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看著陳東,擠出一絲笑,


    “請客還是算了吧。我去試試麵試就好了。”


    陳東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員工,能有什麽麵子啊。


    阮四月覺得陳東有點天真的樣子倒是很可愛,他是真想給自己幫忙。


    可惜,他也隻是一個普工而已。


    在工廠,普工就是最低級的工人,誰又能給你一點麵子呢。


    “沒事,我大不了花上一百塊錢請我們主管吃好的。一百塊我還是出得起的。四月,你不用怕我花錢。我家裏不要我的錢,我存了不少錢。”


    陳東以為阮四月不好意思讓他花錢請客,


    他哪裏知道,阮四月是覺得以他的身份,請客也是沒有什麽用。


    說話間,淩峰又走過來了。


    “謝謝你,我兒吃了藥,燒已經退下來了,”


    他拿出兩包煙,塞給陳東,


    “要不是你帶有藥給我兒吃,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陳東重新把煙塞給淩峰,


    “小看哥們了,這點小忙,拿什麽煙啊,真是的。


    拿走吧。你是四月的朋友,以後,咱們都是朋友。


    有空的時候,來大月鎮找我們。”


    陳東把我們的字眼上說得重重的。


    淩峰看陳東不要煙,讚許地看一眼陳東,對阮四月說,


    “行,有空我去大月鎮請你們吃飯。”


    淩峰離開後,陳東問阮四月,


    “你們是有什麽矛盾嗎,怎麽看你對他不是很熱情,但又肯幫忙他。”


    阮四月詫異地看了陳東一眼,小夥子看起來單純得很,


    沒想到,倒還能觀察事。


    “沒有什麽矛盾啊,你看錯了。我隻是從老家出來,心裏一直想著家裏那一攤子事,心情不好罷了。”


    阮四月起身,


    “陳東,我坐了半天了,你來坐,我出去走一下,活動活動,坐得久也不舒服。”


    陳東點頭,


    “也好,起來活動活動。”


    阮四月起來,陳東坐下。


    阮四月坐完的坐椅,熱乎乎的,陳東一屁股坐下去,心裏起了異樣的感覺。


    看著阮四月離開車廂,往之前淩峰離開的方向而去,他心裏突然覺得不對了。


    這個阮四月,是想活動活動,還是想找那個淩峰去了呢。


    想到之前淩峰和阮四月交談的一幕,陳東心下起了疑心。


    那兩個人之間微妙的尷尬氣氛,陳東有所察覺。


    他心裏鬥爭了好一會,


    她有她的自由!


    她有沒有去找那個人呢,她和他應該沒有什麽關係,畢竟,那人兒子都好幾歲了!


    可是,那微妙的尷尬,那不是普通朋友之間該有的氣氛。


    陳東,心裏糾結啊,糾結。


    到底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身體, 他在阮四月快要從視線中消失的瞬間,噌地起身,


    悄悄跟在阮四月的身後。


    火車上人多,這樣跟著,阮四月根本不可能發現。


    陳東跟著走車廂頭,發現,阮四月進了廁所。


    他心裏鬆了一口氣。


    阮四月一會從車廂出來,就站在兩節車廂的中間地方打起了電話。


    並沒有再往下一節車 廂走動的打算似的。


    陳東趕緊迴到了座位上,假裝眯著眼睛休息。


    他怕被阮四月發現自己起了跟蹤的心思。


    果然,不大會,阮四月已經迴來了,看到陳東靠著背靠眯著眼的樣子,沒有吭氣,


    就站在一旁,看著窗外一掠而過的風景。


    雷誌勇也發了短信,他的同事給阮四月介紹一個了麵試文員工作的機會。


    阮四月心裏想著,到時候,走到大月鎮,就去挨個麵試,希望自己真有能夠有一個坐辦公室的工作。


    到時候,也天天敲著鍵盤。


    時時下車間,那些個車間的普工看到她都當成領導一樣。


    憧憬著未來的美好工作,阮四月甚至一時有點忘記家裏的那一攤子讓她糟心的人和事。


    陳東發現阮四月一直沒有發現他在假睡,又佯裝睡醒了,伸了了個懶腰,打了個哈 欠,


    “四月,我睡了多久這是。”


    阮四月道,


    “你才睡了一會,怎麽就醒了,睡吧,咱們輪換著睡。”


    “瓜子飲料礦泉水,泡麵火腿腸,來,腿收一下讓一下”


    售貨員推著小推車又來了,阮四月整個身子往陳東座椅的空隙裏躲。


    推車過後,陳東站了起來,


    “四月,還是你來坐著,在走道站也站不安生。”


    說著就起來,把位置讓給阮四月。


    阮四月按住陳東的胳膊,


    “我才起來站一會,不想坐,你來坐。”


    陳東執意不肯。


    阮四月隻能坐下去,陳東僅僅坐了一小會兒就起來了,阮四月覺得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便自己往裏麵擠了擠,空出了靠近走道的座椅三分之一位置,


    “陳東,你也坐吧,咱們擠一擠。”


    靠近阮四月裏麵位置的是一個小夥子,那小夥子看到阮四月往裏擠,自己也主動地騰出了一點自己的位置。


    把身子靠向車窗一邊。


    陳東看到阮四月空出來的位置,笑道,


    “四月,我終於知道瘦人的好處了,就是占位置少,”


    說著,就坐了過來,雖然隻有小半個位置,屁股一半要懸空,但也比在走道裏,被人唿來趕去的要舒服很多。


    陳東坐好,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撲克來,


    “四月,你也不想睡了,來,咱們玩牌。”


    “兩人咋玩啊。”


    阮四月隻會玩鬥地主。


    “兩個人有兩個的玩法,來我教你”


    陳東把撲克牌從小合裏掏出來,放在前麵小桌子上。


    正要教阮四月玩牌,一個女人氣勢洶洶走過來,


    “阮四月,果然是你!”


    淩峰的老婆向玲,帶著一腔子的怒火走過來,站在陳東的腿邊,恨不得從眼睛裏噴出來一條火龍來。


    陳東和阮四月兩雙眼睛都同時抬起來,看著眼前這個怒火衝天的女人。


    陳東一臉懵逼。


    阮四月也一樣。


    阮四月知道,淩峰這次是一家三口坐的火車,但是,向玲並不知道阮四月在車上,


    她怎麽能找到自己了?


    難道,淩峰說漏嘴說遇到她了?


    “向玲?”


    阮四月吃了一驚。


    向玲伸出一隻手,隔著陳東,一下子抓住了阮四月的衣領,


    “好啊你,我就知道淩峰沒有忘記你,


    說,是不是,你們們約好的同時迴來老家?


    是不是淩峰在家裏的時候,失蹤那半天,偷偷跑去跟你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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