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兒頗為不解:“大哥,你這麽說是不是有點太過於武斷了?”


    吳天搖頭言道:“你瞧那姑娘言談舉止像是尋常人嗎?如果是青樓從小培養出來的,那還挑不出什麽大問題。


    可她說以前是天京城平民百姓家的良家女子,那就不得不讓人細琢磨了。普通人家裏培養的出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娃娃?就是青樓自幼培養出來的,那也不多見啊!”


    環兒白了吳天一眼,幽怨的說道:“大哥,你以前經常去青樓嗎?”


    “額……說事呢,扯我身上幹什麽?我下午故意試探了那姑娘一下,她迴答的滴水不漏。口音也聽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一切都沒有問題,反而是最大的問題。”


    “那大哥你還留那女人在府上?”


    “在眼皮子底下總好過在看不見的地方。咱們如今樹敵太多,小心駛得萬年船。再說我就是想攆人走,三弟不得跟我鬧啊!這種事,讓大嫂出麵就好,我不便插嘴。”


    “錢大嫂打你打的不冤。”


    “去去去,你這小妮子,越來越放肆了。身上擦好了嗎?”


    “嗯,下麵有嗎?”


    “下麵沒了,呸,下麵沒有傷。”


    環兒紅著臉替吳天穿上衣裳,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大哥,晚上不迴房睡?又睡書房啊?”


    “書房怎麽了?我不是經常睡書房嗎?有什麽不妥?”


    “沒……沒什麽不妥。那……我走了?”


    “嗯,早點休息。”


    “……哦。”


    環兒興致缺缺的離開了書房,吳天喃喃自語:“小妮子,饞我身子。奈何央央和飛飛不點頭,我可不敢過於放肆啊!”


    一晃十餘日。


    某天,吳天正在院中溜達,又見孫真寒抱著一個酒壇,鬼鬼祟祟的貼著牆根走路。


    吳天沒好氣的喚道:“真寒,你人高馬大的,能不能別做出這種小女兒家的姿態。讓人瞧見了笑話。你是不是又跑去庫房偷我藥酒喝了?”


    孫真寒不好意思的走到吳天跟前,說道:“沒有,我自己釀的酒。你嚐嚐?”


    吳天正色道:“你自己釀的?我不是下令了嘛,今年糧食不多,得先緊著人吃,你怎麽還偷摸釀酒呢?這個口子不能開啊!”


    “嗨,今兒這個年過的真沒勁,吃飯都吃的不過癮。你那藥酒又不能多飲,喝多了媳婦兒受不了。我偷偷釀了一些酒,已經能喝了,喝過的都說好。”


    吳天接過酒壇,掀開蓋子聞了聞,正準備喝上一口。田麻杆飛速走近,一把搶過酒壇扔在地上,砸了個稀碎。


    吳天慌忙問道:“怎麽了這是?”


    孫真寒瞪著大小眼,一把揪住田麻杆衣領,怒道:“狗日的,你誠心的是不是?你賠我酒。”


    田麻杆人被其提在半空,仍然毫不示弱的揪著孫真寒頭發,對罵:“孫子哎,放你爺爺下來。”


    “你賠我酒。”


    “你賠我醫藥費。”


    吳天不明所以:“怎麽了這是?撒手,都撒手。像什麽樣子?有話好好說。”


    二人這才各自鬆手。


    田麻杆整理著衣衫,啐了一口唾沫:“大哥,這孫子的酒可不興喝啊!”


    “咋啦?”


    “你隻要喝下去,那是一口酸甜,浮現太奶容顏,兩口迴味,躺著也不再累。”


    吳天略一思量:“有毒?”


    田麻杆搖頭晃腦:“沒毒,恰恰相反,還排毒呢!我喝了一碗,竄稀一夜,褲子都沒得換了,都想抱著火盆睡茅房裏。


    我今天好懸爬不起來,要不是大德給我開的湯藥,我這會兒還在茅房裏待著呢。”


    孫真寒罵道:“你放屁,你自己吃壞了肚子,你賴我?我喝怎麽沒事啊?”


    “你還不承認,我問過大和尚了,你這酒裏應該是有巴豆。”


    “巴豆怎麽了?吳大人說酒是消毒的,我這酒沒毒,我自己還喝呢!”


    吳天開口疑問:“真寒,你也喝了?那你怎麽沒事?”


    田麻杆搶先解釋:“大德說這孫子勾兌著藥酒喝的,他壯的跟牛似的,抗造。我光棍一個,沒事喝什麽藥酒,我就直接喝了。


    結果可不他沒事,把我喝的直感覺我太奶來接我了。大哥你可別聽他忽悠,他這酒真喝不得啊!”


    吳天笑道:“你沒事就好,真寒可能也不知道這酒有毒。算了算了,自家兄弟,天天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子。”


    田麻杆滿臉怒容:“我生氣不是因為這孫子釀的酒有問題。而是我蹲茅房時,讓他去幫我拿點紙來。他一次遞給我一張,讓我管他叫爹。”


    孫真寒捂著嘴偷樂。


    吳天跟著噗嗤一笑:“你叫啦?”


    “那哪能啊,我提起褲子就幹他。”


    吳天急忙後退一步:“你……你也太那啥了。”


    “沒事,我拿兜襠布擦過了。”


    三人正說著話,秦錚邁步走了過來。


    孫真寒匆忙上前拉著秦錚的手:“老秦,一日不見,甚是想念。兄弟我釀了美酒,我拿點給你嚐嚐。自家兄弟,甭客氣。喝過的都說好。”


    秦錚掙脫開孫真寒的大手,在身上擦了擦:“你一個大男人,總拉拉扯扯的做甚。你自己留著喝吧。”


    吳天笑道:“秦老哥,你不在府上待著,今兒過來幹什麽?我府上可沒有酒招待你了。”


    秦錚微微一笑:“明兒正月十五,我府上有一車女兒紅,雖不如蓮花白辛辣,但是切點薑絲擱裏麵,稍稍加熱後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今兒這個年,有菜無酒,過的實在無趣,好似一點年味沒有,大家夥兒都不知道該幹什麽。我準備把酒帶來府上,和兄弟們一起熱鬧熱鬧。”


    吳天尚未答話,孫真寒和田麻杆一人抓著秦錚一條胳膊,眉開眼笑的連連點頭。


    田麻杆調侃道:“老秦,你藏私。有好東西,你怎麽現在才拿出來。你不夠意思!”


    孫真寒也說道:“就是,我嘴裏都淡出鳥來了。總喝吳大人的藥酒,床都吃不消了。”


    秦錚哈哈大笑:“我也是剛得到,江湖上的兄弟們來看望我,給我帶來了一車好酒。我這不第一時間來告知兄弟們嘛。”


    吳天欣然說道:“好!這個年兄弟們都憋壞了。既然如此,明日我讓府上開上幾桌上好的酒席,多做一些兄弟們喜歡吃的菜肴。正月十五也是年!咱們好好喝一場!”


    眾人閑中逗樂,說了一會兒閑話,相約明日晚上不醉不歸。


    秦錚離開前,衝著廊簷下的大德和尚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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