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寒緩緩地從輪椅上站起身子,從輪椅背後拿出了一個保溫杯。


    他將保溫杯遞到池黎麵前,輕聲說道:“喝了它,這對你的肌肉恢複會有幫助的。”


    池黎有些遲疑地接過杯子,還沒打開蓋子,一股濃烈的中藥苦澀氣味就撲鼻而來。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但看到江雲寒那關切的目光,還是硬著頭皮打開了蓋子。


    杯中的液體呈現出深褐色,看上去就知道味道肯定不好。


    池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江雲寒的注視下,仰頭將杯中的中藥一飲而盡。


    那苦澀的味道在他的舌尖瞬間炸開,讓他差點忍不住吐出來。


    然而,就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塊蜜餞突然被塞進了他的嘴裏。


    那蜜餞的甜味異常濃鬱,甚至有些發膩,但卻很好地掩蓋住了中藥的苦澀。


    “這是給你的獎勵。”江雲寒微笑著說,他的指尖似乎不經意地擦過了池黎的唇角,帶起一絲輕微的觸感。


    夜幕漸漸降臨,房間裏的光線也變得越來越暗。


    池黎躺在床上,原本已經漸漸進入夢鄉,卻突然被一陣壓抑的呻吟聲驚醒。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身旁的江雲寒正深陷在噩夢中。


    江雲寒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仿佛在與什麽可怕的東西抗爭著。


    池黎連忙打開床頭燈,柔和的燈光照亮了房間。


    他輕輕地推了推江雲寒,柔聲唿喚道:“江雲寒,醒醒,你做噩夢了。”


    江雲寒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拉迴現實,他猛地坐起身來,眼神有些渙散,唿吸也異常急促,就像是剛剛跑完一場馬拉鬆似的。


    池黎見狀,急忙伸出手握住江雲寒那顫抖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怕,隻是個噩夢而已。來,慢慢地深唿吸,放鬆一下。”


    江雲寒似乎漸漸從噩夢中迴過神來,他的唿吸逐漸平穩下來,但身體還是微微顫抖著。


    他慢慢地靠向池黎,將下巴輕輕地擱在池黎的肩上,溫熱的唿吸如羽毛般輕拂過池黎的頸側。


    “小時候,”江雲寒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父親會用煙頭燙我的背,如果我做噩夢吵醒他的話。”


    池黎頓了一下,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所以後來我學會了不哭,不叫,甚至不翻身。”江雲寒苦笑一聲。


    池黎轉身抱住江雲寒,池黎的手撫過江雲寒的背,在那些陳年舊疤上輕輕摩挲。


    江雲寒收緊手臂,將臉埋進池黎的頸窩。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直到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


    春日的陽光像融化的蜂蜜,緩慢地流淌在公園的石板路上。


    池黎坐在輪椅上,感受著久違的戶外空氣拂過臉頰的輕柔觸感。


    江雲寒推著輪椅,步伐比平時慢了許多,仿佛在刻意延長這段散步的時間。


    微風拂過,粉白的花瓣如雪般飄落,有幾片沾在江雲寒的黑發上,與他冷峻的眉眼形成奇妙的對比。


    池黎伸手想拂去那片花瓣,卻在半空中被江雲寒握住手腕。


    “別動。”江雲寒的聲音低沉,身體突然繃緊,“有情況。”


    池黎立刻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


    原本三三兩兩的遊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遠處長椅上讀報的男人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太久,而樹叢間的反光明顯是望遠鏡的鏡頭。


    “幾個人?”池黎壓低聲音問,手指悄悄摸向輪椅扶手的暗格——那裏藏著一把他自己改裝過的微型手槍。


    江雲寒的手搭在他肩上,微不可察地捏了一下:“至少六個,別輕舉妄動,趙明的人就在附近。”


    “推我去湖邊。”池黎突然說,“那裏視野開闊。”


    “寒爺!小心!”


    趙明的吼聲從遠處傳來,幾乎同時,槍聲炸響。


    池黎感到輪椅猛地一震,江雲寒將他連人帶椅推向一棵粗壯的銀杏樹後,自己卻因反作用力踉蹌後退。


    子彈瞬間就朝著江雲寒射擊過來,池黎手指掐訣,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子彈彈移開方向,讓江雲寒成功躲了過去。


    池黎又從自己的輪椅上,取下一把槍,直接瞄準那開槍之人。


    “砰!”


    微型手槍的後坐力震得池黎虎口發麻,但那個舉槍瞄準江雲寒的襲擊者應聲倒地。


    輪椅在池黎精準操控下如離弦之箭衝向另一個持刀逼近的敵人,金屬支架重重撞上對方膝蓋,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池黎!趴下!”


    江雲寒的吼聲伴隨著又一陣槍響,一個人應聲倒地,沒了聲息。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讀報男人正舉槍瞄準背對他的江雲寒。


    時間不夠轉動輪椅,池黎從輪椅上撲出,將江雲寒撞開。


    兩人重重摔在地上,子彈唿嘯著從他們頭頂掠過。


    “你他媽瘋了?!”江雲寒的聲音因恐懼而扭曲,他翻身將池黎護在身下,同時從後腰抽出槍連開三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池黎躺在冰冷的草地上,仰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江雲寒。


    陽光從他背後照射過來,給他輪廓鍍上一層金邊,睫毛在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遠處傳來警笛聲,襲擊者開始撤退,江雲寒的手下從四麵八方湧來,但江雲寒的注意力全在池黎身上。


    “我沒事。”池黎笑著搖搖頭。


    江雲寒將池黎抱起來,重新放迴輪椅上,開口說道:“先迴去吧。”


    “宿主,你剛才嚇死我了。”係統997一臉後怕。


    “沒事的,這些人根本就傷不了我,不過我可不能在雲寒麵前暴露自己的實力啊。”池黎嘴角微揚,輕聲說道,仿佛那些人對他來說完全構不成威脅。


    江雲寒忍不住低聲開口:“下次絕對不可以這樣了,萬一你受傷了怎麽辦?”


    池黎微微一笑,低聲迴應道:“江雲寒,”接著,他稍稍靠近江雲寒,輕聲說:“看著我。”


    江雲寒有些遲疑地抬起頭,與池黎的目光交匯。


    就在這時,池黎突然傾身向前,毫不猶豫地吻上了江雲寒的唇角,江雲寒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夜晚降臨,眾人迴到了江家別墅,吃過晚飯後,江雲寒不知為何,感覺困倦異常。


    池黎在確定江雲寒已經熟睡之後,輕輕地施展了一個障眼法,然後悄悄地離開了江雲寒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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