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一怔。


    卻聽周明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托舉你到大領導麵前的機會。”


    周明禮的身份是農民,沒有讀過書,不識字,不像江瓷的身份是一個高中生,還會外語。


    以現在他們的處境來看,如果真要推一個人上台,那隻有江瓷。


    不論是程家,還是外交部的人,都對她的能力讚不絕口,有足夠的能力,輔以足夠的眼界,隻要一句話,或許就能讓江瓷得到足夠的重視。


    一句破解現在滿城知青作亂鬧劇的話。


    以前的周明禮愛財,愛權,自私自利。


    因為他從小就沒錢,知道足夠的錢財對他來說有多麽重要。


    因為他被有權之人欺淩,甚至連害死爺爺奶奶的人都沒有辦法懲戒,所以他崇尚權力。


    孤身一人生活,隻為自己,大公無私隻會將他整個人拖垮,所以他隻為自己。


    而現在不一樣了。


    他所愛的人即將遭遇他從前遭遇的一切,那種苦楚比黃連還要難以下咽。


    不想看到她的驕傲折斷,不願意因為改變了時空,就讓明珠蒙塵。


    “周明禮?你認真的?”江瓷震驚從被中坐起,按住周明禮的胸膛,不可置信。


    周明禮躺平了,任由她壓著自己,笑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你……你也太大膽了!”江瓷蹙著眉,訓斥他,“方法還有很多,你別冒險,我們可以找其他法子。”


    周明禮抬手,按住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按下來。


    江瓷倒在了他的胸膛上,和周明禮麵對麵,看向他清俊臉龐,她聽周明禮說,“但這是最快,最容易讓你脫離險境,贏得話語權的機會。”


    江瓷不同意,她深知這個想法周明禮要麵對的危險。


    槍打出頭鳥。


    哪怕是為了推舉她,可由周明禮牽頭說,危險就是由他來扛,江瓷隻需要像沒有穿書之前十幾二十次和大領導見麵時的那樣表現,以絕對自信沉穩的態度去和那些大人物說話,贏取他們的信任與賞識。


    隻要能成功,押注在她身上的籌碼加重,無形之中的保護就會越多。


    想要對她動手,就沒那麽簡單。


    “相信我。”周明禮輕撫江瓷的後腦,極為認真的說。


    江瓷被他看得心煩意亂,卻又不知道在煩什麽,嚴肅的說,“還沒到過年,我們按著加快速度的節奏走,如果在此之前,我們的情況有所轉圜,你不要再想這件事!”


    “如果沒有……或者情況更糟糕,再做打算也不遲。”


    周明禮笑了,抱緊她,“好。”


    江瓷眨眨眼睛,將臉緊緊埋在他胸口,同樣緊緊抱住周明禮。


    半天,江瓷依舊覺得心煩意亂。


    她埋頭將周明禮身上穿的衣服拱開,臉頰貼在他的肌膚上,啊嗚一咬。


    周明禮低沉的喘了一聲,五指插入她的發,輕揉著,聲音變得沙啞,“吸也沒用。”


    “饞貓……”


    江瓷聽他的話,手在他肌膚上胡亂摸,“你說我饞,到底是誰饞?”


    周明禮啞然輕笑,大掌將她的腦袋又按下去。


    江瓷很喜歡他的身體,最愛的地方顯而易見,不喂抱她,他饞有什麽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周明禮那個大膽的想法給刺激到了,江瓷覺得這個男人真是……


    愛慘她了。


    江瓷心裏翻湧說不出的情緒,高興?酸澀?歡喜?


    她搖搖頭,不知道,反正都有。


    江瓷咬著他漂亮的胸肌,壓著周明禮不讓他動,湊過去親親周明禮的耳朵,說道,“記不記得以前我送給你的那輛車?”


    周明禮駕照在十八歲的時候就考下來了,他給人做過代駕。


    兩人結婚之後,江瓷曾經送給他過一輛庫裏南,那是周明禮的第一輛車。


    周明禮耳朵被她的唿吸染上紅,聞言啞聲含糊,“嗯?”


    江瓷說的十分真誠,“我的助理在我送你的那輛車上纏繞了十分漂亮的絲帶,當時我就想,你挺合適的。”


    周明禮:“……”


    這話把他幹沉默了。


    “你喜歡這樣?”他眸光深沉的看著她,幽幽問。


    “試試怎麽了?”江瓷理直氣壯。


    二十來歲的年紀,玩一玩咋啦?


    兩人的目光對上,激烈的火光在碰撞。


    江瓷立馬躥起來,去找。


    看著她躍躍欲試的樣子,周明禮扶額,喉間溢出無奈的呻吟。


    現在物資匱乏,絲帶這種東西,還真沒有。


    不過江瓷找到了另外一個好東西。


    之前去百貨大樓買冬服時,商場那送她用來捆冬服的一條深藍色的繩子。


    也有些像絲帶,不過質地不一樣。


    “這麽做,看上去對嗎?”


    “周明禮,你把你的上衣衣角咬著。”


    “……幫我遞過來,江瓷,我自己咬不到。”


    江瓷看著他躬身,衣襟淩亂,沒有被衣服遮住的腰腹肌肉因為發力塊塊分明。


    江瓷:“……”


    她走過去略有些粗暴的扯起周明禮的衣角。


    禁錮未曾打破,周明禮的腰輕微弓起。


    他眉頭微蹙。


    江瓷似乎無師自通了什麽東西。


    被百貨大樓裏的店贈送的東西,恐怕也沒想到自己在這一晚上竟然產生了這麽大的用處。


    來來迴迴的用,忙得不行。


    京市的冬天很冷。


    江瓷覺得外麵應該是零下的溫度。


    渾身熱得不行,眼前發昏。


    幹啞的說,“該睡覺了。”


    周明禮,“困了嗎?”


    迴答他的是一串假睡的唿吸。


    周明禮笑出來,用被子把她裹緊,出去點了爐子,把水給燒上。


    給他和江瓷擦了身體,又換了床單,周明禮才重新抱江瓷進懷裏。


    江瓷輕吸了一口冷氣,“嘶。”


    周明禮立馬問,“疼?”


    江瓷:“當然疼。”


    周明禮又去翻找藥膏,幫她塗了藥。


    江瓷犯困,打了個哈欠,“你不塗?”


    周明禮說,“不用。”


    這是江瓷給他的獎勵,那麽快讓它消掉幹什麽?


    痕跡留越久越好。


    江瓷可不知他的腦迴路,他說不用,江瓷閉著眼睛摩挲了一下,在他溫暖的懷抱裏找了個好位置,睡覺。


    似乎有什麽事兒忘和他說了。


    管他呢,等睡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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