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龍國,鎮北王肖戰的地位非常尊崇。


    他無疑是跺跺腳便能讓大地震顫的大人物,許多人隻能仰望。


    如此身份地位之人,一旦傳出其需要療傷聖藥的消息,那必然會引得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畢竟,若能借此機會與鎮北王攀上關係,送上其所需的珍貴藥物,日後所獲的迴報必定是不可估量的。


    無論是為了家族的榮耀,還是為了個人的仕途,都會有眾多趨炎附勢之徒,耗盡心思去尋找那傳說中的療傷聖藥,隻為能在鎮北王麵前博得一絲青睞。


    然而陰陽果,卻並非尋常之物,可遇而不可求。


    鎮北王覺得此消息絕不能被外人知曉。


    哪怕是一絲風聲走漏,都可能會引發一場血雨腥風的搶奪之戰。


    於是,他毅然冒險行事,僅僅帶著幾個親信,悄然踏上了前往陰陽山查探陰陽果的征程。


    至於肖青鸞,這位備受寵愛的郡主,聽聞哥哥要前往陰陽山,非要跟著一起來。


    鎮北王本不願讓她涉險,畢竟此行充滿了危險與不確定性,稍有不慎便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然而,肖青鸞卻使出了她的殺手鐧,又哭又鬧。


    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鎮北王這位平日裏在戰場上威風凜凜、鐵石心腸的硬漢也徹底沒了轍。


    誰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寵妹狂魔呢?


    他對妹妹的寵愛早已深入骨髓,見不得她有絲毫的不開心,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了她的請求,帶著她一同踏上這吉兇未卜的旅途。


    此時,站在這片剛剛經曆過慘烈戰鬥的戰場上,鎮北王肖戰的心中五味雜陳。


    這位在戰場上向來一往無前、無畏無懼的鐵血男兒,此刻竟破天荒地感到了後怕。


    若不是方寒如同天神降臨般恰好出現,以其強大的實力扭轉乾坤,斬殺了合歡宗的黑袍尊者和那五個妖女,他和肖青鸞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以合歡宗那些妖人的殘忍手段,他們兄妹二人隻怕會在受盡折辱之後,才會痛苦地死去。


    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與恐懼,僅僅是想象一下,都讓鎮北王的脊背發涼。


    在他的內心深處,方寒已然成為了他們兄妹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如同巍峨高山。


    出於對方寒的感激與信任,他才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陰陽樹和陰陽果的秘密。


    大千世界,廣袤無垠,其中蘊含的奇妙之處,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哪怕是方寒這般前世身為劍皇、見多識廣的存在,也不得不承認,諸天萬界的種種奇妙是他窮盡一生都難以完全領略的。


    他已經隱隱察覺到,這合歡宗盤踞在陰陽山,絕非偶然。


    此地雖然妖獸橫行,人跡罕至,環境極為惡劣,但這山中生長著的陰陽樹,恐怕才是最為關鍵的原因。


    合歡宗曾經也是名震一方的大宗門,雖如今已輝煌不再,但從黑袍尊者的話語中可以推測出,其宗主似乎仍然健在。


    盡管合歡宗的老巢在很多年前被搗毀,遭受了重創,但若是其宗主暗中糾集餘部,藏匿在這陰陽山中,憑借此地的隱蔽性與陰陽果的助力,慢慢休養生息,發展壯大,那日後必定會卷土重來。


    “鎮北王,你這傷勢的確是陳年舊疾了,應該是在戰場上留下來的,但要根治卻不難,壓根用不著什麽陰陽果。”


    方寒微微抬起頭,目光在鎮北王肖戰身上輕輕一掃,便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的聲音平靜而又自信。


    “不難?閣下,你這口氣可夠大的,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啊。”


    鎮北王剛要開口說話,一旁的青鸞郡主卻搶先一步發了話。


    她那明亮而又帶著幾分倔強的雙眸緊緊盯著方寒,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與不滿。


    “你的武道修為的確很高,這一點我不可否認。但武道修為高並不等同於醫術修為也高。在我炎龍國,神醫無數,他們個個醫術精湛,可麵對我哥的隱疾卻都束手無策。你如今卻如此輕描淡寫地說根治不難,這豈不是有些過於自負了?”


    她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揚起下巴,那模樣就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


    “郡主,你這是看不起我的醫術啊,放心,我還不至於主動要求給你哥治療。”


    方寒淡淡地看了一眼肖青鸞道。


    他心中暗自腹誹:“這小蘿莉郡主的確是生得絕美,宛如仙子下凡,足以讓世間絕大多數男子為之傾倒。但可惜的是,這腦子似乎不太好使,有點兇大無腦的意味。”


    在青鸞郡主這小蘿莉看來,別人若是能有機會巴結她哥哥鎮北王,成為其救命恩人,那必定會如同餓狼撲食般緊緊抓住機會,不擇手段地討好。


    但他方寒卻與那些人不同,他行事向來隻憑本心,不會為了利益而刻意為之。


    他之所以出手殺了合歡宗的黑袍尊者和五位女徒弟,那是因為合歡宗的妖人作惡多端,罪惡滔天,死有餘辜,可不是專門為了救鎮北王兄妹。


    “先生,您別和小妹計較,小妹已經中毒,平時也被慣壞了,說話不經過大腦思考。”


    鎮北王連忙上前打圓場,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歉意與擔憂。


    方寒能夠輕鬆秒殺合歡宗黑袍尊者,如此強大的實力,讓鎮北王自然而然地以為方寒是神念境的強者。


    在他的認知中,這樣的強者必定是言出必行,豈會隨便吹牛?


    原本他是打算在合適的時機懇請方寒為其治療隱疾的,畢竟他深知這陰陽果不是那麽容易獲取的,若是能得到方寒的相助,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哥,你是說我沒腦子?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妹妹的,我的確中毒了,渾身燥熱,但我腦子沒問題。”


    青鸞郡主不但不閉嘴,反而狠狠地白了鎮北王肖戰一眼。


    那眼神中滿是委屈與不滿,仿佛在責怪哥哥不相信自己。


    這妹子平時在眾人敬畏的鎮北王麵前,可是毫無顧忌,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全然不顧及場合與他人的感受。


    方寒見此情形,什麽也沒說,隻是在內心輕輕一歎。


    他心中明白,鎮北王肖戰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年僅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便已修煉到了築基境中期,這等天賦與實力,在整個炎龍國都是極為罕見的。


    他能夠在眾多強者中脫穎而出,穩坐鎮北王的寶座,絕非偶然。


    但青鸞郡主卻太自以為是,的確是被寵壞了。


    青鸞郡主見方寒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真的說對了,愈發堅信方寒隻是戰力強,在醫術方麵,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渣渣。


    她跌跌撞撞地向著黑袍尊者的屍體走去。


    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在黑袍尊者的身上找到情毒和合歡化功散的解藥。


    她的腳步略顯慌亂,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與焦慮。


    她蹲下身子,開始在黑袍尊者的身上仔細翻找起來,那纖細的手指在黑袍的每一個角落摸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解藥的地方。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她找遍了這老家夥身上所有的衣服,卻沒有任何發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毒和合歡化功散在她體內的發作愈發強烈。


    她開始感到有些著急了,那兩種毒藥結合在一起,產生的毒性極為霸道,不僅讓她運轉不了真元,渾身無力,就連思維都開始變得遲緩起來。


    她的腦子裏麵,已經開始出現一些幻覺,那些虛幻的景象如同鬼魅一般在她眼前閃爍,讓她感到恐懼與不安。


    她深知,若是沒有解藥,那今晚就真的隻有方寒才能救她了。


    而那所謂的救命方法,卻是以男女之間那種最原始的方式。


    一想到自己堂堂郡主,若是真的成為了方寒的女人,她的心中便充滿了抵觸與不甘。


    哪怕現在她已經毒發,痛苦難忍,她也絕不甘心就此屈服。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連忙去找黑袍尊者被方寒斬斷的那龍頭拐杖。


    她心中暗自揣測,這些毒藥的解藥還真有可能藏在這件兵器裏麵。


    那兩截龍頭拐杖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的地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光。


    她艱難地走過去,蹲下身子,拿起拐杖,開始仔細地檢查起來。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手指在拐杖上輕輕摩挲著,試圖找到隱藏的機關或者暗格。


    然而,命運似乎再次捉弄了她,她什麽也沒找到。


    失望之餘,她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幾個被她哥鎮北王殺死的合歡宗的男弟子。


    她拖著疲憊而又無力的身軀,緩緩地走過去,在他們的屍體上仔細搜尋著。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但仍不死心,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她也要試一試。


    她甚至還在黑袍尊者那五個女弟子脫落的輕紗中也細細尋找了一番,但依舊不見解藥的影子。


    “哥,沒解藥,這……這可怎麽辦?”


    青鸞郡主喘著粗氣,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那原本嬌豔動人的模樣此刻顯得狼狽不堪。


    鎮北王沒有迴答青鸞郡主的話,他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原本他對這個妹妹的刁蠻任性能夠容忍,可如今,他卻感覺肖青鸞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雙刃劍,不僅得罪了方寒,更是將他們兄妹往絕路上送。


    他心中清楚,真正的前輩高人,大多都是性格古怪、脾氣執拗的。


    就衝肖青鸞說的這番話,方寒隻怕就不會再出手救他們了。


    鎮北王看著方寒,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方寒戴著麵具,他雖然看不到方寒的表情,但從方寒那沉默的姿態中,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方寒心中的不滿與疏離。


    “恩人,我妹妹她年紀尚幼,不懂事,如有冒犯之處,還望您大人大量,莫要與她計較。”


    鎮北王肖戰神色間滿是恭敬,微微弓著身子,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我並非什麽前輩,我乃雁鳴城方家的方寒。”


    方寒平靜地迴應著,隨後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鎮北王肖戰的目光緊緊鎖住方寒,隻見眼前之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的模樣,那年輕的麵容讓他的眼神之中瞬間溢滿了震驚之色。


    原本在他的臆想之中,方寒必定是一位百歲有餘的老者,甚至極有可能是一位曆經兩三百年歲月的大前輩,然而此刻現實卻與想象相差甚遠,他無論如何也未曾料到,方寒竟如此年輕。


    “多謝方先生救命之恩。”


    鎮北王肖戰並未因方寒的年輕而有絲毫輕視之意,相反,他心中對方寒的敬重更添幾分。


    要知道,方寒在這般年紀就擁有如此高深的修為,那無疑是天賦絕倫的天驕人物,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這整個乾坤大陸之上最為強大的存在之一。


    “雁鳴城方寒?你可是曾在龍淵劍府求學,且在那裏學習過一年的那位?”


    這時,青鸞郡主再次開口,清脆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靜。


    “沒錯。”


    方寒微微點頭,神色間帶著一抹複雜的情緒。


    雖然那段經曆對於他而言,滿是恥辱與痛苦的迴憶,但他卻從未想過要將其從自己的記憶中抹去。


    “原來你就是那個在龍淵劍府待了一年才成為初階武者的大廢物,而且,我聽聞後來你還變成了一個傻子,可偏偏在雁鳴城,還有一位名叫蘇千羽的美女甘願下嫁於你。”


    肖青鸞毫無顧忌地說道,女孩子的天性使她對這些八卦之事頗為好奇,加之她曾來過幾次天元郡,故而知曉此地的一些閑言碎語。


    “青鸞,別胡說八道,你給我閉嘴!”


    鎮北王肖戰頓時慌了神,他狠狠地瞪著肖青鸞,大聲嗬斥道。


    此刻的他隻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實在是口無遮攔,屢屢得罪方寒。


    他從未聽過方寒的那些傳聞,在他的眼中,方寒就是一位令人欽佩的厲害人物。


    肖戰這一生,能讓他心服口服的人寥寥無幾,而眼前這位年輕人,絕對是其中之一。


    鎮北王肖戰以往從未用這般嚴厲的語氣與肖青鸞說過話,肖青鸞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驚得呆立當場,片刻之後,她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她心中暗自思忖,那個被傳為廢物的方寒與眼前境界高深的方寒,理應不是同一人。


    “方先生,實在抱歉,您和那個廢物加傻子,定然隻是重名罷了。”


    這迴青鸞郡主學乖了,急忙開口解釋道。


    “郡主,我便是那個廢物加傻子。”


    方寒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


    聽了方寒的話,鎮北王和青鸞郡主,當場石化。


    “我……我受不了啦。”


    而此時,青鸞郡主身上的情毒和合歡化功散,已經徹底爆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世劍修,開局被未婚妻煉成藥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左右本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左右本尊並收藏絕世劍修,開局被未婚妻煉成藥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