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側頭觀賞,半晌評價道:“這景區做的很原生態,寧靜的很。”


    他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側頭問:“老笛你看這樹上是什麽果子。”


    笛飛聲拿過瞥了一眼:“還以為你拍美景。”


    張起靈淡淡的聲音從前麵傳來:“椰子。”


    李蓮花啊了一聲,好奇追問:“好吃嗎?”


    張起靈思索片刻,答道:“跟水差不多。”


    他略一停頓:“可以做椰子雞。”


    李蓮花咦了一聲,拿出手機搜了搜:“你不是喜歡吃雞,我看一看怎麽做的。”


    他滑動屏幕,良久開口:“做法很簡單。”


    笛飛聲拿過他的手機,看了起來:“很清淡。”


    他語調不高不低的念:“椰子開口倒出椰汁備用……”


    李蓮花聽他念完,詫異道:“這椰肉……還能吃啊。”


    “那得嚐一嚐。”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來到了村寨之中。


    村寨兩旁停了不少這樣的觀光車,攤販叫賣聲絡繹不絕。


    張起靈將車停放在停車位上麵,把鑰匙遞給李蓮花。


    笛飛聲邁步往村寨走去:“這裏生意還不錯。”


    李蓮花將鑰匙收好,邁步跟上去:“都是一些特色的小吃……”


    他目光掃到遠處一個攤位,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用芭蕉葉裝飯……用手抓……咦……”


    笛飛聲半開玩笑道:“去給你買一份。”


    李蓮花拉過張起靈,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咦~


    張起靈順著目光望去,輕聲解釋:“印度美食。”


    他抿了抿唇,又道:“拉肚子。”


    李蓮花別過頭,嘖了一聲:“挺原始啊,難怪沒幾個國人買。”


    三人將這條街逛到底,準備前往溫泉山莊。


    李蓮花選了一個僻靜的池子,付錢之後,由人領去後山。


    環境僻靜,周圍被假山環繞,幾棵樹生長在池子附近。


    側麵能看見遠處的大池子,人影攢動。


    李蓮花換了一身衣物,將披著的毯子放在一旁,踩入水中。


    他嗅著淡淡硫磺味,靠著石壁,搓了搓手腕。


    笛飛聲與張起靈緊隨其後,池子比較大,三個人也不曾擁擠。


    李蓮花往張起靈靠近,指尖點到他的肩膀:“小哥,你這個麒麟霸氣,比窮奇好看多了。”


    他想到那資料裏麵的圖案,暗自比對。


    張起靈任由他觸摸紋身,眼底卻閃過詫異:“你見過窮奇。”


    李蓮花昂了一聲,縮迴手道:“今日我與老笛,正巧有事要告訴你。”


    他往後一靠,歎了口氣:“這事與我們去杭州有關。”


    張起靈眉頭一皺,想到他曾問過的問題:“與四姑娘山有關。”


    李蓮花嗯了一聲:“小哥,在格爾木療養院,你是不是被抽取過血。”


    浸泡在溫熱的泉水之中,張起靈身體突然一僵,低頭抿了抿唇,似乎在凝思什麽。


    李蓮花見他不語,猜出他想隱瞞下去,不想二人了解那一段過往。


    他輕歎一聲:“小哥,當年九門在你身上的算計,我們會有一筆算一筆。”


    “另外,我與阿飛又發現了一個秘密。”


    張起靈神色鬆動,側眸看向他,一臉詢問的模樣。


    汪家已經被滅,還有什麽秘密,值得兩人去杭州。


    李蓮花將兩人在實驗室發現的線索說了出來,又把四姑娘山發現的組織告知於他。


    他雙手作枕,往後一靠:“所以,汪家隻是其一。”


    “你在格爾木療養院,是否就是張啟山所為?”


    張起靈暗自消化這些消息,他見李蓮花已經查到這種程度,點了一下頭:“是。”


    李蓮花神色嚴肅起來,放下手問道:“多久。”


    張起靈抬手指了指頭:“二十年。”


    以前遺忘的很多東西,許是吃了藥的緣故,自蓮花樓迴來之後,他已經逐步想起很多事情。


    李蓮花不禁捏緊了拳頭,眼底閃過殺意:“二十年……”


    居然長達二十年!


    笛飛聲當即沉下臉,眼色冷厲:“張日山也在。”


    小碧茶便宜他了。


    張起靈察覺到冷意,抬手搓了搓手臂,對著兩人微微一笑:“那是以前。”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默然良久,李蓮花眯了眯眼:“以前又如何?你不是記得嗎?”


    “你不記得,我們也記得。”


    “這背後的組織,定然揪出來。”


    笛飛聲嗓音帶著涼意:“一個不留。”


    彼此沉默良久,氣氛也冷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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