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了一會,阮四月的肚子發出“咕嚕”一聲很大的腸鳴音。


    晚上雖然阮四月在阮青梅那裏煮了飯吃,


    但她心裏事多,倒也沒有吃太多。


    “餓了?走,去街上吃點飯去。”


    雷誌勇住的巷子盡頭就是一條大街,走幾百米就是夜市。


    兩個人到了夜市,要了兩碗餃子吃。


    阮四月看著夜市上那熱鬧的門市和很多的攤位,心裏一動,


    “雷哥,我記得,你以前當過廚師。”


    雷誌勇詫異地看著阮四月,“是啊,怎麽了。”


    “你有沒有想過,開飯館?”


    “開飯館?”


    雷誌勇稍微愣了一下,隨即把嘴裏的餃子一口咽了下去,


    “開飯館談何容易,前期投資是一筆不小的資金不說,主要是想拉住顧客,真的不容易,


    不光味道要上去,還要價格便宜,物美價廉,而且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慢慢積攢迴頭客。


    前期說不定都要賠錢,而且未來能不能好起來也不一定,


    你看這一街幾行的都是餐飲,競爭實在太大了。”


    阮四月沒想到雷誌勇這麽不看好餐飲。


    心裏的竄起的小火苗一下子撲滅了。


    她眼前對讀書早已沒有想法,學技術也想不通能學什麽,想到雷誌勇以前是廚師,就想著,自己投資,雷誌勇做師傅,她來當服務員,開個小飯館。


    如果能維持下去,倒也不用再去工廠裏做牛馬了。


    “雷哥,你準備一直這樣擺攤嗎?”


    “暫時覺得掙錢還行,走一步看一步吧。”


    “雷哥,我本來還想著,我出資金,你出技術,我們合夥開餐館試試,你這樣一說,倒讓我不知道以後怎麽過了,


    我曾強哥說讓我想個路,學技術或者上學,可是我不想上學,學技術也不知道學什麽,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


    雷誌看了阮四月一眼,


    這個姑娘,顯然已經把他當成了值得信任的指路人,認真的向自己詢問未來的人生路,


    可是,他又有什麽能力給她指點道路呢?


    自己這麽多年也是混日子,掙點辛苦錢養家罷了。


    “四月,我是失敗過太多次了,所以沒有了拚勁,


    你要是想學做生意,我覺得,還是有機會拚一把的,


    畢竟,你沒有負擔,大不了重頭再來,不像我,拖著一家人的負擔,我賠不起,


    所以我隻能小本買賣,一步一個腳印。”


    阮四月聽得出來,雷誌勇的話外音,


    就是一點也沒有把她打算進他的未來裏。


    他是他,她是她!


    她忽然覺得自己可笑,自己對雷誌勇的好感,他不可能不有所察覺。


    他不傻。


    但他的話裏話外都在拒絕著她。


    也許,他們這一生,注定隻能是朋友。


    阮四月心裏再次有點悵惘。


    “哎,再說吧,我再考慮考慮。”


    阮四月告辭,雷誌勇看著她打了一個摩托車,看看時間接近十二點了,心裏多少有點擔心,“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他特意大聲說,意在示警摩托司機。


    阮四月到家後,給雷誌勇打了電話,說了一聲平安就掛了。


    她吃了一片助眠藥,近來睡眠很差,她找醫生開了些藥,否則實在撐不住。


    她發現自己在家裏待著,就會胡思亂想,越想越頭疼。


    於是索性出去找工作,萬一曾家財產全部沒有了,她是準備把房子和一部分錢還給曾家。


    她必須得有養自己的工作。


    接下來的日子,她到處跑著找工作,還沒有找到辦公室的工作,


    哪怕她已經在曾強的工廠裏工作過一段,電腦操作打印機傳真機什麽的也熟悉了,


    但那個高中文憑都直接被勸退了,


    辦公室工作很多都是大專文憑起的。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去,她的工作沒有著落,


    隔三差五去看看曾強,事情一直沒有挽迴的餘地,從他嘴裏得到的都是壞消息。


    財產在清算,在凍結,父親曾祥雲有可能刑拘,等等。


    這天,曾強來到阮四月這裏,


    “四月,我來借住一段時間,我那房子也被封了。”


    “哥,其他的房子呢,姐姐和二哥的呢?”


    “他們的早封了,姐姐和你二哥他們一出事就出國不再迴來。”


    “哥,這房子本來我就不該得的,當時家裏有錢,也不差這一套房子,我也便接受了,


    等事情過去,穩定下來,這房子還轉到你名下。”


    阮四月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四月,你可別這麽說,且不說這是媽媽白紙黑字留給你的,我絕對不能要,


    就算我想要,也是不成的,


    我們一家人名下都有很多債務,我的名下自然是不可能給我留財產的。


    四月,你不要想東想西的,你哥雖然如今落難了,以後還不至於養不活自己,我先在這裏住幾天,過幾天就走。”


    阮四月把錢取了出來了幾萬塊給曾強,


    “哥,我知道你現在沒有什麽錢,這錢你先拿著。”


    曾強想推辭,還是接受了一萬塊錢,


    “你放心,你哥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接下來,曾強並不太給四月說公司的事,因為阮四月也不懂,


    他一天從早到晚在外麵跑著,隻有很晚才迴來睡覺。


    阮四月看到他天天跑得風吹雨打的,隻是心疼他,


    看他一迴來倒頭就睡,甚至澡也不洗,也不敢輕易打擾他。


    某一天,曾強迴來有點早,


    “四月,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


    阮四月看他一臉的嚴肅,便坐過來,


    “哥,你說,談什麽商量,我什麽都聽你的”


    她以為,曾強改主意了,想要錢和房子了。


    隻要他要,一句話的事,讓她怎麽搞就怎麽搞,這錢本來就是不屬於她的。


    曾強一臉的尷尬與不好意思,


    “四月,本來,媽給你的就是你的,我不能,也不應該要,


    雖然你願意給我,我也不能要,


    但是,我有一個機會出國去,我出國已經失去了好時機。現在有個機會,我不想過,但是得挺多錢。”


    阮四月馬上拿出銀行卡,


    “錢都在這裏,要是需要賣房子,我們馬上去把房子委托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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