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雨也是“橫七豎八”之一。


    她捂著老腰呲牙咧嘴地站起來,憤憤指著季十七罵:“你們多人製不住他一個單手抱孩子的?白長這麽高個吃這麽多飯!”


    就差把“飯桶”掛嘴邊。


    沈清棠覺得沒直接罵,不是因為給季十七留情麵,是給鄭老伯麵子。


    季十七也委屈,“我們能困他這麽久,已經不錯了。”


    以前哪有這戰績?


    別說這些武功相對稀鬆的武將,平時就是他們影衛,也休想輕易碰到王爺。


    取血的任務比殺他都難!


    沈清棠搖搖頭,幸好沈嶼之和李素問進城還沒迴來。


    沈清柯在書局。


    要不然拉架的人多了,季十七他們更難得手,還得被李素問嘮叨許久。


    崔曉雲是因為漏了一樣食材迴來取,恰好趕上這場鬧劇。


    鬧騰過後,大家繼續各忙各的。


    孫五爺和向春雨被沈清棠留下。


    三個人坐在田地旁臨時搭建的涼亭下。


    沈清棠抱著果果,挨到向春雨身邊,左右張望下,低聲詢問:“你們這是想對季宴時做什麽?”


    單純切磋她是萬萬不信的,季十七都動刀子了能是切磋嗎?


    說翻臉也不至於,彼此都避開對方的要害。


    真要豁出命去,被糖糖拖累還龜毛的季宴時怎麽也得掛點彩。


    本來,沈清棠是不想管他們事的。


    剛才季宴時對糖糖的保護她看的見,總歸得問一句。


    孫五爺和向春雨對視一眼,兩個人齊齊開口。


    “你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


    “你能不能給季宴時放點血?”


    沈清棠:“……”


    “如果幫忙是要給季宴時放血的話,我拒絕。”


    向春雨追問:“為什麽?”


    “他什麽德行你們比我清楚。方才你們也試過,你們十幾個人一起打他,連他衣服都沒弄髒,我怎麽放他血?”


    向春雨:“……”


    不甘心道:“要不你跟上次一樣,直接找他要血?”


    上次沈清棠直接讓季宴時喝藥,季宴時就喝了。


    說不定這次也可以。


    沈清棠:“……”


    “也不知道你們高看我還是小看季宴時。”


    “這忙你必須得幫!”向春雨話說的硬,語氣是軟的,還拉著沈清棠衣袖搖晃,“我需要他的血確定他的病。”


    孫五爺拄著拐,朝沈清拱手行禮,“棠姑娘,拜托了!他在穀中快半年了,再耽擱下去會有大麻煩,甚至會波及你們。”


    話說到這份上,沈清棠自然無法再拒絕,點頭,“我試試。”


    ***


    說試就試,沈清棠當即抱著孩子迴小院找季宴時。


    迴小院前還去找季十七借了那把匕首。


    迴到小院,先給兩個孩子喂了奶,又泡了些奶粉。


    確切地說是沈清棠抱著果果喂奶,季宴時給糖糖衝奶粉。


    果果挑食,米粉和奶粉都不喜歡。


    還不到四個月的孩子就很有脾氣,說不吃就不吃。


    餓到哭也不肯喝奶更不肯吃米粉。


    相對而言,糖糖好喂養的多,米粉、奶粉來者不拒,給啥吃啥。


    明明出生時果果比糖糖大一圈,三個多月過去,糖糖比果果大了一圈。


    不知情的人總以為糖糖是姐姐。


    沈清棠喂完奶,抱著果果從房間出來,季宴時抱著糖糖坐在露台上曬太陽,糖糖兩手小手還抱著奶瓶嘬個不停。


    奶瓶是定製的。


    大乾其實有奶瓶,奶瓶曆史相當悠久。


    隻是古代的奶瓶跟現代奶瓶是兩種東西。


    現代奶瓶無限貼近母乳,古代奶瓶隻是為了把乳汁喂進嬰兒嘴裏。


    最早的奶瓶材質有獸角、陶土等等。


    造型各異,奶嘴跟茶壺嘴有一拚,隻是更細一點兒。


    沈清棠覺得不好,便想自己做。


    卻苦於沒有足夠的材料,思來想去隻能找人定製。


    大乾沒有橡膠矽膠這種東西,軟材質常用的就是動物皮。


    比如豬皮、牛皮、羊皮等。


    用以裹車輪、做水囊、皮囊等。


    沈清棠找人做了一隻小小的牛皮水囊,水囊上的水嘴留的很細,最上端用剪刀剪開一個小小的三角口,供嬰兒吸食。


    其實也可以自己做,一來她沒時間,花錢定製更有性價比,二來,動物皮革處理不好會有異味。


    專業的事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幹,反正沈清棠如今沒那麽缺錢。


    沈清棠看著喝奶粉的糖糖有點心疼,嘀咕了句:“果然,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她不想做偏心的娘,在保證果果基本營養的前提下,還是會盡量給糖糖她那份口糧。


    為此,沈清棠最近每天花很多時間在研究輔食上,就為了讓果果吃東西。


    “季宴時。”沈清棠沒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季宴時掀眸看她。


    “你能不能放一滴血給我?”沈清棠開口。


    見沈清棠拿著匕首往季宴時身邊走,向春雨和孫五爺就往跟前湊。


    聞言,向春雨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


    這也太直白了點兒!


    季宴時長睫垂下,低頭看糖糖。


    沈清棠:“……”


    幾個意思?


    孫五爺和向春雨樂不可支。


    尤其是向春雨,一向嘴比腦子快:“哈哈,踢到鐵板了吧?!”


    “是呢!”沈清棠笑得很溫柔,“既然這樣,那就不要了唄!反正我又不缺血。”


    向春雨:“……”


    我缺!


    她輕咳兩聲,賠笑:“棠妹妹,你大人大量,別跟姐姐一般計較。血的事還得靠你。”


    沈清棠搖搖頭,一臉無奈。


    她隻得使出殺手鐧,“季宴時,你給我點兒血,要不然我不讓你抱糖糖了。”


    季宴時的迴答是抱著糖糖躍上了房頂。


    如今太陽出來,天就暖和了,在屋頂上曬太陽很舒服。


    沈清棠:“……”


    無奈朝向春雨攤手:“我盡力了!”


    心裏卻想的是:不是吧?季宴時還慪氣呢?


    這是還跟她冷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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