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走出去,悄然將費用結了,轉身走出大門:“走吧,當年的事,也算清楚很多。”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天色已晚,我們去會一會張日山。”


    某豪宅。


    李蓮花悄然摸進去,笛飛聲帶著張起靈,安然入內。


    咳咳咳!


    屋內,張日山坐在椅子上,費力咳嗽,好似要將心肺咳出來。


    李蓮花聽著熟悉的動靜,推開門走進去。


    嘎吱!


    張日山強忍咳嗽,抬眼看去,瞥見身後的張起靈,眼底一顫。


    他撐著椅子起身,欲言又止,一雙眸子蘊藏著諸多情緒。


    李蓮花邁步靠近,瞥見張日山一臉病容,臉色蒼白如紙,不過幾月不見,消瘦不少。


    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張會長,別來無恙。”


    張日山抵唇咳了咳,莫名地看向靠在一旁的張起靈:“你們……”


    李蓮花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怎麽,你們族長來了,不歡迎?”


    “還是說,不敢麵對。”


    張日山知道兩個人不是善茬,重重咳了咳:“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他也打聽過兩人的來曆,但是重要的線索並沒有查到,隻知道從長白山來的道士。


    李蓮花打開手機,淡淡道:“想幹什麽?”


    “我想知道,當年參與研究張起靈的名單。”


    張日山愣了愣,隨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件事……”


    “更不知道什麽名單。”


    李蓮花見他矢口否認,低頭點開相冊,語氣平淡的沒有起伏:“不知道……”


    “聽說你是張啟山的副官,可托付生死。”


    張日山莫名感覺身體泛冷:“你到底想幹什麽?”


    李蓮花挑了一下眉:“不幹什麽,隻是給張副官看一個圖。”


    他舉著手機:“張大佛爺的窮奇紋身,也不是很好看。”


    張日山瞧見手機裏麵的圖片,瞳孔一縮,驟然起身,想伸出手觸摸,又縮迴手。


    轉瞬之間,他眼底帶著濕意:“佛爺……咳咳咳……你居然……咳咳咳。”


    “你居然開了佛爺的棺!”


    噗!


    張日山一口鮮血噴出,踉蹌了數步,跌坐在地上:“佛爺……”


    低頭又咳了咳,掌心沾染著血跡。


    他費力爬了爬,激動萬分:“你居然敢,開了佛爺的棺!”


    張起靈聽說李蓮花開了張啟山的棺材,先是一愣,隨後想到一種可能性。


    他抿了抿唇,眼底又化為平淡。


    笛飛聲立在一旁,冷嗤道:“你不是土夫子?能開別人的棺,就不能開你佛爺的棺?”


    邁步走過去,他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又說:“當年能囚禁張起靈這麽多年,開個張啟山的墓,就這般情緒激動。”


    張日山瞪著笛飛聲,重重咳起來:“張起靈……”


    他側頭冷著眸子:“你居然能讓他們……開佛爺的……”


    笛飛聲當即冷笑,踩在張日山的胸膛上,拿出手機,點開視頻:“你看,張啟山的樣貌,是不是沒變。”


    張日山拚命地掙紮,胸膛好似壓了一座山:“你拿開……”


    “拿開!”


    李蓮花見他情緒如此激動,歎了口氣:“老笛,鬆開他。”


    他雲淡風輕地又道:“既然他不願意交出名單,也沒事。”


    “既然他如此在乎張啟山,我們將他曝屍荒野……”


    “有道是,生於自然,歸於萬物……”


    “不要!”


    張日山見兩人絲毫不是開玩笑,心裏一顫。


    十一倉戒備森嚴,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尋到佛爺的墓。


    這兩人的實力……


    他偏頭又吐出一口血,痛苦地蜷縮起來,嗓音帶著晦澀:“我說……請你放過佛爺。”


    張起靈見張日山的動作,抬了抬眸,這是要毒發的征兆。


    他別過頭,當做沒看見。


    若是以前,記憶沒有恢複,與吳邪也沒有如今這個樣子……


    他或許不會如此計較,但是如今卻不一樣。


    李小魚曾經對他說過,可以討厭不喜歡的人。


    傷害過自己的,就要還迴去,要不然心疼自己的人,也會難受。


    他不喜歡張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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