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秦浩還不知道李清瑤擇婿之事又出變化。


    否則肯定要罵街。


    古代的狀元郎啊。


    含金量可比未來的省狀元含金量還要高。


    這不是為難他呢。


    不過,他這兩天收錢收得很快樂。


    此次名酒晚暮出售一大批。


    除卻人工開銷,秦浩自己分到手裏都有四千兩銀子。


    如果一年多來幾迴這樣的售賣。


    秦浩一年起碼能收個兩三萬兩銀子。


    而這才隻是他自己的兩成收益。


    若是全算下來,穩定的名酒坊,一年賺十萬兩銀子,還是很輕鬆。


    等以後出中低端酒,能賣到全國各地時候,那才是真正賺錢。


    至此,秦浩古代科研所的第一筆啟動資金有了。


    等以後科研所做出來成績後,有國家撥款,那才是真正的快樂。


    倒是……


    風月樓和世家的反應讓他很意外。


    隨著名酒晚暮和詩詞的爆火。


    晚暮的銷售量直線攀升。


    就在秦浩又要出新酒的時候。


    風雨樓的白晨曦及時製止了秦浩。


    因為晚暮的名氣還在,現在出新酒,這不是搗亂麽。


    包括世家和其它酒樓也一樣,都不願意秦浩現在出新酒。


    秦浩也沒想到。


    這些人學習營銷手段的能力還挺強。


    知道不能太頻繁出新酒。


    既然如此,秦浩也不匆忙了,靜觀其變。


    還有便是。


    韋家那邊修路也修得差不多了。


    不得不說,世家就是有實力。


    短短時間內,就將道路修繕一大半,再有三四天,便能竣工。


    雖說這隻是古代的普通土路,但在秦浩看來,前期夠用了。


    中途秦浩還派人去看過。


    為的就是不讓韋家苛刻百姓。


    韋家倒是遵守約定,給百姓每天管一頓飯,每天還有十文錢拿,百姓一個個都很賣力。


    都希望能在南方徹底入冬前多賺一些銀錢。


    可秦浩的快樂,很快就被一條消息驅散。


    他收到消息,楊家話事人易主了。


    原因竟然是楊國公逼迫楊家不準來找他拿名酒售賣權。


    因此楊國公的楊家話事人身份被剝奪。


    這讓秦浩立刻就明白,楊國公是隨時可能對他出手。


    有些麻煩了。


    他隻是麵對楊素心一人,秦浩自然有把握。


    可多了個楊國公,對方在朝堂和京師經營多年,他不得不防。


    也不知道老許什麽時候才能歸心。


    有老許的前朝隱衛做保護,秦浩才能更放心一些。


    而且這都好幾天了,老許每天都跟著他,居然還沒做出決定。


    倒是他和李宏兄妹關係越來越好了。


    這一天。


    李宏和李明心又來了。


    “秦浩,我們來了。”李明心蹦蹦跳跳地和秦浩親切地打招唿。


    “李兄,明心妹妹。”秦浩熱情道。


    是的,李明心比秦浩小半歲,所以自來熟的秦浩,直接叫李明心妹妹。


    李宏是習慣了秦浩的大膽,也就沒多說什麽。


    隻是他現在很擔憂。


    最近母後聽說明心經常去***府找秦浩,很是欣慰。


    她覺得秦浩和明心之間相處得一定不錯。


    然而,李宏則擔心明心真喜歡上秦浩該怎麽辦,或者說是清瑤該怎麽辦。


    還別說。


    秦浩這個大膽的性子,還挺招女孩子喜歡。


    這時,李明心問了個大膽的問題:“秦浩,聽說去風月樓的男人都很好色,他們都什麽表現啊。”


    秦浩大方道:“別問,等下次我附庸風雅,帶你一起……”


    “秦浩!”


    “你敢!”


    “別帶歪我妹妹!”


    秦浩話說一半,就看到李清瑤幾個箭步,對準秦浩老腰就是一腳。


    “我擋!”


    秦浩這些日子也跟著鍛煉過,學會了格擋。


    而且阿大阿二都說秦浩體質異於常人,若是肯習武,絕對是馬上將軍。


    所以,秦浩麵對突然襲擊,還是有些防備。


    隻是李清瑤畢竟技高一籌,哪怕秦浩抵擋得很快,還是被踢飛出去。


    等秦浩滿腦袋枯葉站起身呲牙咧嘴道:“李清瑤,什麽叫做帶壞。”


    “你知不知道,我這是帶咱妹妹提前見識到男人的劣根性。”


    “省得以後咱們妹妹被臭男人騙走了。”


    “誰跟你是咱!”李清瑤一聽臉色漲紅,當即又和秦浩打起來了。


    最後還是秦浩被鎖住肩膀,手掌拍地求饒。


    李明心也趕緊道:“姐,是我讓秦浩帶我去的,你別打他了。”


    李清瑤氣得喘粗氣:“看在我妹妹的麵子上,這次姑且饒過你了。”


    旋即李清瑤便苦口婆心勸李明心,不能去青樓。


    秦浩則嘟嘟囔囔:“你不還是偷偷跟我去了。”


    李清瑤差點炸毛:“你說什麽!”


    “什麽都沒說。”


    秦浩對自己的嘴做了個拉鏈姿勢。


    又胡鬧一會兒。


    李宏和李明心就在***府上用餐。


    最近他們都感覺天氣明顯變冷,幾人在室外多呆一會兒,就凍得手臉通紅。


    直到迴屋子裏,眾人圍著火盆燒茶喝,才舒服許多。


    這時候李清瑤接到一封信。


    是北方傳來的。


    李清瑤比較關注北方戰況。


    正好,在場的也都是自己人,李清瑤也不避諱拆開信件。


    旋即她臉色驟變,低沉開口:“北方降雪了。”


    李宏臉色微微變化,但很快隱藏起來。


    “降雪不是很正常。”


    秦浩喝口茶隨意道。


    李清瑤卻神色凝重道:“降雪是正常。”


    “但降雪就該起戰事了。”


    “北方降雪就代表草原濕地會結冰,也代表迴茴人要靠邊了。”


    “而且北方也會因為降雪驟冷。”


    “再加上提前降雪,北方要麻煩了。”


    秦浩沒明白什麽意思問:“怎麽就麻煩了?”


    李清瑤深吸口氣:“你可能不知道,每年冬天運往北方的木炭都不夠用。”


    “況且,南人北遷計劃剛開始,北遷的百姓也需要炭火。”


    “北方非戰時還好,木炭可以省著點用,但戰時,木炭用量是要翻倍的,完全經不住消耗。”


    “哎,真沒想到今年的雪比去年還要早半個月。”


    說到這裏,李清瑤眉頭緊鎖,顯然更發愁。


    “而且送消息的人說。”


    “我父皇已經召集眾位大臣在為北方降雪一事做打算。”


    “若是炭火供應不足,北方將士根本打不了持久戰,一旦炭火用完,北方將士戰力都會大受折損。”


    連天真的李明心都歎氣道:“我也聽說北方一打仗就要死人,沒想到連取暖都這麽難。”


    隻有秦浩很納悶。


    他終於忍不住疑惑問出聲:“不是啊,就算北方再是苦寒之地,也不至於取暖的炭都沒有吧?”


    “我原先聽你們說用酒精助燃,以為是炭潮濕,需要輔助燃燒,搞半天連炭都不夠用?”


    李清瑤驚奇發現秦浩也有不懂的東西,便解釋道:“肯定的,冬天燒木炭本就難。”


    “直接燒濕木頭又煙霧太大,所以每年北方的炭供應,尤為重要。”


    秦浩更理解不了了:“不是,你們這麽執著於木炭幹什麽,煤炭不讓你們燒?”


    李宏、李清瑤、李明心三人對視一眼,又疑惑看向秦浩。


    他們都不知道什麽是煤炭。


    經過一番了解。


    秦浩才知道,原來大京皇朝根本不燒煤炭。


    而且大京皇朝對煤炭的稱唿叫做石炭。


    以前秦浩以為***府隻用木炭,是追求格調。


    誰想到,大京皇朝對石炭運用如此低級。


    在所有人看來。


    石炭燃燒起來很困難,而且煙霧大。


    並且,石炭毒性很強,即便是燃燒時候在室內放水盆,通風。


    都還會出現石炭毒死人的情況。


    最後,大京皇朝因為石炭煙霧大,難點燃,毒性強,徹底放棄石炭。


    秦浩最後都無語了。


    他吐槽道:“就個取暖問題,還有必要開大會?”


    “再說了,誰告訴你們石炭不好燃燒的。”


    “那是你們不會洗石炭。”


    “沒洗過的石炭,當然煙霧大毒性大。”


    “那麽多重金屬雜質加上一氧化碳,豈能不中毒。”


    “真是服了,我後麵還想著春闈後用石炭搞科研,原來石炭都還沒利用起來。”


    正在發愁的李清瑤當即就震驚地站了起來,死死盯住秦浩,喘著粗氣問:“秦浩,你的意思是,石炭可以燃燒!”


    “……”


    此刻。


    皇宮


    宣德帝麵對幾位重臣道:“北方提前降雪,待到草原結冰,迴茴必定靠邊。”


    “如今將士取暖炭火不足,難以打持久戰,諸位大臣,可有良策。”


    翼國公第一個開口。


    “陛下,臣願帶領北方將士,閃電戰突襲,殺退迴茴。”


    鄭國公也是如此:“陛下,臣也願往。”


    “鄭國公,翼國公,不可啊。”


    嚴世蕃急忙開口阻止:“目前,南人北遷計劃剛剛開始。”


    “若此時北方開戰,必定影響南人北遷。”


    “就單說開戰後炭火供給不足,到時候必定會調用更多地方的炭火運往北方。”


    “目前隻有北遷百姓所用的炭火能隨時調用。”


    “一旦迫不得已調用,北遷百姓無炭火可用,對朝廷必定失望。”


    “另外就是。”


    “北方開戰,很可能死去的將士就有北遷百姓的家人。”


    “也會對北遷造成影響。”


    鄭國公皺眉道:“打仗豈有不死人?”


    嚴世蕃耐心勸說:“打仗固然會死人,但我們目前麵臨的是取暖問題。”


    “原本北方邊關的炭火雖然用不到開春,但也差不多,最後十幾寒天不用炭火也無礙。”


    “但現在北方提前降雪,一旦開戰,炭火使用超量,後期供應不足,還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


    “到時候就要麵臨是凍死北遷百姓還是凍死北方將士的艱難抉擇。”


    “所以打仗可以,但要考慮後果。”


    鄭國公也不傻。


    聽嚴世蕃這麽一說,也陷入沉思。


    他覺得。


    或許,用小規模接觸戰,將北方迴茴打疲,還可能拖到開春。


    但那樣一來,一旦小規模隊伍被迴茴騎兵包圍,也將死傷慘重。


    他忍不住道:“前兩年,迴茴隻是小規模靠邊,搶一些糧食就走。”


    “但這次北方迴茴,居然出動兩萬騎兵。”


    “這才幾年,迴茴居然恢複到如此程度。”


    “而且,迴茴還在我們南人北遷剛開始時候,大規模用兵,未免也太巧了!”


    趙如風解釋道:“鄭國公,此事並非巧合。”


    “前些日子,陛下命我徹查大京皇朝內部的迴茴探子,就是不想北遷之事暴露出去。”


    “隻要迴茴知道我們北遷的事情,必定會想到朝廷目前難顧全北方邊關。”


    “迴茴也必定會趁此機會,大規模用兵。”


    “很顯然,迴茴的探子還是將消息帶迴去了。”


    這下眾人全都明白了。


    迴茴並非巧合動兵,此次就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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