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錯開買,既不紮眼,也能得到批量不同的農具。


    沈清棠打算從一百兩黃金裏拿出二十兩黃金做采購用,其中還得包括小乞丐們的跑腿費。


    買農具時隻買鐵的部分就行。


    像斧頭或者鐮刀之類的木把都可以自己做。


    隻是最近物價不穩,二十兩黃金能買多少工具不好說。


    “才二十兩黃金的農具夠幹什麽的?按一斤鐵一百文算,一百斤鐵就得十貫錢。


    一把鐮刀頭就得重十兩左右。再扣掉跑腿費,二十兩黃金連三百樣農具都買不到。”秦征不滿地抗議。


    “是,你說得對。可你總共給我一百兩黃金。全換成農具倒是說不定能做到人手一把,可是你們隻要農具不吃飯不穿衣了?”


    秦征:“……”


    沒錢可太難了!


    打仗的時候沒有軍餉買不起軍需和糧草難。


    現在不打仗種地也難,連農具都買不起。


    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你非要人手一把農具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個辦法可能有點麻煩。”


    秦征立馬表態:“你盡管說,我們不怕麻煩!”


    “我看你們人手一把武器。不管刀、劍、槍還是盾牌都是鐵器。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人曾經是鐵匠,可以把你們的武器先改成農具,等迴頭你們要走的時候再把農具鍛造成武器。”沈清棠真誠建議,“反正,不管農具還是武器都是鐵打的。”


    而鐵,達到足夠的溫度就能改變形狀,就看鐵匠怎麽打。


    想打農具就是農具,想打武器就是武器。


    秦征:“……”


    垮了肩膀,學著沈清棠的樣子窩進豆袋中,幽怨道:“你這法子不叫麻煩,叫損!”


    讓當兵的把武器改成農具?


    怎麽想的?


    仔細想想,似乎、大概也不是不行。


    就是麻煩些,費時費力,還有損耗。


    若是打成鋤頭、鐮刀什麽的,日日幹農活,需要打磨,說不定還會崩了口,到時候怕就改不迴去武器了。


    最起碼一萬把刀用一陣兒之後,再改迴去絕對不夠一萬把。


    秦征擺擺手,否定沈清棠也是否定自己,“武器改農具不行。你接著說的你想法。”


    “二十兩黃金我盡量想辦法多買些農具迴來,新的不行咱就買舊的。至於怎麽分配,你說的算。不過我有個小小的建議,你要聽嗎?”


    “你說說看?”


    “山穀裏與世隔絕,呆久了容易讓人心生壓抑。你可以辦幾場比賽。


    比如伐木比賽,當天伐木第一名獎勵一把斧頭。


    除草比賽,當天第一名獎勵一把鋤頭。


    以此類推,拿過農具的人,第二天不能再重複參賽。


    一直到所有人都有農具。”


    “這個辦法好!”秦征鼓掌,隨即又皺眉長歎,“就是農具太少!剩下的八十兩黃金你打算怎麽花?”


    “再拿出二十兩黃金,請幾個秀娘做一些夏日穿的麻布或者棉布衣衫以及布鞋。我看大部分將士身上的衣衫都有些厚而且破損嚴重。”


    大概他們是長途奔波過來的,衣衫還是春季的,再破爛點兒就能跟小乞丐們有一拚。


    秦征皺眉,“二十兩黃金夠做一萬套衣服、鞋子嗎?”


    沈清棠搖頭,“不好說。我不懂做衣服,迴頭得問問我娘。”


    之前李素問做他們的冬季衣衫時,一匹布大概能做六七套衣服。


    還是男女搭配著。


    如今家裏富裕了些,做衣裳,男女不用同一匹布,沈清棠又忙,還真不知道一匹布能做幾套衣衫。


    而且冬裝和夏裝不一樣。


    夏裝更省布一些。


    不過古代衣服繁複,再省也有限。


    假如說一匹麻布一百文,都是男裝用料多一些,算六套衣服。


    二十兩黃金大概能買二百匹布,能做一千二百套衣服。


    哪怕夏裝翻倍也不過兩千來套說衣服。


    離一萬套差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而且,還不知道布料現如今什麽價。


    秦征煩躁的搓了把臉,“怎麽買什麽都不夠?”


    沈清棠張了張嘴又閉上。


    看他真難過,就沒好意思說,哪是不夠?是差的太多好不好?!


    不用秦征追問,沈清棠接著說剩下六十兩黃金的安排。


    “總歸要在穀中住半年,還是得蓋一些房子。


    你們如今都睡帳篷,帳篷住一時半會兒還行,風吹雨打怕是熬不到半年。


    倘若等你們離穀時,還需要露宿荒山野嶺,到時天寒地凍,若是還無帳篷可用。將士們怕是得受大罪。


    還不若現在辛苦些蓋些簡易木屋。哪怕蓋茅草屋也是容身之所。


    有了容身之所,總歸需要一些被褥。


    哪怕棉花自己種,不也得需要買布料做床單被表?


    而且就算種其他莊稼也需要種子。留出二十兩黃金種地用,富裕的花在蓋房上。”


    “留出十兩黃金備用。你們這麽多人,總有個頭疼腦熱或者意外受傷。雖說穀裏有孫五爺還有軍醫,可總有需要買藥的時候。”


    “剩餘三十兩黃金,用來做生意。咱們合夥。一人一半。你出資,我出謀劃策。”


    秦征不幹,“就你那些餿主意還值十五兩黃金?”


    “秦征,你摸著良心說,我出的都是餿主意?”沈清棠氣唿唿摸過一個抱枕就朝秦征砸過去。


    秦征本想還手,抱枕都舉起來了,見季宴時看過來,瞬間把手放下。


    這個抱枕他要敢朝沈清棠扔過去,他就能被季宴時扔到樓下。


    這特麽可是三樓,扔下去他得骨折。


    傻季宴時可不分玩笑不玩笑。


    秦征鬆開手,靠迴沙發椅上,輕歎:“那也不值十五兩吧?”


    本來就夠窮了,她還來訛他。


    “第一,沒有我出的這些主意,你的一百兩黃金隻夠請你一萬將士吃一頓飯,還不一定能不能分到肉。


    第二,我說的不是已經出過的主意,而是接下來要做的生意。


    要不然就一百兩黃金,坐吃山空……不用吃就空了。


    必須錢生錢,才能不斷地補充物資,最終讓所有的人吃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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