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反應薑靖怡隻當沒瞧見,將頭發一攏就準備去睡覺了,此時季秋陽頭發還濕漉漉的,看著他的側臉,薑靖怡忍不住感歎,真是個好看的男人啊。


    頭發一絲不苟的束起來時,配上他那高冷不可侵犯的臉滿滿的禁欲氣息,可這會兒披頭發散時卻柔和了許多,讓薑靖怡難得心癢了一下。


    許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季秋陽直接站起身將蒲葦席鋪到地上然後將被褥鋪好。他想了想昨晚的意外,拉著蒲葦席到了稍外的地方,務必確保薑靖怡從床上滾下來也滾不到他的身邊來。


    瞧著他這樣,薑靖怡挑了挑眉什麽都沒說,轉頭上床睡覺。


    季秋陽見她睡的一臉坦然,心裏也不禁鬆了口氣,待頭發幹了夜色已經深了,昨晚沒睡好,今夜總能睡個安穩覺了吧。


    可惜半夜的時候他突然醒了,就著窗外的月光季秋陽掃了一眼床,果然,睡沒睡相的女人雙腳已經搭在床下,腦袋好歹還在床上,他毫不懷疑隻要她再翻一下絕對就掉下來了。


    季秋陽閉上眼不去看她,可那雙白嫩的腳丫卻似乎帶了魔力一般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猛然睜開眼瞪了那雙足一眼,不得不承認,薑靖怡的腳很白很好看。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女子的雙腳如何能被男人看了去,也就薑靖怡不在意這些睡覺的時候不肯穿襪子了。隻是睡覺前尚且蓋著薄薄的被子,睡著了哪會想到自己是什麽德性。


    季秋陽愣神的功夫突然聽見聲響,他轉過頭去就瞧見薑靖怡動了動,似乎要翻身……


    季秋陽看不見也就罷了,瞧見了又有些不忍看她真的跌到床下,便往床邊挪了兩步,他還在糾結要不要將她掀到床內去。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薑靖怡果然動了,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卻瞧見薑靖怡軲轆一下翻到裏麵去了。


    季秋陽急不可察的鬆了口氣,迴到蒲葦席上躺下,有些悵然若失。


    然後又是半宿沒睡著覺。


    薑靖怡沒心沒肺休息的非常好,起床後難得見季秋陽還躺在蒲葦席上沒有起來。想到今日要去薑家見一屋子妖魔鬼怪,薑靖怡神清氣爽,昨晚睡的好,今日精神倍棒。拉開門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雲氏和季老太等人早就起來了。


    瞧著她出來雲氏抿唇朝她笑了笑,那眼神讓薑靖怡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是覺得他們新婚小夫妻晚上鬧騰的狠了才起的晚了?


    薑靖怡訕笑了一下,櫻桃打了水伺候她洗漱,這時候季秋陽才掛著黑眼圈從屋裏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薑靖怡覺得今日季秋陽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好,就像她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男人心,海底針,饒是她是個善良的女子也是猜不透這古代男人的心思。


    注意到薑靖怡的目光,季秋陽頓時想起這兩晚的事,不自在的將視線移開也去洗漱了。


    早飯後櫻桃給薑靖怡換上昨日特意挑選的衣服,又拿了脂粉給自己畫了一個瞧著楚楚可憐的妝容,這才準備出門。


    迴門之日自然要帶禮品,季老太有些發愁,他們本就是農戶,因著季冬陽夫妻做點小買賣家裏才富裕一些,但比起薑家那就差的遠了。更何況為著娶妻家中錢財散的差不多了,連迴門的禮品竟都湊不出齊全的來。


    昨日季老太便發愁,但今日一早還是硬著頭皮拿了銀子給季秋陽道,「你去鎮上買點肉打點酒,再買包點心,到了薑家好生告罪,咱們不是不重視,隻是能力有限。」


    季秋陽明白他娘的意思,但季家就這樣的情況,如今還能拿出這二兩銀子已然是強弩之末了。


    然而還不等他迴答,就見薑靖怡進來道,「娘,不用麻煩,家裏不是有雞蛋嗎,撿上幾個雞蛋意思意思就成了。」


    季老太驚唿,「這可不成,咱們季家窮,也斷不能丟了禮數。」


    薑靖怡不在意道,「不打緊,我爹有錢,定不會在意這些。」


    「可是……」季老太猶豫,「這總歸不好看啊。」


    薑靖怡笑了笑沒說話,給季秋陽使個眼色就出去了。


    錢拿著,到底買不買還不是他們算。而且她也看出來了,季老太雖然是鄉下婦人,但也知好歹,哪怕兒媳婦嫁妝在鄉下不算少也沒想過動兒媳婦的嫁妝。可又擔心因為季家的情況讓兒媳婦麵上不好看,才竭盡全力去做這件事。


    薑靖怡明白,季秋陽也明白。


    所以季秋陽接了錢默契的跟薑靖怡帶著櫻桃出了門。


    直到走上泥巴小路,薑靖怡又忍不住吐槽了,好歹是個地主家小姐,嫁個人仆人隻有一個也就罷了,怎麽就沒要一輛馬車或者驢車代步呢?


    薑靖怡忍不住禿嚕出了嘴。


    季秋陽皺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櫻桃貼心的湊過來小聲道,「姑娘,當時您不是說嫁了姑爺要和姑爺同甘共苦才不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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