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接過女人手上的酒杯,微微一抿,這酒對他而言寡淡如水。


    但是對於從未嚐過烈酒的古人而言,味道的確是很有衝擊力。


    “的確是烈酒,不過我先前從未嚐到過這般好酒。”


    “不知道能否給本官引薦一番製造出這般好酒的大師過來?”


    女子柔和一笑,搖了搖頭。


    “這是東家給廚子的秘方,廚子做出來的。”


    廚子沒有見金銳的資格,而東家也不會來見金銳。


    故而妓子直接拒絕了金銳的要求。


    金銳有些可惜,手上把玩著就被,臉上凝重至極。


    如今感覺到這京中波詭雲譎,他像個看客,又是一名局中人。


    當真是——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金銳微微一歎,卻沒有看到身後的妓子震驚出神的模樣。


    “也罷,不說這些了,本官要迴去了。”


    剛來的時候他對這些青樓還很感興趣,但來的次數多了便覺得平淡。


    金銳離開後不久,方才還在和他聊天的妓子立馬進入了一間屋子裏。


    一道清朗的男性聲音陡然響起。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沒想到這位金大人竟然還是一個精通詩詞之人,真是令人詫異啊。”


    妓子也認同地點了點頭,她看到的金銳就是一個會斷案的官罷了,沒想到出口成章。


    “大人,奴婢已經將那些人都安排好了。”


    “由陳大人牽頭彈劾金銳,後續的官員一擁而上,定然會讓金銳避無可避!”


    男子摩挲著手中的核桃,眼中滿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記住,必須得一擊即中,金銳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男人低聲說著,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金銳迴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關上了房門。


    雖說現在他已經坐上了皇城司總使的位置,但是月例並不算多。


    想要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買個宅子,幾乎是癡人說夢。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怎麽沒有人知道來孝敬他呢?


    早朝上,金銳打了個哈欠進入了金鑾殿,他的身邊除了劉茂再無他人。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瘟神呢。


    金銳也不在乎,站定之後便輕闔上眼睛,等到玉公公的嗓門一亮,他再睜開眼睛。


    然而今日金鑾殿上的氣氛頗有些凝重,原因就是去邊境之事。


    “陛下,臣以為軍費一事可以緩一緩,更何況軍費已經給了一撥,朝廷也有困難。”


    薛琮拱手而立,一張臉上滿是忠心耿耿、為民為國的神色。


    皇帝隱忍不發,麵色平靜。


    薛琮身邊的大將軍站了出來,對著薛琮怒罵出聲。


    “那些將士在邊境保家衛國,你薛琮卻連一點軍費都不給,難道要餓死他們嗎?”


    薛琮仍舊是風度翩翩,一點兒也不慌。


    “大將軍此言差矣,本官並非是不給,隻不過是遲一點再給。”


    吵鬧的聲音讓金銳徹底清醒過來,聽著這一場爭辯,可謂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皇帝也隻好將這件事情先按捺下來,容後再議。


    但實際上,這樣的做法正好是趁了薛琮的意。


    就在金銳思考的時候,一名禦史站了出來,揚言要參金銳一本。


    “臣要參皇城司總使金銳,他肆意殺害地方官員,此舉不妥,還望陛下明鑒。”


    金銳還是頭一次被人彈劾,這滋味頗有些新奇。


    “陳大人,前些時日本官還在青樓看到你和李兒子一塊兒狎妓呢。”


    “花魁拍賣會你也去了,你兒子花了五百兩銀子拍下了花魁的初夜,財大氣粗啊。”


    陳禦史還沒有發力,就發現家中的醜事竟然已經被金銳給抖落了出來。


    他頓時氣急敗壞,胸口不停地起伏著,卻無話可說。


    因為這是事實!


    皇帝目光如炬,眼含殺意。


    “好個陳祥,一夜五百兩,看來陳家很有錢啊。”


    聽到皇帝這話,陳祥頓時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如今大武朝的月例其實並不高,最起碼無法支撐五百兩狎妓。


    故而這種事情唯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陳祥貪汙了。


    “陳大人,本官有些好奇,你一個小小的禦史,誰會買通你啊?”


    聽到這麽嫌棄的話,陳祥又是驚懼交加又是憤怒難擋。


    要不是在朝會上,他早就撲上去和金銳打起來了!


    “還望金大人慎言,臣清廉正直,絕無此事!”


    金銳卻沒有理會陳祥這副故意說給皇帝聽的話,自顧自地分析著。


    “莫不是那人讓你今日在朝會上彈劾本官,可靠你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


    “本官在陛下心理還是有幾分份量的,這朝中定然還有人想要站出來參本官一本。”


    原本還想要趁著這個機會給金銳“罪加一等”的臣子頓時閉上了嘴巴。


    他們要是再彈劾金銳,這家夥說不定把他們各家的醜事也給說出來。


    醜事也就罷了,這萬一惹怒了皇帝,那就是抄家的大罪了!


    陳祥還在等著有人站出來給他撐腰,結果等了那麽久也沒有人,頓時讓他惶恐起來。


    尤其是現在已經惹怒了皇帝,還被皇帝知道他兒子做出來的荒唐事。


    皇帝目光沉沉地看著陳祥。


    “玉伴伴,你說說自從建朝之後,陳禦史可否多久才能有五百兩銀子!”


    玉公公立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脫口而出。


    “迴陛下,臣禦史月例是十兩銀子,集齊五百兩也需要五十個月,也需要四年。”


    聽著皇帝的話,又看著沒有同僚自己求情,隻有金銳那雙幸災樂禍的眼神。


    陳祥隻覺得自己的心是哇涼哇涼。


    他真的想哭,那麽窮了想要掙點外快怎麽,誰知道竟然一下子被金銳給摁死了!


    “來人,將他拖下去,好好調查陳禦史是如何發財的!”


    門口禁衛軍進來,立馬將陳禦史給拖了下去。


    陳禦史也不掙紮,這會兒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局。


    皇帝又看向金銳:“你說說,殺了蘇奇可是你故意而為?”


    金銳自然是不可能承認自己故意殺死了蘇奇,立馬否定了這話。


    “陛下,臣也要彈劾,彈劾舉薦蘇奇的那個官員,蘇奇有不臣之心,他肯定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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