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過幾天,小吃店剛賣完午餐,大家正在收拾東西,打掃衛生,突然有一輛警車停在了小吃店門前,下來了三個警察,來到店裏。說是要找豬老大了解情況。


    豬老大看著不認識他們,問他們是哪裏來的。其中一個道:“我是咱們縣公安局的。我姓湯,叫湯潔。”他指著另外兩個介紹道:“這兩位是齊陽縣公安局刑警隊的,這位是祝隊長,還有小衛。我帶他們過來的。他們那裏有一個案件牽涉到你,專門來核實一下,請你配合調查。”豬老大道:“那好哇,我正愁著告狀無門呢,你們來幫我調查案子?”


    高翠蘭在一旁道:“你聽清楚沒有?人家是齊陽縣公安局的,幫你調查案子?”豬老大這才明白過來。對祝隊長道:“哦——你們是齊陽縣的,齊陽縣的案子怎麽跑這裏來了?我沒有在齊陽幹過。要說牽涉到我老婆還差不多,他原來就住在齊陽。”高翠蘭懟他道:“胡說什麽?我是在齊陽住過,我也沒犯過案子。”


    豬老大忙對湯潔道:“對對,我老婆怎麽會犯案子?”湯潔趕緊打圓場:“你們別誤會,沒說你們誰犯案子。隻是有個案子牽涉到這位老豬同誌,來了解一下情況。”豬老大對高翠蘭道:“聽見了吧,哪是咱犯案子?是別人的案子,他們來了解情況。”他對湯潔道:“咱醜話說在前頭,你們不是冒充的吧?”


    湯潔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生氣道:“你這是什麽話,誰敢冒充警察?”豬老大道:“怎麽不敢,還有人冒充縣政府檢查組呢,就來過我這店裏,你沒聽說嗎?”


    湯潔搖頭道:“還有這樣的事?”豬老大道:“他們穿的也跟你們差不多,進了門跟你們的架勢一樣,自稱是縣裏的聯合執法組,還介紹這個組長,那個主任。然後就說我們店裏這也不行,那也不中,又要罰款,又叫關門。沒想到遇到我,沒理他那一套。後來工商局派人查了,這幾個人全部是冒充的。這個案子還沒完,我正告著呢。我不是說你們冒充,就是被這些冒充的弄怕了!”


    湯潔隻得掏出警察證遞給豬老大,道:“你看,這是假的嗎?”豬老大其實不懂得這就是警察的身份證件,但還是一本正經道:“不用看了。你們公安局有個小安,認識嗎?”湯潔問道:“小安?”他想了想,道:“小安,姓安的——你說的是治安大隊的安隊長?”


    豬老大道:“對對對,人家都叫他安隊長。”湯潔道:“你認識他?”豬老大道:“怎麽不認識?告訴你,他就是坐著車裏,隻要在路上看見我,車就得停下來,跟我說話。”湯潔道:“看來你們關係不錯。在局裏,也是我的老大哥。”豬老大道:“那好,咱們就算認識了。”


    於是招唿他們坐下,祝隊長對湯潔道:“就不坐了吧?你看,咱們是到局裏去,還是找個安靜地方?”豬老大不明白意思,問道:“怎麽,這裏還不安靜?”祝隊長看屋裏有人,不好意思道:“我是說,在這裏說話不方便。”湯潔忙對豬老大道:“既然你跟安隊長不錯,你也該知道我們辦案的一些規矩。要是不到局裏去,就找個安靜的地點,咱們單獨談談。”


    豬老大不懂也得裝懂,道:“對對,這我懂。上一次派出所的小劉他們來調查,也是叫我跟他們到派出所去,當時我不懂,差點吵了起來。後來聽信主任說了才知道,誰有誰的規距,有些事情還要保密,不能隨便講,是吧?”


    湯潔道:“對。特別是我們這一次調查的案件,更要保密。”豬老大看了看高翠蘭,問道:“咱後麵屋裏安靜,行嗎?”高翠蘭道:“行,我去收拾收拾。”她又叫楊新生搬幾個凳子過去。


    這次齊陽警察來調查的是有關陰陽山“七鬼”的案件。由於這個團夥作案多起,傷害多人,活動範圍大,早就引起齊陽乃至地區公安部門的注意。但這夥人行動非常隱蔽,以被雇用在外地作案為主,往往來無形、去無蹤。雖然在黑道上名聲響,但公安係統隻聞其名,不見其形。據說幾個破不了的血案都是他們所為,也使公安係統背上破案不力名聲。


    這次齊陽縣開展“嚴打”鬥爭,在偵破一起雇兇殺人案件中,當事人迫於壓力,供出了雇用的殺手是一個綽號叫“索命鬼”的,自稱是陰陽山七鬼之一。引起公安局以及上級領導的重視,要求組織精幹力量,順藤摸瓜,一查到底,堅決破獲這個臭名昭著、危害一方的犯罪團夥。


    但是當事人提供的信息非常有限,這個所謂“索命鬼”是他認識的一個黑道上的人介紹過來的。隻聽說他是陰陽山七鬼之一。地名、人名都是假的,其他背景一概不知。案發後,雇兇嫌疑人被抓,這個“介紹人”便聞風而逃,至今沒有下落。


    案件組經過調查,整個齊安地區也沒有叫什麽“陰陽山”的,因此線索基本中斷。


    但在後來提審這個雇兇嫌疑人時,卻無意中說出一些細節。索命鬼跟這個嫌疑人見麵時曾經吹過,陰陽山七鬼從來沒有失過手,就在齊興縣西關,碰到一個賣小吃姓豬的,是個能打架的,算是對手。這句話引起祝隊長的高度重視,也是他們來齊興調查的原因,想從這裏打開一個缺口。


    豬老大一聽他們問陰陽山七鬼的事,頓時興奮起來。誇誇其談:“你問陰陽山七鬼,我怎麽能不知道?他們是專門開車來找我打架的。那天天快黑了,他們穿的一身黑,真跟鬼一樣,二話不說,圍上我就要打。我叫他們報個姓名,他們自稱是陰陽山七鬼。他們也知道我有些份量,七個人拿著鐵棍一起上。我幸虧手中有根木棒,對付他們。還以為他們多有本事呢,誰知道我一棒下去,掃掉他們三個鐵棍。接著,我就把自己的木棒對著他們砸了過去,嚇得他們直往後退,我順手撿起他們的鐵棍。”說著話,急忙走了出去。湯潔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忙問:“你去哪裏?”


    豬老大也不答話,到巷子裏拿了那兩根鐵棍,走了迴來,道:“你們看看,這就是他們的鐵棍。”湯潔接過來掂了掂,道:“真不輕呢。”祝隊長誇道:“你真有功夫,一個人能打他們七個?”豬老大道:“說實話,要不是我老婆不讓我下手傷人,我哪能放他們走。起碼打得他們不能動,也省的你們到處找他們。”


    湯潔道:“你老婆說的對,真打出人命,就麻煩了。”豬老大道:“我知道老婆說的對,可是這事氣人哪,是他們找上門來打我的。”祝隊長問道:“你原來跟他們有仇嗎?”豬老大道:“認識也不認識,怎麽會跟他們有仇。”祝隊長道:“既然沒仇,他們怎麽會跑到這裏專門找你打架?”豬老大道:“你們不知道,那不是龐八爪雇來的嗎?”


    這條線索立即引起祝隊長的重視,忙問他:“龐八爪是誰?”豬老大道:“龐八爪叫龐召,就是這西關的痞子頭,也是靠打架打出來的。”祝隊長道:“這就奇怪了,他自己就是個打架的頭,怎麽還要雇人打你?”豬老大道:“這有什麽奇怪的,他要是能打過我,還會雇人嗎?”


    祝隊長又問道:“你怎麽知道‘七鬼’是這個姓龐的雇的呢?”豬老大道:“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正要從頭講起,突然遲疑一下,隨後改變了主意。道:“其實,龐八爪已經給我賠不是了,我也答應他把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主要是我老婆要過個安穩日子,不想跟他這樣的人一般見識。我們之間也算和好了,其他的事就不必說了。”


    祝隊長得到這條線索不容易,可是在這關鍵時刻,豬老大卻打起了退堂鼓。心裏雖然著急,但從剛進門就察覺得這個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脾氣也怪。這就不能用一般強硬態度逼他,隻能慢慢的引導。於是道:“豬老板,我們調查的‘陰陽山七鬼’,牽涉到很多重大案件,其中還有一些命案。不把他們繩之以法,不知道還要危害多少人的生命呢。他們是社會的禍害,你知道嗎?”


    豬老大點了點頭。祝隊長接著道:“還有這個龐八爪,他居然雇了這麽多打手,對付你一個人,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說不定是要治你於死地。”豬老大道:“誰說開玩笑了?你看這鐵棍,會是鬧著玩的?要命不要命,起碼要打殘我。”祝隊長道:“所以說,這不是一般的恩恩怨怨,說不計較就不計較了。這其實也是一起雇兇案,你怎麽沒報案呢?”


    豬老大道:“報案?他們來店裏打了三次了,我都沒報案。報案有什麽用?你們也打聽打聽,這裏公安局,派出所的人誰不認識龐八爪?”他看了一眼湯潔,湯潔敏感地道:“我可不認識他。”豬老大又道:“他是個抓了放、放了抓的人。再說,我已經把他們打跑了,還報案幹什麽?”


    祝隊長剛剛進門的時候,就聽他說要告狀的事,覺得說話前後矛盾。對他道:“你剛才還說告狀無門呢,怎麽又說報案幹什麽?”豬老大道:“我說的告狀跟報案不是一迴事,我要告的是冒充縣檢查組的事。不過,這事也與龐八爪有關,人也是他找來的。”祝隊長不禁問道:“剛才你說他們來你店打三次了,都與這個姓龐的有關,你怎麽得罪他的?”


    豬老大突然站了起來,道:“我得罪他?開始他就來店裏吃霸王餐,罵我老婆,還要砸我的店。是我得罪他?”祝隊長道:“你沒得罪他,他為啥要這麽做?你們之間怎麽會有那麽大的仇?”豬老大道:“我到現在也沒弄清到底為啥?有人說與這裏的黑老大有關,可是我更不認識什麽黑老大呀?我覺得起碼是他想在西關稱王稱霸。”


    祝隊長道:“你想的太簡單,他即便想稱王稱霸,也不至於雇殺手來打架。”又問豬老大:“你說陰陽山七鬼是他雇的,是你自己猜想的吧?”豬老大道:“誰說是自己猜想的,這是有人親自告訴我的。”祝隊長道:“這樣的事,還有人告訴你?”豬老大正要說出他有“內線”,突然想起高翠蘭不讓他講“內線”的事。便改口道:“反正有人告訴我,信不信由你。”


    豬老大如果說出這個“內線”,龐八爪雇兇的證人就出現了,對下一步調查起重要作用。祝隊長看他突然蜷迴了舌頭,不說了,可能有什麽顧忌。隻得繞圈子問道:“告訴你消息的是他們內部人,還是其他人?”豬老大道:“當然是他們自己人嘍。”祝隊長不解地道:“既然是他們內部人,怎麽會把這樣的消息告訴你呢?”豬老大道:“你別問了,再問我也不告訴你。”


    祝隊長看他耍起小孩子脾氣,覺得既可笑又無奈。正在作記錄的小衛也急了,道:“不說實話可不行,你有義務協助我們調查。”豬老大瞪著眼道:“什麽義務,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祝隊長忙攔住道:“你別生氣,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們年輕人說的是法律術語,你可能不懂。咱們就直截了當的說吧,這個‘陰陽山七鬼’,你對他們有什麽看法?”豬老大不屑一顧道:“你說什麽看法?”祝隊長道:“你覺得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你是喜歡還是恨他們?”豬老大瞪眼道:“廢話。無緣無故來打我,還喜歡他們?”


    他覺得祝隊長這話問的太沒道理,反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還好人壞人呢,你以為我想包庇他們?”祝隊長道:“你這說就對了,咱不能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你作為受害人,要不是有人告訴你,提前作了準備,說不定要吃大虧,你肯定也恨他們。可是你要知道,他們犯下的罪行,不光你一個,還有好多受害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們都在盼望我們早日抓到兇手,給他們一個說法。我們今天來調查,就是想通過你提供的線索,能盡快破案,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不光是為民除害,也是還你一個清白呀。”


    豬老大道:“我,我有什麽不清白的?”祝隊長道:“你清白?那麽多人來你店裏鬧事,你能說清嗎?隻有你知道,才說是姓龐的雇的他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罪了人家,是上門尋仇的呢!”


    豬老大眨巴著眼道:“你說的有道理,第一次龐八爪來打架,就有人問我老婆,‘怎麽得罪的他’。我把‘七鬼’打走後,也有人問我,‘怎麽得罪人家了,開著車來打你’。今天你也問我,‘怎麽得罪了他們’。這還真有點不明不白的。”


    祝隊長道:“凡事都有個緣由,誰都會這樣想。我說豬老大呀,咱們看問題,眼光要遠一些,對待犯罪分子絕不能心慈手軟。比如那個姓龐的,他是打不過你,才要跟你和解。如果他能打過你,把你打傷了,打殘了,你還會跟他和解嗎?你覺得他們是講信義的人嗎?”


    豬老大道:“我沒說他講信義,我隻是說他服軟了,派人來想跟我和解。我隻是答應他不計前仇,今後別算計我就行,別的也沒有什麽。”祝隊長道:“豬老大,偵破‘陰陽山七鬼’案件,離不開你提供的線索。你說的越仔細,越認真,我們掌握的信息越多,破案就越快。我們就拜托你了!”


    豬老大道:“你也不用客氣,我沒說不幫助你們破案。你們問什麽,我不是都說出來了嗎。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問就是?”


    祝隊長看他情緒好了些,道:“你隻知道‘七鬼’是外地人,他沒說是從哪裏雇來的嗎?”豬老大道:“那個‘鬼頭’報地址了,說是什麽陰陽山的。”祝隊長道:“陰陽山,我們查了,根本沒這個地方。”豬老大道:“沒這個地方?那就不好說了。當時隻顧打架,哪想那麽多。”


    祝隊長道:“你好像說他們開車過來的,具體什麽車,從什麽方向來,停在什麽地方,你還記得嗎?”豬老大道:“我可沒有看到他們的車。是他們跑了以後,有人告訴我,說是個白麵包,停在北麵的路旁邊。後來他們上了車,就往北開走了。”祝隊長道:“這也是個重要線索。”


    他又問豬老大:“還有人看到什麽嗎?”豬老大突然道:“你不問還真想不到,當時還鬧出個笑話。”祝隊長道:“你說有人看笑話?”豬老大道:“不是看笑話,是有個人鬼迷眼了,說是看見兩個穿黑衣服的,從我店裏架個人走了,你說我能不害怕嗎?我以為是老婆被他們綁走了呢,嚇得我魂都掉了。找了一圈子,後來開門一看,我老婆在這屋裏睡覺呢。”他指了指自己的床鋪。


    祝隊長他他說出這話,若有所思道:“搞一場虛驚。不過,你想過沒有,這個人怎麽會憑空說出這樣的話?”豬老大道:“是呀,有點神經病。想起來我真是後怕,如果老婆不是早睡覺,把門鎖起來,真被他們綁走怎麽辦?”祝隊長道:“是呀,這夥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湯潔看了看表,覺得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便對豬老大道:“再想想,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豬老大道:“該說的我覺得都說完了。”


    祝隊長對他道:“還有個問題想問你。”豬老大道:“你說。”祝隊長道:“你不是說你沒報過案嗎?”豬老大道:“沒報過。”祝隊長道:“到現在我還沒問你,剛才在前麵屋裏你好像就講過,派出所來調查過案件。你卻說沒報案,怎麽迴事?”


    豬老大道:“那也不是我報的案。他們派出所來查的其他人,與我跟龐八爪都沒有關係。”祝隊長問他:“是什麽案子?”豬老大道:“別提了,是房東家的事。他老婆被他打跑了,他卻告了我,說是跑我店裏來了。”祝隊長道:“兩口子打架事情,還鬧到派出所?”豬老大道:“打架不要緊,可房東把他女人打的沒影了,找不到了。”


    祝隊長憑著職業的敏感,問道:“你可記得,這是什麽時間的事?”豬老大想了想,道:“也就是跟這‘七鬼打架’之後,大概三、四天吧。對了,那天電台的記者來找我,我們正說著這幾個‘鬼’的事呢,派出所的兩個人來了。來到就說他們是警察,叫我跟他們去派出所一趟。因為我不願意去,就吵了起來。吵架的時候,兩個記者都在。他們說警察是來辦案的,就把我給勸住了。後來警察進了門,問的就是這件事,說房東老婆來過我店裏,才沒有的,我當時就惱了。要不是我老婆攔著,肯定又吵起來。”


    祝隊長道:“看起來,你老婆是個明白人。”豬老大道:“不光是個明白人,還是個菩薩心腸。他同情這個房東的老婆。對了,要不提這事我就不說了,這個馮四家的死的真是不明不白,我覺得她是個冤案。”


    祝隊長驚奇地問道:“怎麽,他老婆死了?”豬老大道:“死了,還是跑幾十裏路跳河死的,你說奇怪吧?”祝隊長的神經似乎被觸動了一下,道:“在哪裏跳得河,你知道嗎?”豬老大道:“怎麽不知道,派出所的小劉又來一趟,拿著一張什麽‘圖’,上麵有馮四老婆死了的照片,問我們可認識。說屍體是在界溝那邊發現的。”祝隊長道:“對對對,界溝,我們是發過一個‘認屍啟事’,你說的就是這個房東的老婆?”豬老大道:“對,她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還跑那麽遠去跳河,不值得懷疑嗎?”


    湯潔覺得豬老大說的這件事與七鬼案件無關,便插話道:“你說的房東家的事,他們自己家裏沒人出麵嗎,派出所能不查嗎?”豬老大道:“你們看見前麵屋裏幹活的兩個人嗎?”湯潔不明白意思,問道:“怎麽了?”豬老大道:“那就是馮四家的——楊新月的兄弟楊新生兩口子。”


    祝隊長覺得奇怪,問道:“他們怎麽會在你店裏?”豬老大道:“因為他姐死的不明不白,他爹也氣死了。他帶著楊家人兩次鬧喪,派出所沒調解好,馮四就找了龐八爪一夥,想把他們打走。是我給他姓楊的撐了腰,才免了一場災。他們也是剛來,叫我帶著他告狀呢。”祝隊長這才弄明白,誇道:“你還是個見義勇為的人。”


    豬老大對湯潔道:“你還問派出所不查嗎,他們跟龐八爪走的近,不胡說八道就好了。還指望他們查呢?”


    祝隊長因為湯潔在,不知道其中的關係,怕豬老大再說派出所的壞話。忙園場道:“派出所不是派人查了嗎?光找你就找了兩次。”豬老大道:“找我管個屁用?他們明知道是馮四打跑的,還來找我。關鍵他們不該對死了的楊氏說三道四,一下子又氣死了他老爹。這件事不能算拉到,我叫楊新生連派出所的人一起告。”


    祝隊長本不想讓他講派出所的事,可他偏講個沒完沒了。隻得扯開話題道:“豬老大,我還要問你一件重要事情。”豬老大道:“重要事情?”祝隊長道:“你好好迴憶一下,這個楊氏是什麽時間走失的?”豬老大想了想,道:“這麽多天了,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祝隊長道:“你仔細想想,是不是‘七鬼’來打架那天?”問得豬老大心頭一震。正是:


    都說楊氏死得冤 馮四家中鬧翻天


    隻當此謎解不開 無意之中露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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