、單純透明,簡直就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根本不值得他多費心思去應對。所以,從一開始,這兩個人就被他徹底無視掉了。


    緊接著,輪到肖佳玉和李未來。王海微微眯起眼睛,隨意打量著她們。在他眼中,肖佳玉不過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涉世未深,毫無威脅可言;而李未來呢,則像根呆板無趣的木頭樁子,沉悶木訥,同樣難以引起他的重視。


    對王海來說,女人似乎生來就是弱者,他打心眼裏瞧不起她們,覺得無論是處理事情還是與人爭鬥,女人都遠遠不是男人的對手。因此,麵對眼前這兩位女性,他甚至連正眼都懶得瞧一下,完全沒把她們放在心上。


    唯一讓王海擔心的,正是這個相貌醜陋的黃鼠,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黃鼠身上帶著一種自信的淡然,明明那麽醜的人,偏又自信滿滿,這讓王海生出一種抵觸。


    常言道寧做雞頭不當鳳尾,王海從接受怪誕協會的邀請開始,就覺得要闖出個名頭來,不是他自命不凡,而是真的認為憑他的能力,成功是必然的。


    而籠絡在場的這幾個人,就是王海登頂之前的第一步,他需要有心腹,成立自己的班底。


    至於讓他生出忌憚心理的黃鼠?王海殘忍一笑,隻要他籠絡了大多數人,隻一個黃鼠又算得了什麽呢?


    正好,到時候是該有個眾人孤立敵對的人,畢竟隻有在群體霸淩的時候,人心才是最齊的。


    秦朗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在十一等人身上來迴遊移,試圖弄清楚他們此刻所呈現出的這副奇怪狀態究竟是怎麽迴事。就在這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猛地湧上心頭,仿佛有無數根尖銳的芒刺紮在後背上一般,令他渾身不自在。


    秦朗心中一凜,迅速扭過頭去,視線恰好與王海那充滿敵意和危險氣息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四目相對的瞬間,秦朗不禁感到一陣錯愕,完全摸不著頭腦,鬼知道王海因為什麽記恨他。


    然而,僅僅從王海那猶如饑餓野狼般的眼神中,秦朗便意識到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地耍陰謀詭計呢?像王海這樣看起來就陰險狡詐的家夥,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王海猛地仰頭,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他一邊笑著,一邊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胸膛,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向周圍的眾人展示他所謂的強大和自信。然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這樣做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從他那略顯僵硬的笑容以及不自然的動作之中,可以輕易地察覺到他內心深處其實隱藏著深深的不安與怯懦。


    盡管如此,王海還是硬著頭皮,裝出一副豪邁的模樣,扯開嗓子大聲說道:“諸位!今日咱們能夠一同前來參加此次選拔,想必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這也算是一種難得的緣分呐!我覺得咱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應該緊密地團結在一起,說不定哪天,咱們真的有機會能共同成就一番大事業呢!”


    侯中建不緊不慢地伸出手來,輕輕推了一下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略顯老舊的眼鏡。他那張原本就幹癟的麵龐此刻更是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流露出來,仿佛被歲月磨礪得隻剩下了刻板與嚴肅。隻見他有條不紊、動作精準地將手中正在享用的食物緩緩放置到一旁,整個過程猶如機械般精確無誤。接著,他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地說道:“確實如此,多一個人便意味著能夠增添一份力量。正如十一所講,我們身處此地必須嚴格遵守既定的規則。依我之見,在咱們彼此之間的相處之中,同樣應當訂立一些明確的規則才行!”


    徐建軍抬起他那年輕的臉,下意識的捋了捋光禿禿的下巴,聲音沉默的應了一聲:“哦...這位老兄的意思是,要立規矩咯?”


    侯中建不置可否,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身體坐直的像穿了矯正器:“無規矩不成方圓,我最恨的就是不守紀律的人了!!”


    侯中建眼中閃過兇光,幾乎是咬牙切齒,王海心裏暗罵了一句精神病,他隻想當這群人裏的頭,盡可能的向協會表現自己,誰關係守什麽規矩,畢竟他本身就不是個守規矩的人。


    不過他還是為了拉攏侯中建出言讚同道:“侯老哥說的對!!”


    “不過我覺得吧...”


    王海生硬的把控著節奏,暴露出他的本來麵目:“我覺得咱們還是確定個領頭的,這樣也能集中力量,省的個別人炸刺。”


    此言一出,眾人眼中精彩紛呈,也就王海自己覺得他手段高超。


    侯中建眼神之中迅速地閃過一絲明顯的不耐煩之色,仿佛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感到十分厭倦。與此同時,徐建軍卻麵帶微笑,那笑容看起來溫和可親,但他的目光卻始終緊緊地鎖定著王海,就像一隻狡黠的狐狸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李未來仍舊低垂著頭顱,似乎想要將自己隱藏起來,不讓別人注意到她此刻的表情和想法。相比之下,秦朗則顯得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懶散地坐在那裏,完全沒有把王海這個如同跳梁小醜般的人物放在眼裏。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好似丟了魂魄、整個人呆若木雞的十一身上。


    然而,在場眾人當中唯有肖佳玉這位年輕的姑娘,性格太過直率單純,還不懂得如何去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和想法。隻見她毫不留情地嘲笑著,直接揭開了王海心中那些隱秘的心思。


    “噗呲——”


    “你就直說自己想當老大唄,脫褲子放屁有意思嗎?”


    肖佳玉毫不掩飾自己眼中對於王海的厭惡,睨著眼神像看小醜一般看著王海:“不過你覺得你配嗎?就你還不如黃鼠靠譜呢。”


    這話...秦朗怎麽越聽越奇怪呢?聽著像是在誇,但誰願意跟臭狗屎比較?


    王海眼睛通紅的瞪向秦朗,皮笑肉不笑的咬著牙擠出聲音:“嗬嗬...小姑娘不懂事,看不清人也正常,你小子裝的倒像個人似的。”


    聽著矛頭指向自己,秦朗心裏跟吃了蒼蠅粑粑似的,這人怎麽跟個瘋狗似的亂咬。


    “嗬嗬...”


    在這種地方,越出頭,往往代表要麵對更大的危險,秦朗反而不覺得王海有這個能力,這隻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王海見秦朗隻是幹笑,反而覺得秦朗怕了,他的性格有點像韓國人。


    一方麵實力不足,隻能大聲叫嚷,用聒噪掩飾自己的虛弱,另一方麵卻也自大,真的覺得自己很nb,對強者的不屑認作是畏懼的表現。


    秦朗是沒什麽,反倒是肖佳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拽了拽秦朗的衣袖:“你怕他幹嘛?”


    “嘿?你這話...”


    秦朗怎麽感覺這小姑娘怎麽有點攛掇事呢?也怪不得,像這麽大的女孩,似乎真的對黃毛小混混情有獨鍾。


    有個段子不是講的挺好麽,初中喜歡黃毛混混,高中喜歡體育生,好不容易考了個大專,軍訓又跟教官談戀愛,偶像是rapper,愛的全是海王,最後自我總結——是個好褲襠。


    “你們看起來感情不錯嘛~這麽快就交了朋友?”


    十一半陰不陽的聲音猛的響起,他的聲音裏似乎夾雜著難以言表的惡趣味,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幾人。


    “嗬...少廢話了,接下來的測試是什麽!?”


    王海站出來,那樣子仿佛是這一群人裏的頭頭,秦朗幾人也樂的讓他當這個出頭鳥。


    十一抱著胳膊,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大家都吃飽喝足了,那麽測試也應該開始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說明哦,想要退出的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不然接下來,遊戲一旦開始,就要進行到底。”


    他掃視眾人,側著耳朵似乎在等待著有人說出棄權二字。


    “啪!”


    王海那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了堅硬的餐桌上。刹那間,餐桌似乎都微微顫動起來,而他肚子上那一坨坨贅肉更是像果凍一般跟著劇烈地顫抖著。


    隻見王海瞪大了雙眼,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伸出粗壯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圍坐在桌旁的眾人。此時,他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種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他踩在了腳下。


    “你們一個個咋這麽婆婆媽媽的?咱哥幾個既然已經來到這兒了,那就壓根兒沒打算走什麽迴頭路!大不了也就是一個‘死’字嘛!有啥好怕的!”


    “呲——”


    徐建軍聽到這個話題後,不禁嘖了一聲,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他似乎對那個“死”字極為忌諱,仿佛那是一個不能輕易觸碰的禁忌詞匯一般。隻見他狠狠地瞪了王海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滿和責備之意。


    接著,徐建軍嘴裏呐呐地念叨著:“沒有什麽死不死的!可千萬別提這晦氣話兒。還是活著好啊!長長久久的活著...”


    十一輕笑著,一邊點頭一邊鼓掌:“你們有這覺悟就再好不過了。


    那麽,遊戲開始!!”


    就在他的話語尚未完全落下之際,原本一直靜靜地侍立在秦朗等人身旁的那些戴著白色麵具的身影,就像是受到了某種無聲的指令一般,動作整齊劃一地開始向後退去。眨眼之間,這些白麵具們便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諾大的餐廳內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隻剩下了十一和秦朗等寥寥數人。


    此時,隻見十一直起身子,緩緩地豎起了一根手指,神情異常嚴肅而又認真地開口說道:“在這裏,僅僅存在著一條規則,那便是對裁判所說之話必須無條件地予以服從!”


    聽到這話,侯中立連忙點了點頭,臉上堆滿了笑容,嘴裏更是忙不迭地應和道:“沒錯沒錯,守規矩當然好了!咱們大家可都得老老實實地遵守這規矩才行……”


    ...


    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宴會廳內,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黑幕所籠罩。瀧姬身著一襲精美絕倫的旗袍,宛如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嬌豔花朵。她身姿婀娜,步伐輕盈地跟隨著侍從的引導,緩緩入座。


    當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輕輕掃視過四周時,隻見那些衣著華貴、珠光寶氣的男男女女們早已迫不及待地翹首以盼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精彩節目。


    就在此時,突然一道明亮耀眼的光束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打在了宴會廳中央的舞台之上,瞬間將整個場地照得亮如白晝。緊接著,一個身影迅速出現在了聚光燈下。此人身上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精致西服,顯得風度翩翩,但令人矚目的是他臉上戴著的那個造型奇特的老鼠麵具,為其增添了幾分神秘而詭異的氣息。


    這個男子手中緊握著一支閃閃發光的麥克風,他動作優雅地朝著台下已然落座的眾多賓客微微鞠了一躬,並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各位尊貴的來賓,今晚為大家精心準備的節目馬上就要開始!如果有想要下注參與其中的朋友,可以前往前台處,我們將會為您兌換相應的籌碼。”


    “那麽,誰會是這場遊戲的勝利者呢??”


    鼠頭麵具人聲音帶著興奮,台下的眾人早就不耐煩,隨著台上大幕落下,畫麵慢慢浮現。


    正是秦朗此時身處在餐廳時的畫麵。


    看著正在進行的遊戲,鼠頭麵具開口道:“現在開始第一輪競猜,誰是第一個被淘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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