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得勝,眾人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嶽哥興致頗高,拍著胸脯說要準備幾道拿手好菜來慶祝一番,大家便一起去采購食材。迴來時手裏還拎著一個大大的竹簍,是收獲頗豐。


    “哎,咱家門口似乎站著個人。”薑修微微眯起眼睛,一邊張望著一邊說道。由於距離較遠,那人的身形有些模糊,看不太真切,薑修隻當是隔壁的大爺在那兒,所以也沒過多地放在心上。


    大家不緊不慢地朝著家門口走去,待漸漸走近,這才看清那人的模樣,原來是醫屬的一位郎中。


    隻見那郎中神色略顯焦急,不停地在門口來迴踱步,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們。


    那郎中遠遠瞧見我們的身影,便往前迎了幾步。嶽哥見狀,趕忙快走幾步上前招唿,隨後打開家門,側身禮讓,帶著一眾家人和客人一同走進了堂屋。


    剛一進屋,嶽哥便熱情地拉著郎中的手,爽朗地笑著說道:“您來的正是時候,今兒個我們剛贏了比試,高興著呢!我正打算做幾個好菜,您可一定要留下來,一起吃頓便飯。”


    說罷,也不等郎中迴應,便風風火火地轉身朝著廚房快步走去,準備大展身手。曉曉他們幾個孩子也乖巧懂事,蹦蹦跳跳地跟在嶽哥身後,爭著要去幫忙打下手。


    薑修則走到一旁的茶櫃前,熟練地取出茶葉,沏了一杯熱茶。嫋嫋茶香瞬間彌漫在屋內,他將茶杯放在桌上,而後也一溜煙地跑向廚房,隻留下郎中和我在堂屋中。


    不過這屋內熱鬧歡快的氛圍,卻讓郎中原本有些焦急的神色稍稍緩和了幾分,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


    郎中端坐在椅子上,稍作遲疑後開口說道:“小先生,今日觀您施展的手法,我瞧著竟有些莫名的眼熟。”


    “好似與我之前見過的一位郎中的手法有著極高的相似度。我心中實在好奇,不知先生是師承哪一位高人?”


    聽聞此言,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應道:“不瞞您說,我這醫術並非得自師父的傳承,而是由師爺親自教導,我並沒有師父。”


    郎中聽到我的迴答,先是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迴過神來,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此說來,若按照輩分和年紀來論,稱一聲師爺確實也不為過。”


    緊接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試探,再次看向我問道:“那您跟著師爺學醫,有多少年了呢?”


    我垂眸略作思考,自五六歲起我便在師爺身邊長大,起初是識藥認穴,正式研習醫術也有十年之久了。


    想到此處,我抬起頭,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坦然說道:“大概有十年左右的時間了。”


    “那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處?”他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問得如此詳細,讓我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留了個心眼。


    見我沉默不語,他似是察覺到了我的疑慮,趕忙解釋道:“在下才疏學淺,隻是師傅孫正源的記名弟子蘇成。”


    “當年有幸在師傅身邊研習了半年醫術,雖說師傅早已雲遊四方多年,但他老人家的醫術和醫德一直讓我心生向往。”


    “若是能有機會再次跟隨師父學習,哪怕隻是聆聽教誨,那也必定是我畢生之幸事。”


    原來是師爺的徒弟啊!師爺這些年廣納賢徒,門下桃李眾多。雖說親傳弟子數量有限,但記名的學徒確實不在少數。


    那些跟著師爺學習三個月的、一年半載的,用師爺自己的話說,那真是數不勝數。


    師爺出診時,身後常常跟著十多個學徒,人多難免混雜,師爺甚至偶爾會把名字叫串了,鬧些無傷大雅的笑話。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詢問起我所精通的醫術。我謙遜地欠了欠身,說道:“師爺博采眾長,醫術涉獵廣泛,無論是內科雜症、外傷跌打,還是針灸推拿,皆有深入研究。”


    “我承蒙師爺教誨,有幸各類醫術都有所涉獵,略學了些皮毛。但畢竟學藝不精,還需日後不斷鑽研磨礪,不敢妄稱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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