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祁朝寒坐在後座,正專注於手中的平板,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時滑動,似乎在處理著重要事務。


    白藝桃上車後,輕聲說道:“朝寒,還在工作呀?真辛苦呢。”


    祁朝寒聽了這話,隻是微微抬起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後便又迅速把頭低下去,重新沉浸到工作之中。


    討了個沒趣,白藝桃也不再打擾他,默默坐到了旁邊。


    車門緩緩關上,汽車平穩啟動。


    白藝桃將目光投向窗外,高架橋的路燈如流星般不斷倒退,那閃爍的光影映在她的眼眸裏。


    不知怎的,她內心竟緩緩平靜了下來。


    最近這段日子,一直都在為工作馬不停蹄地忙碌,都沒有時間好好靜下心來,看看這個世界。


    不過好在,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想到這兒,白藝桃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一切都要多謝祁朝寒。


    如果不是他幫忙給了一個機會,可能現在她早就已經被白振國拿捏得死死的,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思及此,她下意識地迴過頭看了眼祁朝寒。


    不曾想,這一轉頭,卻對上了他一雙深邃得宛如夜星的眼眸。


    白藝桃頓了一下,心下有些詫異。


    他是什麽時候開始盯著自己看的?


    “朝寒?怎麽了?”


    祁朝寒沒有說話,眼神裏透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此刻,他的腦子裏麵全是白藝桃剛才上車時的那副樣子。


    ——裹挾著滿身的疲憊上了車,在他的身旁一點點將倦意褪去,露出毫無防備的模樣,就像一隻露出小肚子的貓,柔弱無害,隨便誰都能將她輕易捏死。


    她明明什麽都忘了,為什麽還會在自己麵前露出這種神態?


    車很快停在了壹號莊園。


    這是祁朝寒名下的私密別墅,他從沒帶別人來過。


    包括白藝桃。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買下了此處,本打算完成了自己肩負的使命之後,就獨自在這裏終老。


    可現在既然她又落到了自己手裏,那就帶著她來見證、甚至是親身經曆一下自己的痛苦。


    一進門,祁朝寒就把白藝桃按到了門上,兇狠又暴戾,好像要將她的一切都吞噬!


    “唔……朝寒,你怎麽——”


    怎麽這麽激動?


    明明前幾天才做過的。


    祁朝寒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吞掉了她的聲音,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著,所到之處,酥酥麻麻的感覺接憧而至。


    白藝桃的身體下意識就軟了。


    和祁朝寒在一起久了,她的身體已經被祁朝寒摸得透透的。


    莫名其妙的,她就躺到了沙發上,被祁朝寒剝光了衣服。


    他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好似化為了實體,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


    “朝寒,我有點累,可以讓我先吃點東西嗎?”


    “我也很餓。”祁朝寒眸光深晦,緊緊鎖定著她,“怎麽辦?”


    “那……那一起吃啊?”


    說話的時候,其實她沒什麽底氣。


    因為直覺告訴白藝桃,祁朝寒所說的“餓”,和自己說的可能不是一迴事。


    果不其然,他將身體壓得更低。


    “先吃你。”


    看吧。


    雖然猜對了,但白藝桃卻沒有任何自豪感。


    因為每次祁朝寒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代表有場硬仗要打。


    四個小時後,白藝桃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時候,忍不住開始懷疑人生了。


    祁朝寒去浴室洗澡了。


    她這幅脆弱又狼狽的模樣,幸好看不見。


    可突然,她的身體被人抱起來。


    是從浴室裏去而複返的祁朝寒,他的身上裹著一個黑色的浴袍,手有點濕。


    被抱進浴室之後,白藝桃看見浴缸裏麵正在放水。


    祁朝寒剛剛自己進來,不是把她丟下了,而是先過來放水?


    溫暖的水包裹了身體,疲憊好像一掃而空了。


    白藝桃舒服得忍不住輕輕哼了起來。


    “哼哼哼,我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金絲雀吧?竟然還能被金主伺候。”


    “少嘚瑟。”


    祁朝寒踏進浴缸裏之後,水都漫了出來。


    好在浴缸足夠大,白藝桃默默往旁邊挪了一下。


    可祁朝寒一伸手,直接就把他撈到了懷裏。


    “你還記得,我們一開始是怎麽認識的嗎?”祁朝寒似若無意地問了一下。


    這個問題,直接把白藝桃問懵了。


    什麽情況?


    現在的祁朝寒,怎麽和女人事後問渣男“你到底愛不愛我”,又或者“記不得我們……”的感覺一樣?


    吐槽歸吐槽,她腦海中也開始搜尋記憶的碎片。


    片刻後,她有些遲疑地說道:“好像……是因為祁明宇認識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說出這句話之後,浴室裏麵的溫度突然就降了好幾度。


    “說下去。”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了,但白藝桃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救了祁爺爺之後,祁爺爺說會讓我嫁到祁家,之後就和祁明宇有了交集。”


    “第一次見到你,應該是在祁家的某次家宴上吧?”


    祁朝寒的眼神微微一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那次家宴,他可是刻骨銘心。


    那是她不聲不響消失第二個月之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他滿心歡喜,盼著能再次見到她,和她好好聊聊,問問她這些日子去了哪兒,過得好不好。


    可她呢,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眼神裏沒有絲毫重逢的喜悅,仿佛他隻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甚至還成了自己弟弟的未婚妻。


    如今聽她這一番敘述,祁朝寒越發確定了一件事。


    ——他對她來說,或許根本就不重要。


    她記得所有的人和事,唯獨忘了與他相關的記憶。


    在她心裏,他是個能被輕易地從記憶中抹去的存在。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憤在祁朝寒心底悄然滋生。


    祁朝寒攥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你怎麽了?”


    白藝桃透過朦朧的水汽望向他,察覺到他情緒的異樣,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我是哪句話說錯了,讓你不開心了嗎?”


    瞧瞧,她什麽都不知道,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她生氣報複她。


    所以,他再次把人拉到懷裏,用一個暴躁的吻代替了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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