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裏,阮四月一屁股坐在床上,心裏卻一直在思索,


    在這件事裏,阮青梅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角色,


    受顧正明威逼,迫不得已?


    還是她主動為顧正明出謀劃策?


    畢竟,阮四月的生日隻有阮青梅知道。


    如果是後者,她怎麽會在阮四月即將成為受害者的當兒,突然就做出了完全相反的決定呢?


    阮四月坐在床上,心下思考著這些事,


    雷誌勇看她也不吭聲,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阮四月像沒有聽見一樣。


    雷誌勇,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四月,四月,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他們沒怎麽樣你吧?”


    阮四月從沉思中,被雷誌勇驚得驚醒過來。


    “雷哥,”


    阮四月的胸脯劇烈起伏,但卻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語氣。


    她簡要地敘述了從頭到尾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一些推想。


    從那樣危險的境地逃出來,阮四月一直驚慌中摻雜著疑問,心裏也是有各種猜測在打架。


    如今,安靜的小房間裏,麵前隻有雷誌勇,


    她一邊敘述一邊想到一個晚上發生的種種,後怕不已。


    “今天晚上,咱們都是度過了一劫,


    隻是不知道,青梅這一晚上,能不能平安度過。”


    “你還惦記她?要不是她,咱們也不會有這樣渡劫一樣的一晚上。”


    “雷哥,我怕,青梅真的出什麽事,


    你不知道,顧正明掐著她脖子的一幕,有多可怕,他那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人家一起合計算計你,你還這麽惦記她,


    阮四月啊阮四月,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傻的女子。”


    “雷哥,我相信,阮青梅和顧正明一起給咱們設陷阱,一定有青梅的為難之處,


    到了關鍵時刻,她還是救了我,


    她後悔了,到底還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占了上風!”


    看到阮四月一心要維護阮青梅,雷誌勇也不再罵阮青梅,安慰四月道,


    “明天天一亮,你就和阮青梅打電話,約她出來看看情況,


    她隻要能平安出來,就證明她沒有事,


    顧正明掐她應該是一時激情激動,他平靜下來,青梅不會有危險的。


    畢竟,他這樣身家的人,不會和我們這些光腳的硬碰硬,他應該會妥協的。”


    阮四月聽到雷誌勇如此說,自己卻又改了口,


    “我和青梅從小跟親姐妹似的,又一起出來打工,在這個異鄉他鄉就我們兩個互相依靠,


    我也無論如何想不明白,她竟然會害我,


    哪怕是給我整個世界,我都不可能答應害一個無辜的人,


    更何況一個好朋友。”


    雷誌勇看不懂阮四月的心態,他要是罵阮青梅,她就想維護她,


    他不罵了,阮四月自己卻又開始說起阮青梅的不可原諒。


    雷誌勇索性也不說阮青梅的事了,


    他也理解不了,阮四月對阮青梅這種又恨又愛的感情。


    阮四月給阮青梅發了幾條短信也沒有迴。


    心下更是惦記不已。


    “四月,眯會吧,明天早點起來,約青梅出來。


    你這樣惦記也沒有什麽用不是。”


    阮四月並不覺得困,但有點頭疼。


    她痛苦地捏著太陽穴,雷誌勇看她那樣,自己的頭也疼了起來,


    “你睡會吧,頭疼了吧,你本來就是第一次喝白酒,還喝了這麽多,不頭疼才怪,”


    阮四月看著這個一米五的小床,


    “雷哥,我是有點困了,你也睡吧,我睡這頭,你睡那頭。”


    雷誌勇再次環視了一下這個旅館,除了一張床,簡陋到連個桌子沒有,


    除了睡一張,隻有另外開一間房了,


    但顯然,阮四月如今情緒並不穩定,她不想自己住一個房間,他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住一個房間。


    雷誌勇知道阮四月一定是心情很差到了極點,於是和衣躺在另一個頭,


    “四月,你睡吧,我也眯會。”


    阮四月雖然心裏亂成一鍋粥,但是喝過不少酒,加上一晚上的情緒緊張,此時放鬆了一點,還是迷迷糊糊的地睡了過去。


    整個睡眠期都是噩夢連連。


    直到驚醒,尖叫起來了。


    雷誌勇體內殘留的助眠藥也發揮了作用,竟然一直睡得很香。


    他被阮四月的尖叫驚醒時,還是懵了,看著眼前坐著的阮四月,嚇了一跳,


    “四月,怎麽你?我做夢了?你怎麽在我床上?”


    阮四月從恐懼中迴味過來,才發現是做了噩夢。


    身子還殘存著中夢中的發抖。


    “雷哥,是我,不是夢。”


    雷誌勇看著阮四月,又環視周圍,慢慢想起來,麵對的是個什麽境況。


    他從床上趕緊下到地上,走到阮四月的那一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四月,別怕,沒事了。”


    阮四月看看表,已經是淩晨快六點了。


    她馬上撥打了阮青梅的電話,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阮四月再次撥打,還是關機。


    阮四月心裏的一點譜也沒有,甚至已經有了最壞的設想。


    她看著,手裏存的那個顧正明的號碼,想撥打,卻又不想,那個混蛋的手機號,出現在她手機裏就是對她的羞辱。


    但此時,她對阮青梅的擔心更重要,她撥打了顧正明的電話號碼。


    ……


    阮青梅被折騰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睡覺。


    淩晨,阮青梅被扒得精光,雙眼通紅,


    “顧哥,你放過我吧,這世間漂亮女人多的是,隻要不是阮四月,你找誰我都可能幫你。”


    “哼?我找別人,還用得你幫忙?”


    “是我哪裏不如你的意嗎,我可以改,我也可以學。”


    阮青梅知道,在顧正明麵前,也許隻有示弱,才能度過這一難關。


    顧正明端著一瓶白瓶,往嘴裏一咬,瓶蓋被咬掉了,他的嘴角似乎也有血痕,他拿著酒瓶,嘩啦啦地把酒全部倒在阮青梅身上,


    “挺好的,很好,居然敢拿酒澆我了。”


    阮青梅看到,一晚上,顧正明似乎依然沒有徹底解氣,也不知道他下步的情緒會如何進展,於是往顧正明前一跪,


    “顧哥,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答應了你卻做不到。


    你不喜歡我的話,我可以離開,我這一段,花了你的錢,也可以還給你,隻要你肯給我時間,我去打工還給你。”


    顧正明,伸手托住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托,


    “想離開我?你做夢,等我玩膩那一天吧。”


    電話響起,阮青梅清晰地看到,顧正明的手機上,來電顯示是阮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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