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伸手攬住了阮青梅,


    “青梅,先別想那麽多,先睡覺休息吧。


    那些倒黴的事先放一邊吧。”


    阮青梅雖然又困又疲勞,太陽穴處一跳一跳地疼得要命,


    但腦子裏卻異乎尋常的清醒。


    “四月,我根本睡不著。


    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還這麽對我,我真的很,羞愧。”


    “青梅,說什麽呢,你不也是冒著危險救了我嗎?”


    “可是,可是,我被顧正明欺騙誘惑,一時糊塗起了害你之心,我真的對不住你。


    你當真一點也不生我的氣?”


    “青梅,誰沒有犯糊塗的時候呢,你別提這件事了,在你冒著危險救我那一瞬間起,


    我就原諒了你的錯誤了。”


    阮四月沒詢問阮青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阮青梅也睡不著,把頭埋地阮四月的肩膀上,


    絮絮說了她的遭遇。


    她以為顧正明,不放她走,肯定是還喜歡她,最起碼喜歡她的身體,還沒有玩夠,


    不會拿她怎麽樣,


    誰知道,她再次看錯了顧正明,


    顧正明留下她,可不僅僅是為了她這個人,而是還想利用她創造價值。


    給她找了貼身保姆,等同於監視人員,逼著讓她去陪客戶,還用她的私人錄像要挾她。


    這一次,她被顧正明的司機送到山間別墅其中一棟,去陪一個年逾六旬的醜八怪老男人。


    她想方設法騙取了老男人的信任,在老男人的助力下,甩開了貼身保姆,


    在老男人的車上時,並沒有人監管她。


    在一段爛路時,速度很慢,她拉開車門逃了出來。


    老男人腿腳不好,追了一段,便放棄了。


    她沿著沒有路的荊棘叢中穿行,後來便迷路了。


    阮四月聽扭緊拳頭,


    “青梅,你受苦了。”


    “我,我也是活該,是我咎由自取。”


    “青梅,真的不能報警嗎,顧正明這種行為就是違法的。”


    阮青梅歎了口氣,


    “不能報警,我自己就有汙點不說,人家那麽有錢有地位,家大業大,這麽點事,擺平不費吹灰之力。”


    顧正明是本地人,還是市十佳企業家。哪裏都有靠山。


    他們區區兩個外地打工妹,有何實力與他抗衡?


    阮四月隻覺得人生如此灰暗。


    “你這次逃跑,他要是來找到你,怎麽辦?


    他要找你,應該也躲不開,他那麽大能力,查咱們幾個人的住處,還不是易如反掌?”


    阮青梅身子抖了一下,像陷入極大的恐懼之中,


    “四月,我不能,我不會在這裏拖累你,我明天一大早就離開這裏。


    離開清陽,他明天一大早就出差,沒空管我。”


    “你,你的錄像,你不怕?”


    阮青梅沉默了一會,


    “到了這個份上,命都快沒有,還要臉做什麽呢?”


    “反正我也沒有找到工作,咱們一起換個地方吧。”


    阮四月想跟著阮青梅一起離開,到一個新的地方。


    阮四月雖然一出來就在大月鎮打工,但是,自己如今找工作屢屢失利,阮青梅還惹得一身麻煩,


    顯然,大月鎮已經不是她們的安樂之所。


    “四月,我的前途一片灰暗,你還是不要跟我走了,


    你在這裏,有難處,還有雷哥幫著,


    和我一起出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前途未卜。興許,未來的路比現在更難。”


    雷哥!


    阮青梅提起雷哥,阮四月馬上離開的決心淡了。


    在這大月鎮,她不管遇到什麽困境,隻要雷哥在,仿佛心裏就有了依靠。


    她是沒有家沒有退路的,在這裏,雷哥仿佛是她的親人一般。


    離開雷哥,再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碰運氣嗎?


    “你現在走路都走不好,你一個人能去哪裏呢?


    要不,你就在這裏吧,


    顧正明那樣對你,很可能就是想報複一下你,


    如今你在山上失蹤,他報複的也差不多了吧,他應該不會花大精力來找你吧。”


    阮四月突然想到阮青梅的手機,


    “姓顧的沒有打你電話,他不會還不知道你逃跑的這事吧。”


    阮青梅在黑暗,發出“哼”的一聲冷笑,


    “我剛才已經把那個電話號碼摳出來了,現在我的手機裏根本沒有電話卡,我現在誰也不想聯係。”


    阮四月望著阮青梅的方向,模糊的夜色中,阮青梅潔白的牙齒還能看得出輪廓來。


    “睡吧,睡一覺,明天醒來再想該怎麽辦。”


    兩個人都是又累又困,雖然很難睡,


    還是在淩晨早點左右進入了夢鄉。


    兩個人醒來時,已經上午十一點了,阮四月看看表,嚇一跳,


    “哇,都快中午了,真能睡。”


    看看阮青梅,還嘟著嘴睡得很香,


    人啊,隻有在睡著的時候,才能迴到自己的的本來最真實的麵目。


    阮四月想叫醒阮青梅,又心疼她,便沒有叫她,自己起來,下了樓,


    她去買了兩份雞蛋腸粉,加兩杯生滾小米粥。


    阮四月迴來的時候,阮青梅已經醒了,自己瘸著腿正在陽台上洗臉。


    “青梅,你起來了,腳好些了嗎?”


    阮青梅忍著痛走了幾步給阮四月看,


    “問題不大,勉強能走一下。”


    “看,我還給你買了紅花油,來快抹抹,好得快一些。”


    阮四月拿著紅花油給阮青梅看。


    “四月,你可真好”


    阮青梅一邊給自己的腳腕抹著紅花油一邊說。


    阮青梅抹藥的手突然停下,


    “四月,今天早上一直沒有人來吧?”


    說著警惕地看著門外。


    阮四月抻手撫摸了一下阮青梅的額頭,


    “沒有人,你別太擔心,你這麽在山上失蹤,我想,顧正明應該擔心才對,


    你要是昨晚上在山上有什麽好歹,一查就查到顧正明頭上,他應該提心吊膽才對。


    說不定,經過這一次驚嚇,他就放過你了。


    他那種有錢人,總不想惹上人命官司吧。”


    阮青梅若有所思,眯著雙眼看了一眼窗外,“但願吧”。


    阮四月拿了換的衣服給她,


    “我的衣服都土氣,將就穿吧,等咱們有錢了,你再買衣服。”


    阮青梅的所有的衣服都沒有拿過來,隻有裏裏外外都穿著阮四月的衣服,幸好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


    兩個人開始吃這快到中午的早飯。


    吃完飯,已經十二點了。


    有人敲門,兩個人緊張的互相看了一眼。


    “四月,開門。”


    雷誌勇的聲音,兩個人的臉上瞬間輕鬆了下來。


    雷誌勇一進門,就拿了二百塊錢遞給阮四月,


    “雷哥,我身上還有錢啊,陳東借給我的,你知道。”


    “你們現在兩個人花得多,而且,青梅這樣迴來,連件衣服都沒有,給她買幾件換洗衣服”


    阮青梅聽到雷誌勇的話,隻覺得鼻子一酸,滾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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