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靖怡頓時腦殼疼: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我不是那種人!


    從大橋村到大橋鎮其實隻有五裏地,距離不算遠,隻薑靖怡習慣了出門開車,這乍然要靠雙腿走五裏路還真不習慣。


    況且一個地主家的小姐再不濟出門也該有輛牛車,可原主竟為了這麽可笑的理由放棄了香車寶馬……


    更要命的是還在這關鍵時刻被丫鬟給戳穿了,哪怕那話是原主說的現在她也覺得丟臉好嘛!


    薑靖怡咳了一聲道,「我就隨口說說。」


    櫻桃聞言鬆了口氣,隨即笑道,「不過姑娘要是想要馬車或許今日和老爺說說,老爺要麵子肯定答應的。」她又想起馬氏,趕緊囑咐道,「但姑娘得避開太太才行,說的時候最好姑爺也在場。」


    「小姑娘很聰明啊。」薑靖怡揶揄的看了眼櫻桃,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讓季秋陽這個做女婿的在跟前要,薑大川必定不好意思拒絕。所以說薑大川哪怕真的給了馬車了也不是因為疼閨女而是要麵子。


    薑靖怡聽明白了,季秋陽自然也明白了,他忍不住瞧了眼薑靖怡白淨的臉,心裏倒是又多了幾分猜測。看來薑靖怡在薑家的日子並不如他之前想的那樣好。恐怕她昨日書信裏寫的惡毒繼母、渣男爹爹也都有所依據了。


    薑靖怡在原來的世界就是個享樂主義的人,到了古代哪怕條件不允許也想盡可能讓自己過的舒服。既然薑家有馬車,今日自然要帶一輛出來了。


    她心裏有小心思,季秋陽卻沒多想,隻不過擔心有這女人在今日的薑家不會安寧。


    三人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到了鎮上。大橋鎮比較富庶,街邊鋪子開了不少,隻不過這會兒時候還早幾乎沒什麽人。


    遠遠的有人瞧見他們三人湊在一起朝他們指指點點。


    季秋陽被人指指點點有些不自在,「我去買東西。」


    說完大步朝鋪子去了,似乎想與薑靖怡拉開距離。薑靖怡挑了挑眉,故意大聲喊道,「打兩斤酒就成了。」


    季秋陽的臉都黑了。


    薑靖怡能猜到路上的人為何對她指指點點。


    作為一個極品,原主在鎮上名氣是非常大的,尤其前些天薑靖怡又為了嫁給季秋陽鬧了一出,鎮上對她的印象就更深刻了。


    若是換個人來興許還覺得丟臉。但薑靖怡沒啥感覺,愛看就看唄,愛說就說唄,隻要別眼瞎到跑她跟前來惹她不痛快,她才懶得搭理。


    季秋陽打了酒又割了一刀肉,最後還買了一包點心出來。


    正猶豫要不要與薑靖怡站到一起,鎮子另一頭,兩輛馬車朝這邊行來,後麵還跟著兩排近二十人的家丁而且人手一根棍子。季秋陽眉頭一跳,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薑靖怡眉頭一跳,難道這是她的外祖家來人了?這陣仗,她喜歡!


    這個猜想讓薑靖怡的眼睛都亮了,沒有什麽比大腿夠粗更令人高興的了,老天爺還是愛她的。


    果不其然,馬車行到她身邊停下,車簾子還未掀開就聽一聲音憐愛的喊道,「靖怡啊,我的靖怡小寶貝。」


    薑靖怡嘴角抽了抽,外祖家親人是這種畫風?


    不等她做反應,車簾子被掀開,一四十來歲的女子率先探出了頭,目光梭巡一圈最後落在薑靖怡身上,驚喜道,「靖怡?我是你大舅母呀。」


    說著李氏飛快的從馬車上跳下來張開手臂就把薑靖怡抱個滿懷,嘴裏小寶貝小心肝兒的喊著,把薑靖怡雷個不輕。


    薑靖怡震驚了,剛喊了聲舅母,那端馬車上賀延也下來了。隻是賀延一身裝扮差點閃瞎她的鈦合金狗眼,一身閃亮亮的讓薑靖怡覺得賀延把賀家的家當全都穿身上了。


    而昨日季秋陽是見過賀延夫妻的,李氏的反應他尚且能接受的了,可看清賀延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昨天一身青色長袍他還說瞧著像書生,今日一身裝扮妥妥的暴發戶裝扮。


    兩位長輩也不管路上是否有人瞧見,兀自拉著薑靖怡敘說這些年的想念。


    賀延道,「成親這樣的事兒薑家都不通知我們,簡直豈有此理,等我和你外祖父去了收拾薑大川那雜碎。」


    一聽外祖父薑靖怡忙問,「外祖父也來了?」


    「來了,來了。」賀延這才想起他爹,連忙讓開位置,薑靖怡這才看到一六十多歲的老人正一臉不悅的坐在後頭的馬車上。


    薑靖怡以為是生她的氣,卻不想賀老爺抄起拐杖往賀延身上抽,「現在想起我是你爹了,讓開讓開。」


    說著賀老爺被扶著從馬車上下來,薑靖怡往前走了兩步,眼眶都紅了,「外祖父。」


    「哎,外祖父的小心肝喲。」賀老爺瞧著薑靖怡這一身裝扮還有消瘦的臉,心疼壞了,「薑大川那狗雜碎果然虧待了我家靖怡,看我不敲斷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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