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瑤引動自身真氣貫通全身,長劍猛地抽出。


    可也就是刹那之間,隻見對麵那人的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馬成便依然出現在葛瑤麵前!


    馬成臉色陰沉,眉眼邪氣橫生,瞬間便扣住葛瑤手腕。


    鏗!


    原本已經出鞘一半的長劍,被馬成握住葛瑤手腕,硬生生退了迴去!


    葛瑤心神巨震,可反應極快,左手立刻便握住劍鞘,向後一甩。


    既然拔劍不能,那便將劍鞘抽出!


    劍鞘瞬間倒飛出去,長劍於夜色中寒芒大閃。


    可下一刻,馬成猛地擰轉手腕,將葛瑤手腕逆扭。


    葛瑤手腕被壓,猛然吃痛,身子下意識的弓起。


    可隨後馬成便順勢一記膝頂踢在葛瑤小腹。


    “噗,咳!”


    葛瑤猛然彎起身子,單膝跪地,噗的吐出一口血水,整個人被馬成一手壓製。


    葛瑤丹田被重擊,劇痛無比,渾身真氣也瞬間停滯。


    馬成一手扣住葛瑤手腕,抬腳踩在葛瑤不曾跪地的另一大腿上,居高臨下,眼神陰冷。


    “一旦出劍,便是要與我問刀,你想清楚了?”


    葛瑤臉色慘白,臉頰抽搐,眼神堅毅,死死盯著馬成。


    “魔頭,我浮雲仙宗不會放過你!你必死無疑!”


    可不等多說,馬成便冷笑一聲,隨後取下腰間的犬神。


    並未出鞘,隻是以刀鞘拍打葛瑤臉頰。


    啪啪。


    馬成眉頭挑起,譏笑道:“浮雲仙宗的弟子,都這麽傻愣嗎?”


    另一邊,從邪氣中掙脫出來的呂袁,眼看師姐葛瑤被壓製,立馬便摸向懷中。


    懷中有用以報信的玉牌,隻要捏碎釋放,便可引來浮雲仙宗的長老。


    可還不等呂袁摸到,便被馬成一刀鞘抽在臉上,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


    砰然摔倒在地。


    呂袁被一刀鞘抽的昏死過去。


    葛瑤雖然被死死壓製,眼神卻仍舊堅毅,死死的盯著馬成,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


    哪怕呂袁被馬成一刀鞘便抽的昏死過去,自身被馬成踩的單膝跪地動彈不得,可仍舊是寧死不屈的模樣。


    馬成不由得輕笑一聲,隨後捏住葛瑤下巴,細細打量這位浮雲仙宗的弟子。


    “嘖嘖,樣貌倒是不錯。”


    被馬成捏住下巴,葛瑤死死咬牙,隨後緊閉眼睛,猛地一擊頭槌。


    可下一刻,葛瑤卻砰的撞在馬成的刀鞘上。


    馬成在葛瑤頭槌的瞬間,便將犬神橫在麵前。


    “哼......”


    葛瑤悶哼一聲,額頭滲出絲絲血跡。


    馬成抬起刀鞘,笑嘻嘻的看著葛瑤,笑道:“頭挺硬。”


    葛瑤一言不發,仍舊是瞪著馬成。


    馬成似乎是耐心被耗盡,隨後收斂笑容,眼神陰寒無比。


    “我不管你們是哪個宗門弟子,你們要找的那個魔頭,不是我。”


    “這次給我滾蛋,下一次學聰明點。”


    葛瑤眼神呆愣,直直看著馬成。


    “你不是那個魔宗餘孽?”


    馬成並未迴答,隻是以刀鞘輕拍葛瑤臉頰。


    “沒聽明白?”


    葛瑤沉默下來,似在思索。


    下一刻,馬成隨手一甩,將葛瑤向後摔去。


    葛瑤向後跌坐在地,那把長劍也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馬成將犬神重新懸在腰間,眼神冷靜。


    這位浮雲仙宗的女子,從地上站起,擦去嘴角滲出的血水,顧不上手腕和小腹的劇痛。


    從地上撿起長劍,重新收迴劍鞘。


    葛瑤站在馬成麵前,兩兩相對。


    馬成微微皺眉,冷聲道:“還不滾?”


    可下一刻,葛瑤卻雙手抱拳,微微躬身。


    “浮雲仙宗葛瑤,衝突道友,還望道友莫怪!”


    馬成臉色一僵,有些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葛瑤。


    浮雲仙宗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怎麽教出來的這些傻不愣登木墩子?


    說吧,葛瑤扶起一旁昏死過去的呂袁,緩緩走出小巷。


    葛瑤和呂袁走後,小巷中又重迴平靜。


    後麵,目睹全過程的畢山恆,此時整個人縮在牆角,戰戰兢兢。


    畢山恆兩手扶住三輪木車,頭顱低下,雙眼看向牆角。


    馬成瞥了一眼畢山恆,還不等開口。


    畢山恆雙腿一軟,作勢就要下跪。


    “少俠,求求你放過我。”


    馬成饒有興致的看著畢山恆,緩緩走近。


    畢山恆整個人哆哆嗦嗦,連帶著那裝滿泔水屎尿的木桶,都唿啦的傾倒一地。


    氣味惡心至極,地上更是一片狼藉。


    可誰曾想,那位手持長刀的黑袍男子,竟然置若罔聞,就這麽緩緩走了過來。


    畢山恆此時閃過一個念頭。


    這些神仙人物,不應該是錦衣玉食纖塵不染,對於這些醃臢之物避之不及嗎?


    怎麽眼前這人臉色絲毫不變?


    馬成走到畢山恆麵前,以刀鞘放在畢山恆肩膀。


    “你叫什麽?”


    “迴少俠,小的畢......畢山恆。”


    馬成點了點頭,隨後輕抬刀鞘,拍打畢山恆肩膀。


    “怕死?”


    畢山恆使勁點頭,連忙道:“怕,怕!”


    馬成卻突然輕笑一聲,說道:“行,那我就不殺你了。”


    說罷,畢山恆隻覺得肩頭一輕。


    再次抬頭,馬成已經消失不見。


    畢山恆坐在原地,氣喘籲籲。


    另一處街道。


    馬成將犬神重新懸掛在腰間。


    思索片刻,馬成摩梭刀柄,猶豫不決。


    如今泰州江湖和官府,都在追殺那位血刀魔宗餘孽。


    血刀魔宗的鎮宗之寶,是同為三大邪刀之一的虎翼。


    今日浮雲仙宗便是例子,自己手持犬神,容易引火上身。


    “隻是可惜......”


    馬成眉頭皺起,如今自己才是半步金身境,根本無法壓製犬神。


    哪怕竭力壓製,可仍舊有邪氣外泄。


    約莫隻有到了上三境,才能夠徹底壓製犬神。


    邪刀不同於其他,邪氣不僅可外傷他人,也會反噬其主。


    更不提這把三大邪刀之一的犬神,雖然排名第三,仍舊邪氣極重。


    長久持刀,便可腐蝕刀主心神,摧殘經脈。


    想要能夠徹底壓製邪刀,最起碼也要是金身境修為。


    而想要如臂屈伸,徹底駕馭,想必最少也要是半步玄神。


    馬成抬起手掌,手心處已有了淡淡烏黑印記。


    隨後咧嘴一笑,眼神癲狂。


    “那便看看是你先腐蝕完我渾身經脈,還是我先踏入上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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