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蕭瑟和雷無桀身上。隻見蕭瑟眼睛都不眨一下,隨口就編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雷無桀這個二愣子竟然毫不猶豫地就聽信了蕭瑟的鬼話,還一臉崇拜地看著蕭瑟,仿佛蕭瑟剛剛說了什麽至理名言。


    雷夢殺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跳著腳,扯著嗓子大喊:“啥玩意兒?這是我兒子?我雷夢殺如此聰明機智,智商超群,怎麽會生出這麽個傻小子?這小子的腦子是被門夾了嗎?智商簡直讓人堪憂啊!不行,我得好好想想,肯定是我媳婦懷他的時候出了啥問題。難道是吃壞了東西?不對不對,肯定是出門摔了一跤?也不對……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心月動了胎氣,落下了病根,才把這小子的腦子給弄壞了。不行不行,我得好好想想辦法,提升一下這小子的智商,不然以後還不得被人騙得團團轉。”雷夢殺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那模樣簡直像個滑稽的小醜。


    這時,李心月也皺起了眉頭,一臉無奈,內心暗忖:“難道真的是我懷小桀的時候不小心磕著碰著了?還是我吃了啥不該吃的東西?這可如何是好呀?”李心月急得團團轉,那副焦急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而百裏東君呢,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他捧著肚子,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啊哈哈哈哈,雷二,你也別太著急。說不定這孩子隻是單純得可愛呢。再說了,你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整天瘋瘋癲癲的,也沒個正形。說不定這孩子就是遺傳了你這沙雕的性格呢。以後也能闖出一番別樣的天地呢。哈哈哈哈……”百裏東君笑得東倒西歪,完全不顧形象。


    而彼時,南宮春水來到青城山的一方小院裏,喊道:“呂素真,呂老頭,我又來了。”


    天師呂素真聽到這熟悉的喊聲,無奈地搖搖頭,從屋內緩緩走出。“你這又是何苦,上次我已將話說得清楚,玉真不可下山。”


    南宮春水哈哈一笑,“呂老頭,我自然不死心。這趙玉真與我那徒兒的緣分未盡,豈能因這所謂的命劫就斷了?我可是天上謫仙人,定要為他們尋得一條出路。”


    呂素真微微皺眉,“李先生,你可知這命劫之事並非兒戲?一旦玉真下山引發的後果不堪設想。”


    南宮春水上前一步,“我又何嚐不知?但人生在世,豈能被這命運束縛?若不拚上一拚,又怎知不能改變?”


    呂素真歎了口氣,“你這性子,還是這般倔強。但我不能拿望城山的未來冒險。”


    南宮春水卻並不退縮,正色道:“呂老頭,你且聽我說。這世間之事,變化萬千。或許我們可以找到一個兩全之法,既能保望城山安穩,又能讓趙玉真下山。”


    呂素真沉默片刻,“你且說說你的想法。”


    南宮春水微微一笑,“我已尋得法子,可瞞天過海,改寫命輪。你可知,這世間之事,雖有天命注定,但亦有人力可為之處。趙玉真雖有命劫,但若我們精心謀劃,未必不能化解。且你想,若一直困守望城山,趙玉真雖可保一時平安,可他的一生又有何意義?他身負絕世之才,難道就該如此埋沒?再者,如今局勢變幻莫測,若能讓趙玉真下山,或許能為這天下帶來新的轉機。他的存在,不僅僅關乎望城山的興衰,更可能影響整個天下的走向。呂老頭,你不可如此短視啊。”


    呂素真陷入沉思,良久之後,緩緩說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南宮春水知道這呂素真已有所鬆動,心中一喜,“好,呂老頭,我等你的答複。”


    南宮春水悠然地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


    呂素真見狀,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麽不走啊?”


    南宮春水雙手一攤,笑道:“幹嘛,下逐客令啊?我偏不走。”


    呂素真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不想讓玉真冒這個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南宮春水卻不慌不忙,神秘一笑道:“嘿,呂老頭,我可是有好東西要給趙玉真呢。我可以教他長生不老的大椿功。”


    呂素真聞言,眼睛一亮,頓覺來了希望,急忙詢問:“當真?這大椿功有如此神奇?”


    南宮春水得意地揚起下巴,解釋道:“我少時在黃龍山拜師,學會了一種功夫叫‘椿’。練會這種功夫啊,每三十年就會重返青春,返老還童那一年功力盡失,不過功法都記得,需要重新修煉才會恢複。”


    呂素真陷入沉思,片刻後問道:“太古之時,有奇木名曰大椿,以八千載為一春,八千載為一秋。


    我曾聞一門武功,名曰大椿功。此乃曾絕跡江湖的逍遙禦風門一派之武學,修煉之時需以珍稀藥石為輔助,且集全宗之力悉心培養,方得百年出一絕世之才可修習此功。功成之後,每三十載便會重返青春。然而,此到底為傳說,我並未親見其實。


    你這天下第一的謫仙人,對朝堂江湖事都不感興趣,為何偏偏要幫玉真?”


    南宮春水哈哈一笑,說道:“不是說了嗎?為了幫我那個徒兒。我那徒兒與趙玉真緣分不淺,我這當師父的,自然要為他們的未來謀劃謀劃。再說了,這趙玉真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一直困守望城山,豈不可惜?我這也算是為天下蒼生做件好事嘛。”


    呂素真聽後,心中開始動搖,他知道南宮春水的本事,若趙玉真真能學會這大椿功,或許真能在下山後多一份保障。但他又擔心這其中會有變數,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呂素真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後說道:“這功法雖神奇,但玉真修煉起來,怕是也困難重重。且不說他能否在這短時間內掌握,就算學會了,每三十年功力盡失重新修煉,這其中風險也不可謂不大。”


    南宮春水悠然一笑,“呂老頭,你莫要如此瞻前顧後。趙玉真天賦異稟,我相信他定能掌握這大椿功。至於那功力盡失之時,我們亦可提前做好準備,確保他的安全。再者,有了這大椿功,即便他下山遭遇命劫,也多了一分保命的手段。”


    呂素真還是有些猶豫,“李先生,我還是不放心讓玉真冒這個險。他是望城山的希望,我不能輕易讓他陷入未知的危險之中。”


    南宮春水微微揚起下巴,“呂老頭,你可知道,若趙玉真一直困守望城山,那才是真正的危險。如今這天下局勢變幻莫測,望城山也不可能永遠獨善其身。隻有讓趙玉真下山,去經曆,去成長,他才能真正成為強者,守護望城山,守護他所珍視的人。而我這大椿功,便是他下山的底氣之一。”


    呂素真沉默良久,最終緩緩說道:“李先生,你的話雖有道理,但此事我還需再斟酌斟酌。”


    南宮春水也不著急,拿起桌上的桃子就開始啃,“好,呂老頭,你慢慢考慮。我相信你最終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呂素真在原地踱步,眉頭緊鎖,反複思量著南宮春水的話。南宮春水則悠哉地坐在一旁,一臉自信地看著呂素真。


    過了好一會兒,呂素真停下腳步,看向南宮春水,緩緩說道:“你所言的大椿功,真有如此奇效?”


    南宮春水挑了挑眉,笑道:“呂老頭,我還能騙你不成?我這功夫,那可是經過時間考驗的。趙玉真學會了它,就算下山遇到危險,也多了一份保障不是?”


    呂素真又沉默了片刻,看了眼返老還童的南宮春水,終於微微點頭,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篤定,那我便信你一迴。不過,若玉真下山後出了什麽差錯,你可得負責。”


    南宮春水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呂老頭。有我在,不會讓小趙玉真有事的。”


    這時,小趙玉真嘴裏啃著桃子,一蹦一跳地來到了呂素真院內。


    見到呂素真後,他趕忙放下桃子,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隨後,小趙玉真的目光落在了旁邊滿頭白發卻麵容似少年的南宮春水身上。他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脆生生地說道:“哥哥好!”


    南宮春水一聽,頓時樂了,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哎!你就是小趙玉真吧!哈哈,長得像個糯米團子一樣,軟萌軟萌的。


    小趙玉真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南宮春水。


    南宮春水笑著走上前,蹲下身子,“小家夥,想不想學厲害的功夫呀?”


    小趙玉真歪著頭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呂素真在一旁輕咳一聲,“李先生,莫要逗弄玉真。”


    南宮春水站起身來,“呂老頭,這孩子有靈性,學我這大椿功肯定沒問題。”


    呂素真微微皺眉,“玉真還小,這大椿功修煉起來怕是不易。”


    南宮春水擺擺手,“放心,我會循序漸進地教他。”


    小趙玉真看著兩人,似懂非懂。


    南宮春水又摸了摸小趙玉真的頭,“小家夥,以後跟著哥哥學功夫,好不好?”


    小趙玉真露出燦爛的笑容,“好!”


    呂素真無奈地搖搖頭,心中卻也開始期待小趙玉真在南宮春水的教導下能有所成長。


    南宮春水看著小趙玉真,笑著又問道:“小家夥,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隨我去雪月城呀?”


    小趙玉真一聽要離開師門,剛想搖頭,卻又捕捉到敏感的字眼“雪月城”。小趙玉真連忙問道:“大哥哥,那裏有仙女姐姐嗎?”


    南宮春水一怔,隨即想到了李寒衣,心中不禁感歎這小子這麽小就開始惦記了,果然是命裏注定的緣分。


    南宮春水微笑著說:“當然有了。”


    小趙玉真一聽,滿心歡快,又轉頭看了眼師父呂素真。


    小趙玉真咬著嘴唇,陷入了糾結之中。一方麵,他對仙女姐姐充滿了好奇和向往;另一方麵,他又舍不得離開師父和望城山。


    呂素真看出了小趙玉真的猶豫,微微歎了口氣說道:“玉真,你若想去,便去吧。隻是莫要忘了為師的教導。”


    小趙玉真眼睛一亮,又有些猶豫地問道:“師父,那我還能迴來嗎?”


    呂素真點點頭:“自然可以,望城山永遠是你的家。”


    小趙玉真這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南宮春水,堅定地說道:“大哥哥,我願意拜你為師,隨你去雪月城。”


    南宮春水哈哈一笑:“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南宮春水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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