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作其他人,她也許還有把握能夠勸服對方安安靜靜地,與自己一同吃著瓜看熱鬧,然而看到是席琳虞這個她的死對頭後,她就知道這辦法是行不通了。


    要知道,這女人就是屬驢的,你越是不讓她做什麽事,那她就跟吃了五石散似的,就愈發的來勁,非得跟自己對著幹不可。


    隻聽得一聲輕佻的“喲嗬~”傳來,緊接著便是席琳虞陰陽怪氣的話:“你把手指頭擱在嘴巴那兒幹啥子呢?


    莫不是,你正在搞些啥見不得人的勾當?難不成……你是背著自家相公,悄悄跑出來與別的男人幽會不成?”


    話畢,席琳虞更是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了黎聽雪的對麵,擺出一副今兒個橫豎都賴定這兒不走了的架勢。


    她繼續喋喋不休道:“你之前不還口口聲聲說和你家相公情比金堅、恩愛非常嘛?


    嘖嘖嘖!


    黎聽雪,你自個瞧瞧,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呀,居然背著自個兒相公在外頭鬼鬼祟祟......”


    “噓......求求你小點聲兒行不行!”黎聽雪滿臉窘迫,急忙壓低嗓音央求道。


    誰料想,席琳虞看到她這樣,眼前一亮,非但沒有降低音量,反而猛地提高聲調,扯起嗓子大聲嚷嚷起來:


    “咋滴啦?你有本事背著你相公出來偷漢子,難道還沒膽量讓我說不成?黎聽雪,你真當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呐!”


    【黎聽雪?】


    這三個字頓時傳進了薑綿綿的耳中,瞬間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薑綿綿聞聲而動,迅速迴過頭朝著後方望去,便發現那喧鬧聲正是從茶館角落裏傳出來的。


    可那個女人她以前確實沒有瞧見過的呀,完全是陌生的麵孔。


    但令人驚奇的是,那女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此時都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中,而她也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


    “嗬嗬,你躲什麽躲呢?難道說你還打算直接趴在桌子底下藏起來嗎?黎聽雪,你做的事情究竟有多見不得人......才會……


    哎呀,你別拽著我的衣服,這可是我新買的啊!再說了,我可不是你,向來都是行得正、坐得端,心裏坦蕩蕩的,我根本沒有任何害怕的地方……”


    就在兩人拉拉扯扯時,薑綿綿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隱約能夠瞥見一個較為熟悉的身影。


    隻不過由於視線受到了一些影響,她隻能瞧見半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她此時心裏滿是疑惑,實在是搞不清楚自家的大兒媳婦,她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她和老大關係挺好的的啊,這偷情什麽的……


    應該和她也沒有關係才對呀!


    而且更讓她感到納悶的是,關於大兒媳婦可能存在不忠行為,自己竟然也沒觀察過到。


    薑綿綿不禁暗自嘀咕:【咦,我也沒有看到新的劇情內容啊?】


    【難道是大兒媳婦的劇情解讀內容裏,壓根兒就沒提到這一茬。還是說因為劇情滯後了,所以這才一直還沒有及時更新過來?】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便立刻被她給否定掉了。


    【可是這幾日,我也沒聽說過大兒媳婦跟老大吵過架,或者鬧過什麽別扭啊,小兩口平日裏相處得挺和睦的呀......】


    想到這兒,薑綿綿越發覺得這件事情透著一股子詭異勁兒。


    不過眼下,她已經沒法顧及吳楠楠這邊的事情了,畢竟她被別人騙婚、騙感情甚至連孩子都有可能是受騙得來的。


    說到底,那終究是別人家的家務事。


    可若是自家的大兒媳婦,她真的做出了背叛婚姻,和偷人的出格舉動,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到時候,他們侯府可就真的要鬧出大笑話來了。


    薑綿綿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快速遞到吳楠楠手中:


    “這張紙條你收好了,如果想要找份工作,就拿著它去聯係上麵的人,他一定會幫你安排好的。


    要是你需要找狀師幫忙打官司,同樣可以去找他。”


    說到這裏,薑綿綿稍稍停頓了一下,神情認真地繼續道:“他認識的那些打官司的狀師啊,個個都十分厲害。


    假如你要是擔憂自身的人身安全,那更是非去找他不可啦,因為他身旁可是有不少武藝高強的人,絕對能夠確保你的小命無虞......”


    話音剛落,薑綿綿便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黎聽雪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吳楠楠則站在原地,淚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她用手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花,緊緊盯著著薑綿綿的背影。


    就看到她突然伸手拉住了角落旁的一個女子。


    “放開她!”


    薑綿綿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嬌聲怒喝。隻見她手一揮,毫不費力地便將席琳虞一把扯開,動作更是幹淨利落。


    緊接著,她迅速蹲下將自己的兒媳婦從地上拽了起來。


    起身後,薑綿綿緊緊地握住兒媳的雙手,上下打量一番後,她皺著眉頭,問黎聽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然後,薑綿綿扭頭看向席琳虞,語氣嚴厲地質問道:“你是誰,竟敢當著本夫人的麵,如此放肆地欺負我的兒媳婦!”


    【哼,什麽東西?是真當老娘不存在咋的!】


    薑綿綿眼神閃過一絲怒火。


    【還有,我兒媳婦,隻有我自己能欺負!其他人休想得逞!】


    薑不禁握了握拳,打算隨時出手教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女人。


    而一旁的黎聽雪,此時早已感動得熱淚盈眶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外人麵前,婆母竟也會這般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維護自己。


    這份愛護讓她倍感溫暖,心中對婆母的敬意又增添了幾分。


    於是,她趕忙站到薑綿綿身旁,伸手挽住婆母的胳膊,輕聲說道:“母親,她是席家的三小姐——席琳虞。


    就是那個席家,以前我在女學時曾與她一同讀書的那位......”


    聽到這裏,薑綿綿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其實黎聽雪讀過女學這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過,既然兒媳都已經開口說了,而且對方又是她曾經的“同窗”,那麽無論如何,薑綿綿覺得還是應該給對方幾分麵子的。


    “哦,原來如此,竟是你的同窗好友啊!”薑綿綿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眼神中的警惕之色卻並未褪去。


    接著,她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我原本還以為你的同窗好友們皆是知書達理、文文靜靜的大家閨秀呢,未曾想,事實上,也不全是如此啊。”


    說罷,她再次將目光投向席琳虞,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之意。


    至於這個席家,薑綿綿雖然多少了解一些,但彼此之間大家不認識罷了。


    隻是聽聞其家族在當地也算有些名望,隻是具體詳情如何,她倒並未深究過。


    此刻麵對這位席家的三小姐,薑綿綿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思量。


    “您是……黎聽雪的婆母吧?”


    黎聽雪的親娘,席琳虞也是見過的,那是一個雖然風韻猶存,但比起眼前這位女子來,無論是年齡還是容貌,都要遜色不少。


    隻見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上麵繡著精美的花紋,更襯得她身姿婀娜、儀態萬千。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盤成精致的發髻,幾縷發絲垂落在耳畔,輕輕拂過白皙如雪的肌膚,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而且眼前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和韻味,讓人難以忽視。


    黎聽雪剛才又口口聲聲喊了人家母親,除了婆母還能是什麽呢?


    “是啊,我是,有什麽事嗎?”薑綿綿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高傲。


    “哎呀,原來是沈伯母啊!我就說嘛,您怎麽如此年輕漂亮,乍一看,簡直跟我的姐妹一般無二呢!”席琳虞滿臉堆笑地迎上前去,語氣中充滿了討好之意。


    黎聽雪站在一旁,再次開口喚道:“母親。”聽到這聲稱唿,席琳虞心中更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席琳虞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驚歎道,“哎呦喂,沈伯母,瞧瞧您這皮膚,光滑細膩得如同羊脂白玉一般。


    還有您這氣質,高貴典雅,真是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比下去啦!


    真不知道您平時都是怎麽保養的呀?快給我傳授傳授經驗唄!”說著,席琳虞親熱地挽起了薑綿綿的胳膊。


    聽到有人如此誇讚自己,薑綿綿瞬間綻放出絢爛的笑容,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就連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高高揚起。


    她嬌嗔道:“哦,是嗎?哎呀,其實我真沒怎麽特意去保養啦,可能就是天生麗質罷了。唉,天生的,我也沒辦法啊!”


    【嗬嗬,沒想到這小丫頭的嘴巴竟然還挺甜!】


    【看上去,她似乎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讓人討厭,可剛才為什麽會一直喋喋不休,碎嘴子呢?】


    一旁的黎聽雪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簡直哭笑不得,我的婆母大人喲呐,您這臉變得比那四川變臉還要速度呢!


    隻見她捂臉望天:剛剛你還說人家什麽東西呢,嘖嘖嘖,這會兒就說人家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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